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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細如凝脂 文 / 飄揚

    細如凝脂

    任雨澤充滿欲~望的呼吸聲深深淺淺地攪動著曖~昧的空氣,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摀住雲婷之豐~盈的乳~房,她像一隻赤~裸的羔羊,任憑任雨澤玩弄著她的乳~房,美臀,她的小嘴。

    低下頭,任雨澤咬住她敏感的乳~頭,雲婷之輕輕地拱起身子,她喘吸著,任雨澤依舊吃著雲婷之肥美的乳~房,唇下的乳~房柔滑而美好,圓潤而肥大,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再配上那單薄纖細如凝脂似的身子,簡直讓男人欲癡欲狂。

    雲婷之那樣纖細柔白的身子,那樣不盈一握的腰肢,卻生著一對這樣傲人雪白的**,

    任雨澤**這,也充滿了感情地凝視著,半晌,他修長的手指探過去,扒開雲婷之下面緊閉的**,食指和拇指捏住粉色的豆豆,輕輕地按捏,旋弄,其餘三指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小洞入口處的粉~肉。

    「嗯……」雲婷之的呻~吟充滿顫慄,她雪白的屁~股扭動起來,小腹滑過一陣熱流,她的小腹收縮,洞**劇烈地痙攣開合著,像一隻**的小口,吐出大量的春~潮。

    任雨澤手指並沒有停下,更加猛烈地按壓摩挲雲婷之那最敏感的小豆豆,洞口**地開合著,空虛地吞吐,潮水一股接一股噴在他的手指上。

    「啊……停下……啊……」一股無法言寓的電流在雲婷之的下~體流竄,她再也承受不住那股似折磨又似空虛的渴望,扭動著屁股,無意識地呻~吟。

    任雨澤粗大的中指猛地插入痙攣不止的洞穴,水淋淋的洞穴將他的手指吃進去,甚至發出「噗」的一聲水響,密道內已經異常滑潤,似乎早已準備好以等待任雨澤的穿插。

    任雨澤手指旋轉了一圈,驀地撥了出來。

    「嗯……」雲婷之輕吟,身體已經被放下去,雪白的裸~體縮成一團,痙攣著。

    任雨澤的食指裹了一層透明的粘液,他在鼻端嗅了嗅,俯下身,手指頂端的潮水滴在雲婷之挺立的**上。

    「想我了嗎?」任雨澤健碩光裸的上身緊緊貼住雲婷之幼白的裸背,大手撫~摸住豐挺的**,親密地貼在她耳邊說。

    雲婷之感到**間傳來一陣熱癢:「想,很想。」

    任雨澤胯~間的巨龍已經高高昂起了頭,而此時更加劇膨脹著,一股渴望的疼痛劃過他的身體,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聲低吟,任雨澤進入雲婷之美妙的身體中。她那裡依舊好小好緊,每次他的撐開她進入,都覺得彷彿已經把她撕裂,可是那裡依舊窄小的將他包容,緊緊地夾住他,讓他想瘋狂地佔有和馳騁。

    雲婷之咬著嘴唇,身體在極度地搖晃,嘴裡發出嗚咽聲,他猛烈的**引來身體的劇烈撞擊,**拍打聲壓住了她的呻~吟,她面色嫣紅,下~體完全被他的粗大填滿,男女~性~器密實地交接,女性狹小的肉口被粗大壯碩的深色器具撐開,洞口的嫩~肉緊緊包裹著任雨澤男性的根部,收縮著,似乎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任雨澤狹長的淡眸停在她裸~露的私密上,現在她密窒的小洞正將他整個粗壯男根都「吞吃」進去,她那裡幾乎要被他撐裂,他感覺到她的深處溫暖而狹窄,排斥著他,擠壓著他也承受著他。

    他的眸光從私密交接處滑到她嫣紅的頰上,狹眸帶著致命的**,他盯著她的臉,欣賞她在被自己完全插~入後小臉上所呈現的快樂與刺~激的表情。

    她的身子完全無法動彈,一條大腿被高高抬起,他高大的身子完全抵住她,巨大的男根埋在她的體內,她喘吸著,幾乎無法發出任何語音,面對他邪佞的盯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移開目光。

    任雨澤的眸光停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他胯~間的粗大緩緩抽動起來,肉~壁傳來的磨擦讓雲婷之的呼吸急促,腳尖繃起來,大~腿輕顫,從緊窒的**不斷的流出涎液,沿嫩白的大~腿~根兒滑下。

    「不要壓抑,叫出聲音來,不然苦得是你自己哦」,任雨澤低聲說。

    在他巨大龍頭,連根沒入,雲婷之終於大聲的叫了起來:「啊~~」。她身體挺起,**將她送上**的巔峰……

    清晨,任雨澤在她的驚叫聲中醒來,她的驚叫聲嚇壞了任雨澤,迷迷糊糊中以為屋裡進來了小偷,等到任雨澤完全清醒之後,這才明白她是把自己當成了小偷。雲婷之依然赤~裸著身體,不過毛巾發揮了作用,被她緊緊地裹在了身上。

    後來她也回憶起來昨天的事情,她就哧哧的笑了起來,說:「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

    任雨澤讓她小點聲,然後告訴她,是她邀請自己這麼做的,不然自己能這麼幹嗎?自己可是個懂禮貌的人。

    她說:「你這個混蛋!佔了便宜還要賣乖,起來吧,我給你做早點。」

    任雨澤披上了衣服走到了窗前,雲婷之家的地理位置不錯,很靜,很美,空氣很是清新。

    她們吃了一頓很豐盛,也很愉快的早餐,在雲婷之的記憶中,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自己做早餐裡,她坐的時候很快樂,似乎那些遙遠的過去,遙遠的往事一下子都回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慢,一直在竊竊私語著,誰都不想讓速度快起來,都在慢慢的挨著時間,希望這頓飯更加漫長,更加溫馨。

    可是總有吃完的時候,後來她們一起出了門,走出門來時,天已大亮,任雨澤身邊三三兩兩的穿過一些晨練的人,有老有少,都步態輕盈充滿了活力,與他們相比,任雨澤覺得自己的身體虛得很厲害,或許是酒色掏空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時時都處於疲憊之中。這發現讓任雨澤感到自己的生命很不安全,他有點沮喪起來。

    回到了新屏市,宴請,討好的電話又來了,接二連三,有同事、朋友、下屬……有真情的祝福、有善意的吹捧、有無聊的忽悠……四面人情,八面來風,任雨澤來者不拒,統統笑納,爽快而飄然地享受著官場的幸福時刻。

    兩天的誇官,讓任雨澤深切體會到了市長大爺的妙處,也讓他重溫了過去在臨泉市那一段最為風光的往事,怪不得人們為了頂子、烏紗不惜人格尊嚴,爭先恐後,趨之若騖,於今觀之,果然妙不可言……。

    很多單位負責人便開始找到各種理由,給任雨澤匯報工作了,任雨澤雖然心煩,卻不能有絲毫不滿,工作是靠大家做的,官場上的人,本來就是帶著面具的,很現實的,萬萬不能因為有些人是牆頭草,便馬著臉不理睬,心裡有數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表現出來。

    任雨澤還接到了不少慶賀的短信,如今,手機通訊達,手指按幾下,一條祝福短信就出去了,多方便,既能夠和領導掛上鉤,又為下一步的接觸奠定基礎,任雨澤也是很細心的,這麼多的信息,不需要都存在,不過,有哪些人發過信息,還是要心裡有數的,所以,任雨澤還是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

    不過,對於有的要害部門的職位,任雨澤考慮下一步還是要調整的,但也不急在一時,一切都要等到正式任命之後吧。

    過了沒幾天,省委組織部的謝部長親自來到了新屏市,這讓很多人感到理所當然,因為大家都知道任雨澤是謝部長和季副書記的嫡系,但唯獨冀良青是心中詫異的,他是知道任雨澤和他們的真實關係。

    冀良青一直認為謝部長不會前來的,最多就是一個副部長了不起了,冀良青也早就準備讓任雨澤的任職儀式平平淡淡,無足輕重,但謝部長的突然降臨,讓冀良青不得不重視,也不得不把儀式搞的隆重一些,不看金面看佛面,謝部長是省常委,這個一點都不敢馬虎。

    任職會開的有模有樣的,任雨澤也做了講話,他就任宣言講的很簡短,很樸實,完全沒有指點江山的雄偉和豪氣。因為任雨澤很明白,官場和歷史一樣,都是複雜的,任雨澤看過《資治通鑒》,歷史作為以過去式存在的綜合體,是在自然拼接、不斷延續的過程中體現的,大部分都是統治者意思的表現,比如說那些維護權力集團統治的大臣,改朝換代過程中誓死效忠的忠臣,以及在統治集團允許的範圍內,為百姓辦事的大臣。

    歷史在不斷進步,到了現在,無論什麼樣的理論,與歷史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都是無法完全和歷史割斷的,所以是,經得起歷史的檢驗,就是對一個人,或者是所有利益的最高評價。

    而現在自己的東山再起,對自己似乎是一個重要的轉折,自己也曾今在前些天沾沾自喜和得意忘形過,實際上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的這點破事,在歷史的長河中又算的了什麼?

    結合到經歷過的這麼多事情,那麼多起起落落,心驚膽戰,任雨澤隱約明白了,自己其實依然在一個利益的鏈條中運行,目前的鏈接是雲婷之和省委王書記,隨著自己地位的提升,今後的鏈接會越來越多,拋捨了這個利益鏈,就等於是拋棄了自己,會被無情掃地出門。

    要不是這個鏈條,自己這次又怎麼可能獲得新生?

    想到了這些,任雨澤苦笑,天馬行空、無拘無束的生活是人人都追求的,官場上的人也不例外,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有規則的,官場上更加突出,不遵循規律,就是死路一條。

    上午開完了任職會,自然少不得要搞一個宴會,這都是老規矩了,一個慶祝任雨澤到的榮升,一個是給謝部長洗塵,宴會的地點也就放在了新屏市最大的王朝酒店,寬大而豪華的包間,並列放下了三張大圓桌,四大元的頭頭腦腦們一個不少,那些重要部局的一把手雖然是坐不上主席,但也在旁邊落座,眾星捧月般的看著謝部長。

    謝部長當中而坐,左面是冀良青,右面是任雨澤,冀良青的旁邊是尉遲副書記,任雨澤的旁邊按說是政協的黃主席,但就在黃主席將要坐下的時候,謝部長說話了。

    「嗯,我有個不情之請啊,不知道能不能說說。」

    這誰敢不讓他說呢?

    這裡面當然其他人是不能接話的,因為他們的地位不允許他們回到,他們只能都很真誠的微笑著點頭,意思是你隨便說,隨便說。

    只有冀良青是具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哈哈哈,老領導啊,你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在座的各位誰敢不讓你說話,那還得了,請問謝部長要說什麼?」

    謝部長就微笑一下說:「任市長旁邊那個位置我想留一下,我準備邀請一個人過來坐坐,不知道會不會唐突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任雨澤也有點莫名其妙的,但大家依然也只能點頭。

    冀良青說:「開玩笑,不要說謝部長你邀請一個人,就是10個,8個,也不成問題。」

    「好好,那就好,我先謝過大家了,」說到這裡,謝部長轉過頭對任雨澤說:「任市長,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忘吧?」

    「這……」你還別說,任雨澤真的不知道自己答應過謝部長什麼。

    「哈哈,年輕人啊,嘴上沒毛,說話不牢啊,上次在組織部談話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來新屏市的時候,你讓可蕊和孩子過來看看我的,怎麼這才幾天,你都忘了。」

    任雨澤真的是腦袋嗡的一下就亂了,不錯,事情是有這個事情,但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見面,這個地方坐的都是新屏市權利中心的人物,雖然現在是休息吃飯,但這些人在一起就永遠沒有休息和隨意那幾個詞彙,在這個地方見面,太誇張了。

    但同時,電閃雷鳴的那一剎那,任雨澤也馬上領悟了謝部長的意圖,謝部長不完全是想見江可蕊和孩子,在他這看似平淡的要求下,實際上是在給所有的人都傳遞著一個信號,那就是他姓謝的依然如故的要挺任雨澤,對那些不知道他們有過裂痕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加強認識的問題。

    而對冀良青這個很明白其中內幕的人,謝部長無疑是在給他發出一種隱晦的警告,那就是說,最好你冀良青不要在任雨澤前面設置障礙,否則我老頭子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此時,不要說任雨澤,整個包間的人都在各有所思的想著這個問題,連冀良青也眉頭連挑了幾下,但冀良青終究是冀良青,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就大笑著說:「雨澤同志啊,這可是政治任務,趕快打電話。」

    任雨澤還在猶豫,雖然他看出了謝部長的好意,但他還是不願意搞的如此醒目和高調,今天這個宴會,就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一樣的會成為新屏市最近的一道談資,如果江可蕊再帶著孩子來了,那只怕會傳的沸沸揚揚的,他不怕,但不願意。

    任雨澤還試圖在找找借口,推辭一下,他想,也許這只是謝部長的一個策略,他就是想要表明一個自己的態度,現在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那麼江可蕊來不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差別。

    但他理解錯了,謝部長看著任雨澤發愣,就淡淡的說:「看來我老頭子現在真是說句話都沒人聽了,是不是啊,任雨澤。」

    冀良青一下就站了起來,對旁邊桌子上的秘書喊了一聲:「小王,你趕快帶車到家屬院去,把江局長接過來。」

    秘書趕忙就夾著包出去了。

    冀良青就對任雨澤說:「趕快給家裡打電話了啊,還讓老領導一直等下去嗎。」

    任雨澤一看這已經是躲不過去了,就看一眼謝部長,站起來,一面掏出電話,一面出了包間:「喂,可蕊啊,在家嗎?」

    江可蕊好像也正在吃飯,嘻嘻哈哈的說:「怎麼了老公,是不是想給我顯擺一下你的任職典禮啊,不要得意,回來一樣讓你洗小雨的尿片子。」

    任雨澤也不敢調笑了,說:「你趕快收拾一下,對了,還有小雨也收拾一下,謝部長現在要見你和小雨呢。」

    江可蕊也有點慌神:「不會吧,現在?」

    「是啊,就是現在。」

    「在什麼地方見面?」

    「你收拾好了下樓,冀書記派車接你了,到酒店吃飯的包間。」

    江可蕊有點發懵,說:「到你們宴會上?」

    「是啊,沒辦法,我推不倒啊,那就趕快來,不要讓謝部長久等。」

    「額,好好,掛了。」

    任雨澤打完電話,回到了包間,身邊的那個位置果然也就麼有人坐了,留給了江可蕊,任雨澤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女同志過來的慢,我們先開始吧?」

    謝部長點點頭,看了一眼冀良青,冀良青打個手勢,門口站立的酒店領班就嫣然一笑,一聲嬌喚,各色菜餚就蜂擁而來,青紅,黃綠,葷素,涼熱,干的,稀的,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應有盡有,很快就鋪滿了桌面,氣氛也慢慢的熱烈起來了.

    江可蕊來的還算及時,大概也就20來分鐘的樣子,任雨澤心中也暗笑,這一次也是難為江可蕊了,就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般江可蕊要是出一趟門啊,沒有半個小時的化妝,那根本就出不來。

    在看看江可蕊,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高領的白色線衫,外面套了個可愛的粉紅色連衣裙,一頭秀髮盤在腦後,美好的胸部高高聳起,腰部繫了一條白色的寬邊腰帶,更顯得腰肢的纖細苗條,身材的玲瓏浮透。

    任雨澤想,看來真要時緊張了,江可蕊收拾起來也還是蠻快的嗎?以後等她上班了,再不能讓她每天早上磨磨唧唧的耽誤時間了。

    江可蕊一走進來,謝部長就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他顧不得和江可蕊招呼,先接過了江可蕊懷中的小雨,認真的看了好一會,才喃喃的說:「像,真像可蕊你小時候的模樣,可惜了,怎麼是個男孩,要是個丫頭,一定和你一樣漂亮。」

    謝部長停下了筷子抱孩子了,其他人自然誰都不好喧嘩和吃喝了,就連旁邊的那兩桌子人,也都不敢發出一點響動,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謝部長,他笑,大家都笑,他嚴肅一點,大家也都收起了笑容,就見謝部長看完了孩子,又認真,仔細的看看江可蕊,說:「唉,時間過的真快啊,你現在也是孩子的媽媽了,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到省城來看望謝伯伯,我和你伯母經常好嘮叨你呢。」

    江可蕊也有點動情的說:「平常工作太忙,再加上懷了孩子,哪都走不了,謝謝謝部長牽掛。」

    「你不要叫我謝部長,其他人可以叫,但你叫著我心裡不舒服。」

    江可蕊忙改口:「謝伯伯。」

    謝部長滿意的笑笑:「對了,這就對了嗎。來來,坐下,吃飯,吃飯。」

    江可蕊有點難為情的看了看其他的人,這裡面幾乎都是江可蕊的領導,連他們主管的頂頭上司宣傳部的部長都在旁邊的桌子坐著,她現在已經是官場中人了,這個長幼尊卑她早都學會,正在猶豫,就聽冀良青說話了:「可蕊,你坐下,坐下,今天不是公事,今天就是陪謝部長吃飯,也是下班時間了,不要講那麼多的規矩。」

    謝部長也指指椅子,說:「你坐吧,沒關係。」

    說這個話的時候,謝部長臉上就恢復了往昔的莫測高深,讓所有在座的人都心裡一緊,誰的臉上都不敢露出絲毫對江可蕊不滿的神情來,因為謝部長那表情讓人想到了一個護崽的猛虎。

    酒宴就繼續延續起來,但今天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任雨澤的晉陞絕不是偶然,有這樣一個北江省的常委大佬給他撐腰,誰還能撼動他的權利,自己是絕不行,冀良青恐怕也不行。

    官場上的人總是喜歡自己猜測和分析時局,假如他們知道在上次任雨澤任命的省常委會上,這個謝部長也是持反對的意見,不知道他們現在做何感謝?

    他們怎麼想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就算沒有謝部長,憑借他們這些人,也是對任雨澤沒有多少威脅的,真正在這個房間裡,對任雨澤威脅最大的當然就是冀良青了。

    同樣的,對冀良青威脅最大的人,也對應的是任雨澤,於是在冀良青談笑風生中,他心中卻一點都不輕鬆,謝部長今天的表現,實際上帶給冀良青的是極端的恐怖,他看的出來,謝部長不是虛與委蛇的作秀,從謝部長看到江可蕊的眼光中,從他那已經有點晶瑩的眼眶中,冀良青確定,謝部長對江可蕊的關愛是真實可靠的。

    愛屋及烏,所以謝部長今天就是有意的給任雨澤撐這個面子,立這個威嚴。

    這讓自己以後就舉步維艱,自己想要聯合其他人對任雨澤發起攻擊的時候,所有聯盟者第一個都會要考慮到謝部長。

    但冀良青還知道,任雨澤的身後還有比謝部長更威猛的北江省一號人物,這兩者相疊重加的籠罩住任雨澤之後,自己再想和他一較長短,只怕真的力不從心了。

    而且現在更讓冀良青迷糊的是,到底謝部長為什麼這樣?

    難道說季副書記也已經轉變了對任雨澤的態度了嗎?要是那樣的,可以說,在新屏市任雨澤已經成為無敵的王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說他紛繁狡詐的手段,就是身後那兩大陣營的威攝,新屏市就沒有誰敢於對他發出挑戰。

    冀良青的鬱悶是可以理解的,今天的酒宴也是冀良青最為痛苦的,他一面要思考很多問題,一面還要主導著宴會的進程,氣氛和歡樂,還要投謝部長之所好的和任雨澤,和江可蕊親暱,真誠的說說話,這真的很難為他,也就是他了,換成一個稍微沒有底蘊,沒有城府的人,只怕就會露出一絲心中的想法。

    冀良青不會的,因為他的老道和圓滑讓他可以從容的面對這一切。

    不過在吃完飯之後,送走了謝部長,冀良青回到了辦公室,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焦慮了,他給季副書記去了個電話:「季書記,我冀良青啊。」

    電話中傳來了季副書記的聲音:「嗯,你好啊,良青同志。」

    「今天謝部長新屏市了。」

    「我知道。」

    冀良青直言不諱的說:「但在後面的宴會上,謝部長特意邀請江可蕊帶著孩子到了現場,這讓我很意外。」

    電話那頭就沒有了聲音,季副書記似乎也沒有預計到這樣一個情況的出現,他需要認真的分析一下謝部長的心態,也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會形成什麼樣的結果。

    但顯而易見的,季副書記得出的結論並不太好,因為季副書記也能判斷出那種情況所產生的影響,他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這有點讓我也驚訝。」

    冀良青說:「是啊,季書記,而且我沒有看到做戲的成分。」

    「當然,謝部長不需要做戲,以他現在的資歷和級別,在北江省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現在的事情說明了什麼?我暫時還不能準確的回答你,等我找機會和謝部長好好聊聊在說吧。」

    冀良青點頭說:「我有種擔心,當然,這或許是我自己多慮了,但我總感覺這事情不大對,好像謝部長對任雨澤改變了看法。」

    「也許吧,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先這樣了。」季副書記掛上了電話。

    冀良青是看不到季副書記的表情的,但他還是可以想像的到,季副書記肯定和自己一樣,開始對這件事情帶來的嚴重後果思考起來了,不好好的一點是,季副書記並沒有改變對任雨澤的看法,這讓冀良青多少還是放心了一點,因為有季副書記和蘇副省長等人對任雨澤的鉗制,自己在面對任雨澤的時候,終究要好過一點。

    任雨澤回到家裡,也在思考,不過他和冀良青,季副書記的思考是不一樣的,對今天謝部長的支持,他心存感激,但更多的是感到了壓力,就在今天之後,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副市長了,自己是新屏市的市長,貨真價實的市長。

    而市長首要任務就是要讓新屏市變得更為美好,讓新屏市的經濟,環境,以及各項指標都邁入一個贊新的領域。

    自己曾今問過謝部長,說自己更合適做新屏市的市長。

    那麼接下來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才能改變新屏市現有的狀況,現在已經沒有推卸的餘地,因為自己是市長。

    這個問題纏繞在任雨澤心中,讓他整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的沒有休息好。

    在第二天,任雨澤還是在考慮這些問題,全市的經濟工作如何再上一個台階,目前,新屏市五縣三區,主要依靠的是煙葉種植,以及一些客商的投資,當然,更多的還是依靠開採礦山,出賣土地來獲取經濟的增長。

    目前,華陽縣的發展步伐遠遠過了其他縣區,因為沙砂糖蜜桔和大棚蔬菜已經成了規模,華陽縣財政收入已經躍居全市第三位,雖然它的財政收入比不上大宇縣以及南區,可是,華陽縣農民是最富裕的,農民有錢了,刺激了消費,所以,華陽縣的經濟展已經步入良性展的軌道,其餘的縣區,在農村展的道路上,還在苦苦掙扎,雖然專業合作組織已經在各縣,區大力推廣開了,可是,要想讓農民真正富裕起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地方大,人口多,發展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任雨澤想破了頭,也沒有找到好的展之路,市政府已經下了文件,要求各縣區全面完成今年所有的經濟指標,嚴格說,怎麼去施政,是縣區政府的事情,市政府不能干涉過多,所以,任雨澤慢慢將目光集中到了北區和開發區。

    這兩個地方,在經濟上,主要還是依靠市政府,所以,加大北區和開發區的經濟發展度,自然能夠帶動其他縣市。

    但首先的,作為一個新市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這並不是想要給大家展示自己的威嚴,主要是對全局有個認識,並對每一個地方的領導都加深一下認識和理解,過去自己只是和各處的主要領導熟悉,下一步自己應該對每一個地方的主要和非主要領導都熟悉才行啊。

    辦公室在接到了任雨澤這個通知之後,就著手準備起來,這是任雨澤擔任市長的第一次到下面去視察工作了,辦公室更是不能馬虎。

    但任雨澤自己是帶著學習的態度到各縣區去的,他知道,自己是不能避免迎來送往的,所以,任雨澤吩咐王稼祥,出之前,給縣區主要負責人打電話,儀式不要太複雜了。

    任雨澤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到各縣區去看看,華陽縣和大宇縣是一帶而過,任雨澤主要看了房山縣,房山縣的區位優勢是很明顯的,為什麼一直展不快,這些年還有後退的趨勢。

    轉了一趟下來,任雨澤無奈承認,要想經濟展也好,要想農民致富也好,還是要展工業企業,只有工業企業才能夠帶動經濟展,比如說南區,依靠煙廠,帶動了很多相關產業,而且,在煙廠裡面做臨時工的,大部分都是農村的富裕勞動力,為農民增加了收入,也緩解了就業壓力。

    任雨澤不得不承認,還是要依靠工業生產的力量,但問題是新屏市的工業都很落後,招商引資也很艱難,一個地域偏僻,條件落後的地區,誰願意過來呢?

    所以到現在為止,任雨澤其實還是沒有找到一條適合新屏市發展的真正道路。

    這次到縣區去視察,任雨澤不要電視台的記者跟隨,為了這件事情,尉遲副書記還專門給任雨澤打了電話,兩人在電話裡打了哈哈,尉遲副書記本來想送個人情給任雨澤的,讓宣傳口多給任雨澤來些報道,但任雨澤最後拒絕了,他也沒有勉強。

    自從任雨澤順利出任新屏市的市長以後,尉遲副書記的態度改變了很多,任雨澤這次按說和他也算競爭對手,本來尉遲副書記也估算著任雨澤未必能上來。

    相對於任雨澤來說,冀良青應該會給他設置障礙,而冀良青的背後是季副書記,剛好任雨澤在前段時間得罪過季副書記,至於蘇副省長等人,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怎麼可能讓任雨澤上來?

    但是,峰迴路轉,任雨澤有驚無險,還是擔任了新屏市的市長,尉遲副書記除了自歎不如外,更是感覺任雨澤很不簡單,處於這樣不利的環境下,都能夠力挽狂瀾,背景非同一般。

    上次尉遲副書記也到省城去過一趟,省委王書記和他談話,要求他做好新屏市的工作,王書記還說到了選舉的事情。

    說上次選舉雖然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不能因為選舉影響到日常的工作,要求尉遲副書記要和班子裡的人齊心協力,爭取讓新屏市的所有工作再上一個台階。

    王書記始終沒有說新屏市的選舉出現了什麼問題,幕後有什麼,尉遲副書記更不敢多說,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王書記特別吩咐了,回去之後,安心工作,不要提及其他事情,尉遲副書記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選舉出現的問題,已經蓋棺定論。

    但不得不說,王書記還是暗示和威懾了一次尉遲副書記,讓他明白,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希望再上一層樓了,他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主要領導的工作。

    再加上上次他看到省委組織部的謝部長那樣對待任雨澤,當時尉遲副書記就心涼了半截,知道自己是永遠無法超越任雨澤了,那就只能暫時的任命了。

    而搞好的任雨澤的關係,縫合過去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就成了尉遲副書記下一步首要的任務。

    任雨澤也看出了尉遲副書記這樣的心態,任雨澤喜歡這樣的局面,這對自己極為有利,任雨澤就想藉著這個東風,讓新屏市政府進入快車道。

    那麼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職權問題。

    現在自己晉陞之後,省委直接提拔了劉副市長做了常務副市長,並進入了常委。

    對這一點,任雨澤心裡不太舒服,這個劉副市長過去一直是政府的鐵桿,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的面子,就算現在自己擔任了市長,劉副市長也沒有表露出一點誠服的意思。

    當然任雨澤也並不怕他,當初的莊峰在的時候,任雨澤都沒在乎過,何況你老劉?在說了,現在的任雨澤不能說羽毛豐滿,但至少也是實力大增。

    任雨澤考慮的重要的問題就是市委對政府這面工作的牽制問題,這已經影響到了任雨澤對政府的整個佈局了。

    所以今天任雨澤就到了冀良青的辦公室,準備好好的和他談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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