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章 廢人手腕 文 / 梳涼
眾人都以為這要開打,卻不想玉和坊掌櫃忙走了出來:「兩位且慢,玉和坊承受不起您二位的怒火,還請您另尋他處。」
眾人也這才想到這是在玉和坊內,若是真要打起來,那還不受到京城各路權貴的攻擊,再者,這玉和坊身後的勢力也是神秘,基本上沒有人敢來此撒野。
兩個人冷哼一聲,住了手。
凌祁萱撇撇嘴,她還想看看熱鬧呢。
李英傑冷哼一聲,他要不是今天有事,定要打的凌鈺瑤找不到回家的路,這面子怎麼也要搬回來一局才是。
「掌櫃的,聽說你們玉和坊新出了一套玉飾,叫什麼,琉璃雪月是不是?還是襄玉公子親手刻制,聽說還沒有買主,本公子今日來就是想見識一下,這琉璃雪月到底是何模樣,若是可心了,本公子便買下了。」李英傑想到正事,倒來了興趣。
「李公子,你可不能這樣,我們今日過來也是要買那琉璃雪月的,雖說你們左相府位高權重,不過麼要是論到錢財,那可不一定能得到那琉璃雪月哦。」李英傑這話一出,曲樓有人不服氣,今日他們都是來看著琉璃雪月的。
凌祁萱點了點頭,怪不得今日曲樓這麼多人,就算玉和坊再有名,也不可能有人都沒位子坐啊,原來那襄玉公子新雕刻一副玉飾。
玉和坊的襄玉公子曾出品了兩套玉飾,一套被宮中的麗貴妃所得,一套被左相府李雲雪得到,這李雲雪就是左相李峴之女,也就是這個李英傑的姐姐,內定的太子妃人選。
見過那兩套玉飾的人都以能夠得到襄玉公子的作品為榮,特別是那些女子,更是對此癡迷狂熱。
「哼,這襄玉公子的第三套玉飾,我覺得除了盈盈,還有誰能夠有資格得到?聽說這次的琉璃雪月根本不同於前面的,乃是襄玉公子花費了七年才成功刻成,可是集了襄玉公子的大部分心血啊。」李英傑冷哼說道,卻也是不敢對襄玉公子有什麼不敬,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除了那些皇子,誰還能比得過他一個左相的兒子!
凌鈺瑤咬了咬唇,她是女子,自然也想得到襄玉公子的那套琉璃雪月,能得到襄玉公子的任何一件玉飾,乃是京中所有女子的願望,在京城之中,未出閣的女子之中,只有崔盈盈,她是一直放在心上的,雖說李雲雪已經是內定的太子妃人選,不過李雲雪素來低調,沒有崔盈盈的名頭旺盛,很多女子都是把競爭對像選擇為崔盈盈,要是自己能夠得到那琉璃雪月,豈不是可以說明崔盈盈也不是那麼好麼。
心裡面頓時**滋生,若是能夠得到琉璃雪月,別人怕是羨慕也羨慕不來。
「李公子,襄玉公子確實是出了一套琉璃雪月,只是這次卻不是價高者得之,這琉璃雪月乃是襄玉公子用了七年雕刻而成,乃是專門為了某一人所做,並不會出售,所以各位公子,怕是要失望了。」掌櫃的小眼睛瞇起笑意,對著在場的各位說道。
「什麼?到底是誰?能夠得到襄玉公子的厚愛?以前怎麼沒有聽過啊?」凌鈺瑤聽了這話很不是滋味,她是喜歡慕容斂,不過襄玉公子素來神秘,京城的哪家小姐沒有傾慕的,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芳心遺落,沒想到襄玉公子竟然專門為了某一人做那琉璃雪月,若是那人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的芳心要碎落了。
「凌三小姐,我也是不知,只是襄玉公子如此說,那便是如此。」掌櫃的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
玉和坊頓時鬧哄哄的一片,都在談論著,這幾天都想來看看琉璃雪月到底是何模樣,因此每天都在這裡蹲點,這曲樓裡的人才會如此多,沒想到現在竟然是不會出售,那豈不是連見到的機會也都沒有了?
「掌櫃的,那可不行,盈盈對此可是很喜歡呢,能不能將襄玉公子請出來,好好談談啊?」李英傑敲敲桌子。
眾人聽得這話也是贊同,一來是確實是想見見那琉璃雪月到底是何模樣,二來麼,若是有機會見到這襄玉公子,那也是一種榮幸啊。
掌櫃的搖搖頭,不卑不亢:「襄玉公子說的話,我也是做不了主,還請各位見諒。」
李英傑握了握拳,雖說心內想罵那襄玉公子好大的架子,只是卻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看來這件事情要泡湯了,凌鈺瑤也是咬了咬唇,很是失望。
凌祁萱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沒見過那襄玉公子,也不知那襄玉公子到底如何。
眾人悻然,一個個搖頭歎息。
凌鈺瑤自覺沒什麼希望了,而且那襄玉公子厚愛之人也不知是誰,就算是她有那個心,也沒有對象去攀比,自然不能再說什麼。當下看了一眼,已經退到人後,靠著桌子喝茶的凌祁萱。
「二姐姐,現在已經不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爹爹怕是等的急了呢。」凌鈺瑤咬咬牙,今天想要徹底毀了凌祁萱,讓她回了京城也別想在京城混下去,沒想到什麼事情都沒辦成,還聽說襄玉公子的那套琉璃雪月已經是有主了,心裡早就煩躁了。
凌祁萱一笑,撇撇嘴,沒想到凌祁萱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
因為凌祁萱在李英傑進來之後,一直隱在人後,李英傑並沒有發現,現在才看到凌祁萱的存在。看向人後,見那眉目清淺的白衣女子,李英傑怔愣了一下,隨後調笑道:「這位姑娘又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
凌祁萱眉眼淡淡,也沒有回答的打算,便聽得凌鈺瑤接口說道:「李英傑,你不是喜歡你的崔小姐麼?現在又看上人家姑娘了?我二姐姐也是你能肖想的?」凌鈺瑤雖然如此說,不過心內卻是恨極,看著凌祁萱的容貌,竟是一副想撕破的衝動,連李英傑這樣一直纏著崔盈盈的人也被她吸引。
看著凌鈺瑤有些怨恨的眼神,凌祁萱垂眸淺笑,氣吧,只是別氣死才好,免得她無趣。
李英傑聽到這話,有些驚愕的眨眨眼,隨後有些不屑的說道:「原來傳言是真的啊,沒想到凌二小姐真的回來了?一個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的人竟然還能長的這麼一副好容貌,看來老天是不是瞎了眼才這樣的?嘖嘖,消失十四年了誰知道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乾不乾淨還不一定呢,本公子雖然可憐你,不過呀,你卻是右相府的人,真是可惜。」
眾人聽得此話一陣嘩然,雖然有人是這麼想,不過卻是沒人敢這麼說出來,畢竟那是右相府,也只有像李英傑這樣天不怕地不怕被寵壞的人才敢這樣,可這樣說不是明擺著挑起兩相府的戰爭麼。
凌鈺瑤沒想到到後來還是李英傑幫了她一把,她這次來這裡就是要敗壞凌祁萱的名聲的,前面竟是被凌祁萱將了一把,現在她倒要看看凌祁萱怎麼收拾。
凌祁萱輕輕一笑,看了一眼凌鈺瑤眼中的得意,原來是這樣啊,剛回到京城就已經把流言傳開了,這些人明顯的一副最近剛聽說的表情,可見明顯的有人在她回來之前已經把她以前的事情都傳了出來,只是,她會在乎麼?呵呵……
李英傑沒想到凌祁萱聽到這話會笑,可那一笑雲淡風輕,李英傑有些怔楞,只聽得凌祁萱緩緩開口:「李英傑是吧?姑娘我蛇蠍心腸,心狠手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別人都這麼說的,還能有假麼?」李英傑還沒反應過來說道。
「哦?那是誰說的?」凌祁萱走進李英傑,輕輕問道,很是溫柔。
李英傑看著眼前的絕色容顏,燦爛笑意,竟是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嚥了嚥口水:「右相府的人說的,你們府中的人都這樣說,那還能有什麼假的不成?」
凌祁萱頓住腳步,冷意在心內蔓延,真的有人不希望她回來呢,那她偏要回來!她不僅回來,還要把相府攪得天翻地覆!
「李英傑,你不要胡說八道,二姐姐回來我們右相府可是全府上下高高興興,還準備三日後給二姐姐準備接風宴呢,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想挑撥二姐姐和我們的關係麼?你這算盤可是打錯了,也不想想,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凌鈺瑤聲音突然拔高說道。
雖然有人懷疑,不過大多數人卻是不相信的,因為右相府和左相府對立也有多年了,一方執文,一方執武,各有不同,李英傑這樣說,也不排除挑撥的心思,凌鈺瑤的話也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我亂沒亂說那是我的事,你相不相信也不管我的事,哼。」李英傑倒是不在乎,反正那是右相府的事情,右相府越亂,對他們左相府可是越有好處。
凌鈺瑤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存了挑撥的心思,只是我二姐姐哪是你想挑撥離間就成的?二姐姐是什麼樣子,我們清清楚楚,二姐姐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二姐姐,你說是吧?」
凌祁萱冷笑一聲:「三妹妹倒是關心二姐姐我啊,只是呢,我甚是不喜歡別人冤枉我,說我心思歹毒,心狠手辣,我可是忍受不了不符合我的話語,不喜歡別人冤枉我,所以麼,我一定要證明一下才是呢……」
眾人驚疑,難道原來的傳言是假的麼?只是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之人?那些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很多人也都是早就知道,只不過淡忘了,現在也只是想起而已,真是不知這女子怎麼想的,莫不是傻了吧?
凌祁萱淡淡的看著李英傑,眼中的冰寒慢慢凝聚,周圍的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李英傑身後的護衛頓時向前一步,眼神死死地盯著凌祁萱,手中的刀蓄勢待發。
凌祁萱冷笑一聲,忽然掌風凝聚,一掌將那護衛甩到一邊,周圍的人大驚,沒想到這看起來那麼不染纖塵的女子,竟是如此厲害,竟是一掌將人拍飛,在場的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很多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現在看來都是有些害怕的向後退去。
李英傑也是向後退去,卻不想,一隻纖纖細手輕輕卡住自己的脖子,身體瞬間從頭涼到腳底,只覺得那隻手像是地獄裡來的勾魂索,嚇得李英傑魂不附體。
「你,你想幹什麼?」李英傑死盯著脖子上面的那只雪白玉手,驚恐的說道,這女人竟然比凌鈺瑤還厲害!
凌祁萱有些無辜的歪了下頭,撇撇嘴,輕笑道:「你那麼害怕幹什麼?最近我可是找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你要不要嘗試嘗試?」
「什麼事情?不,不要……」李英傑滿臉懼色,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凌祁萱笑的有多美,心底裡發出的恐懼讓他,不敢妄動。
「你還沒聽,怎麼不要嘗試?這可是很好玩的呢。」凌祁萱眨眨眼睛,眼睛一直盯著李英傑的脖子,「難道你不覺得骨頭斷裂的聲音很好聽麼?特別是脖子斷掉的一瞬間,卡嚓響啊,你說是不是?」說完之後,手指還在李英傑的脖子上面蹭了蹭,似是在找一個好的斷點。
李英傑瞪大眼睛,連口水都沒想去嚥下去,只是期望著這個瘋女人能夠正常。
在場的人也都是畏懼的看著凌祁萱,原來她要證明的不是自己心地善良,而是自己確確實實的心狠手辣,都在想著以後千萬不能惹上這個瘋女人,不然下場一定很慘。
凌鈺瑤也是咬了咬唇,心內抖了一下,現在才真正意識到凌祁萱的危險,可是又有些焦急,雖然自己希望兩人打起來才好,可是看這個形式,明顯的李英傑很有可能死在凌祁萱的手裡,若是李英傑死了,那右相府和左相府怕是真正的連表面關係也不用做了,到時候還不是給右相府惹麻煩!
「二姐姐……」
「三妹妹呀,我可是記得剛剛這個小子還說三妹妹你醜呢,聽說以前也經常找三妹妹你的麻煩,三妹妹你心腸好,二姐姐我可看不下去,所以啊,二姐姐給你報仇可好?」凌祁萱眨著眼睛,看向凌鈺瑤,輕笑道。
凌鈺瑤眼睛一抖,凌祁萱這樣說,不是明顯的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麼?這可不行,到時候自己還不成為左相府和右相府集體攻擊的對象,她必須要阻止凌祁萱。
「二姐姐,你不能這樣做,以前他也沒討到便宜,並不一定要他性命,二姐姐小懲大誡便可。」
「哦?那我便聽三妹妹所說,小懲大誡吧,那我就不捏這小子的脖子了……」凌祁萱話音落下,在場的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凌鈺瑤也放下了提起的心,只是接下來凌祁萱的話語,和那一聲慘叫,瞬間讓在場的人心都抖了一下。
「那我便廢了他的手吧……」話音剛落,便聽卡嚓一聲響,李英傑的手腕應聲而斷。
玉和坊裡頓時響起一陣抽氣的聲音,看著眼前明明不染纖塵的人兒,做的卻是那地獄使者所做之事,一個個脊背泛冷。
凌鈺瑤撫著胸口的手抖了抖,看著下手如此果斷的凌祁萱,眼中的懼意出現,凌祁萱現在就是一個魔鬼,就是一個變態,雖然眾人現在都知道凌祁萱是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之人了,已經達到了自己本來想要的目的,可是並不是這樣的方式啊,就算是有那些傳言,只不過,在這樣的人面前,誰還能說的出來?
玉和坊的掌櫃也是驚了一下,只是看著凌祁萱的動作,卻是沒有阻止。
不顧李英傑的慘叫,凌祁萱看向凌鈺瑤,眼中滿是笑意:「三妹妹,二姐姐可是很疼三妹妹的喲,三妹妹說的小懲大誡便可,那我就按著三妹妹說的做了,三妹妹現在是不是出了一口氣啊?嗯,我記得三妹妹也是很喜歡斷人手腕的,是不是?」
聽著凌祁萱意有所指的話語,凌鈺瑤滿心都是驚恐,她雖然知道凌祁萱指的是十四年前她劃破凌祁萱手腕的事情,可是凌祁萱這話明顯的是讓別人都當她是罪魁禍首,她現在要怎麼解釋?想去指責凌祁萱所說都是假的麼,只是心底裡對凌祁萱已經升起的懼意,卻是讓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眾人聽得這話,也才想起來,凌鈺瑤確實有斷人手腕的愛好,因右相凌彥昭極其寵愛凌鈺瑤,使得凌鈺瑤囂張跋扈,對丫鬟不滿意,便輕易的將手給廢了,現在想想,莫不是凌鈺瑤借凌祁萱的手來懲治李英傑吧?雖沒有人說話,可是眾人眼中的意思都很明顯,凌鈺瑤有些心急,她現在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她應該先去找人幫忙才是。
「凌鈺瑤,果真是你,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你,還有你,你們真是好樣的,右相府,我記住了!」李英傑忍著劇痛趴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正在鬧哄之間,只聽得門口一陣騷動,有人眼尖,立馬揚聲說道:「太子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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