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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3.會吳(2) 文 / caler

    123.會吳(2)

    志翔啊,你可是早來了。」站在開封督軍府的大門笑著向剛剛翻身下馬的戴季良迎了過去。「吳子玉這會還在漢口找不到車皮呢。」

    「吳子玉不是找不到車皮吧,估摸著直隸的老巢被邊防軍鳩佔了,在找落腳地吧。」戴季良也笑著給趙倜行了個軍禮。「不過人家可是有一師三旅,他這個師長帶的兵可比我小小的陝軍加起來都多,這樣的師長,換在前清,志翔也該遞手本候駕著。」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得非常近了。「不過有勞周帥親自迎接,志翔這個晚輩怎麼擔得起啊。」

    「志翔哪裡的話,你當年可是以一旅之眾平定陝西,連先大總統都交口稱讚的人物,比之吳子玉又有何不如啊。」聽著戴季良的話,趙倜眼裡掠過一縷陰霾,不過卻若無其事的抓住了戴季良的手,熱切的擺了擺。「走,咱們裡面談。」

    「當著周帥這樣的老前輩,志翔愧不敢當啊。」戴季良也用力的回應著對方的熱情。「不過恭敬不如從命,還請周帥先請啊。」賓主談笑甚歡的走了進去,隨即屏退左右,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到了一起。

    「志翔,剛才你的意思是?」既然四下無人,趙倜也撇開了往日那副老實巴交的面孔,直截了當的向戴季良徵詢起來。

    「沒錯。」戴季良點頭。

    「和直系、系相比,咱們都過是游雜之輩。」戴季良指了指頭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志翔和周帥相比還有一個好處,陝西畢竟是偏僻,周邊又有大山大川阻隔,只要關起門來,自說自話倒也是可能的。周帥不一樣啊,河南四戰之地,一馬平川,督辦窺視定就不窺視嘛。」

    「壞了。」趙倜:想越有道理,戴季良的實力不足,再加上又有鎮嵩軍隔著,自然是不可能打河南的主意的,因而說出來的話才更可信。「我已經同意吳子玉以三師全部駐鄭州,第一旅駐許昌,第二旅駐駐馬店,第三旅分駐順德、磁州,騎兵團駐黃河橋,步兵八團駐新鄉縣了道真的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嘛。」趙倜一著急,臉色就變了。

    「周帥不必過於著急了。」戴季良擺擺。「直一戰勢在必行,但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就算直系最終勝利,但他不要時間嘛。」戴季良是在睜著眼說瞎話,不過趙倜卻很以為然,畢竟參戰軍不是白練的倜還是很看好其戰力的。

    「老弟的話,咱們是要兩面下注嘛。」趙倜神色游移,顯然說出來的和他真實要表達的絕對是兩碼事。「可腳踏兩條船,一個不小心會淹死啊。」

    「周帥這是在考我呢。」戴良笑了起來。「兩面下注。怎麼可能呢。」戴季良給趙倜分析著。「這場仗還沒打。段督辦已經輸定了。這鋪咱們怎麼兩面押注呢。要押也只能押在吳子玉身上嘛。」

    「志翔何出此言。」趙倜死死地著戴季良。要知趙倜之所以站到直系一方不過是系想要剝奪他豫督地位子而不得已地舉動不是對天下大勢有了多少地明瞭。被戴季良這麼武斷地一說。他自然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理地解釋。

    「周帥請看。」戴季良用手蘸水在茶几上畫了起來。「張勳臣雖然手裡有七八萬人馬。但是**擄掠。三湘百姓深為其苦。且南軍眾志成城。一旦沒了咱們吳子玉這位大將敗亡也是指日地事。」戴季良知道這番分析還有些欠缺。所以特意加強著。「王子春地湖北梗在背後。不但不會支援。這冷刀子倒會給兩下吧。」

    「有道理。」這麼一說趙倜恍然大悟。不錯系絕對會坐視繫在湖南失敗地。

    「再說吳光新地長江警備軍。」戴季良畫了一條線代表長江。「可惜。」戴季良接著又畫了南北兩個箭頭。「吳光新是客軍是不但起到牽制地作用。反而白白地給王子春和周帥送禮來了。」

    「不錯。」被戴季良這麼一說倜頓時眉開眼笑。吳光新部可有幾萬人呢只要撈到一點油水。這一票就是賺了。

    「再說洛陽的邊防軍。」戴季良點了點。「督辦也是知兵的人,絕對不會講這支孤軍陷於我陝軍、周帥的宏威軍、吳子玉的直軍三面大包圍之間,收縮回北京一線是唯一的選擇。至於豫西一線的鎮嵩軍嘛,這個時候天下動盪,神器易主,劉鎮華也不是蠢貨,不看清風

    敢輕易動彈嘛。而安徽的安武軍,」戴季良冷笑一己家裡還在打架呢,根本抽不出手來幫段督辦一把的。」

    「那關鍵還是在第三師和邊防軍的較量嘍。」說到這,趙倜也早就明白過來了,不過邊防軍人多勢眾,兵器精良,趙倜並不是很看好吳子玉的北歸直軍。

    「沒錯。」戴季良點點頭。「可是,邊防軍還是兩面作戰呢。」戴季良手一點。

    「奉張!張鬍子!」趙倜倒吸一口冷氣,當下摸著腦袋就嚷了出來。「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鬍子絕對是會趁火打劫的。」

    「靳總理可是張子的姻親啊。」戴季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如此一來,咱們該怎麼辦,豈不是已經擺明了嘛。」

    「志翔不愧是是接受過日和德**事教育的大才。」趙倜被戴季良一陣忽悠,頓時讚歎起來,不過這個趙周人能把老袁捧得開開心心,又能在直之間走鋼絲到現在,自然是他的一套,嘴甜之外,還會做人。只見他對戴季良深深的一輯。「不過,之後該怎麼辦呢?志翔可要救我呀。」

    「如此大禮,帥怎生使得。」戴季良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把扶著趙倜,雖然他明知道趙倜這是做作,但是結好趙倜,以利於陝西進口物資的轉運是戴季良既定的方針,因此他不可能不說些什麼的。「來,咱們坐下說。」好不容易把趙倜勸到了凳子上,戴季良這才開口。「第一,周帥必須在這次直大戰之際做點什麼。」

    「明白。」趙倜點點頭,原本他是打算在之間騎牆的,既然戴季良說麼透徹了,他當然明白該怎麼做。「志翔放心,我宏威軍還是能打的。」

    「,我自然信得過周帥的部下。」戴季良暗地裡吐了吐舌,要是宏威軍能打,趙倜早就收拾了劉鎮華的鎮嵩軍了,不過,當面他是不這麼說的。「打有兩個好處,第一個結好了直軍,第二個可以收編一部分實力充實自己,這個世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真的。」戴季良語重心長的說著。「再說了,鞏縣可是周帥的地盤上的。哪怕只掌握一個月。」戴季良笑而不語。

    「志翔放心,你的人就等鞏縣,等我接管了鞏縣,槍彈咱們一人一半。」趙倜貌似慷慨的揮揮手,戴季良明知道這個許諾是空的,但是感覺上也不錯。

    「志翔,這就多謝周帥了。」戴季拱手致謝著。「除了要和軍打一仗之外,對於吳子玉這個人物,周帥,咱們還是要在他將起未起之際,施之以好啊。」錦上添花怎及雪中送炭,這個道理趙倜不是不懂,只見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於是戴季良繼續說了下去。「這最後,不是兄弟自誇啊,要保得貴我兩省人事不易,你我聯手才是最重要的。」

    戴季良此言一出,趙倜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志翔,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不就是隴秦豫海鐵路的事嘛,有我在,一準保你鐵路早日通車。」

    趙倜這也是空頭人情,中央借的比利時人的洋債修的這條鐵路,斷不可能罷手停工的,再說了風雲突變之後,趙倜能不能在河南保持話語權還是兩可的事呢,戴季良自然不會孤注一擲。「多謝周帥的好意。」不過戴季良不會傻得現在就拂了趙倜的面子。「鐵路其實對貴我都有好處,陝西的礦產豐富,出省不也是一筆錢嘛。」說著說著,戴季良突然冒出個主意。「周帥,不是志翔誇口啊,這兩年投資陝西實業的各個都賺了大錢,天津的幾位前清貝勒爺也前前後後投了600萬,要不,你也投一點。」

    「投資陝西?」趙倜眼中精光一閃。他弄錢不少,用錢卻很吝嗇,連最親近的部下很少得到他的好處,所以遇事也不肯替他賣力,不過對此,戴季良是不知道的。「容我再想想。」

    「這個不急。」戴季良笑了笑。「周帥,話也說完了,乘著吳子玉沒到,這幾天要叨擾了。」

    「地主之誼,理所應當。」趙倜笑了起來,他打開緊閉的房門,陪著戴季良緩步的走了出來。「等一下,我給介紹介紹我家老三,宏威軍現在的司令,不太成器,不過吃喝玩樂倒是一流,趙傑,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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