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Ⅱ》:山雨欲來風滿樓 二0四 文 / 飄揚
二0四
任雨澤不再遲疑,拿起了電話,給車本立打了過去,說:「你現在就開始聯繫一些企業老闆……」
在電話中,任雨澤很耐心的給車本立做了詳細的安排,車本立在電話的那頭聽的一愣一愣的,很多東西他是聽不懂,也看不透,但他還是決定照辦了,因為他知道,對於官場上的很多事情,自己比起任雨澤來說,那是相差太遠了。
任雨澤在做出了這個安排之後,人也一下輕鬆起來了,他要讓這個難得的機會成為這場權利博弈的一個終結,對這一點,任雨澤是充滿了信心。
下午任雨澤在文秘書長,王稼祥等人的陪同下,到北江市的新開發的工業園轉了轉,他們到了一個電力設備公司,在眾人的擁簇下,任雨澤進了廠房。
工業園的主任在一邊給任雨澤介紹著:「任書記。這是達奇電力設備有限公司。算是我們工業園區引進的第一家具有一定規模的企業,預計今年年底企業就可以正式竣工投產。」
任雨澤點著頭,一行人在已經初具規模的廠房之間的道路裡穿行,這是任雨澤就任市委書記之後第二次視察工業園區,前一次是在剛剛上任之後進行一次走馬觀花式的考察,而這一次卻是專門就全市工業發展狀況進行調研。
「除了這家達奇電力設備有限公司之外,工業園區今年還引進了像這樣規模的企業有多少家?」任雨澤背負雙手若有所思的道。
這個工業園區基礎相當薄弱,剛建立不久,比起早就成型的高新開發區來說,那就相差很大,但這裡確實一個趨勢,高新開發區現在不管是企業,還是規模,也都到了頂峰,不好在擴展了,所以雲婷之在的時候,就規劃出了這個地方,想在北江市建設出兩個開發區。
因為工業園在省城的郊區,這裡也剛好是北江市下轄的兩個縣的交通匯聚地,從雲婷之當初的想法上,也就是希望通過這個工業園,來帶動峰峽,正茂兩縣的工業大發展。
目前除了兩個區,還有鶴園、曹林二縣之外,其他兩區,兩縣的工業這一塊基本還是比較薄弱的,不但無法帶動地方經濟大力發展,有的企業反而成了地方政府的拖累。
為了解決這些企業問題,每年政府都不得不擠出資金來解決這些企業的職工生計問題。而且這些企業大多都資不抵債,把銀行也是拖累不輕,現在對於這些企業更是只收不貸,無論縣裡領導如何做工作,也是絕不鬆口。
過去這峰峽,正茂兩縣也做過很多努力,比如正茂縣的造紙廠就做過好幾次改制的嘗試,但每次遭遇了困境,幾百工人在縣政府門口圍堵了多次,有一次最後堵了三天,才被縣公安局強行驅散,並治安拘留了其中帶頭的幾人,但是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職工們直接到了市政府信訪辦,並揚言要上訪省政府,這也把市裡弄得相當被動,責令縣裡盡快做好安撫工作,縣裡迫於壓力,不得不釋放了被拘留的工人,而這改制的事情也就被這麼給擱置下來。
峰峽縣的木製品廠和機械廠也遇到了同樣問題,只不過峰峽方面步幅跨得小一些,在覺察到情形不對時。便果斷暫停改制,才算沒有釀成更失的風波。
園區的主任還在介紹:「任書記,今年是開始打基礎的開啟之年,截至目前為止,工業園區已經引進電力設備和材料生產企業九家,其中具有達奇電力這樣規模的企業五家,尤其是申科電器有限公司和菌寧絕緣材料廠相當於是整體從沿海搬遷過來,現在他們除了研發部門還留在當地外,主要生產基地都已經遷徙到了我們這裡,我預計明年工業園區產值可以突破六個億,後年爭取達到八億。」主任興致勃勃的介紹道。
「哦?這麼樂觀啊?」任雨澤不置可否的反問。
句話就讓主任有些接不下來,說真的,很多數據都是他們憑空想像的,具體企業經營狀況他並沒有做太深的掌握,被任雨澤這突兀的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任雨澤也就沒再問什麼了,過去工業這一塊一直是杭正固在分管的,任雨澤覺得,他擔任這個北江市常務副市長時間實在太長了,而且任內政績乏善可陳,在任雨澤上任之後,杭正固分管工業卻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想法和規劃來,一直叫嚷著企業進行改制,但走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反倒是在外界傳得沸沸揚揚。
自己問他,他卻以還在向外界廣泛徵求意見,盡可能減輕社會衝擊為借口在搪塞自己。
現在因為王稼祥的到來,任雨澤奪了常務副市長杭正固一部分分管工業的權利,交給了王稼祥,所以任雨澤也只能指望王稼祥拿出一些辦法來了,但王稼祥畢竟是剛剛上任這麼幾天,很多東西正在熟悉階段,任雨澤也不好逼他,但任雨澤心裡還是很著急的,工業這一塊對北江市來說,具有很大的戰略意義,做好了這一塊,北江市的經濟發展就會有一個巨大的飛躍。
政府班子裡任雨澤反倒是覺得作為**黨派人士的副市長鄧梅清工作還行。分管的教科文衛系統每樣工作都能梳理得井井有條,其他幾個副市長的工作也只能說是差強人意。
「稼祥,你要抓緊熟悉工業這一塊,以現在的狀態,我感覺這樣下去恐怕不行,我們不能老把自己和北江省內的市區相比,覺得自己只要比他們強就滿足了,我們應該看的更遠,更廣一點,你要有自己的想法,知道嗎」。
王稼祥默默的點點頭,他現在也有極強的緊迫感了,但光急是沒有用處的,自己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摸透,也不敢輕易的就拿出一個什麼方案來。
王稼祥說道:「任市長,我現在還不能給出你一個滿意的構思,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實事求是,因地制宜,根據我們北江市實際情況來制定我們的發展方略。」
「是啊,但我希望早一點看到你具體一有方案。」任雨澤點點頭說。
「我會盡快熟悉。」王稼祥說。
任雨澤點點頭不再言語,自顧自的往前走,任雨澤的確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最希望的就是對市政府班子,尤其是主管經濟的班子進行一次調整。
楊喻義自然不可能調整,但是作為常務副市長的杭正固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呆了六年之久,由於在仕途上缺乏上升空間,也就養成了一種習慣得過且過的惰性,什麼事情都不拿出自己的想法,一味的跟在楊喻義的身後盲從,這對北江市的發展是極為不利的。
而分管城建和交通這一塊的副市長王樹明表現實在太糟糕,在任雨澤看來王樹明擔任副市長是有點勉強的,他似乎都還沒有從他過去多年擔任的政府秘書長的小天地中走出來,什麼工作都是按部就班,完全缺乏主動性和開創性。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副市長岳蒼冥走入任雨澤的眼簾中的。
任雨澤給他的印象很好,在來北江市之前,任雨澤就知道這個人的,作為過去在臨泉市相鄰地市的副市長岳蒼冥,任雨澤也是早就有過耳聞,他當初的政績很不錯,把他分管的各項工作都做的如火如荼的,岳蒼冥兩年前調到了北江市來之後,任雨澤就聽到他的消息少了,但經過最近一個時間的接觸,任雨澤覺得這個副市長岳蒼冥還是很有能力的,但岳蒼冥卻無法展露,因為在他頭上有楊喻義和常務副市長杭正固等人壓著,他也沒有機會發揮。
而且任雨澤感到岳蒼冥對楊喻義也是很懼怕的,跟的也緊,雖然是有才,不過在眼前這樣的形勢下,任雨澤也只能對他若即若離。
任雨澤在想,假如他可以擺脫楊喻義的派系,這人到是可以一用。
但這個事情也只能在心裡想了,目前任雨澤自己還未在北江市站住腳,是無力完成這個設想的,而且就算有什麼設想,前提也必須是省委同意對北江市政府班子進行調整,這也是很有難度的,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在說吧。
但不管怎麼說,任雨澤也知道北江市這一站對於自己的重要性,自己是終老在這個位置呢,還是要再上一層,就全看自己在北江市的表現了,要想再上一步就不是在某一方面做出突出成績就行了,不管是經濟增速,百姓增收、社會事業發展、政治局面穩定、群眾安居樂業,方方面面都需要有一個最大的突破,只有這樣,自己才有可能再上一步。
而這一切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做到,自己需要一幫能幹事、想幹事、能幹成事的幹部來和自己一起努力,沒有了他們的配合,特別是沒有了北江市政府的配合,自己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完成這些任務,所以進一步加強自己對政府的掌控力度,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王稼祥自然猜測不到任雨澤此時的心裡想法,但是他能感受到任雨澤對工業園區發展狀況的滿意和期待,工業園區已經成功引進了多家企業,而且規模都不算小,但是要想建成一個較為完整的產業集群,仍然需要三到五年的發展,不過現在北江市工業園區開了個好頭。
這樣看了一圈之後,工業園區也基本上上都走遍了,任雨澤看看時間,也準備回家了,園區的主任哪能就這樣讓他離開,那是使出了手段,百般的挽留,萬般的祈求,但任雨澤卻回家心切,因為今天是週末,江可蕊要過來的,剛才在視察的時候任雨澤已經接到了江可蕊的一個電話,說她很快就到北江市了,只是現在任雨澤不好明說自己想老婆這話,他只能找一些其他借口搪塞過去。
後來王稼祥等人見任雨澤去意已決,便一起給那個工業園的主任解釋了一番,說任雨澤晚上確實有應酬,這才算是擺脫了那個主任的苦苦哀求。
路上的時候,王稼祥就問任雨澤:「任書記今天好像沒有什麼應酬吧?」
任雨澤笑笑說:「你嫂子到北江來了,你說我能在外面一個人胡吃海喝嗎?」
王稼祥才恍然大悟,也是笑了起來,說:「既然如此的話,今天我就做東,請你們一次吧?」
任雨澤搖頭說:「算了,我今天也是跑的乏了,想清靜一下,你也早點休息,還有啊,你媳婦那個事情你們考慮好了沒有,想到哪個單位,早點定下來,我好給打聲招呼。」
王稼祥說:「這事情不急,讓她慢慢想,她不在北江,我還自由一點。」
任雨澤一笑說:「就是在一起,你也夠自由了。」
兩人說話中,車就回到了市區,王稼祥先把任雨澤送到了市委家屬院,這才帶著車返回北江賓館,他剛來,也沒有安排房子,臨時在北江賓館住。
任雨澤回到了住的地方,卻見江可蕊早在樓上了,兩人見面親熱一會,才正常的說起了話來,江可蕊說她那面的節目已經基本完成了,最遲10天半個月就能過來了,不過說到搬家,江可蕊也是頭大,家裡亂七八糟的那些東西,又要收拾好幾天。
任雨澤就說到時候讓江可蕊聯繫一下小趙他們,過去給幫個忙什麼的。
江可蕊說不用了,家裡的東西零零碎碎的,別人也不知道怎麼收拾。
兩人談了一會家務事情,也就到了吃飯的時間,任雨澤問:「老婆,今天你想吃點什麼好的,老公請你。」
江可蕊想了想說:「很久沒吃過口水酥鴨了,你請我去最具味道的聚香樓吃一頓吧,那裡的口水酥鴨最正宗。」
任雨澤『ok』一聲,拉著江可蕊就出了大院,聚香樓離他們住的地方也不遠,任雨澤和江可蕊就沒有開車,步行而去,現在家屬院是可以停車了,上次因為任雨澤的車沒有進來,事情後來讓市委的辦公室主任知道,就修改了一下這個規矩。
一路走去,沿路的綠化搞得不錯,路的兩邊都是高大的喬木,濃蔭遮天蔽日的,走在這林木之間,再加上還有那麼一點小晚風,任雨澤還是感到很愜意的。
江可蕊挽起了任雨澤的胳膊,一路說著話,來到聚香樓。他們要了個小包廂,點了一盤口水酥鴨,一個香菇青菜,一個蝦仁炒雞蛋,一個辣味鴨腳包,一個西紅柿紫菜蛋湯,呵呵,四菜一湯,然後,又要了一瓶紅酒。
江可蕊將兩隻高腳杯斟上酒,端起她自己的杯子,看著任雨澤,微笑著說:「來,老公,為我們今天的邂逅相逢,乾杯!」
任雨澤也配合她,笑道:「好,初次見面,還請江台長以後多多關照。」
江可蕊的眼神裡全是調皮的笑意,然後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地笑出來。
任雨澤仍自忍住不笑,故作正經地說:「江台長為了何事如此高興?」
「好啦好啦,」她一邊笑一邊說道,「搞得就跟演電影似的,快起雞皮疙瘩了啦。」
任雨澤笑道:「我只是配合你啊。」
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也很盡興,一瓶紅酒讓任雨澤他們喝了個底朝天,微醺的江可蕊眼睛亮晶晶的,臉頰兒紅紅的,平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和姿色了。
回家的路上,她更緊地挽了任雨澤的手臂依偎著他,那種親密慵懶之態,似乎在向任雨澤明確地釋放著某種曖~昧與誘~惑的信息,而她豐滿柔軟的乳~房,滿滿地貼在任雨澤的臂膀之上,也讓任雨澤的心裡不禁有些蠢蠢欲動了。
回到家裡,江可蕊說:「我要去洗澡了。」然後便回了睡覺的房間,臥室裡衛生間雖然小了一點,但那裡正因為小,也很暖和。
任雨澤也趕快做起了準備,在外面的大衛生間裡,脫下衣服,走進淋浴室,衝起澡來,當水流從頭頂灑落下來的時候,全身漾起的是一種愜意放鬆的感覺。
洗完澡,回到臥室裡,江可蕊還沒有出來,看來啊,人家是真的洗澡,任雨澤就是假裝洗了一下,任雨澤百無聊賴的,躺倒床上,打開床腳下面的電視,才剛剛六點半不到,新聞聯播還沒放呢。
但看了一會,任雨澤覺得忽然有些犯困了,也許人在吃飽喝足之後,就容易犯困吧,任雨澤閉上雙眼,準備養一會兒神,一陣手機的鈴聲急促的響起,任雨澤一看,是二公子打來的,他問任雨澤:」現在在幹嘛?」
任雨澤說道:「我在外面有事,您說。」
二公子說:「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我約了幾個朋友,估計以後對你比較有用的。」
「奧,都是誰啊?」任雨澤問。
「我認識的人,能是等閒之輩嗎,對你的工作肯定有幫助,你來了就知道了,來不來啊?」
任雨澤就猶豫了一下,說真的,這個時候他真不想出去了,自己鋼槍已擦亮,戰鬥就要打響,現在出去錯過了戰機豈不可惜。
但想想自己在省城也確實外援很少,能多認識一些朋友對以後的工作開展是大有好處,正如二公子說的那樣,他認識的朋友還是比較有層次的。
任雨澤就答應了,說:「好,我馬上過來!您在哪兒?」
「我在省委家屬院門口等你啊。」他答。
省委家屬院離這裡不遠,任雨澤說:「好,20分鐘內我會趕過來。」
掛了電話,江可蕊已經出來了,沐浴後的江可蕊粉嘟嘟,紅撲撲的臉上更多了一些妖嬈魅力,她問:「老公,你要出去。」
任雨澤對江可蕊說:「實在不好意思,二公子說給介紹幾個朋友,我過去坐坐,你先乖乖的在家等我。」
江可蕊微笑道:「沒事的,你去忙事情吧,路上要小心點兒。」
說罷,卻偎過來,偎到任雨澤的懷裡來。
任雨澤輕柔地抱住她,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她卻又仰起臉兒,嘟起小嘴兒,雙眼微閉,一臉嬌憨之態,呵呵,任雨澤知道她的意思,便伸過唇去,吻住了她的柔嫩如花的嘴唇,冷不防被這丫頭張開嘴兒,一口就咬住了任雨澤的嘴,疼死了,卻又不能說話,只能「嗯嗯」地叫,掙扎,她卻開心地格格地笑。
好不容易掙脫了,任雨澤趕緊照鏡子,還好,沒腫,只是有點兒紅。
江可蕊笑道:「沒事的,咱手下——不——是口下留情了哦!」
任雨澤邊往門外走,邊說:「老婆,我怕了你了!」
她更加開心地笑,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兒,讓任雨澤是又愛又怕,唉,這丫頭,自己的剋星啊!她有時候溫柔可愛起來,像個小女生般全是性情;可是做起事來,卻又常常連許多男人也望塵莫及自歎弗如。
任雨澤想,這就是她的特別了,那些個小女生,也許溫柔可愛有餘,卻又常常成熟睿智不足;許多三十歲以後的女人呢,熟是熟了,卻又常常熟得過了頭,熟透了的,甚至全是剽悍,刻薄,挑剔和幽怨。
但江可蕊不一樣,她總能恰到好處的讓你有一種新奇和幸福的感覺。
任雨澤拿上了江可蕊的車鑰匙,下了樓,開車徑直前往省委家屬院去,春天的黃昏,因為天黑的遲,七點多鐘了,天空還是鋪滿著色彩絢麗輝煌斑斕的晚霞,路燈次第亮開,行人熙熙攘攘,車流如水如潮。
經過一個大學門口時,只見學生們三三兩兩成雙成對地魚貫而出,其中不乏摟摟抱抱親暱十足狀。
任雨澤記得自己前幾天在網上看到這樣一句話:「大學是把男人變成嫖客,女人變成**的地方。」話雖有些偏激,任雨澤卻覺得不無道理。大學生同居、開房比比皆是,美其名曰愛情,其實不過是解決生理問題的一種途徑,畢業後,基本上都是各奔東西分道揚鑣,但卻為以後的戀愛婚姻埋下了隱患。
人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男人女人都是這樣。
好在路上沒堵車,車子10來分鐘就到了,二公子的車果然就停在省委家屬院的外面,還沒等任雨澤下車,二公子就在自己車上對任雨澤招招手,說:「跟上我的車。」
說完車就啟動了,任雨澤也只好把車跟了過去,兩部車一前以後的就跑了起來,返回頭,轉過這個大學,再跑了一會,就在前面的一家飯店,二公子的車直接到了飯店停車場停下。
這是一家看上去怪大怪氣派的飯店,現在,似乎任何地方,都不缺乏像樣的飯店,這好像也是作為一個地方硬件設施的一個重要條件和標準吧。
任雨澤也在門前的停車場停好車,問二公子:「到底見誰啊,我總要知道個名字吧?」
二公子嘿嘿的一笑說:「見了知道了。唉,你這人,走啊,走啊,怎麼站住了,好好,告訴你吧,是一個大老闆。」
二公子就一把拉著任雨澤,走進飯店大門,高挑漂亮的迎賓小姐微笑侍立。
進得門來,首先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沒有一張餐桌,就是一大廳,一盞水晶鍍金的大吊燈,四周壁上是玉蘭花型的壁燈,然後四個牆角又是四盞射燈,交織出一個燈火輝煌的天地來。沿大廳牆壁周圍,擺放著一盆盆高大蔥鬱形態好看的植物,又使整個環境現出一派生機來。只一張大老闆桌,擺在大廳的中央,桌後是兩把真皮座椅,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從著裝上就可以看出是大堂經理級別的人物。
迎賓小姐,從門口站成兩排,足有十來個,一直通向一個漢白玉和大理石修成的寬闊氣派的台階,那台階坡勢平緩,淡雅剔透,與金碧輝煌的大廳正好形成相得益彰相映相襯的效果。
任雨澤感到,這樣豪華的酒店,在省城也是不多見的,看來,這老闆,在省城也應該是個人物了。
任雨澤和二公子順著那台階,跟在一名服務小姐身後,上得二樓。
二樓又是一個大廳,佈滿餐桌和正在就餐的人群,足有四五十張檯子吧,現在一般上檔次的酒店都要有這麼一個大廳的,一方面,方便人們吃個便飯什麼的,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可以舉辦婚宴或公司單位聚會什麼的。
大廳的旁邊是一條長廊,走進去,別有洞天,原來是一個個的包廂。
二公子說了包廂的房間號碼,服務小姐徑直領他們走過去。這時二公子的手機響了,是他的那個朋友打來的,問二公子到哪兒了?
二公子說:「我已經到你們門口啦!呵呵。」
兩秒鐘後,任雨澤就看到前方一個包廂的門打開了,出來了四五個人,一見到任雨澤和二公子,為首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就加快腳步迎了上來,口中說著:「哎呀,是任書記啊,歡迎歡迎!」
照例是一一握手寒暄客氣,二公子將任雨澤介紹給他們:「這是北江市新來的任書記,」又對任雨澤介紹了那個為首者:「任書記,這位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北江省傳媒大王華總。」
於是兩人又握手客氣一番。這個華總身材勻稱,腿長,肚子有點吐出,但穿上西裝之後,不管是派頭,還是氣質,都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任雨澤卻一眼就斷定出,這是一個眼鏡腹黑男。
華總也將他旁邊的人介紹給任雨澤:「任書記,這位應該你認識的,大都房產的老總權鴻永,還有省宣傳部的張處長,省政府辦公室蘇主任。」
應該說這幾個任雨澤都認識的,省宣傳部的張處長和省政府辦公廳蘇廳長偶爾任雨澤也是遇見的,只是這個蘇主任實際是個排名第二的副主任,他們和任雨澤級別還是差了那麼一些,只能算是點頭之交,那個大都房產的老總權鴻永到時前幾天在車本立家裡見過一次。
至於這個北江省傳媒大王的華總,任雨澤還是沒有太多的印象,對省城,任雨澤還沒有太熟悉,也不知道這是二公子客氣的稱呼,還是此人確實很有實力。
但很快的,任雨澤就知道這個華總應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實力派人物了,因為任雨澤是從大都房產的老總權鴻永對這個華總的異常恭敬判斷出來的,權鴻永在北江省已經算地產界的龍頭老大了,他能如此對待華總,那就可想而知,
大家客氣著,紛紛進入包廂分賓主落座,自然又是互相謙讓一番,任雨澤就居中而坐,左右兩面是華總和二公子,在華總的身邊就是北江省的地產王權鴻永。
然後話總就吩咐侍立在旁的服務小姐上菜吧,酒是茅台,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了的,六個人,六瓶茅台,華總說:「今晚我做東啊,所謂客隨主便,今晚大家都得聽我的哦,這桌面上的酒都是要消滅的哦!各位拿出點海量出來啊,開懷暢飲吧!」
二公子聞言,也似乎豪氣大增,說道:「華總說的是,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理當放開了喝!」
這時,幾名服務小姐魚貫而入,魚鱉蝦蟹,時鮮蔬果,特色菜餚盡皆擺上桌面,一名長相清秀的服務小姐開啟了一瓶酒,挨個兒給各人面前的水晶高腳杯依次斟滿。一時間,包廂內菜香四溢酒香飄蕩,氣氛立刻就上來了。
任雨澤卻見二公子搖頭晃腦的不恨安分,就問:「你怎麼了?」
二公子小聲說:「我卻總覺得還是缺少了一點什麼。什麼呢?女人!美女!這一桌子的大男人,都是草啊,怎麼著也該有那麼一兩朵鮮花吧,就算是點綴吧也好。」
任雨澤就瞪了他一眼,說:「你小子,小心柯小紫收拾你,對了,她怎麼樣?孩子正常吧?」
「且,看你說的什麼話?我的孩子能不正常嗎?她已經到省城來住了,我給她請假不上班,休息了。」
任雨澤搖搖頭說:「至於嗎?」
這時候華總端起杯子,說:「來,首先為我們的幸會相聚乾一杯!特別是任書記能光臨此會,更讓我高興啊。」
但大都房產的老總權鴻永卻擺了擺手道:「華總啊,慢著,我怎麼覺著,你這酒席上還缺少一樣大菜啊?」
華總睜大眼睛道:「缺少什麼大菜?你權總儘管說出來,只要這酒店裡有賣的,你儘管點就是了!」
權鴻永哈哈一笑道:「這酒店裡恐怕點不著,但你華總卻可以辦到。」
華總道:「哦?那快說,是啥?」
眾人也都起了興趣,望著權鴻永,其實任雨澤的心裡已經猜出了**分,但他只能微笑不語,不能說啊。
權鴻永笑道:「你華總難道沒聽說過『秀色可餐』這個詞嗎?這一桌子的大老爺們,沒有個把美女,喝酒有勁嗎?你說這是不是一道大菜呢?而且,你華總的傳媒公司裡美女如雲,華總還不是隨叫隨到,這是不是又是你華總最容易得到的呢?」
大家聞言,都不覺笑起來。
華總更是哈哈大笑:「你小子,到哪兒都忘不了這道大菜,不過說的也真有道理,好好,我這就打電話,調兵遣將過來!」於是抓起桌旁的手機按起號碼來。
權鴻永說道:「鮮花不要多,一兩朵就好了,多了就喧賓奪主啦!」
華總說:「知道啦,你可真是專家啊。」
大家又是大笑。
華總撥通了電話,說:「喂,錦文啊,你把那個準備選秀的安梅帶過來,對,你們兩個人一道過來,馬上來,快點啊,等著呢!……」
權鴻永打趣道:「大家看到了吧?華總不請就不請,一請可就是參加全國比賽的美女啊,他呀,這叫真人不露相,呵呵。」
華總道:「哪兒,過獎了過獎了,論起來,你權總才是師傅呢,來來,咱們先喝著,兩位美女20分鐘內就到,那可都是海量呢。」於是又舉起了杯子。
眾人也都端起杯子附和,共飲了一口。
省宣傳部的張處長說:「前幾天我看報紙上這樣報道,說論起喝酒來,男人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一方面,女人可以撒嬌賴皮,男人就不能那麼做,另一方面,女人的體內可以比男人分泌更多的可以分解代謝酒精的物質。」
二公子也道:「是啊,我見過許多女的,都挺能喝的呢。」
眾人說話談笑品嚐菜餚之間,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果然,約20分鐘左右,就聽到了敲門聲,隨即,兩位身材高挑時尚嬌媚的女子飄然而至,令人眼睛一亮。
華總忙招手道:「來來來,兩位大美女,來,坐這裡坐這裡!」
於是這兩個女子便裊裊婷婷地走到任雨澤與華總和二公子之間早已預留好的座位坐了下來,對任雨澤就形成了左右合為,兩個美女美目流盼,玉手輕舉,裙裾有聲,整個包廂裡剎那間就好似充滿了絢麗的光輝和嫵媚的氣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啊。
華總就對兩個美女說:「今天你們要好好的和任書記喝幾杯啊,任書記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以後我們在省城混,少不得要仰仗任書記提攜了。」
任雨澤淡淡的笑著,說:「彼此,彼此,以後我也有很多的地方要仰仗大家。」
華總就點頭說:「剛才二公子一說到你要來,權總就提起了你們說的北江大橋的事情,我老華沒什麼說的,只要任書記修橋缺錢,缺多少,我給你補多少,一分錢利息不要,三五年不還也可以,怎麼樣?現在酒都還沒有喝醉呢,我說的話不是醉話。」
任雨澤心中也是暗自一驚,這華總真的很是有魄力了,敢如此說話,實在是要有雄厚的實力,任雨澤很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說:「好,有華總這句話,我任某就感激萬分。」
「任書記真的太客氣了,權總也給我說了新大橋方案,我認為這是任書記你有眼光,現在做事情就是要有超前意識。」
權鴻永也點頭說:「是的,任書記有什麼需要,儘管的吩咐,你還是二公子的朋友,我們的關係就又近了一層。」
任雨澤也就一一的感謝了幾句。
這些人也都不是等閒之輩,話說到了,意思表達了,很快就轉換了話題,絕不會在一件事情上反覆的糾纏,既然是做人情,那就要做的大大方方。
華總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各位,兩位大美女一來,我們這裡是不是立刻就有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啊?」
大家都嬉笑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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