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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情Ⅱ》:山雨欲來風滿樓 二0三 文 / 飄揚

    二0三

    易局長這一驚吃得不小,慌不跌地穿上衣服,說:「你走北門,我走南門,越快越好!」

    花花倒比易局長沉得住氣,放下裙子再無跡痕,兩根手指對著易局長捻著,說:「消防費……」

    易局長手伸到褲兜裡又抽不出來了,急的流出鼻涕,說:「我的火是自滅的,你要什麼消防費?下次吧姑奶奶,下次我給你雙份的。」

    推著花花開門,自己又緊著回想跺門人的聲音,直到進了黨校門,也沒想出來是誰。

    回到了黨校,聽完省裡領導的即興演講,易局長心裡還是有點發虛的,怕他今天那事情當學領導反應上去就麻煩了,今天下午他感覺也沒有其他的事,就設了個飯局,專請的黨校的兩個副校長,這三人就又到了花花的飯店。

    花花當天從易局長辦公室回到了飯點,心裡也是不太舒坦的,事情做的不腥不素的,身上怪難受的,好在剛回去,又接了個回頭客,是交警系統的,也是經常照顧她店裡生意的熟客,來定餐時見沒有其他的客人,抱住她先啃了一嘴。

    飯菜上桌還要半個多小時,定餐人要打個時間差,抱住了她就不鬆手。

    花花說:「我可是剛從市政府回來,你敢跟政府對抗?」

    定餐人說:「路上我說了算,連省裡的小車也得看我的指揮旗。市政府怎麼了?」

    花花就扭起腰肢,插空又問一句「脫審的車不上牌照行不行」。

    定餐人說:「這一會兒行。」

    花花笑了,覺著這人長個憨樣,話倒比易局長還巧妙,掖著錢由他忙活。

    飯後果然就跟著那人到了交警隊,自己在外邊等著,那人當真地進去一會就把自己那脫審好久,平常都不敢隨便亂開的車補上了章子,她心裡很是歡喜。

    正高興呢,就看到了易局長帶著這兩個副校長來了,花花趕忙招呼起來。

    易局長和她使個眼色,說讓準備一桌菜。

    這一個副校長姓李,一個副校長姓郝,李校長比郝校長大幾歲,理應坐上首的,易局長卻喊了郝副校長落坐在了上首,李校長就不好爭了,到底心裡不舒服,摸過瓶子自己斟了個滿杯,故意咽地咕咚響。

    郝校長就笑笑,說:「李校長好酒量!」也是自己斟滿,舉起來與李校長碰杯,碰得響喝得也響。

    易局長也把杯子倒滿,竟喝嗆了,酒從鼻孔裡噴出來,嗆得臉紅,說:「兩位領導跟前,我是個沒量的了。」說過了,嘿嘿地又笑,說:「說到沒酒量,我倒有個調料了。」

    兩個校長就一起問他什麼佐料。

    易局長說,故事出在計生上——說是下面縣上有個超生戶,戶主叫李貴,生了四個閨女還想要個兒子。鄉里的計生小分隊幾次剿家,李貴索性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乾脆用鐵皮給老婆做了個鐵褲衩,誰說讓老婆子結紮他就叫誰拿焊槍來。

    後來還是鎮裡的書記摸清了李貴的脾氣,知道李貴是個貪杯吃敬的主,就提著一桶散裝老窖,連下酒的黃瓜也帶了去,光光地與李貴碰杯,想著不動媳婦動李貴,截了李貴的瓜秧,看他再結瓜!

    書記在鎮上先煎服了一劑葛根,葛根解酒,再喝也不會醉的。李貴喝著喝著胳膊軟下來,舉著酒碗找不到嘴,連腿角也軟了。書記摸起筷子,輕輕地敲打碗口,候在門外的小分隊聽見暗號一擁而上,把醉中的李貴弄到車上,嗚嗚地往市裡開。

    鄉間路起伏跌宕,架到手術台上李貴的酒醒了大半,暈暈乎乎的又聞到了酒精的氣味,說:「書記你不仗義,讓我喝老窖,你自個喝二鍋頭!」

    要奪盃子,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別動,小心把肉丸子割下來……」。

    李貴吃一驚,酒就全醒了,看見一個女白褂正夾起一團棉球。女白褂的面腮白白淨淨,手指拂拂弄弄,胸口跳跳躍躍,下處的活物一下子激昂起來。女白褂燦然一笑,右手的棉球夾子伸到酒精瓶裡浸個飽,爾後猛地按到男器頭上,那活物剎那間失了銳氣。

    女白褂收起燦爛,臉上閃出滿滿的不屑,說:「就這點酒量,還逞啥子英豪!」

    郝副校長也哈哈地笑,說:「你敢當著李校長講他們李家的沒酒量!對了易局長,你剛才是說過自己沒量的,也是怕酒精抹頭嗎?」

    三個人都笑的拍桌子,一直到酒足飯飽,兩個領導再沒說易局長在辦公室裡弄女人的事,這就讓易局長放下了心,畢竟那種事情說出來不好聽。

    剛把這兩個校長送走,易局長還想著要和花花在弄一次呢,卻接到了楊喻義的秘書小張的電話,說有事情找他,易局長就不敢耽誤了,知道小張找他,肯定是楊喻義的意思,他就讓小張過來相商。

    時間短啊,易局長只好把花花抱著啃了幾口,身上掏了幾把,也不敢動真格的。

    一會小張就過來了,易局長讓花花弄了一個乾淨點的包間,陪著秘書小張坐了下來,見面之後,小張就把最近的形勢先給易局長講了,說:「現在省裡蘇省長對我們是很支持的,但任雨澤正在和北江市的一些企業老闆接觸,我們要防患於未然啊。」

    易局長也是對任雨澤一直有氣的,現在一聽這話,就說:「那張秘書你看該怎麼辦?」

    小張很沉穩的說:「不是我看怎麼辦,是楊市長希望你們幾個能動動,要說到對企業老闆的熟悉程度,你們比任雨澤更強,最好聯絡一些老闆,提前做個預防,不要讓任雨澤最後得到大部分企業老闆的支持。」

    易局長連連的點頭:「這事情問題不大,做路橋工程的老闆我認識很多,我來操作這個事情吧。」

    「那行,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也就不陪你坐了。」

    易局長也不挽留小張,看著他出了飯店,花花就過來說:「現在沒事情了吧?」

    易局長搖搖頭說:「我考慮點問題。」

    花花癟癟嘴,就出去了,這會正是忙的時候,她也懶得陪易局長。

    易局長一個人在包間坐著,想了想,就想到了遠通路橋工程有限公司總經理車本立,易局長感覺這車老闆在北江市還是很有點面子的,最好事情有他出面,那就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樣一想,易局長就一個電話,打到車本立那裡。好像這小子正在喝酒呢,易局長就說自己想見見車本立。

    車本立過去本來和易局長也是很熟悉的,不過現在易局長已經大有搖搖欲墜的景象了,車老闆最近也就和他聯繫的少,反倒是和現在交通局主持工作的江副局長走得近了,更重要的是,這個車老闆隨著和任雨澤不斷的接觸,發現了任雨澤身上很多少有的特性,車本立以他獨具的眼光,感覺到北江市將來肯定會是任雨澤的天下,而易局長之流妄想和任雨澤為敵,那終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對這個易局長更是不太感冒了,但現在聽他說的真切,說想和自己商量一個重要的事情,車本立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過去一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看這個易局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車本立來的很快,他本來就在附近喝酒的,進來卻見易局長一個人在包間,車本立很奇怪的問:「易局長是請我喝酒?不像啊,看你臉還帶色的,應該是剛喝完吧?」

    易局長嘿嘿的笑笑,說:「不錯,剛喝過,不過你來了,還是應該陪你喝兩杯。」

    車本立搖著頭說:「算了,我那面還有客人呢,你酒量也很一般的,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易局長也確實不能再喝酒了,而且對這些老闆們,易局長一直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也就不再客氣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訴車本立,自己正在和任雨澤較勁,而自己這面不僅有楊市長支持,還有省裡的蘇省長作為後盾的,所以讓車本立聯繫一些企業老闆,一起抵制任雨澤的大橋新方案,必要的時候,可以給省裡聯名進言,陳述新大橋方案的弊病。

    車本立心中驚訝著,看來這大橋的事情真很複雜,自己剛給任雨澤介紹了幾個企業老闆,這面楊市長,易局長就準備展開反擊,以毒攻毒了,而且最可惡的是他們還想要這些企業家聯合給省裡進言,要是如此,任雨澤麻煩就更大了。

    但現在怎麼辦呢?他找到了自己,顯然是還沒有弄清自己和任雨澤最近的關係狀況,自己要是義正嚴詞的拒絕了,似乎也不好,還不如先答應下來,就說自己幫他牽頭,最後給他敷衍了事,拖住不辦,免得自己說不願意,人家找其他人來。

    車本立就裝著沉吟了好一會說:「聯繫一些老闆是沒什麼問題的,有你和楊市長的支持,他們肯定能出頭說說話,但是不是也要給他們一點什麼想頭吧?」

    易局長瞪了車本立一眼說:「過去我給你好多項目了,這點小忙還要好處啊。」

    車本立一笑,說:「話不能怎麼說,過去每次項目我也都是給你有回報的,而且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總要給他們一點盼頭吧?」

    易局長搖搖頭,嘴裡罵了一句「奸商」,又說:「這樣,事成了將來大橋修建還是給你,你怎麼分包給他們,那是你的事情,怎麼樣?」

    車本立一下就露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說:「好好,這就沒問題了,事情包在我身上。」

    易局長鬆了一口氣,說:「嗯,好好,那你抓緊啊,要我出面的時候也可以。」

    「沒問題。」

    兩人有詳細的商議了好一會,車本立才帶著這個秘密離開了飯點。

    這時候易局長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不過他心裡還是很鄙夷車本立的,你小子盡想好事,老子現在先答應你,你說什麼老子都能答應,至於到跟前嗎?呵呵呵,那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這心裡的事情一放下,易局長就感到有的不得勁了,今天弄了一半讓自己一天都不舒服的,他就出了包間,見飯點現在已經沒有了客人,本來這裡生意也是不太好的,花花正在櫃檯上盤點今天的收入,幾個小服務員也都拿著手機玩著,等著下班的時間。

    易局長就訕訕的走了過去,花花一看他過來,拿出了幾個收據,說:「這幾次的單子你簽一下,我抽時間過去結款。」

    易局長一看都是自己這幾次請客的單子,當然了,這價格都有點虛,有時候比在大酒店吃飯都貴,但他還是一聲不響的把字簽了,雖然是菜貴了,但自己吃人家白花花的肉也在裡面啊。

    簽了字他也不走,花花等著和他道別呢,見他臉上紅紅的,光笑,花花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了,歪著嘴示意那些服務員還沒走呢。

    易局長就點點頭,說:「我頭有點暈了,要不我到上面休息一下,現在開車怕抓住酒駕啊。」實際上他來也沒有開車。

    花花就也大聲說:「那行吧,你自己找個包間休息。」

    易局長上摟到了花花的房間,這他是經常來的,房間裡家俱不多,但件件都還新色入時,一張雕花的棕褐色雙人床,一幅粉紅色的繡花床單,一床金黃色錦軟細被,讓房間裡還是很溫馨的。

    他就靠在被子上閉著眼等著花花。

    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聽到下面鎖門聲,一會花花就上來了。

    進來就看到易局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喲,你到是舒服死了。」她彎下腰,俯著頭,嗲聲嗲氣的問。

    「嗯。」易局長暈暈沉沉點頭,鼻孔裡輕哼一聲。

    她慌忙不迭的脫下他身上灰色的西服、長袖白襯衣、黑色領帶、烏黑發亮的皮鞋。讓易局長赤~身~祼~體的伏臥在床上。

    然後她彎腰在寬床前,彎著腰看他,她白色衣服裡的深**和**,讓易局長那男根迅疾的有了反應,漸漸變得堅~硬起來,他猛然起身伸手把花花掀翻在床上,用力撕扯對方的衣褲。

    「不要這麼猴急嘛?慢慢來,我會讓你欲仙欲死,舒服到死的。」

    「真的嗎?我要看你如何要我舒服到死。」

    花花藉機爬起身來。脫~光身上的衣物,她整個人赤~條條的站到易局長面前,捉住易局長的手往自己渾圓豐滿的**摸去。

    易局長感到她的白皙**很有柔軟的質感,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舒服。花花盡情享受著易局長的撫~摸,她紅潤的嘴湊到上官中天的嘴唇上親吻了一會兒之後,她微張著嘴,用粉紅色的舌尖撬開了易局長的嘴巴。

    易局長就喜歡花花的主動,這些年他的地位的提升,隱藏在他靈魂深處裡最骯髒最齷齪的東西也就暴露無遺,骨子裡那種色~心~淫~~欲也就顯露出來了。

    易局長還在高中時,就看過祖輩留下的幾本中國古典艷情小說,像《肉~薄團》、《***》、《怡情陣》和一本名為《***學大全》的書。

    他清楚的記得在《性·***學大全》裡有這樣的一段話:「百個女人,有百種味,千個女人就有千種味,但這女人味究竟有何不同,便甚為微妙。性~愛這東西,從某種程度來說妙不可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現在他想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難怪乎中國歷朝歷代的皇帝擁有後宮佳麗三千,雖然皇帝擁有如此多的美女,但皇帝天天晚上行床第之歡,終歸是女色掏空身體,最後縱慾過度,精竭而死,所以大多數皇帝都是短命鬼。難怪乎過去大戶人家的男人總是三妻四妾。難怪乎男人總是拈花惹草的,女人總是紅杏出牆。難怪乎中國的色~情業很少有絕跡的時候。

    首先男女之間的做~愛要滿足視覺神經和感官的需要,要有愛意,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貌漂亮女子人人喜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男人第一眼看女人,心理感到舒服,所謂初步印象嘛,這是視覺神經。男人感到女人有無愛意這是感官。女人看男人同理。

    但是萬事萬物是變化的,美麗的女人是花,是花就需要水去澆灌,就需要人去精心呵護,男人的錢就是水,花錢如流水,流水斷了漂亮的花就會被其他男人摘走,移植到其他男人的花盆裡,所以男人要拚命掙錢,於是,有錢男人背著人老珠黃的老婆,在外面拈花惹草。漂亮女人瞞著無錢的丈夫紅杏出牆……

    「你摟得我太緊了,我都要窒息了。」花花說。

    易局長稍稍放鬆摟著纖腰的手說:「我太愛你了,我懷疑如果我手鬆一下,你就會像小鳥樣從我手心裡飛走,再也不回來了。」

    「難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她仰著頭故意嘟著**的臉嗔怪道。

    他看到她一幅猶見可憐的樣子,心裡湧起憐香惜玉說:「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是說怕有一天,你會被別的男人搶走的,我怕失去你。」

    「傻瓜,我的大傻瓜,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任何人休想奪走。不是你的,始終不是你的,你也休想得到。我是你的,我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她伸出一根玉指在他寬額上輕點了一下。

    「是,是,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

    說著,他愛~撫的摩挲著她白玉般的肌體,她仰著脖頸嘴裡嬌喘著輕吟著,她千嬌百媚,美目春情激盪,她用左手握住他下身粗大的男根,他手輕撫她下身的愛~巢。

    她仰臥在軟綿綿的床上,伸出兩手向上抱著他的頸項,伸出一雙細長的腿放在他厚實的背上,他用兩手緊緊抱住她白皙的脖子,雙腿跪在她渾圓的臀部間,下身的性~器漸漸緩緩的侵入她愛巢裡。

    她全身汗濕津津的,臉上泛起深深的春色,雙眸微閉,深深的陶醉在熾熱的性~欲~狂潮裡。

    他也呼吸急促起來,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淌下來,他加劇著下身的動作,很快他感到一股熱流從性~器上流出。

    但花花像是比他更激動,流出了比他還多的水,易局長知道,這女人是潮~吹了。

    很多人只知道男人可以射~精,而不知道女人也能射~精,流水這就是潮~吹,我們知道潮~吹時的液體不是尿液,也不是陰~道裡面分泌的液體,而是一種鹼性液體,是由位於女性尿道周圍、類似「前列腺」的腺體分泌的,在做~愛刺激下高速湧出,壓力很大時就是噴射狀了。

    潮~吹並非所有女人都有,女性**除了使得性高~潮顯得十分壯觀以外,在生~殖功能上沒有任何作用,因此在生物進化過程中,女性這個組織主要的發展方向可能是趨於退化的。

    當一位女性的這個組織退化得比較完全的話,她自然不會出現**;相反,如果一位女性的這個組織沒有完全退化或者還保留下來的話,**的可能就非常大了。

    達到性~高~潮也不一定**,因為**的液體不像前列腺液那樣是性~高~~潮反應必須的,所以對於這些非主菜的配菜,我們要品嚐到它的話就必須特殊烹飪一番了。陰~道裡的**是女性~性喚起的表現,也是性~交的必要準備,**的液體則不是**的必要條件,它是性~愛的結果之一。

    能充分享受**的女性,一定對性持有積極的態度,這樣的女性可以享受到性福。有潮~吹經歷的女性只能說明其高~潮表現又多了一種表現形式,不能說明她們對性~刺~激的敏感度一定高,達到性~高~潮更容易等等,而且和建立親密關係之間也無邏輯關係。

    看來這個花花是一個很會享受性~愛的人啊,她快樂的就讓風自己達到了那個最高的頂峰了……

    卻說這到了第二天一早,車本立就到了市委的任雨澤辦公室了,不過現在他是變得聰明了一些,先到其他辦公室混了一混,等別人不太注意的時候,他才溜進了任雨澤這裡,他怕有人發現他經常來任雨澤的辦公室不好,將來萬一讓任雨澤幫什麼忙的話,最好不要讓人說三道四。

    任雨澤正在喝茶看文件,見他來了,剛要說話,又見這個車本立表情上有些個神神秘秘的樣子,這還不說,他招呼完任雨澤,坐在沙發上之後,也不多說話,老用眼光瞄秘書小劉,任雨澤就說了:「車老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啊,沒關係的,說吧。」

    車本立就忙搖頭說:「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望一下任書記。」

    任雨澤心中一笑,也看了一眼秘書小劉,小劉就理解了任雨澤的意思,說:「任書記,你們先聊,我過去守電話。」

    任雨澤有點好笑的點點頭,心裡想,這個車本立今天稀奇古怪的。

    當秘書小劉走了之後,車本立一下就坐直了身體,說:「任書記,我有一個絕大的秘密要給你匯報。」

    實際上這副表情也是車本立裝出來的,他就是要給任雨澤一種感覺,自己可是來獻寶的,想要引起任雨澤極大的關注。

    任雨澤「奧」了一聲,說:「什麼秘密。」

    車本立再看一眼關上的大門,就壓低了聲音把昨天晚上易局長找自己過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說:「易局長還說了,他們背後有蘇省長給他們撐腰的,讓我放心大膽的做。」

    起初任雨澤也是沒有太把這件事當成一會事的,但後來車本立說到了易局長讓他們在必要的時候,聯繫那些企業老闆們一起給省裡諫言,一起抵制北江大橋的新方案,這就讓任雨澤有點擔憂起來了。

    他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啊?」

    車本立忙說:「我能給她賣命嗎?我就給他拖啊,讓易局長他們枕頭支高一點,慢慢的等。」

    「但這也不是一個萬全之策,他們等不住你的動作,或許就會找別人了。」任雨澤有點擔憂的說,這應該是極有可能的,那些個人也不是傻子,車本立可以拖一天,兩天,但能拖的過一周,兩周嗎?到時候讓人家感覺他在消極應對了,人家肯定會另打主意的。

    任雨澤這樣一說,車本立也是有點憂心忡忡的,這個情況他也想到過,但現在也只能拖啊,別的好辦法哪有呢?

    「是啊,是啊,我也有點怕拖不了太久他們另作打算啊,所以今天專程過來給書記你匯報一下,看看任書記你有什麼好一點的方法嗎?」

    任雨澤想了一會,還是輕輕的搖搖頭說:「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個事情還是比較棘手的,本來李雲中書記現在就有些猶豫……」說到這裡,任雨澤停住了,這個關於上層的一些話,自己還是不要和車本立多談為好。

    車本立聽的也是一驚,事情比自己設想的還要麻煩了,如果真如易局長說的那樣,蘇省長在支持他們,現在李雲中書記又有些猶豫,任雨澤一個人能頂得住嗎,要是楊喻義他們在聯合一些企業的老闆,給省裡施加一些影響和壓力,事情真的就有點玄。

    車本立說:「那現在也只有和他們搶時間了,看誰先到位,對了,要不我們也可以這樣,我現在就回去聯繫一些老闆,我們弄一個簽字諫言,就說新方案更好一點。」

    任雨澤微微的擺擺手說:「不行,那樣的話,只會加快易局長他們的步伐,他們會組織更多的人給省裡諫言的,這樣倆個截然相反的意見都出現在省裡,不僅對我們不利,還會把水攪渾。」

    想到這裡,任雨澤也是粟然一驚,會不會是易局長已經發現了車本立和自己最近走的近,就是享用這是試探他一下?任雨澤猶豫起來,在這裡不管做什麼事情,自己也都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實際上這是他謹慎多慮了,易局長哪裡有那麼高的水平。

    但不管他有沒有,任雨澤是不得不防備一下,本來大橋的新方案就是正確的,但水攪渾了,反而讓人不好判斷,這只能更加的讓大橋的方案複雜起來。

    車本立就愁眉苦臉的看著任雨澤,也一時沒有了主意。

    任雨澤站了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動了一會,還是微微的歎口氣,對車本立說:「這樣,你先回去吧,能拖幾天算幾天,我在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辦法。」

    車本立站起來,點頭說:「那行吧,書記你在考慮一下,我等你的消息。」

    任雨澤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看著車本立的離開,任雨澤就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楊喻義果然夠老道,他總能給自己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危機,在此刻最為關鍵的時候,他打出的這張牌是一定具有巨大的威力的。

    因為李雲中書記本來已經很猶豫了,正如宮老先生說的那樣,李雲中書記要顧全很多東西,他要維護北江省的穩定,他不希望自己剛剛上任北江省就鬧得烏煙瘴氣的,這樣的考慮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是絕對正確的。

    現在不能有一點點的外力出現,一點稍微的影響,就有可能讓李雲中書記的天枰傾斜向對方了,但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才能阻止楊喻義等人的行動呢?

    任雨澤在這個早上想了很多種方式,但每一個方法在他推敲之下,又都根本禁不住驗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還是一籌莫展,所以這頓飯吃的也很無趣。

    中午任雨澤也沒回去,就在辦公室休息了一下,下午上班之後,任雨澤本來想再好好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情,但辦公室裡卻來了一個讓任雨澤根本沒有想到的客人,這就是當年任雨澤在洋河縣做副縣長的時候認識的那個糧食局的趙科長。

    任雨澤像是久別重逢一樣和熱情的握住了手趙科長的手,問長問短,見到他,任雨澤就有一股子對故鄉留戀的情感,趙科長是很靦腆的,他說自己現在已經是洋河現糧食局的副局長了,這次到省糧油總公司來報一個計劃,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過來看看任雨澤。

    任雨澤就哈哈哈的大笑,說:「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是不是怕我官當大了就不認過去的朋友了,呵呵呵,你太瞧不起人。」

    趙科長很不好意思的說:「不是,不是啊,我是怕任書記工作忙,沒時間接待我的。」

    實際上趙科長確實擔憂過,感覺現在任雨澤已經是副部級的大領導了,哪裡還記的一個遠在偏僻山區的小小的副局長呢?

    任雨澤搖著頭說:「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我感謝你最後還是來了,真的謝謝你,你讓我回憶到很多美好的東西。」

    後來任雨澤就要安排趙科長坐一坐,吃頓飯的,但趙科長說什麼也不敢再打擾任雨澤了,他說就是想來看看,一會自己就要趕回洋河縣了。

    任雨澤真心的留了幾次,趙科長還是執意要走,任雨澤只能罷手了,讓他給洋河縣林副縣長,還有其他的同志帶個好。

    趙科長就都答應了,留下了幾包洋河縣剛出來的毛尖清茶,心情愉快的離開了。

    任雨澤在他走後,就打開了一包茶葉,雖然他過去並不喜歡喝清茶的,但這茶的意義不同,任雨澤親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聞著那帶有芬芳泥土的茶葉,任雨澤似乎看到了洋河縣的山山水水。

    本來是很忙碌的任雨澤,現在耐心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喝上一口,清新的茶香撲面而來,他發現滿嘴的清苦之後是如此的唇齒留香。那樣的香氣讓任雨澤有了流淚的衝動,那淡淡的香氣,讓他剎那間溫暖起來。

    他慢慢的喝著,每道水的口感,味道都是不一樣的,應該說喝茶喝的是種心境,茶具不一定要多好,茶葉也不一定多好,要的只是你去體味那每道水的滋味。這是一個靜心的過程,不是牛飲,不是刻意做作,因為那種心裡的感覺是做作不出來的。

    小劉進來了,有點奇怪的發現任雨澤怎麼喝的是清茶,這不是他的愛好的,但看到任雨澤今天卻喝的有滋有味的,小劉想,一定是剛才自己帶進來的那個鄉下的幹部送給任雨澤的吧。

    任雨澤似乎也看出了小劉的心意,淡淡的說:「這是臨泉市洋河縣的茶,故鄉的茶。」

    小劉『哦』了一聲,難怪啊,他說:「我幫你把茶葉收拾一下,清茶要包好,不能敞氣。」

    說著,小劉就找來了袋子,把茶都放進去,密封起來,準備放進任雨澤的櫃子裡。

    任雨澤卻搖搖頭說:「小劉啊,你跑一趟,把這幾包茶葉給雲書記送去,告訴她這是臨泉市的新茶。她很喜歡喝清茶的。」

    「那。我們要不要留一點。」

    任雨澤深沉的屬於哦:「不要留,不要留,這就好了。」

    小劉答應著離開了,任雨澤看著手中的那杯茶水,心中多出了許許多多的幻覺,有時候的任雨澤是渴望能收到讓自己緬懷起家鄉的禮物,但還有的時候,他又怕看到,他不想讓自己一直活在那些遙遠的回憶中,他突然的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多愁善感,是啊,有的東西還是忘記吧,自己何必空留滿腹的惆悵。

    但很多東西不是他想忘記就能忘記的,想到了趙科長,任雨澤就想自己在洋河縣的每一次危機,但點點滴滴的回憶像電影的鏡頭一樣,不斷的在他腦海中閃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一下凝神閉氣的在腦海中追尋起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影子,那個影子慢慢的也就清晰起來了,任雨澤記得在過去的歲月裡也曾經出現個各種各樣對自己的誣告信,聯名書什麼的,而自己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的平息那些鬼魅伎倆,這次難道自己不行嗎?

    不,自己一定是可以化解這個危機的,他開始認真的回想過去自己用過的每一次方法,當然,不可能會有相同的東西,但至少,在這樣的回憶中,任雨澤受到了很多啟迪和靈感,他真個心靈也都進入了人我兩忘的境地,他的思想在漫遊,他的靈魂在遊蕩。

    再後來,任雨澤慢慢的舉起了茶杯,輕輕的喝掉了杯中殘餘的一些茶水,他嘴角也緩緩的露出了一縷笑容,不錯,那就如此吧,楊喻義你用盡了手段,但你忘記了一種最好的方式,那就是以靜制動。

    倘若你一直這樣耐心的等待下去,不要亂出招,不要趕盡殺絕,或許我的勝算並不很大,因為我根本都沒有改變李雲中書記的良策,但你操之過急了,你盲動了,你太渴望勝利的到來了,所以你在這一局算是輸了,因為你給了我一個難得的,一舉戰勝你的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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