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女市長的隱私:官情12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第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第二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任雨澤在辦公室焦慮的等著消息,一直挨到了下班以後,任雨澤總算是收到了王隊長的電話。

    王隊長有點洋洋得意的告訴了任雨澤:「領導,今天張老闆讓叫去問話了,談話已經按既定方針執行了,他說一個姓魏的領導,對這些事情問的很仔細,還做了記錄,最後還鼓勵他了幾句,說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們自己的一些領導。」

    任雨澤就笑了,他知道,魏秘書長一定會用這個信息給雲婷之獻上一份厚禮,而雲婷之也一定可以用這件事情做點文章,展開一次有效的反擊。

    現在任雨澤沒有了顧慮,他完全的放鬆了繃緊的神經,這樣的結果他很滿意,接下來會怎麼樣,任雨澤其實不需要再去費心的探究了,一切會很快明瞭。

    任雨澤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嘿嘿的笑了,他似乎已經看到雷副縣長那張難以置信,驚慌失措的臉。

    任雨澤一點放鬆下來,就感到了飢餓,他剛要下去到伙食上吃飯,卻接到了仲菲依的電話,仲菲依在電話中說,因為一切都是她的美麗惹的禍,她也就特意的要表示下感謝,請任雨澤晚上一起吃飯。

    任雨澤沒有怎麼猶豫的就答應了,他也希望調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今天的幾小時,實際上對任雨澤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任雨澤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帶上辦公室的門,趕到了她說的飯店,今天仲菲依收拾的更加飄逸,她清爽的黑色長髮披下來,完美地襯托著她白皙的臉頰,儼然是從水墨畫中走出的古典美女,包間裡瀰漫著清新的檸檬味--她的香水很甜,像她的人一樣。包間也被打掃得很乾淨,裝修和裝飾也很浪漫,很溫馨。

    「你還好嗎?在辦公室也沒時間多勸你,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仲菲依抬眸,巧笑嫣然,看著對面的任雨澤,手中就給任雨澤送來了一杯香茶。

    那淡淡的茶香飄出來,融進溫馨的氣氛中。

    任雨澤笑笑,不要說自己現在基本是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就是有,自己也不會在一個美女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懦弱,他很灑脫的說:「我很好,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的。你放心。」

    仲菲依還是多少有點迷惑,今天她一直都有一種感覺,感覺任雨澤的情緒很奇怪,他有憂慮,但卻又不像是為這件事情,在辦公室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仲菲依就感受到了,這或者就是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覺。

    她很奇怪,任雨澤作為一個官場中人,在上級對他進行調查的時候,他還可以這樣淡定自如,這是一個不可想像的事情,仲菲依對任雨澤就更多了一些敬佩,欣賞和不解。

    仲菲依疑惑中,心不在焉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一不小心,未冷卻的茶水濺出來,燙了她的手,她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任雨澤連忙低下頭,雙手捧住仲菲依那柔若無骨的銷售,細心地吹著,不時地揉揉,仲菲依有點幸福,還有點難為情,她想躲,大腦卻截斷了縮回手的信號,任雨澤讓她感到是如此的浪漫。

    仲菲依悄聲的,羞澀的說:「我……我沒事了。謝謝你。」

    任雨澤一下有有點玩世不恭的,壞壞的說:「謝什麼,怎麼謝?」

    仲菲依的臉就紅了,他們兩人固然有**瘋狂的時候,但那都是有一個特定的環境和氛圍,要讓仲菲依像一個好色的男人那樣,隨時的提起那樣的話題,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任雨澤看著她紅彤彤的嬌面,心裡不免又開始了蕩漾。

    一會,就上來幾個簡單的小菜,兩人很溫馨的吃著,儼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他們吃的很慢,特別是仲菲依,更希望和任雨澤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也希望時間可以走的慢一點。

    喝了一陣的酒後,仲菲依腮邊紅紅的,彷彿剛剛成熟的鮮果一般嫵媚動人,任雨澤的腿無意間觸碰到她的小腿,滑~膩的觸感登時使任雨澤身體的某處發生了變化。

    任雨澤也很明顯的感到仲菲依輕顫了一下,他悄悄的把自己的腿收了收,不想讓自己過早的就**四射。

    他們兩人吃完飯,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街邊的路燈已經亮起,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和浪漫,他們兩人一路相攜著,低著頭走著,彷彿都有很多的話語,一時不知道從那說起。

    送到了仲菲依住的地方,基本是看不到一個閒人了,小城的夜晚就是如此,沒有多少流動人口,所有的居民在晚上最大的樂趣不是逛街,而是找幾個好友,要麼喝酒,要麼就是打麻將。

    任雨澤在夜色中有點遲疑著,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主動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時候他也看到了仲菲依那留戀的眼神,她似乎也在期盼著。

    任雨澤就厚起了臉皮鼓說:「我送你上樓吧?」

    仲菲依沒說什麼,她拉了拉任雨澤的手,然後一起進了樓道。

    到了仲菲依的房裡,還沒等她打開燈光,任雨澤就情不自禁吻上那櫻紅的嘴唇,跟想像的滋味一樣,甜甜的,很柔軟。

    同時,任雨澤也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性~衝動,沿著中樞神經直衝上來。

    伸出長臂,攬過她的細腰,將那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向自己,這使得她的幽香鑽進他的鼻孔,一下子模糊了他的神智。

    撬開貝齒,伸舌探入,是一股清新涼爽的味道,吸著那甜蜜的源泉,卷弄著那溫軟的舌根。

    「噢--」他的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加深了這個吻,任雨澤的動作一氣呵成,仲菲依剎那間竟無法動彈,感覺神經陷入一片混亂,但此時此刻,她的心在狂跳,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緊緊摟住,仲菲依頭暈目眩,毫無反抗的力氣,她也根本就沒有試圖去反抗,她的身體變得軟綿綿的。

    任雨澤順勢將她壓向沙發,她頓時深陷進去,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好聞的潤膚水味道充斥在鼻端,使她一陣暈眩,她明顯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膛正擠壓著她的柔軟,結實的大腿抵在她的恥骨上,不斷地觸碰著……。

    想要推開,但又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在蔓延,燒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她雙手環上他的頸子,主動吻上他,閉上了眼睛,將一切的煩惱遺忘,全心全意地感受歡欣與喜悅。

    那份快樂的感覺將兩人帶到了巔峰--她溫軟馨柔的身子倒在任雨澤的懷中,這讓任雨澤忽然覺得像做夢一樣,可是,又異常地清醒。

    她在輕輕地吻著他,吻他的脖頸和喉結。任雨澤的心跳加速了,他緊緊地摟著她,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輕地褪去她的衣物,然後,又脫去她的胸罩和小內褲,仲菲依發出喘息,她抱緊他,在他的胳膊上輕咬了一口。任雨澤就把她抱到了床上,明亮的燈光灑下來,仲菲依雪白完美的身體一覽無遺。

    她嬌呼一聲「不要」,抓過被子蒙住了臉,他吻她的身體,一點一點,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柔美,她在他的親吻中輕輕地顫抖。當任雨澤拿去她蓋在臉上的被子時她沒有拒絕。她閉著雙眼,臉頰緋紅,雙手抓著床單,似乎很激動的樣子,燈光下,她是多麼的美,簡直就是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

    他欣賞著,把玩著,任雨澤的手指間感覺到仲菲依肌膚的顫抖,任雨澤的雙眸更加黝暗,他的身軀再次半重疊在仲菲依的身上,任雨澤那薄唇低下,直接攫取那~誘~惑著自己的粉紅色,含於嘴間,逗弄,吮吸。

    仲菲依顫抖的更加厲害,在任雨澤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秘密花園之處時,身體想要後退,可是卻又無法後退,微微的蜷縮著,想要逃避,心底卻又有著一抹不捨的逃避,即將會發生的事情,也是自己心底渴望的事情。

    任雨澤嘴裡逗弄著小花蓓,他的眸光卻沒有一刻離開仲菲依的臉上,他為身下女人的可愛在激動著,他的唇邊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當他緩緩進入的剎那,仲菲依用力的喘息著,明明有足夠的空氣,但是卻總是像快要窒息了一般,如溺水的人兒一樣,努力的想要浮出水面。

    顫抖的身體,強烈的震撼,仲菲依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深,任雨澤就加大了衝擊,加大了動作的幅度,他忘記了一切。

    平靜後的任雨澤躺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抱住她。而仲菲依連動也無力動一下,雪白的**癱瘓在床上,全身佈滿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但仲菲依身上那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不斷的慢慢的融化著任雨澤的全身……。

    夏天的夜色,月光也是如此的美麗,月光如水、如霧、如脂,絲絲縷縷的月光,從葉隙間篩落,呈現出迷離的斑駁。

    清晨,任雨澤到點就醒了過來,在朦朦朧朧中,他睜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當他的目光落在在仲菲依的臉上時,任雨澤嘴角就勾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他想要叫醒她,又怕驚擾了她的好夢,看著這如花似玉的人兒,任雨澤就又有了一陣的悸動,夏日裡單薄的毛巾被,遮擋不住仲菲依那滿園的春色,柔潤光華的腿,依然緊緊的纏繞在任雨澤那健壯的腿上。

    任雨澤沒有起來,今天是週末,或者是昨夜的戰鬥過於激烈,他感到了困乏,也不想過早的驚擾仲菲依,他閉上眼睛,希望自己可以思考點什麼,結果很快的,他有一次進入了睡眠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任雨澤還是一陣電話的鈴聲把他驚醒,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掙開睡眼朦朧的眼,打開看看,卻發現電話並不是他的,仲菲依也醒了,她一睜開雙眼,就滿含溫柔的看了看任雨澤,給任雨澤帶來了一個春雨般詩情畫意的笑容。

    仲菲依接上電話:「嗯,那位啊。奧,是李校長,你說。」

    她一面接著電話,一面對任雨澤微笑,用那沒有接電話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任雨澤裸露的胸膛,用手指在那裡一個圈,一個圈的畫著。

    對方的電話聲太小,任雨澤什麼都沒有聽到,就見仲菲依的眉頭皺了幾皺說:「你到我門外了啊,那好吧,你等等,我就起床。」

    仲菲依掛上了電話,抱歉的對任雨澤說:「是一中的李副校長,我先起來了,你再睡會,反正是週末,不用急著起來。」

    任雨澤心裡就有點緊張,雖然只要他不出去,是沒人會發現他的存在,但他還是有一種做賊的惶恐,好在,仲菲依給了他一個吻,然後說:「乖乖的躺著,不要出去,沒人知道你在這。」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說:「你趕快穿,也趕快的把他打發掉。」

    仲菲依坐起了身子,開始匆匆忙忙的找她扔的很凌亂的罩罩啊,襯衣啊,褲頭什麼的。

    任雨澤扭過頭來,就欣賞著仲菲依那挺拔微翹的乳~房,那樣光潤和飽滿,他禁不住就伸過手去,用大母指和食指揉了一下那深紅色的乳~頭,很快的,那乳~頭就變的發~硬起來。

    仲菲依忙亂著,用手拍了拍任雨澤搗亂的手背說:「壞蛋啊,還沒吃夠。」

    任雨澤笑笑,收回了黑手說:「永遠吃不夠。」

    「哼,饞貓。」仲菲依嬌笑著說了一句。

    任雨澤用腳幫仲菲依把扔在床邊的褲頭勾了過來,欣賞著仲菲依那玲瓏剔透的身材,看她一件件的穿戴整齊,任雨澤就在想,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奇怪,總是讓人這樣的賞心悅目。

    其實是因為他還年輕,他是沒有見過那滿身贅肉,腰比桶粗,**下垂的女人。

    仲菲依穿戴整齊,就走出了臥室,任雨澤過了一會,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開門和關門聲,仲菲依招呼說:「來來,請進來坐,李校長。」

    就聽李校長說:「打擾仲縣長休息了,怪我,歲數大了就瞌睡少。」

    仲菲依嘻嘻的一笑說:「我睡過頭了,現在都11點多了,讓李校長見笑了。」

    「那裡,那裡,仲縣長日理萬機,也很辛苦的,難得一個週末,還讓我給打擾了,不好意思。」李校長在那討好的幫仲菲依找著睡懶覺的借口。

    任雨澤就在裡面笑了,呵呵,仲縣長是日理萬機,只是這個雞不是那個機。

    李副校長就又說:「昨天下午我也過來了一趟,估計仲縣長不在家,敲了下門,我又等了一會,離開了,知道縣長每天忙,所以這一大早就來了。」

    這話到讓在裡間床上的任雨澤嚇了一跳,要是昨天他們吃飯回來的早一點,那不是就撞上這個李副校長了嗎。

    想想任雨澤都有點後怕。

    後來就聽外面仲菲依和李副校長又說了一會,好像這李副校長想要仲菲依幫忙提升正校長,一中的校長剛去了市裡一個中學,就空下了校長的位置,仲菲依是管教育的,對這個校長的位置是有絕對的發言權。

    任雨澤聽聽的就搖起了頭,這個李副校長任雨澤也見過,平常總是一臉的正氣,滿口的仁義道德,沒想到還會來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還好,任雨澤就聽到了仲菲依的拒絕:「李校長,這件事情你也不要亂活動了,組織上會有考慮的,」

    「呵呵,我相信組織一定會認真考慮的,但心裡還是很緊張的。」李校長憨憨的說。

    「好好回去工作,你這事情是有些爭議,不過還是有希望的。」仲菲依對李校長說。

    「那謝謝仲縣長了,這是我一點心意,請仲縣長收下。」一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進來。

    任雨澤聽出來了,那一定是李校長在翻動皮包,拿出了送的禮品。

    不過出乎任雨澤預料之外的是,他聽到了仲菲依說:「李校長,這是做什麼,我也不缺錢的,你拿回去吧,你這事情我會幫忙促成的。」

    任雨澤眉頭皺了起來,初聽仲菲依這話的的意思,好像是仲菲依在拒絕李副校長的錢,但任雨澤身在官場多年,也很領會官場的語言,他從仲菲依最後一句話中,聽出了另一種話意,這真的讓任雨澤有點遺憾,他不用再想,也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仲菲依一定會收了這個錢的。

    任雨澤就呆呆的看著上面的天花板,他的心情有了一種莫名的低落,他靜靜的穿上衣服,坐在床沿上,剛才還想要等仲菲依打發了李副校長,兩人再重溫一下昨夜纏綿,現在這種心情都蕩然無存了。

    他猜想的一點沒錯,仲菲依在客氣了幾句以後,也就不再說錢的事情了,很快的,仲菲依就把李校長打發走了,仲菲依這才走進了臥室,她看到任雨澤已經穿戴整齊了,就問:「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嗎?怎麼就起來了,那我給你做早點,奧,現在應該是做午飯了。」

    任雨澤抬頭看著這依然很嫵媚的臉說:「他給你送錢了,你準備收下?」

    仲菲依很奇怪的看這任雨澤說:「當然收下,難不成給他白幫忙?」

    任雨澤沉吟片刻說:「退給他吧,或者上交了,你還年輕,不要為這種事情以後翻跟頭。」

    「呵呵,看你緊張的,以後你也會習慣,我這才多少啊,你到市裡,省上去看看,人家那才叫收錢。」仲菲依說這話的時候,就想到了她過去見過的一些領導,那每次收的才叫多,自己這三五萬元的,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比。

    任雨澤也不好深說仲菲依了,本來這種事情自己是可以裝著不知道的,但他認為自己既然和仲菲依有了這種關係和緣分,自己裝聾作啞不去勸阻也過意不去。

    仲菲依看著任雨澤緊鎖的眉頭,就搖下頭,無奈的笑笑,就像是看著一個外行在和自己述說著專業知識一樣,她就開起玩笑說:「要不這樣,我們見一面分一半,給你兩萬,呵呵呵。」

    任雨澤也很無奈的笑了笑,就在這一霎那,他有了一種悲哀,他感覺到自己和仲菲依之間有了一些距離,到底是因為什麼,任雨澤一時也說不清,道不明。

    在剩下的這一段時間裡,任雨澤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離開了仲菲依的家,他一路都在想,是因為仲菲依的收錢嗎?但自己好像也收過農業局馬局長的兩萬元錢,自己和她有什麼區別,應該是沒有吧,但為什麼自己看到她收錢就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深刻,深刻的到了自己看著仲菲依那蕩人心魂的美麗的時候,卻沒有了過去的心醉和**。

    任雨澤一個人在辦公室坐著,他隨手的翻動著桌上的文件,讓自己努力把這點遺憾擺脫,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任雨澤接上:「你好,我任雨澤,奧,是吳書記啊,怎麼今天也沒休息。」

    「哈哈,我在家待著煩啊,就到辦公室來了,你忙什麼,要是沒事就過來坐坐。」吳書記向任雨澤發出了邀請。

    任雨澤就滿口答應著,說自己馬上過去。

    任雨澤走進了縣委,今天是休假,除了值班的幾個人,縣委顯得很是冷清,院子裡的樹像得了病似的,葉子掛著層灰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無精打采地低垂著,蟬兒齊聲歌唱,它們好像在誇耀自己的季節。

    夏天那種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真使人頭痛,不論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進入樹木、房屋的陰影;不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伴隨著你,纏繞著你,真讓人心煩。

    任雨澤就快步到了吳書記的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間就傳來吳書記的聲音:「進來。」

    任雨澤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股子空調的涼氣就迎面撲來,他趕忙走進去,順手關上房門。

    房間裡的空調微微的發著響聲,吳書記見是任雨澤,就站起來,離開了辦公桌,吳書記今天是衣冠楚楚,神采奕奕,讓人感覺親切安詳,恬靜文雅,他就笑著招呼任雨澤:「外面很熱吧,我也估計你在辦公室,叫你來聊聊。」

    任雨澤客氣的回應著,坐了下來。

    吳書記拿起一隻茶杯,把一壺泡好的茶水到了出來,說:「來,先喝一口。」

    茶水還冒著熱氣,任雨澤聞了一下,說聲:「真香。」就喝了一口。

    吳書記呵呵笑笑說:「一個朋友給送的正宗的鐵觀音,味道不錯,對了,雨澤啊,我昨天專門給市委幾個朋友打了電話,問了問關於調查你的事情,好像.市紀檢委劉書記回去以後就沒在提這件事情,所以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想找你聊下,對這個調查,你自己感覺情況嚴重嗎?」

    他是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這就像是一塊試金石,可以由此推斷出任雨澤在雲婷之心中的份量,同時也可以推斷出雲婷之和華書記目前的關係,這會為自己以後的佈局起到參考作用。

    任雨澤沒有放下了茶盅,他把玩著玲瓏小巧的茶盅淡淡的一笑說:「我也正想給書記匯報一下這件事情。」

    「是嗎?呵呵,看來我們兩人是想到一起去了,說說,什麼情況。」吳書記急切的追問,他從任雨澤的臉上看到的不是驚慌和頹廢,這也讓他奇怪,疑惑,。

    按說任雨澤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期,市紀委不會隨便出動的,既然出動了,任雨澤想要輕易脫困,只怕很難,就算是雲婷之保他,就算是雲婷之和華書記暫時相互配合,但至少對任雨澤個人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他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難道這次的調查對任雨澤來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行動,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任雨澤具有更紮實,更可靠的應對策略,自己倒要好好看看。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其實調查一下也好,經一事長一智,不然還不知道別人心裡想的什麼。」

    吳書記就有點臉紅了,他知道任雨澤說的是雷副縣長,但想想自己,要是那天對紀檢委劉的話傳到了任雨澤的耳朵裡,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自己,他就說:「是啊,沒想到這個雷縣長怎麼如此冒失。」

    「雷縣長是有點冒失,有時候啊,做事情還是要多想想後果。」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

    「哎,這個人就這樣,上次不是我還說過這人不行嗎。你現在相信了吧?你也不要往心裡去。」吳書記就勸慰了幾句。

    任雨澤臉上就帶出了寒意,他很鄭重的說:「我一直都相信吳書記的話,所以,這次我就不能讓雷縣長全身而退了。」

    吳書記的眼睛一下子就瞇了起來,他專注的看著滿面蕭殺的任雨澤,心裡如波濤般湧動的驚訝,他理解這話的含義,只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連自己對付起來都感覺頭大的人物,他任雨澤說收拾,就能把人家收拾了。

    想到這,吳書記的身上也有了陣陣的寒意,這是一種對任雨澤的忌憚和恐懼。

    吳書記沉默了,他本來對任雨澤這次是不是可以脫險,都一直在懷疑,根本就不指望他可以搬到雷副縣長,但現在看來他已經是成功擺脫危機,還順手完成了自己給他交代的任務,他是怎麼做到這絕地反擊的,這太出乎意料,吳書記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兩人都沉默了,良久,吳書記才輕聲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說說嗎?」

    任雨澤沒有猶豫,這問題他早就有準備,所以他淡淡的用手指了指上面,沒有在說什麼了。

    這是一個什麼含義,吳書記很快就領會,是上面有人幫忙,到底是雲婷之市長在幫忙,還是華書記也在幫忙呢?那自然是不能再問了,這點規矩吳書記還是懂的。吳書記輕輕的虛了一口氣,點頭說:「好,這就好。」

    他再一次重新的認識到了任雨澤的價值,決定以後要緊緊的抓住任雨澤這把鋒利的鋼刀了,但這也許只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任雨澤已經看透了他的本質,未必真的會被他利用。

    過了兩天,在人們都很替任雨澤擔心的時候,上面市裡又下來了一次,不過這次找的是雷副縣長談話,在所有人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時候,一紙通知就發到了洋河縣城,雷副縣長被就地免職了,好像是因為收受賄賂,整個縣城都一片鄂然,形勢的轉換太讓人匪夷所思。

    雷副縣長不是最近活躍的很嘛,他不是最近正在搞任雨澤嘛,怎麼人家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到先給翻了,這事情太過蹊蹺了。

    雷副縣長倒的這樣轟然,這樣快捷,這樣乾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哈縣長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覺,他不是為雷副縣長在難過,他是在感歎自己又少了一個幫手。

    對於雷副縣長的倒台,任雨澤一直也沒作過什麼太多的評論,在別人說起的時候,他只是歎息一下說:「其實雷副縣長人挺不錯的,唉,怎麼就出這事情了。」

    雖然任雨澤是裝的挺像,也一直顯示的很低調,但似乎起到的效果並不明顯,整個洋河縣的幹部都在心裡嘀咕著,這雷副縣長的倒台一定和任雨澤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嘀咕到最後,他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任副縣長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誰惹他,誰倒霉。

    任雨澤也不去管它,該幹什麼幹什麼,見了哈縣長還是那樣的低眉順目,謙恭有禮。

    哈縣長已經不大願意看到他了,這個任雨澤真是太可怕,於是,有時候任雨澤在場的會議什麼的,哈縣長只要可以不去,那就盡量的缺席,站在哈縣長的角度也可以理解,畢竟誰都很害怕狼的。

    在這種情況下,縣上一夥不很得志的幹部們,還有一夥過去沒貼上吳縣長的幹部們,自然就慢慢的靠了過來,任雨澤也是開店的不怕你肚兒園,來者不拒,在洋河縣裡,一個小小的政治堡壘,圍繞著任雨澤已經慢慢的形成了。

    而更讓任雨澤沒有想到的是,在過後不久的一次工作會議上,吳書記力排眾議的把雷副縣長過去分管的城建工作也劃到了任雨澤的分管上來,應該來說,這是吳書記對任雨澤的一種獎勵和拉攏吧,反正任雨澤是這樣想的。

    這對任雨澤來說,未必是好事情,雖然城建工作看似有很多好處,但他的危險卻遠遠大於實惠,它和農村工作不一樣,在農村,任雨澤面對的都是憨厚的笑容和誠實的臉譜,在這裡,任雨澤面對的就是一個個狡詐,奸猾的私營老闆,除了工作起來費心費力之外,很多問題的處理也極其敏感,當然了,對於一個想要斂財的領導,這是一個好位置,但任雨澤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

    任雨澤想的是掌控權柄,馳騁官場,他無意於偷雞摸狗,中飽私囊。

    對城建這一塊,任雨澤還想介入遲一點,淺一點,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威信和看清很多問題以後再深入不遲,所以最近他的工作重點還是在農村,在基層。

    今天白天,依然烈日當空,土地依然被烤著,空氣在灼人的陽光下依然悶熱,所有的植物都在炎熱下彎著腰,低著頭,和草葉一樣綠色的蚱蜢,四處發出微弱而嘈雜的鳴聲。

    任雨澤抬頭瞇著眼看看天空,那裡帶著那種即將變紅的橙黃色,彷彿一大片金屬接近爐火時一樣。

    任雨澤對身邊的秘書小張說:「天是好天氣啊,對今年夏糧的豐收奠定了基礎,就是太熱,讓人難受。」

    秘書小張就說:「任縣長,不如還是上車,慢慢往前走吧。」

    任雨澤搖下頭,他看到前面小鎮不寬的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趕集市的人流說:「算了,走幾步吧,那麼擁擠的街道,我們車過去只怕要挨不少的罵。」

    小張也笑笑,今天是白龍鄉的二,五,八趕集日,不很長的一條街道擠滿了來來往往的人,有買有賣的,討價還價,很是熱鬧。

    今天到白龍鄉來也是臨時的決定,本來一早任雨澤是準備參加個縣委會議的,後來縣委通知,會議暫緩,任雨澤就說到下面來看看,快到夏糧收割時節了,作為分管農村工作的任雨澤,就越加的忙綠,也分外的謹慎,自己不很熟悉農村工作,那就只能以勤補拙,多跑,多看,多檢查。

    任雨澤和秘書小張就繼續前行,前面是一座橋,飽經滄桑又年久失修,變的破爛不堪.橋上擠滿了人,他們兩人就從人群中躲閃著,順利的過了橋,到達集市的中心。

    打眼一看,還是很繁華昌盛,雖沒有城市的高樓大廈,也沒有一排排商店,但街道的兩邊都蹲的有賣貨的人,什麼土特產啊,從蔬菜到香料,還有豬,羊,雞,鴨,魚,還有花衣服,大褲頭,掛得高高的長筒襪,鐮刀,鋤頭等等不一而足,琳琅滿目,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買貨的,看熱鬧的人就更多,反正就是一句話,到處都擠滿了人!

    任雨澤到也很是歡喜,他小時候,臨泉市還沒有發展到現在的城區規模,他家住的那地方也很農村化,到了一,四,七逢集日,任雨澤都是要去看個熱鬧的,那時候,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什麼也不可能買,但還是孜孜不倦的次次都去,圖的就是個熱鬧。

    現在看到這情景,任雨澤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感到親切,也感到熟悉,就像是一隻被動物園圈養起來的野狼,一旦回到了自己的大山,它的心情就格外的歡欣。

    但走了沒幾步,任雨澤就看到幾個人在那爭吵著,任雨澤起初還沒大注意,但他聽到了身旁一個人歎口氣說:「這伙挨天殺的,又來了。」

    任雨澤循聲轉頭一看,自己旁邊站著一個老頭,這是一位精瘦的老頭,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鬍須,長滿白色老繭的枯枝一樣的腳上,套著一雙鵝黃色草鞋。

    那草鞋雖有些舊了,線條有些凌亂,卻是非常乾淨,似乎能映出斑斑駁駁的陽光的影子。

    任雨澤對他剛才的話有點預感,應該是話有所指,任雨澤停住了腳,順著老頭的眼光就看到那幾個爭吵的人了。

    兩個年輕人,正在和一個賣天麻的農戶發著脾氣,就聽一個說:「你怎麼騙人,上面都是好天麻,下面怎麼都是帶傷的,這價錢就要每斤降五元。」

    賣貨的農戶爭辯說:「你仔細的看看,都是一樣的,你都裝你麻袋了,現在又扯什麼價格啊,這貨價格已經很優惠了。」

    那買貨的兩個年輕人,就看著地下的麻袋,遲疑了一下,最後說:「再問你一遍,每斤少五元行不,不行我們就不要了。」

    賣貨的農戶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說:「真不能少了,再少我也不會賣的。」

    這兩個年輕人一聽,也就很生氣的提起了麻袋,把裡面的天麻又全部的到回了農戶的籮筐中,說道:「那見過你這樣的人,不講信用。」

    說著話,使勁的抖了抖麻袋,把麻袋搭在肩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那賣貨的農戶也是搖搖頭,有點遺憾的說:「都是一樣的貨,什麼眼睛啊。」

    任雨澤看看沒有什麼異常啊,公平買賣,自由市場,就是這樣,看好了買,不喜歡不買就是了,他就準備離開,這時候,任雨澤就有聽到了旁邊那老頭的一聲歎息:「唉,這伙騙子,要遭雷抓啊。」

    任雨澤就不得不奇怪了,他轉過頭,很親切的問老頭:「大爺,好像你很不滿意剛才那兩個買東西的,呵呵。」

    老頭轉過頭,就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任雨澤,估計看出來任雨澤是外地人,長得也還周正,不像壞人,就說:「你以為那是兩個買東西的人?」

    「是啊,怎麼了,我看很正常,現在不能強買強賣。」任雨澤笑呵呵的說。

    老頭看看任雨澤搖下頭說:「你小子太嫩,屁事不懂。」

    任雨澤愕然,旁邊的秘書小張就來氣了,說道:「大爺,你怎麼這樣說話。」

    任雨澤心裡就有點蹊蹺,他用手勢制止住了小張,對老頭說:「那我倒要請教一下老大爺,我那裡不懂了。」

    老頭扭頭翻翻怪眼,看著任雨澤說:「真想知道?」

    「想。」任雨澤簡潔的回答。

    「想知道也成,到旁邊那賣黃酒的地方,給我買一碗,我給你講講。」老頭狡默的笑笑說。

    任雨澤就更好奇了,心想,一碗黃酒也不值幾個錢,就說:「好,我陪大爺喝一碗。」

    三個人就走到前面一處搭著個涼棚的買黃酒的地方,任雨澤讓酒保給端了三碗黃酒,要了一盤花生米,對老頭說:「先喝一口。」

    老頭一看到酒,那眼中就閃出了亮光,連忙端起,一口就喝掉了半碗。

    這是當地自釀的黃酒,是用穀物作原料,用麥曲或小曲做糖化發酵劑製成的釀造酒,黃酒要比有「液體麵包」之稱的啤酒營養價值高得多,是我們東方釀造界的典型代表和楷模。

    任雨澤先是稍微的喝了一口,頓時感到暢快與豪爽,他也就禁不住學那老頭,大口的喝掉了半碗,一下子,彷彿是四體融洽,悠然自得,飄飄欲仙,忘卻憂愁。

    不得不說,酒是一個變化多端的精靈,它熾熱似火,冷酷象冰;它纏綿如夢縈,狠毒似惡魔,它柔軟如錦緞,鋒利似鋼刀;它無所不在,它可敬可泣,該殺該戮。它能叫人超脫曠達,才華橫溢,**無常;它能叫人忘卻人世的痛苦憂愁和煩惱到絕對自由的時空中盡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無忌,勇敢地沉淪到深淵的最底處,叫人丟掉面具,原形畢露,口吐真言。

    放下了酒碗,老頭又直接用手抓了幾顆花生米放入口中,品一品味道後說:「剛才那兩個買貨的年輕人,你要真以為他們是在買貨,那你就錯了,他是在坑騙。」

    任雨澤有點驚訝,整個過程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家哪有什麼坑騙,最後不要貨了,人家也是把麻袋裡面的天麻全部到了出來,自己分明是看著人家到的乾乾淨淨,還抖了好幾下麻袋的,這有什麼不對。

    老頭看著任雨澤茫然不解的樣子,就笑著說:「也不怪你不懂,這裡面的門道很多,就拿剛才那兩個人來說吧,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準備買天麻,不過是把天麻往自己的麻袋裝一次罷了。」

    「裝一次??這裡面有什麼門道?」任雨澤大惑不解的問。

    老頭笑笑說:「他那麻袋都是特製的,裡面縫了很個開口向下的小口袋,你說說,裝進去東西以後,再折騰一會,最後再到出來貨物,能到的乾淨嗎?。」

    任雨澤就全都明白了,那麻袋內部縫上口朝下的小口袋,自然是每次貨物進去以後,他們在翻轉麻袋,就把很多東西裝入了小袋中,不要看他來回使勁的抖動,看似把裡面傾倒乾淨了,實際上裡面小袋裡裝的東西一點都不會掉出來,這要是一天裝個十來次,一分錢不掏,就能落下一堆貨物了。

    任雨澤想通了這個問題,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那老頭就笑著又說:「這其中門道很多,你就說那買雞的販子,他為什麼一點不用抬高價格都可以把錢掙了,除了他買回來給雞鴨肚子裡灌沙子,打水外,在買的時候也很有手段。」

    「奧,買的時候怎麼做。」給雞灌沙子,打水這些手法,任雨澤到是聽說過,但買的時候有些什麼竅門,任雨澤還真不大清楚。

    老頭又喝了一口酒說:「雞販子在買雞的時候,他們手上藏著很多小皮筋,你看他在挑雞,實際上他在挑的過程中把雞的食囊都套上了小皮筋,一會,那所有的雞就全部倒地,焉了,這時候他再來買你的,雞都快死了,有雞瘟了,你當然要給他便宜半價,等他買回去放開了皮筋,那雞馬上就活蹦亂跳了。」

    老頭說到這,又是一口,一碗酒喝了個精光,任雨澤聽的發著愣,真是感慨這隔行如隔山,突然看老頭喝完了,就讓小張又給老頭要了一碗黃酒,對老頭說:「看來我真是不懂啊,沒想到看似簡單的事情,其中還有如此的玄妙。」

    老頭一看又端來了一碗酒,很是高興,說:「前兩天,我們村發生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一個老鄉看到一頭牛跟在一個人後面幾十米遠,晃晃悠悠的出了村,最後還看到那牛自己上了一個貨車,回來才聽說,有一家人把牛丟了,你知道怎麼丟的?」

    任雨澤茫然不解的搖搖頭,沒有說話,這老頭就說了:「後來才聽說,那牛被前面人用一個釣魚線拴著鼻子,人家前面人離得老遠,邊看風景邊隨便走,這牛也只能跟人家走了,外人是一點都看不出破綻來。」

    任雨澤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半天才歎口氣說:「想不到啊,手段如此了的,那當地派出所就不懂這些嗎?」

    老頭一聽他說到派出所,就「且」了一聲說:「他們當然懂啊,但現在誰管事情,不要說我們鄉下就那三,兩個警察,你看看縣城,偷的,搶的還少啊,誰管,現在的領導都只會撈錢了,叫他們做點正事,比要他們命都難。」

    任雨澤就是一陣的慚愧,好在喝了點酒,臉紅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就想,要是這個老頭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洋河縣管公安的副縣長,不知道老頭會不會唾給自己一臉的濃痰。

    任雨澤就不大好意思再繼續的坐下去了,他有點羞愧的讓小張付了酒錢,一起離開了集市。

    在到了鄉政府以後的聽取匯報和經常工作中,任雨澤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他就決定,一定要爭取一下,來點實際的行動,還洋河縣老百姓一個安全生活的環境。

    在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在會議中說服縣長,讓他們同意自己採取一次行動的時候,任雨澤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求各縣分管農業的副縣長到省城參加一個夏糧收購的農業工作會議。

    任雨澤也就只好先放下治安這事情,把各類相關的資料,數據,報表,他都整理在一起,自己認真的看了一遍,能記下的都記了記,這些開會未必用的上,但提前有個準備也是好的,以防萬一領導問起來,自己無言以對。

    政府辦公室給他安排了小車,他沒有帶秘書,一個人就去了省城。

    路過臨泉市的時候,任雨澤本來是想去看看雲婷之的,電話打過去,雲婷之正在開會,估計短時間結束不了,任雨澤就讓小車拐回了家裡,由於任雨澤沒有提前打電話回家,老爹老娘很感驚喜,連忙是殺雞殺魚的,給任雨澤和司機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任雨澤就感覺是好久沒有吃過這樣香美可口的飯菜了,使勁的整了兩碗米飯,連司機都有點驚訝於任縣長的飯量了。

    老媽沒吃,就坐在旁邊,滿眼欣慰的看著任雨澤大口的咀嚼,看任雨澤吃的差不多了,才笑咪咪的說:「雨澤啊,這次上省城開會有沒有給若晴帶點禮品啊?」

    任雨澤突然一口飯就噎住了,他睜大了驚恐的眼睛,吊呆的看這老媽,半天說出不出話來。

    老媽怎麼知道夏若晴,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啊,知道也還罷了,你看老媽那一個「若晴」叫的,好像親熱的不得了。

    老媽看著任雨澤的詫異表情,就帶點揶揄的說:「怎麼了?秘密暴露了吧,還不給老媽說,還是人家若晴好。」

    任雨澤就停住了吃飯,問道:「你怎麼知道夏若晴的,你還見過她。」

    「是啊,前幾天,若晴到臨泉來辦什麼事情,時間很緊,但人家閨女還是到了咱家來,還給你爹和我買了很多禮品,最後飯沒吃都急急忙忙的走了。」老媽很是心滿意足的說著夏若晴。

    任雨澤有點頭大了,上次自己給夏若晴說起了家裡的事情,沒想到她還記住了,專門來看了老媽,老爹,這是不是想從自己的內部來分化瓦解自己,他就忙問:「她給你們說什麼了?」

    老媽就瞇起了眼睛,笑吟吟的說:「說你們是同學,現在是朋友,不過老媽是很喜歡這閨女的,禮貌,漂亮,還很懂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就不要在挑了,這若晴媽就很喜歡。」

    任雨澤心裡暗道:「夏若晴啊夏若晴,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啊,這麼快就俘虜了我的家人,等我到了省城再找你算賬。」

    不過呢,任雨澤的心裡就有了一份說不上來的甜蜜和自豪,能讓夏若晴這樣高傲,冷艷的美女來給自己父母大顯慇勤,似乎是可以叫任雨澤小有滿足的,關鍵是,任雨澤的心裡還是有著那揮之不去的夏若晴的身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任雨澤依然希望,也準備去嘗試著延續那斷裂已久的情感。

    但同時,他還是害怕,恐懼著,怕夏若晴的愛會不會再次把自己帶入那萬劫不復的傷心之中,他怕自己經受不住再次的離別和傷感,他矛盾,彷徨,一個想法總是會很快的推翻另一個想法,就這樣,任雨澤在離開臨泉市,坐車到省城的幾個小時裡,一直都這樣折磨著自己。

    下午五點左右,他們的車開進了省城,這是一座漂亮的城市,任雨澤感歎這裡綠化率之高,建築物之新,街道與廣場之乾淨。

    任雨澤也不得不讚歎,這裡春有春光,秋有秋韻,晝有晝的熱鬧,夜有夜的迷幻,把「漂亮」、「美麗」之類的形容詞置於省城之前,恐怕沒有人有疑義,只是它的複雜和豐富,也不是區區三五個詞語可以形容殆盡的。

    他們就直接的把車開到了省政府的招待所,這招待所就在省政府的旁邊,說是招待所,實際的規格很高的,不亞於外面三星,四星酒店,裝修華麗的大堂裡有會議籌備人員在做會議簽到登記,任雨澤也登記了一下,會議組發給他了會議材料和房間的鑰匙,他和司機就上去放下東西,洗個臉。

    司機年紀很輕,姓徐,是個退伍回來的小伙子,剛來政府沒多久,但吃得飽不一定吃的好,起得早不一定身體好,這小伙來的時間短,可是,頭腦靈活,已經在縣政府獲得了很多的讚譽。

    小伙子在任雨澤進衛生間洗臉的時候,已經幫任雨澤把一杯茶水泡上,還把任雨澤剛剛脫下來的白色襯衣收拾好了,準備一會給任雨澤洗一洗。

    任雨澤出來就有點難為情,他還不大習慣如此照顧,忙說:「小徐,你不用管,你也辛苦一天了,襯衣我自己洗就是了。」

    小徐端過來茶水說:「我也不累,實際上開車還在活動的,倒是你們坐車的更辛苦一點。」

    看看人家多會說話,這說話間,小伙子就把任雨澤的衣服拿進了衛生間裡洗去了。

    任雨澤也不能過於做作,洗就洗吧,自己好歹也算他一個大哥。

    任雨澤就從包中翻出了乾淨的襯衣換上,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過去喝茶也沒覺得怎麼個好,現在任雨澤伸直了圈縮了好多個小時的兩隻腿,再喝上一口濃濃的茶水,真是感覺幸福莫過於此。

    任雨澤等小徐洗完了衣服,在稍微的休息了一會,會議籌辦組就招呼大家到餐廳吃飯了,每個人都發的有就餐券,自己找個位置隨便坐,任雨澤就自然的找到了臨泉市所轄的幾個副縣長了,大家認識的就很親熱的招呼著,不認識的就客氣的介紹自己。

    飯菜還行,就是沒有酒,不過這些人都是每天喝酒喝的太多的人,沒酒反倒很舒服,飯也可以多吃一點,彼此客氣的時候,也就以茶代酒,遙碰兩下。

    任雨澤吃飯的時候話就相對的少一點,不是他不能相融於大家,他在想著夏若晴,他也準備一會吃完飯和夏若晴聯繫一下,見個面。

    這樣的便飯吃起來時間不長,一會,就有人客氣的站起來,說著大家慢用,先走一步的話,陸續的離開了餐廳,任雨澤也是一樣,吃飽了,就打個招呼也離開了。

    回到房間,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夏若晴打電話,就先接到了雲婷之的電話:「雨澤,你到省城了吧。」

    任雨澤以為雲婷之也來了省城,就忙問:「我已經到了,住下了,雲市長,你也在省城嗎?」

    那面雲婷之就嘻嘻的笑笑說:「沒有,我在臨泉呢,知道你要到省城開會,就是問下,都還好吧。」

    任雨澤心裡有點失望,這種失望他也說不上因為什麼,就算雲婷之在省城,人家也是要回家住的,任雨澤就說:「我這還好,對了,雲市長,你那面最近怎麼樣,柳溝的修路工程定下來了嗎?」

    雲婷之有點遲疑的一下,才說:「定下來了,是胡輝中標了,我想阻止,但華書記和許秋祥副市長很堅持用他,所以。」

    任雨澤也估計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以雲婷之一己之力,是抵擋不住對方上下聯合的進攻,他歎口氣說:「定他就定他吧,只要修好路就成。」

    雲婷之也說:「是啊,我也不想為這事和華書記他們過於牴觸,穩定更有利於臨泉的發展,可惜,你上次說的讓柳溝的村民參與到修路工程之中的設想,只怕也要泡湯了。」

    任雨澤有點慚愧,這件事情自己當時還給人家省人大程南熙主任匯報過,現在事情黃了,看來應該抽時間過去給解釋一下。

    雲婷之又對任雨澤說了很過關懷的話,兩人才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手拿電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從這件事情上,任雨澤推斷出了雲婷之近期在市裡一定受到很多打壓,只是雲婷之不願意給自己說,怕自己徒增煩惱,是啊,自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假如自己還在她身邊,或許還能幫她分擔一二,但現在真的無能為力。

    任雨澤這樣歎息了很長時間,他真替雲婷之擔心。

    一會,司機小徐回到了房間,任雨澤才放下了心思,和小徐聊了一會家常,看看天色有點暗了下來,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準備和夏若晴聯繫一下,司機小徐一見任雨澤撥起電話,也就趕忙離開了房間迴避,任雨澤就接通了電話:「若晴,你好啊,我任雨澤。」

    夏若晴在那頭明顯的帶著欣喜的語氣說:「雨澤,我很好,這時候給我來電話,看來領導今天沒有應酬,難得啊難得。」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了說:「我今天是沒應酬,但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有應酬啊,那我就太慘了。」

    夏若晴有點好奇,也有點好笑的問:「我有應酬你怎麼就慘了,怕我喝醉??」

    任雨澤悠悠的說:「呵呵,不是啊,怕你沒時間接見我啊。」

    「接見你在省城嗎??是不是,快說!」夏若晴驚喜的問。

    任雨澤就打個哈哈說:「是啊,我在省城。」

    夏若晴就有了一種興奮,她似乎看到了任雨澤正壞壞的望著自己,她迫不及待的問:「你在那裡,我現在就過去。」

    對於夏若晴來說,任雨澤是她一個永遠的痛,也是她一個永遠的牽掛,誠然,她在還沒有完全理解自己對任雨澤刻骨銘心的相思之時,因為國外的寂寞,因為虛榮和無知,離開了任雨澤,但這些年內心的折磨和悔恨,使她明白了,自己忘不掉任雨澤,抹不去任雨澤在她心頭留下的那一道道印記。

    在每天,每時,在歡笑和傷心中,她總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任雨澤帶著愉快的笑臉,瀟灑的高個,那發達的頭腦還有壞壞的賊笑,說實在的,除了這些,還有任雨澤那鼓鼓的下身,兩腿之間夾著,透過緊身褲子還能看得到的雄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嚮往了。

    每當見到任雨澤,她的體內都會捲起一股熱潮,掀起人性本能的衝動,渾身發熱,血流加快。而現在,或者自己有機會可以再和任雨澤重溫舊夢,再續良緣,她怎麼可能不興奮和幸福,當一個人只有愛情沒有錢財的時候,她或者會感到愛情的淺薄,一旦一個人有了財產,不再為衣食所憂,她又會強烈的追尋感情的依托,人啊,永遠都無法平衡和滿足自己的心靈。

    時間不長,任雨澤就接到了夏若晴的電話,他想要邀請她上來坐坐,考慮到這裡人多嘴雜,在一個,他是知道夏若晴那高貴的氣質和奪目的魅力,他不想讓自己成為全省農村會議的一個附加討論議題,他說他馬上下去。

    走出了招待所大堂,他就看到了夏若晴,她在停車場裡,站在一輛紅色的寶馬mini旁邊,遠遠望去,整個人都彰顯出一份高貴和典雅。

    任雨澤就慢慢的向她走去,他要在這個過程中好好的欣賞一下夏若晴,用心靈,用眼光去感受夏若晴的美艷,去欣賞夏若晴那胸前的飽滿誘人。

    夏若晴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交叉翹起的修長**裹著黑色**,神秘的漁網狀下,豐腴和細緻的小腿濃纖合度的完美,而紅潤的雙頰,嫩的要滴出水來,眼神裡充滿了異常嫵媚和對任雨澤突然出現的綿綿期待。

    作者題外話:本來是明天上架的,我搶了一天,明天有大推,今天先發到這裡,明天繼續爆發幾萬字,謝謝大家支持。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138看最新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