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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十五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十五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任雨澤就這樣思前想後的折騰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任雨澤都有點頭暈腦脹的,他讓秘書給他好好的泡了一杯濃茶,連喝了幾道,這才略微的感覺好一點。《138看書》

    他在辦公室又猶豫了很長時間,秘書送來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任雨澤看都沒看,揮揮手說:「安排的工作先停停,今天可能我有點其他事情。」

    但到底是什麼事情,任雨澤也沒有說,因為他想再也說不上已經怎麼做,不過有一點任雨澤是知道的,那就是不能在繼續的耽誤了,說不上機床廠那面很快就會把這件事定下來,要是人家合約都簽了,自己在去阻攔,困難就更大。

    任雨澤站起來來在辦公室反覆的走了好一會,才停住了腳步,拿起電話:「是工業局的馬局長嗎?我任雨澤啊。」

    對面電話中就傳來了馬局長的聲音:「任市長啊,你好,你好,奧。奧,你想到機床廠去看看啊?」

    「是啊,上次你的報告寫的很好,也很及時啊,挖出了機床廠一條蛀蟲,這一點你功不可沒,今天我就是隨便的去看看,那裡的職工精神面貌一定很好吧?」

    「好好,當然好了,這個廠子早就在機床廠臭名昭彰了,工人們一聽說收審了他,高興的只差放鞭炮了。」馬局長在那面有點就自得,有有點誇張的說。

    任雨澤微微一笑:「好好,這就好,我就要看看職工的高興的樣子,這可是我來新屏市辦的第一件事情啊。」

    這馬局長在那麼就有點想笑了,你傻不岌岌的,你真還以為這是你的政績啊,不過這樣也正常,領導嘛,總是喜歡把好事情往自己的頭上攬,那就隨便你了。

    馬局長也附和著奉承了幾句。

    任雨澤說:「別的也不說了,你陪我去看看機床廠的職工吧。」

    馬局長也就答應了:「行,今天剛好下午他們有個收購動員會,任市長能去他們肯定高興」。

    任雨澤在聯繫了馬局長之後,想了下,又給辦公室的王稼祥主任也打了個電話,讓他下午陪著自己一起過去,任雨澤也是想和這個王稼祥多接觸一下,從他那獲得更多的新屏市的信息。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在小餐廳,任雨澤就遇上了常務副市長莊峰,任雨澤客氣的招呼一下,兩人就坐在一起吃飯了。

    這是市上領導們單獨的一個餐廳,一般情況要是沒有其他的領導在,任雨澤也不進來,隨便在外面吃點什麼都成,何必把自己搞的很特殊的樣子。

    但要是有別的領導在,特別是中午,有時候別的領導也來這裡吃飯,任雨澤就不能在大餐廳坐了,那樣會讓人家坐在裡面小餐廳的同僚心裡不舒服的,你任雨澤裝什麼裝,想要標新立異一下,顯示一下你的親和力嗎?

    今天也是一樣的,任雨澤見莊副市長和另外一個管婦聯,衛生,教育的女副市長都走進了小餐廳,任雨澤也只能跟了進來。

    三個副市長,外加一個秘書長路翔,幾個人說說笑笑,倒也不錯,他們面前四菜一湯,那女副市長叫茹靜,四十多歲了,到一點不顯老,和莊副市長邊吃還邊開著玩笑。

    莊副市長見她老是盯著素菜吃,知道她是怕長胖,就說:「茹靜同志啊,你不能這樣虐待自己,這肉還是要時常的吃上一點的。」

    茹靜說:「我從來不吃肉。」

    莊副市長搖搖頭說:「這有點懸啊,我們要找時間和你們家裡的老楊求證一下,肉都不吃,也太無趣了。」

    茹靜說:「你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問,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莊副市長說:「唉,可憐的老楊啊,這日子過的。」

    路秘書長就嘻嘻的笑了起來,茹靜也知道莊副市長是在拿她開涮呢,自己也笑了起來,不過她和任雨澤是不太熟悉,而且任雨澤又看著年輕了許多,笑了兩聲茹靜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你們一天啊,不說點這些就活不成了,你們看看人家任市長,哪像你們這麼流氓」。

    任雨澤也笑笑,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剛才說的什麼啊,我聽不懂。」

    幾個人又笑了一會,莊峰就問任雨澤:「對了,我聽說你準備下午到機床廠去轉轉。」

    任雨澤吃了一口菜,很隨意的說:「嗯,想去看看,莊市長下午去嗎?」

    莊峰說:「我不去了,你去看看也好。」

    但莊峰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琢磨不透,這個任雨澤怎麼想到要去機床廠轉轉,他又試探著說:「機床廠最近事情多,任市長可以好好的瞭解一下,給他們一個指導和建議。」

    任雨澤搖著頭說:「我什麼都不熟悉,哪敢隨便建議,只是上次簽報告才知道有這個機床廠,不去看看說不過去。」

    莊峰暗自觀察著任雨澤的表情,也實在想不出他會有什麼其他的意圖,就笑笑,沒說話了。

    到了下午,馬局長早早的就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稍微的施展了一點拍馬迎逢之術,讓任雨澤一下熱情了許多,兩人也不耽誤了,王稼祥一來,三人就分坐了兩部車,一起到機床廠去了。

    路上任雨澤是和王稼祥坐的自己的奧迪,上車後任雨澤就問:「王主任,這馬局長人看起來不錯啊。」

    王稼祥笑一下說:「是啊,對人表面是不錯。」

    任雨澤聽出了他話中有諷刺之意,但裝著沒在意,又問:「好像莊市長很欣賞他。」

    「那是當然了,他們感情深呢。」本來王稼祥還想說的透徹一點,但看看前面的秘書和司機,又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任雨澤哪能聽不懂,根本就不用他說的太清楚,之所以問這些,也是任雨澤想要對王稼祥再次判斷一下,任雨澤說:「一會到了廠裡,聽說他們要開一個動員會,到時候我也應該講幾句吧?」

    王稼祥說:「那就看市長你願意不願意了,你想講容易啊,我到時候給廠長安排,你在最後總結一下,但你對這次會議沒有什麼準備吧?稿子有嗎?」

    這一說,連坐在前面的秘書小趙也是心中一陣的緊張,糟糕,早上都聽市長說下午來機床廠的,他沒說要發言稿,我自己怎麼也沒準備一下,這到時候怎麼辦?

    任雨澤卻很輕鬆的笑笑說:「到時候你給主持人說下,安排最後我講話就可以了,稿子嗎,我不需要,脫稿講幾句應該還能做到。()」

    王稼祥說:「那成,去了我就安排。」

    秘書小趙心中也放鬆了下來。

    這個機床廠沒有在城區,要出城之後走了很長一段路,車就開始上坡,路面也變成了瀝青路面,坑坑窪窪的,道路兩旁田埂上的雜草剛剛冒尖,似乎在探尋中春天的氣息,而一旁的油菜花則開的正艷。

    一縷柔柔的春風拂面而來,嗅去,空氣中夾雜著那淡淡的花香,沁入心扉。捧起一朵,那淡淡的香味便縈繞在鼻尖。

    任雨澤打開了車窗,微閉雙眼,靜靜地咀嚼、凝思、回味,滿心的思緒,在此刻儘是那些翠綠的金黃。

    王稼祥也是很好奇,他沒有想到一個像任雨澤這樣堅韌的人,還會有如此柔情畫意的一面,他沒有欣賞油菜花,他一直在注視著任雨澤,對王稼祥來說,自己已經提醒了任雨澤這個機床廠收購有貓膩的問題,接下來也是自己考驗和觀察任雨澤的時候了。

    自己倒要看看,這個任雨澤是不是自己心中想像的那樣。

    車繼續的走著,看著滿坡的油菜花,任雨澤腦海一片空明,他想到了臨泉市的家鄉,想到了老爹,老媽,還想到了他最為得意,最為留戀的洋河縣,那裡都有滿山的油菜花。

    再後來,任雨澤又想到了夏若晴,她們在洋河縣再次重逢的時候,也是一個油菜花開滿山坡的時候。

    任雨澤這樣回憶著,車也就到了機床廠,一個用角鋼水和泥堆積起來的大門上掛著一條很長的條幅,上面還寫著歡迎任市長和各位領導到機床廠視察的字樣。

    大門口早就站了十來個機床廠的大小頭目,車一停,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男人就快步過來給任雨澤拉開了車門,嘴裡還說著:「歡迎啊歡迎,歡迎任市長親臨機床廠來指導工作。」

    任雨澤嘴裡打著哈哈,等身邊的王稼祥和馬局長過來介紹。

    原來給任雨澤開車門的就是過去機床廠的副廠長,叫楊斌,此人一直都想拉上馬廠長和莊副市長這條線,過去是沒有太多的機會,後來在商談收購機床廠的過程中,他逐漸的發現了原來的廠長和馬局長,莊副市長有了分歧,他感到機會來臨了。

    他先是鼓動那個廠長,頂住價格不能退,而後有找到馬廠長說了許多廠長的不是,讓馬局長慢慢的對這個廠長有了意見,再加上和福建商人的和談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莊副市長催了好多次,最後這馬局長就一不做二不休的,乾脆想了一招,讓任雨澤幫著把這個廠長幹掉了。

    這一下副廠長楊斌的順理成章的升了上來,當然,他上來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把機床廠用一千萬的價格頂出去,以報答馬局長和張副市長的後恩,至於自己嗎,在這次收購中當然也不會少撈好處的,福建的生意人一向都是出手大方的。

    不得不說,任雨澤在看人方面是有自己的嗜好的,當看到這個楊廠長的眼珠子就像一隻潛伏在洞口的老鼠,躲閃,逡巡,窺視,狡獪,陰冷的時候,任雨澤從內心裡已經對他有了反感了,所以嘴裡就哼了幾聲,並沒有對他說太多的話。

    他們一行就到了廠裡的大禮堂,下面早就坐滿了全廠的職工,廠長請任雨澤坐在了主席台的中央,左面是馬局長,右面是給王稼祥留的位置,他上來沒有坐下,來到廠長的旁邊,小聲的說:「一會任市長要講話,你安排在最後。」

    楊廠長連連的點頭,說:「好好,有市長領導給我指導講話,這會開起來就更有效果了。」

    王稼祥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開會,這對任雨澤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大會小會,實會虛會,他參見的太多太多,所以每當別人講話的時候,任雨澤都能夠做到一心二用,耳朵裡隱隱約約的聽著別人的講話,心裡卻在放開思路去想一些別的東西,但他又不會太過走神,當你別人說的哪點不對的時候,他也會很快的讓思路返回到會議的議題上來,這可謂是多年煉就的絕招了。

    今天也一樣的,他一面想著自己的事情,一面聽著開會,會議很普通,毫無新意可言,有職工表決心,有中層幹部談感想,還有那楊廠長給下面在座的職工畫著一個碩大,美好,輝煌的甜餅。

    就這,竟然還換來了一陣陣的掌聲。

    傻傻的群眾們太相信領導了,他們總是用最美好的心願在對待每一個領導,只有當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的時候,當徹徹底底的看透了他們的嘴臉時,才會忍無可忍的發起牢騷。

    顯而易見的,目前這個楊廠長還沒有讓他們產生反感和牴觸。

    任雨澤鄒了一下眉頭,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王稼祥也有點憂心忡忡起來,他們兩人沒有交換眼神,不過都已經感到了事態的緊急,照目前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再過幾天木已成舟,神仙玉帝都沒有辦法來阻止這次低價的收購了。

    任雨澤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起莊峰了,這個看似不怎麼樣的土老冒,他在拿捏火候,掌控局面方面,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絕無破綻留給自己。

    就在任雨澤凝眉思索中,前面的人已經講完了話,楊廠長討好的站起來對大家說:「下面有請我們新屏市的任雨澤市長發表重要講話,大家鼓掌。」

    任雨澤今天坐在上面本來也就是一道風景線,幾乎所有在台下的人都是不認識他的,看著這樣年輕的一個人坐在主席台的中央位置,大家已經在台下交頭接耳了。

    現在一聽這就是傳言已久的任雨澤,這麼年輕,這麼帥氣啊。下面的掌聲就熱烈起來,他還沒有講話,獲得的掌聲就已經很多了。

    這再一次表現了群眾的善良和無知,對他們來說,任雨澤是好是壞誰知道呢?

    任雨澤開始講話了,他先說了對這次收購的很多支持的話,還說了很多對機床廠未來前景美好的話,最後才說:「時代不同了,你們廠也將走入社會化的進程,我即擔心,又為你們高興,以後你們就真正的掌握了這個機床廠的前途,不管怎麼說,你們廠評估定價的那2千5百萬固定資產都要你們來守護,來讓它變大,增值,我相信,你們是可以做到的。」

    任雨澤沒有一句對收購之事的懷疑和猶豫,他的講話也並沒有長篇大論,讓馬局長也放鬆了警惕,因為在他一早把任雨澤想要到機床廠來的情況匯報給莊峰的時候,莊峰是有點擔心的,也給他有過指示,一定要密切注意任雨澤在機床廠的動向,有什麼異動,及時給自己匯報。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是有點多餘了。

    和許多人一樣,馬局長也是一個不可自拔地迷信領導和追求權力的人。

    他這前半生,在獲得了莊峰的賞識,並著重看好且暗中加以提拔起步,他從一個或許不名一錢的底層公務員混入新屏市的官場,也算是一帆風順,仕途上得心應手的了,他本是中國國情下獨到的政治性動物,所有的聰慧與能力都毫無保留地體現在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和平衡關係上,自然更將官場術和人際學嚼得深入骨髓,也算是老油條一根了。

    所以只要任雨澤沒有破壞自己和莊峰的大事,只要他沒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馬局長也是不會因為自己和莊峰的特殊關係而輕易的對任雨澤為難,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這個道理馬局長早就捻熟。

    所以在全體職工大會後的中層幹部座談會上,馬局長更是誇張的抬高和奉承著任雨澤,給大家的印象好像是他對任雨澤早就五體投地一樣。

    這讓王稼祥心裡很不舒服,中層幹部的座談會上,王稼祥一句話都沒說,就連楊廠長特意討好的問他要不要講幾句的時候,王稼祥也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個任雨澤啊,太讓自己失望了,要說他不知道也就罷了,但這件事,自己分明親自過去給他點明了,可是聽聽他剛才那一通的高調唱的,到顯得比馬局長還要熱心於收購一樣,看來啊,這官當到一定程度,一定位置,良心也早就沒有了。

    今天自己真不該來,他任雨澤想要通過這件事情積極表態,討好莊峰,給他當跟班,做馬仔,自己卻沒有那個興趣。

    任雨澤再一次讓他對官場失望了,而且還是來的如此之突然,破滅了他剛剛萌芽不久的期望。

    會後,楊廠長一定要招待大家,他一張笑臉十分燦爛,他心情特別舒暢:「任市長,我正想找個機會給市長你匯報一下工作呢,選日不如撞日,領導賞個光怎麼樣?」

    「哪能叫你請呢,企業現在也不容易啊。」任雨澤半推半就的說。

    這時候,馬局長也在旁邊打著圓場,說:「任市長,你第一次來機床廠,不坐坐就走會讓基層的同志們心寒的,就坐坐吧?」

    任雨澤也就不推了,回頭對王稼祥招呼一聲,直接坐上小車,王稼祥心中不快,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自己半道下去,也悶聲不響的坐了進來,不過上來之後,和任雨澤是離的遠遠的,再也沒有了來時的那種親密。

    任雨澤也沒在意,這車就下了坡,跑起來很快,任雨澤和秘書小趙說著話,車已經到了一座酒樓,這個酒樓單從外面看就很不相同,門前的小車也是排的滿滿的,一看就是那種被市直機關長期包租的酒店了,只怕重要的宴請,基本上都是到這酒樓,不用手,裡面是吃喝玩一條龍,既方便又安全,看一看門口那些車牌,估計公安人員遠遠的都要躲起來了。

    任雨澤走進去酒店的時候,卻意外的遇見了鳳夢涵,她剛剛安排好了一桌客人,正準備離開這裡,就讓任雨澤給叫住了:「鳳主任,你這是到那裡去啊。」

    鳳夢涵站住了腳說:「這不是路秘書長要陪一個客商吃飯嗎,我來定好了包間,正準備回去呢。」

    「你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啊。」

    「我不吃,我晚上還要加班做一個材料,忙呢。」

    任雨澤有心讓鳳夢涵一起陪著吃飯,就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王稼祥,但王稼祥裝著沒有看到任雨澤的眼色,不搭他的茬,任雨澤只好自己說:「要不就晚點回去加班,和我們一起吃吧?」

    馬局長也在旁邊說:「就是,就是,回去也得吃飯啊,吃完飯在走。」

    鳳夢涵其實一見到任雨澤之後心中也是有想要留下的意思,這幾個人一勸,她也就順水推舟說:「你們這一大幫子人,有我的位置嗎?」

    任雨澤還沒說話,馬局長就忙說:「有有,就是我站著吃也一定要給你留個位置的。」

    幾個人都笑了。

    鳳夢涵也不再推辭,跟著任雨澤他們就進了包間。

    任雨澤自然是被讓到了主位,左手邊是馬局長,左手是王稼祥主任,王稼祥的下手是鳳夢涵,大家坐定,服務員陸續把菜端上了桌,大家都把眼睛看著任雨澤,他今天是最高級別的領導。

    任雨澤把酒杯端起來,說道:「既然我坐了主位,那大家就聽我的規矩,所有人上桌三杯。」

    桌子上的三位女性立即反對,一個是鳳夢涵,還有一個是工業局的一個半老女人,還有機床廠的女會計。

    馬局長就幫著任雨澤說道:「上午開會全市長才說了男女平等有問題,從現在開始,婦聯率先響應領導號召,我們的原則是『男女有別』,你們三杯我們一杯」。

    一個工業局的科長說道:「馬局長你沒有正確理解全市長的意思」。

    「你理解正確,你說?」

    這科長曖昧的笑著說:「全市長原話說『婦**志的地位一日一日的漲起來,男人的地位一日一日的落下去』,還在才多久?一日未滿,充其量不過半日」。

    大家轟然大笑,連鳳夢涵和其他那兩個女性也忍不住笑起來。

    馬局長嘿嘿笑了許久,等大家聲音停了才說道:「任市長的酒量大家不知道,但既然任市長話都發了,三杯是一定要干的,包括鳳主任啊、還有我們今天機床廠的財神娘娘,還有我們局小馬,都喝。平時你們想找個機會和任市長喝一杯還難呢。」

    鳳夢涵幾人也都只好說:「那今天我們就捨命陪幾位領導了。」

    三杯下肚,剛剛吃得幾口菜,任雨澤又舉起酒杯,說道:「剛才是門面酒,現在我敬大家一杯,感謝各位的支持和關照。」

    大家都說:「應該的,應該的。」

    「太客氣,太客氣。」

    「我先乾為敬」任雨澤說罷,一飲而盡。

    領導都干了,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

    但喝酒的時候,任雨澤是稍微的注意了一下的,這個鳳夢涵原來也很能喝的,上次人家是不舒服沒喝,今天就大不一樣,四杯酒下去,眉頭都沒鄒一下。

    既然有任雨澤出面,機床廠搭台,大家有機會在一起吃喝拉關係,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任雨澤意思一表達完,在座的每一個人又一一回敬他,話裡自然隱隱晦晦說出今後還要請他多關照的意思,其實每個人都懂,官場上不就是這樣你湊合我,我湊合你嗎?

    大家熱衷於吃吃喝喝也就是為了這樣的「有朝一日」,平時不把關係維護好,臨時抱佛腳,誰瞧得起你?有些單位一年吃喝幾百萬就是這樣來的,積少成多,天天喝,月月吃,年頭吃到年尾,餐飲娛樂支出自然就高得離奇。

    鳳夢涵特地端起酒杯走到任雨澤座位後面,說:「任市長,我們是第一次喝酒,其他話我不多說了,就表達一個心意:謝謝。」

    任雨澤立即站起來說道:「鳳主任,改天再好好聚聚。」他說話時那眼神有無數種意思,讓鳳夢涵心裡熱熱的。

    兩人就碰過喝掉了。

    今天的喝酒自然以任雨澤為重點,大家輪流上,氣氛頓時達到**,這任雨澤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也是神勇無敵,來者不懼,一忽兒,八,九個人撂下了四瓶白酒。

    王稼祥也是一個香餑餑,政府辦公室太大的事情做不得主,但小事上面哪都能和他們沾上邊,大家也很少有和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所以也是不斷的有人找他,特別是馬局長的那個女手下和機床廠的那個財務會計,更是接二連三的給他灌酒,王稼祥是左右閃躲,雙手又不敢亂推,顯得十分狼狽。

    馬局長哈哈大笑說道:「王主任躲什麼躲?左抱右擁,一人一杯。」

    任雨澤上前給王稼祥解圍,說道:「你們兩個女中豪傑啊,來來,我敬兩位一杯」。

    兩個女人這才放過了王稼祥,過來和任雨澤喝了一杯,但王稼祥一點都沒有領任雨澤的情,臉上還是淡淡的。

    鳳夢涵見任雨澤主動和這兩個女的喝酒,也很驚異任雨澤的好酒量,就端著自己的杯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任雨澤見她過來,也不說話,端起來就要和鳳夢涵乾杯,沒想到馬局長喝的有點大了,站起來一個搖晃,手肘剛好帶過鳳夢涵的右肩,他喝多了酒兀自不覺,鳳夢涵被他帶動,腳下站立不住,直直的向任雨澤撲來。

    任雨澤下意識雙手一摟,手掌正好按在**上,脹脹的十分豐~滿和堅~挺,雖然是初春時節,她穿了毛衣,但那感覺依然很清晰。任雨澤如遭火炙,忙不迭的鬆手,鳳夢涵腳下是高跟鞋,倉促間哪裡站得穩?整個身子撲進了任雨澤懷裡。

    一股女人的體香直衝鼻端而來,任雨澤只好雙手抱住她雙肩,上前一小步,方才將她扶住,鳳夢涵俏臉通紅,眼睛裡既是驚慌又是羞澀,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任雨澤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關係啊。」

    看看手裡的酒杯,一滴酒也不剩,全潑灑出去了,鳳夢涵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任雨澤說:「咋辦?衣服弄髒了」。

    鳳夢涵半低著頭,連頸脖子也是暈紅的,襯著白膩膩的肌膚,像嫩豆腐上透了幾滴紅草莓汁:「算了,等會再說」。

    任雨澤不敢多說了,這樣子會引起誤會的,四處看看,發現他們現在都喝的有點二麻二麻了,沒人注意,心裡略略放心了些,如果被好事之人添油加醋說出去,那又將是轟動新屏市的桃色聞。

    於是說道:「坐下,坐下。」

    鳳夢涵點點頭,坐了下來,大家再喝一會,馬局長已經撲在圓桌上,真的已經醉了,他局裡那個女人和機床廠的廠長一左一右準備扶他,馬局長手一搖,嘟噥道:「別管我,你們繼續……喝……喝,唔……不醉不歸。」

    任雨澤「呵呵呵」的笑起來,大聲道:「馬局長,還要喝啊?」

    馬局長暈暈乎乎,嘴裡兀自低聲說著:「喝喝…….」

    任雨澤搖搖頭,站了起來,建議道:「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改天我們再聚。」

    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倒是那機床廠的廠長還想挽留一下任雨澤,但被任雨澤據絕了。

    出了酒店,王稼祥就對任雨澤說:「任市長,我家裡有點事,得趕回去。」

    任雨澤是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也不點破,笑著說:「行吧,那你先回去,這樣,讓車送你過去。」

    王稼祥看不上任雨澤今天的表現那是真的,但任雨澤這樣客氣還是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忙說:「不用,不用,我打個。」

    沒等他說完,任雨澤已經對秘書說:「你送王主任回去,這裡距離竹林酒店也不遠,我走一走,活動一下就到了。」

    秘書看一眼任雨澤,見他沒有醉意,也就放心的陪著王稼祥離開了。

    大家就都客氣一翻,紛紛離開了,人們的重點都在馬局長身上了,因為讓他上車很困難的,最後是好幾個人把他抬上了車,任雨澤很好笑的看著剩下的幾個人,這就看到了鳳夢涵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了。

    「任市長,我們順道一起走吧?」

    任雨澤見她臉色紅馥馥的,關心問了一句:「今天喝的沒事吧?」

    「還好,只是頭有點昏。」她接著問道:「你晚上沒事?」

    「有事需要效勞嗎?」任雨澤見她心裡似乎有事。

    鳳夢涵微微一笑,忍不住用手摸摸臉頰,略帶羞澀道:「真的有點過了,我臉很紅?」

    她眼睛火辣辣的,任雨澤感覺有些不自然:「嗯,只是一點」。

    「我很久沒這樣喝過了,今天難得來放鬆一次,任市長賞光喝杯茶?」她說罷,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直瞧著任雨澤。

    任雨澤在酒樓手按乳~峰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再加上她這樣肆無忌憚的直視,任雨澤心裡還真有點慌亂,不由自主的點頭:「好啊,我做東」。

    「行,不過你得陪我去買件衣服。」

    任雨澤點頭說:「好。」

    兩人邊走邊說,這時候正好路過時裝專賣店,任雨澤心裡還在猶豫,她已經進店裡了。孤男寡女一起逛商店,任人見了都會表示懷疑,她不介意,但任雨澤心裡卻虛火得很,如果傳到了省城江可蕊的耳朵裡,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任雨澤猶猶豫豫在店門口晃蕩,鳳夢涵已經看好一件衣服進去換了,不過一分鐘就出來,抬頭發現任雨澤離得遠遠的,叫道:「喂,過來幫我看看,可以嗎?」

    任雨澤只好過去,假裝看前後看了,說道:「很好」。

    其實,像她這樣的身材穿什麼都合身,何況這是一款很時髦的女士職業裝,穿在她身上很符合目前的身份,既優雅又莊重,大方得體鳳夢涵叫小妹把換下來的衣服用袋子裝了,他們出店打了一輛車,直接到了一個叫西月茶樓的地方,這裡相對比較偏僻,任雨澤心情放鬆了一點,為了避嫌,他選了大廳一個角落的位置。

    這茶樓生意不是很好,只有兩桌人在拿撲克挖坑,見了任雨澤和鳳夢涵,都忍不住拿眼看過來。

    「任市長,這裡是不是太礙眼了?」

    「怕啥,大廳裡空氣好。」

    她譏笑道:「不是我怕,恐怕有人心裡早已經在後悔了。」

    「說你自己?」

    「咯咯咯……說誰自己心裡明白。」她坐下來,問道,「任市長,聽說你妻子是主持人,很漂亮?」

    「嗯,奧,差不多吧。」

    她低頭喝了一口水,看著任雨澤問道:「問你一個不受歡迎的問題,你們感情好嗎?聽說她要到央視去,不來新屏市?」

    任雨澤心裡一跳,這鳳夢涵居然能看透很多事情,難道她今天叫自己請客喝茶就是為問這個而來?

    任雨澤認真看了她一眼,鳳夢涵目光正常,沒有躲閃,一臉的真誠,好像純屬朋友之間的關心和幫助,任雨澤猶豫了一下:「我們結婚好久了。」

    「嘻嘻,任市長是答非所問。」

    「是嗎?我怎麼就沒有覺得,愛情這東西啊,很奇妙的。」任雨澤依然的繞著。

    「有時候是當局者迷,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衷心希望你能開開心心一輩子。」

    任雨澤沉默了,難道自己和江可蕊真的走到了盡頭嗎?連外人都從她不願意到新屏市這點上看出了問題,任雨澤也想弄清楚這個問題,作為妻子,江可蕊雖然對自己有點誤會,但應該不至於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任雨澤腦子一時有些混亂,記得有句歌詞:愛就要糊里糊塗,事事都想得很明白才去做,天下的男人豈不是都沒法活了?

    「我們會和好的,一定會的。」任雨澤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鳳夢涵輕輕歎息一聲:「你過的並不快樂。」鳳夢涵的神情有些沒落,鬱鬱寡歡的樣子。

    任雨澤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一個未婚女人,在看到不太美好的婚姻時,一定會有些感歎的,也許她在憂鬱自己一輩子情系何處,身歸何方,自然會發**之幽情。但也許她也在擔心,自己以後的婚姻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這樣悶坐了一會,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任雨澤:「算了,我們不說這些話題了,太沉重了,我感謝你盛情今天能陪我出來坐坐,我以茶代酒表示感謝怎麼樣?」

    任雨澤和她用杯子碰了一下,說道:「感謝就用不著了,以後。」

    剛說到這裡,任雨澤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就傳來了一個讓他難以忘記的聲音:「雨澤,我剛到新屏市,你在那裡?」

    任雨澤的睜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話,她怎麼到新屏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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