《》正文 122.會吳（1） 文 / caler
剛剛降生的孩子從母親身邊奪走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這個被戴季良起名叫憶荷的小女兒留在鄭夫人身邊更是對母女倆的一種不人道的折磨著這生離死別的場面，戴季良終於硬起心腸決斷著。「老四，抱走吧。」
「放心，老四會把憶荷當成自己親生骨肉的。」看在樓下汽車的燈光從明亮漸漸的隱沒，回首面對著抽泣著鄭夫人，戴季良歎著氣輕聲的安慰著。「你還是安心的將養好身子，也許日後還有機會讓你們母女再聚首的。」現在也只能說些不著邊際的承諾了，相信鄭夫人也明白，這個有機會就等於一輩子沒有機會了。
「恨你，恨你。」這邊鄭夫人還沒有回話，那邊鄭嫣兒突然發瘋一樣對著戴季良咆哮起來。「你這個魔鬼，你毀了一切。」隨即她無力的傾倒在地上，不斷用拳頭擊打著地面，狀似瘋魔的樣子，讓戴季良看的一陣的心悸。
「嫣兒是怎麼了。」戴季良抱起鄭嫣兒，疑惑的看著母女倆，小婦人在他的懷裡極力反抗著，然而最終被戴季良放到了凳子上。
「嫣兒。」鄭夫人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死死的瞪了戴季良一眼。「嫣兒怕是也有了。」
哈哈哈哈，戴季狂笑著，怪不得呢，這麼激動。他用力的抬起小婦人的頭，緊緊的盯著鄭嫣兒的眼睛。「所謂一命換一命，你能懷上我的骨肉老子犯了多大的事現在也可以一筆勾銷了。這樣吧破例給你兩個選擇。」
戴季良看著眼中漸漸有的鄭嫣兒，一字一句的吐著。「第一個，是你嫁入我戴家，做我的六姨太，這樣一樣，鄭學斌就是我的岳丈，我這個做女婿的說什麼也要把他給放出來。」此言一出，鄭夫人和鄭嫣兒頓時定住了，她們想不到戴季良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要知道不過大半年前戴季良還氣勢洶洶的拒絕了鄭嫣兒的請求，這個驚人的變化，突然讓兩個人茫然無措。
「嫁入大帥府，是我要付出點什麼吧。」好半天之後嫣兒才回過神來，也不哭也鬧了只是異常冷靜的問著。「第二個選擇是什麼，大帥一起說出來聽聽。」
「看來你讀書還是有些進的。」戴季良冷冷的笑了笑。
「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那個郎情妾意的男同學這點上怕是幫不了你了。」戴季良的話剎那間讓母女倆臉色都變成了雪白，不過戴季良的話還在繼續。「嫁入我戴家自然是要格守婦道的，書是不能再讀了有丫鬟婆子看著你伺候著你。不過你放心，我府裡有兩個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姐妹請了教會的嬤嬤，你也可以和她們一起在府中學習學什麼都可以。」這個鄭家母女都聽得明白，戴季良這是徹底杜絕某一種可能。「至於第二個選擇嘛。」戴季良找了把椅子，搬過來坐在了鄭夫人的床邊，握了握鄭夫人冰涼的雙手，替她溫柔的蓋上被子。「一樣，孩子生下來，我抱走，你可以和你的男同學繼續交往，甚至嫁給他，不過。」
「不過麼。」鄭嫣兒想不到戴季良今天會第二次鬆口。不由得急切地問道。倒是沒有留意鄭夫人聞言之後眼睛裡流露出來地那一抹悲悵。
「不過第一。你父親這輩子是不要備從模範監獄裡出來了。」戴季良臉色陰沉地說著。「當然之前地條件還是作數地。我還讓他當他地人犯頭。在牢裡面呼風喚雨地。」
「有第一就有第二。大帥還是一併說出來吧。」鄭嫣兒忽然異常地勇敢。戴季良日常威脅這次也似乎失去了效力。愛情地力量不愧是強大地。
「第二。」戴季良陰笑著。「我剛剛說過了。你生是我地人。死是我地鬼。哪怕你嫁給你那個同學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戴季良解開自己地風紀扣。剛才地話讓他渾身燥熱。「爺我哪天要了。你還得趕回來乖乖伺候爺。」
「無恥！」鄭嫣兒怒罵著。剛想站起身。卻被戴季良一個嘴巴子抽倒在地上。
「我無恥。你算什麼。」戴季良指著鄭嫣兒地鼻子罵著。「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可以讓你們這對鴛鴦一塊去見閻王爺。」戴季良蹲下來。用手摸了摸鄭嫣兒地肚子。卻被鄭嫣兒厭惡地一把撥開。「脾氣大是吧。你信不信。其實我連槍都不用動。只消將你是我地女人這件事告訴你那個同學地家裡。你猜會發生什麼？你那個男同學知道。你有我地種。他還會喜歡你嘛。他還敢喜歡你嘛。」戴季良用手撥了撥鄭嫣兒地臉。「不要想死。爺我捨不得讓你死。這麼多年了。要說沒感情是不可能地。你死了。陪葬地人一定少不了。」說著戴季良將鄭嫣兒橫抱起來。放在鄭夫人地床邊。「好好
在孩子出生前，爺我不逼你。」
「爺！」
戴季良轉臉看著一臉死灰的鄭夫人笑了笑。「你這個當娘的好好勸勸嫣兒，別過激了，至於你，放心，就是鄭學斌出來，爺還是那句話，這輩子你們娘倆別想從爺的身邊逃開了！」
「大帥，岳州的電報，吳子玉撤軍了。」時間的指針已經轉移到了民國九年的五月20日，這一天，醞釀已久的第三師北歸正式拉開了帷幕，直之間的大戰開始倒計時了。
「請幾位師旅長過來開會。」吳佩動了，戴季良也該行動了，人家指名道姓要在河南見上一面，戴季良自然不會怯場。「賓南兄、曉攸、德彪，我不在陝西的時候，文事不決問王秘書長，武事不決問樸初兄。」雖然戴季良東行帶有電台可以遙控指揮陝西軍政，但是這一路有鎮嵩軍、邊防軍、宏威軍，等一下還要有直軍，派系眾多，萬一有個擦槍走火，戴季良不得不防上一手。「還請諸位幫志翔看好陝西。」
吳子玉一動天驚，而戴季良出關雖然是輕車簡從，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這個消息就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北中國，頓時無數的眼睛盯住了開封，往嚴重裡說，戴季良和吳佩孚的雙雄會甚至可以影響到中國未來的走向。
「總司令，戴季良已經出了關，身邊就二三百號衛士隨從，你看咱們是不是。」憨玉惡狠狠的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訛了咱們幾百萬，現在居然送上門來了，這個肉票，我看是絕對不能放過門的。」
「憨老十你腦大糞塞住了。」張治公曾經被陝軍活捉過，按道理應該是最恨戴季良的一個，然而第一個出言反對卻是他。「你抓了戴季良等於把天捅了一個窟窿。你倒到時候你是殺，還是放啊？」
「這？」憨玉頓時語塞了。，戴季良真要是被他抓了就麻煩了，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徒徒把鎮嵩軍置於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他姥姥的，還真tm是這回事啊。這不放，陝軍會報復，放了，陝軍更會報復，嗨，這戴季良可真是神了。」
「潤，咱們現在和戴季良也算合作的不錯，雖然他前後從咱們這訛走了300多萬，不過總算人家放過咱們一馬，要不然咱們怕是連靈寶附近這十來個縣都保不住啊。」劉鎮華皺著眉苦笑著，張治公說的正是他所想的，這戴季良其實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抓不得、放不得，最好的辦法是眼開眼閉，全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你真要動了戴季良，你能保證那新來的兩個團裡沒人打咱們的黑槍？」
一聽鎮華此言，憨玉一下子抱頭蹲了下來。劉鎮華拍了拍他的肩。「潤卿啊，總算戴季良現在求著咱們幫他建鐵路，每年還補貼咱們十幾萬，陝西的黑貨也足額繳稅，這次就算了吧。還是忍一時海闊天空啊。」
「總司令，庫倫的電報。」武衍周興沖的走了進來。「徐總司令的電報，請咱們幹掉戴季良，事後給咱們一個中央師的名義。」
「王八犢子。」還沒等憨玉的眼睛重新亮起來，一旁的柴雲升一下子奪過電報紙，三下兩下撕的粉碎。「上次害得咱們還不夠，又拿這些虛的來玩咱們，鞏縣兵工廠那麼多槍炮彈藥怎麼從來沒見給咱們撥過一星半點的，還不都到了他邊防軍的口袋裡。
現在又來賣弄口舌，這個騙子，咱們決不能再上他的當了。」
「春霆說得對。」看到柴雲升的動作，劉鎮華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也點頭認可了。「還是那句老話，打鐵要自身硬，咱們這次吃過虧了，這絕不能再犯第二回。」
「你們徐總司令的來電咱們怎麼處理？」洛陽軍邊防軍第三師陳文運也接到了小徐的電報，於劉鎮華的鎮嵩軍不一樣，這隻老段重金打造的軍隊服從性相對要好一點。
「師長，是不是再請示一下鈞座啊。」旅長趙德龍有些期期艾艾的，畢竟對方是一聲的督軍，小徐膽大不代表他們膽子也一樣大。
「師長。」幾個參戰軍的將官們正在商議著，突然一個參謀跑了進來貼著陳文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晚了。」陳文運一聽，頓時臉色一邊，他無力的揮揮手。「宏威軍一個整團已經向+池方向移動了，估摸著就是迎接戴季良的。」他無權也能主動的向宏威軍開戰，被捆住手腳的第三師只能正視自己的失敗。「給鈞座和總司令發報，如實匯報吧，現在咱們只能寄希望於鎮嵩軍能在靈寶一線有所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