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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越重生 第六十四章 離開!(第一卷 完) 文 / 玉木一

    桃月宴向來警覺,在桃月影在她身後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自己的纖腰突然被抱住,低頭一看竟然是桃月錦,只見他的眼神充滿了同齡人不該有的嫉恨,而背後桃月影也離她越來越近。

    桃月宴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如果被欺負到頭上,還要說善哉善哉的那是唐僧,一腳踢開桃月錦,而由於桃月錦的動作耽擱了她的反應,這時桃月影的匕首已經近在咫尺,恐怕在往前一步就能刺到桃月宴,就在瞬間,桃月影的匕首「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啊的一聲捧著自己的手腕,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看到這,桃月宴清楚知道可能是凌風在暗中幫她,看著桃月影痛苦的表情,冷笑了一下,桃月影你還是學不乖,當初找刺客偷襲我,如今又想自己動手,還拉上桃月錦,你什麼時候能學聰明,對於想害自己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右手成拳頭直接打在桃月影臉上,外加一腳將桃月影踢倒在地上。

    其實桃月宴早就知道上次與瀝楚夜在回皇宮的路上遇到的刺客,是桃月影的傑作,本來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確定,但是當刺客逃跑的時候,說的話,卻讓她聽出了那嗓音正是在丞相府通知她去前廳的駝背下人。

    想來應該是桃月影知道她回去,特意給她安排的。裝作丞相府的下人,即看清楚了她的長相,也能神不知鬼不覺裝作駝背矇混過關,可惜她們錯估了她的警覺性。

    看著桃月影狼狽的握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躺在地上,桃月錦緊張的跑過去扶著她,桃月宴冷哼一聲離去。

    回到雲閣,中途路過桃蒼海的臥房,桃月宴還能夠清楚的聽到秦棉聲嘶力竭的哭喊,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可憐的妻子和失敗的母親。

    凌風隨著桃月宴一同出現在雲閣,面容沉重:「夫人,節哀。」

    桃月宴搖搖頭:「嗯,謝謝你剛才的出手。」

    「夫人客氣了」

    第二日,大清早,丞相府就傳來小太監的高喊:「皇上駕到!」

    桃月宴早早就起身,想著今天定要有很多事情要做,結果就聽到這樣一聲高喊,瀝楚痕來了?

    在屋內用完早膳,叮囑凌風藏好,桃月宴走到已經將前廳佈置好的靈堂。大大的棺槨,桃蒼海安睡在裡面,白色條幅極地的奠字,披麻的秦棉,戴孝的桃月影和桃月錦,反而一身樸素的桃月宴,讓聚集不少弔唁的大臣略帶不滿,誰都知道她是丞相生前最疼愛的女兒,現在竟然一點都不難過,不戴孝,還姍姍來遲。

    而對於桃月宴來說,她的難過只會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她的情感向來都是內斂,即便難過,頂多也就像昨天下午一樣,在桃蒼海的臥房垂淚。

    瀝楚痕也一臉凝重的站在靈堂,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突然,想丞相正值壯年,當時稱病告假,他也特意安排太醫來診治,後來太醫回宮稟告的時候,他本以為沒什麼大礙,所以直接囑咐太醫給丞相好好診治,卻沒有細問,就讓太醫下去,就算昨日派人來送信說相見桃月宴,他也只以為是思女心切,所以直接安排她出宮,結果晚上就傳來丞相病亡的消息,他的朝政還需要丞相的輔佐,他這一走,就相當於斷了自己的一截手臂。

    當他看到棺槨內丞相枯槁的面容時,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多關注一下,而看到桃月宴出現在靈堂時,瀝楚痕眼神閃動。

    當人到的差不多,整個靈堂也都站滿了人,瀝楚痕站在棺槨最前方,後邊分別站著秦棉、桃月影和桃月錦,相反桃月宴則站在比較遠的地方,不懼大家不贊同的目光。

    「我朝丞相,忠義為國,如今病重,朕深感悲痛,特賜丞相秦氏一品誥命夫人,子嗣享受皇家待遇。」瀝楚痕凝重的說完,秦棉等人立刻跪地謝恩,誥命夫人,皇家待遇,那她的月影和月錦是不是也能像皇子公主那樣尊貴。

    而這些對桃月宴來說卻無所謂,因為她很快就會離開,既然沒有她牽掛的人,自然她未來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設定。

    桃月影卻在此刻突然插話:「皇上,那姐姐怎麼辦?」一副柔弱姿態,臉上的紗巾也取下,不知塗了多少層的胭脂,將臉上的疤痕遮住,不過卻仍可看出坑窪。

    「她?朕的賢貴人已經是皇家之人,自然不算在內。」瀝楚痕的話頓時讓桃月影眼中閃過欣喜,桃月宴就算你先入宮為妃又能怎麼樣,如今爹死了,我也同樣身份尊貴。

    桃月影暗中嘲笑的看著桃月宴,那姿態高傲的狠,而桃月宴則想著自己的事情,直接忽略了桃月影。

    眾大臣弔唁完,也都紛紛離去,瀝楚痕則在府中住下,意思是要等著丞相入土為安後再回皇宮,管家將桃蒼海的棺槨與當年虞婠婠的棺槨合葬在一起,墓前點著蠟燭供奉水果,而桃月宴將桃蒼海曾經給她看的虞婠婠的畫卷一同陪葬,秦棉不甘願的與桃月宴等人一同祭拜。

    待一切都處理妥當,桃月宴站在桃蒼海與虞婠婠的墓前,「爹,相信你已經見到你朝思暮想的女子,安息。」

    回到丞相府,略顯冷清,家丁下人都不知以後何去何從,瀝楚痕一直在丞相府不曾離去,桃月宴也懶得理他,相對來說,她多少還要感謝一下瀝楚痕,至少他幫她解決了如何安置這一群孤兒寡母。

    按照瀝楚痕說的,丞相府依舊保留,秦棉被封為誥命夫人,每月有固定的賞銀,桃月影和桃月錦雖說享受皇家待遇,但是知情人都知道,這也就是瀝楚痕給的一個恩典,外姓人不可能與皇家平起平坐,最多就是誥命子女稍顯尊貴。

    休息一夜,丞相府之事處理差不多,桃月宴也了無牽掛的和瀝楚痕一同回宮,接下來她也要為自己打算。丞相府門口,桃月影依依不捨的看著皇上,如此俊逸的皇帝,讓她如何不動心,瀝楚痕一反對桃月宴的冷淡,出門時瀝楚痕特意叫住桃月宴:「宴兒,你與朕同乘步輦。」

    桃月宴皺眉,她與瀝楚痕明擺著楚河漢界,這突然之間又這麼親暱的叫著她,直接引起了桃月宴的警覺,「不必。」

    「宴兒,如今只有一個步輦,朕怎麼捨得你走回皇宮?」桃月宴定睛一看,果然只有她來時乘坐的步輦,旁邊也分別站著數名帶刀侍衛,看著瀝楚痕,難道他來的時候是步行?

    而桃月宴不知道的是,瀝楚痕的確也是乘坐步輦而來,只不過到了丞相府之後,就吩咐步輦空車回宮,也就導致現在只有一個步輦,丞相府與皇宮雖然不遠,但是毒日當空,桃月宴自然不會與自己過不去,不理會瀝楚痕,率先走進了步輦。

    瀝楚痕在秦棉等人的恭送中,也走了進去,車輛緩緩而行,桃月宴坐在車內閉目養神,瀝楚痕則好整以暇的看著桃月宴的臉龐。

    很快步輦駛離鬧市區,車外侍衛跟隨,車內的氣氛則略顯尷尬,不過桃月宴心中早有打算,相信這種生活很快就會結束。

    兩人各自想著事情,瀝楚痕更是眼中精光閃爍,而這時車外面除了步輦走動和侍衛的腳步聲,安靜異常。

    這時突然一名侍衛在桃月宴和瀝楚痕所在的步輦外,大聲說著:「皇上小心,有刺客。」

    此時步輦外已經響起了刀劍碰撞的激鬥聲音,步輦外圍也由四名侍衛守護者。這次瀝楚痕出宮,本就帶的侍衛不多,而且都沒有大張旗鼓,竟然還會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桃月宴趁機拉開步輦的窗簾,看到外面少說也有二十名左右的黑衣人,正在和侍衛激烈的打鬥。跟隨他們出宮的侍衛也不過區區數十人,還要有人保護他們,很快刺客便佔了上風。

    桃月宴此時看向瀝楚痕,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一言不發緊抿嘴唇,好像沒有聽到外面刺客與侍衛打鬥的叫喊一般。頓時瞇起雙眼,他的反應似乎太過平靜了些。

    許是外面的刺客已經等的不耐煩,攻擊更加迅猛,霎時刀光劍影。突然一名刺客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響哨,很快從四面八方再次湧出不少人加入戰鬥,人手上的懸殊,讓侍衛漸漸處於略勢,而刺客也愈發逼近步輦,瀝楚痕依舊無動於衷的坐著,對於外面的打鬥漠不關心。

    片刻,外面刀劍相碰的聲音減少,桃月宴從窗簾看出,只見所有的侍衛都已經倒地不起,刺客正慢慢像步輦移動,將步輦包圍。

    「哈哈哈,黃毛小兒,你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嘹亮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人就落在步輦的不遠處。

    聞聲看去,竟然是失蹤已久的秋田。桃月宴看著瀝楚痕陰鷙的問:「你早就知道?拿我當誘餌?」

    瀝楚痕勾唇,「不,你和朕都是誘餌。但必須有你,他才會出現。」

    可惡。桃月宴冷厲的瞪著瀝楚痕,後者則無所謂的笑著。

    「瀝楚痕,桃月宴,你們這兩個狗男女給我出來,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們道高一尺,還是我秋田魔高一丈。」秋田手握長劍,劍尖指著步輦,在外面叫囂。

    瀝楚痕挑眉看著桃月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作勢就要下車,而桃月宴另一隻手成刀狀的劈向瀝楚痕的手,想利用她,不可能。動作還沒有落下,桃月宴的動作卻突然定住,瀝楚痕兩隻點了桃月宴的穴道,將她兩隻手放在身側說道:「由不得你!」

    說完就攬著桃月宴下了步輦,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秋田看到桃月宴時,拿著劍的手微微顫抖:「賤人,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女兒報仇。」

    「秋大人,別來無恙,與朕玩了這麼久的捉迷藏,終於捨得出現了?」瀝楚痕攬著桃月宴,在外人眼裡就像是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一般,而只有桃月宴知道,她有多恨自己此刻的無能。

    「哼,黃毛小兒,以後區區一個牢房就能將我關住,你未免太小看我秋田,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我要你們為我女兒陪葬,我要這瀝粵臣服在我的腳下。你們給我上。」秋田接著對瀝楚痕咆哮完,頓時所有人都像瀝楚痕與桃月宴發難。

    「皇上恕罪,屬下救駕來遲。」突然一聲洪亮的響聲,響徹了整片街道。似乎是夾雜著內力喊出,讓桃月宴的耳朵都震的生疼。只見從街道兩旁的瞬間飛出多名身著白色衣服,手臂上都插著一隻羽毛的隊伍,霎時便於黑色蒙面的刺客打成一團。

    桃月宴看向瀝楚痕,原來還有救兵來救駕,難怪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任何緊張的情緒。羽衣衛的加入,讓整個局勢逆轉。

    瀝楚痕也隨時用內力與靠近身邊的刺客周旋,雖然瀝楚痕一手攬著桃月宴,但是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瀝楚痕的手臂有鬆動的跡象,如果他現在鬆手,而自己又被點了穴道,難道今天就要命喪於此。自嘲的想著,內心平靜無波,一個刺客拿著劍對著瀝楚痕刺來,為了保護自己,瀝楚痕終於還是將手放開,桃月宴如同雕塑一樣被扔在打鬥的圈中。

    緊盯著桃月宴的秋田,看到桃月宴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接轉移目標,手中的劍尖直指著桃月宴的心口就刺了過來,眼看著秋田離自己眼前放大越來越近,桃月宴的內心反而更加平靜,對於她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好怕的。

    眼看著劍尖就要刺到桃月宴的胸口,這時從旁邊房頂處一個蒙面黑衣人竄出,迅雷之勢挑開秋田的劍尖,攬著桃月宴,飛離地面,向遠處離去,瀝楚痕看到後瞪大眼睛,想運用內功緊隨,卻被身邊的刺客糾纏無法脫身,只能眼看著桃月宴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遠離打鬥的地點,落地後,黑衣人身手解開桃月宴的穴道,而桃月宴渾身僵硬的吐息半天,她恨透了點穴的滋味。

    疑惑的看著黑衣人?他的穿著與刺客一樣,怎麼會救她,只不過這雙眼睛看著有些熟悉,待對方摘下面罩,桃月宴不禁莞爾,原來還是凌風,看來她欠龍凌的越來越多了,如果不是他留下的這兩個人保護,可能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疑惑的看著凌風的衣著,他與自己同去丞相府的時候,並不是這身裝扮,凌風有些汗顏的看出了桃月宴的疑惑:「為了救夫人,只能換上他們的衣裳了。」

    桃月宴與凌風此刻正位於遠離城中心的位置,凌風不由問著:「夫人,有何打算?」

    「通知凌雨,讓他將紫靈帶出來,皇宮不必回了。」這次的事情,恰好給了桃月宴一個時機離開皇宮。

    「好,那我先去找一間客棧住下。」

    桃月宴忽然想到一個地方,攔住凌風:「不必,我自有去處,相信這裡暫時不會被人發現,你趕快去通知凌雨,盡快出宮,我在這裡等你們。」

    凌風多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桃月宴,而桃月宴也明白凌風的想法:「放心,你快去快回,不會有事。」

    凌風頷首就趕忙運功向皇宮飛掠,的確要趁著瀝楚痕沒有回宮之際,讓凌雨和紫靈盡快出來,否則瀝楚痕回宮,事情就難辦。

    桃月宴看著荒無人煙的郊外,終於能夠離開皇宮,心情無比舒暢。很快,凌風就率先回來,看到桃月宴安然無恙,稍微放心,片刻凌雨帶著紫靈也回來,只不過凌雨滿頭大汗將紫靈放下就開始蹲在地上喘粗氣,而紫靈則笑嘻嘻的跟桃月宴打招呼。

    「主子!」紫靈臉頰上的傷痂已經掉落,露出粉嫩的新肉。桃月宴看著紫靈身上左右挎著兩個大包,手裡還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有些納悶:「什麼東西?」

    「嘿嘿,主子,凌風說咱們以後都不用回皇宮了,我順便拿了點東西。」紫靈在桃月宴面前,仍然是那個機靈無比的紫靈。

    看著紫靈要將包袱打開,桃月宴制止:「等下,先離開這裡。」

    本就在郊外,桃月宴與凌風幾人很快就走到一幢大宅子面前,宅門顯得破落,門外的牆皮也都掉落不少,走到門前,桃月宴敲響把手上的銅弦。

    很快,門打開,一個面露凶相的大漢開著門,粗魯的問著:「你們找誰?」

    「無情!」桃月宴直接開口說出了無情的名字。

    大漢凶狠的接著說:「無情?我就是這麼無情,快說,你們到底找誰?」

    門外的四個人頭上滑下無數黑線,特別是桃月宴,嘴角抽了抽,「讓你們老大來見我。」

    看來和這個大漢是說不通了,一根筋的人傷不起啊。「我就是老大!」凶狠的大漢再次開口,讓桃月宴都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啪」的一聲,一個玉扇打在大漢的腦袋上,讓大漢揉著腦袋,回頭喊著:「誰打我!」

    當看到玉扇的主人時,大漢一臉凶狠立刻變成了小綿羊,五大三粗的身體躲在門後,讓拿著玉扇的人走出來。

    一身書生打扮,面色白淨,手中拿著一把玉扇,不冷不熱的天氣,愣是將玉扇打開,狀似風流的搖著:「聽聞各位找無情公子?請問有何貴幹?」說的同時上下打量桃月宴,眼中閃過驚艷,如此妙人,該不會是無情公子的…

    耐心快被用完的桃月宴,一直被擋在門外,聲音不由的冷冽:「讓無情來見我!」

    「哎喲,小美人,我們無情公子忙得很,沒時間理你的,你要是喜歡無情公子,就拿出點誠意來嗎!」說著小白臉食指和拇指放在一起蹭著,那意思擺明了要錢。

    「凌風凌雨,給我打!」當時讓無情收了這群人,根本就沒想到竟然是群無賴,這麼久的時間,無情竟然沒有好好訓練他們?

    凌風凌雨作勢就要攻擊,結果卻看到另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那原本擋住門口的小白臉,一聽說要打,兩隻手舉過頭頂,一手還拿著扇子不停搖擺,轉身就跑,嘴裡還喊著:「打人了…打人了…」

    門口的四個人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那小白臉就跑的沒了人影,而躲在門口的大漢,也偷偷跑進屋,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張望,生怕四個人就這麼衝上來,感情兩隻紙老虎在這裡耀武揚威了半天。

    很快,好幾十人慢慢從宅院裡面出現,為首的正是無情,小白臉在無情身後說著:「公子,你看你看,就是她們。」

    當無情一身勁裝看向門口時,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桃月宴的面前,欣喜頷首:「主子。」

    而最驚訝的莫過於凌風和凌雨,兩個人看著無情,「四…四…四…」

    紫靈看到無情也很高興,看到凌風和凌雨這樣,納悶的問著:「四什麼?」

    「進去說!」無情打斷凌風即將要說的話,將桃月宴四人請進門,而後將大門緊閉,與桃月宴站在一起,對著身後的一眾人說道:「還不快見過主子!」

    所有人張大嘴巴,看著桃月宴,不是吧,這個面容絕色,看似瘦弱的竟然就是無情公子說了好久的主子?

    「額,見過主子。」很多人礙於無情的命令,不得不開口,不過不少人眼中露出的懷疑,桃月宴也清楚的看到,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對付他們。

    無情帶著桃月宴在宅子裡面穿梭,這宅院雖有些年頭,不過好在房間眾多,佔地也廣,無情將桃月宴引領至一處安靜的閣樓,「主子,這是為主子準備的。」

    桃月宴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情果然辦事能力非凡,不但能找到這樣的宅院,佈置的也十分用心。

    「辛苦了,無情。」幾個人一同走進閣樓,裡面打掃的乾淨如新,桃月宴看著凌風、凌雨還有無情接著說道:「你們認識?」

    她沒有忽略剛剛在門口凌風凌雨看到無情時候的震驚,嘴裡還念叨著「四」,到底是四什麼?

    凌風凌雨剛要開口,無情就搶過話:「我來說吧。」瞞了主子這麼久,也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其實我是龍天國的四王爺,龍寒。」無情說完桃月宴有些驚異的看著他,原來自己的屬下竟然是《龍天國史》上說的失蹤的四王爺。

    而凌風和凌雨則瞭然的點點頭,雖然他們是三王爺的屬下,但是宮內所有的王爺也都見過,更何況是從小就依賴而且纏著老大的四王爺。

    「四王爺,呃…你怎麼會在這裡?」凌風疑問的問著無情,國內自從四王爺失蹤,老皇帝不知道急白了多少頭髮,甚至出動軍隊尋找也一無所獲。

    桃月宴看著無情隱忍的表情:「無情,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無情聞言感激的看著桃月宴,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沒有跟錯人,雖然他一個皇子屈居一個女人做屬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主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

    凌風和凌雨則一臉失望的表情,能知道四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也好告訴主子,可是現在夫人竟然不讓他說,他們到底是該問呢,還是該聽夫人的呢?

    「凌風凌雨,先不要將無情的事告訴你們主子,我想當無情自己想說的時候,定然會告訴他。」桃月宴接著囑咐凌風兩人,讓他們倆一臉糾結的表情。

    啊,這都不讓說,那他們算不算欺瞞老大啊,兩個人視線交流,不過相信如果將來老大知道是王妃/夫人的命令,也不會生氣的吧。現在他們倆的任務就是以王妃/夫人馬首是瞻。

    「哎哎,王妃我們聽你的!」凌雨帶著自己的口頭語哎哎的就答應了桃月宴,但是稱呼依舊是王妃,這讓無情有些疑惑:「王妃?」

    「再亂叫,割了你們的舌頭!」桃月宴有些賭氣的說完就倉促離開,不過看在另外幾人眼裡,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說冰塊,原來你竟然是王爺啊,當時你來我們乞丐堆的時候,渾身是傷,誰打的?」紫靈雖然有所變化,但在無情幾人面前,本性依舊好說好動,聽聞無情是王爺,更加好奇的問著。

    無情仔細打量紫靈,看到她臉頰上的傷:「你的臉怎麼了?」無情話音剛落,紫靈整個人就變得沉默,眼瞼垂下,讓人看不清她眼眸中的情緒,看了看屋內,似乎少了一個人,無情接著問:「紫衣呢?」

    「四王爺,紫衣現在已經是淑妃了。」凌風為無情解惑。

    無情看著紫靈的反應,再加上凌風的話,大概也猜想到了一些,拍了拍紫靈的肩膀:「收拾一下吧,我去看看主子。」

    「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叫我王爺,叫我無情就好。」無情對凌風和凌雨說完就走出去找桃月宴,這裡人多雜亂,他怕主子亂走迷路,這個宅子本身設計的就像個迷宮一樣,九曲十八彎的。

    凌風凌雨同時縮了縮脖子,王爺什麼時候改名叫無情了,再說他們始終是屬下,直接叫名字,恐怕不合適吧。

    桃月宴果真如無情所想,慌亂的從閣樓走出來,一路胡思亂想,根本沒在意地形,結果現在就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只能碰運氣的瞎轉悠了。

    亂走了半天,總感覺自己在原地踏步,這裡每一處感覺都是一樣,但是卻還能發現細微的不同之處。

    這個宅子到底有多大,桃月宴感覺自己走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盡頭。另一邊無情運用輕功在宅子的上方一起一落,片刻就看到桃月宴正站在宅子東邊左看右看。

    趕忙落在桃月宴身邊,無情開口:「主子,你沒事吧。」無情所問的正是剛剛桃月宴匆忙從房間裡出來,有沒有什麼事。

    桃月宴皺眉打量周圍的建築:「這宅院好大,你從哪裡找來的?」

    無情聞言笑了笑:「主子,這並不是我找的,其實那天按照你告訴我路線之後,我就一路追蹤朝廷押送那些假侍衛的隊伍,跟隨在他們後邊,本想在到達邊關之際,出手救他們,可是當路行一半,押解的官兵突然抽刀對著所有要放逐邊關的人下殺手,押解的官兵與放逐的人數差不多,但要被放逐的每個人都帶著刑具,阻礙了他們的身手,好幾個都在打鬥中被官兵刺死,我本想隱藏在暗處幫他們,但是時間緊迫,眼看官兵殺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我也就直接出手,一邊幫著放逐的人砍去刑具,一邊與那些官兵纏鬥,後來與所有人一起將官兵全部都消滅,總共救回來不到百人。」

    桃月宴聞言插話:「不到百人?只有這麼少?」當初瀝楚墨闖宮跟隨的人數最少也有三百,難道其他的都被殺了?

    「主子,當時我給你飛鴿傳書的時候,讓你小心瀝楚痕,就是因為,我所救的人只不過是一部分,聽這些救回來的人說,瀝楚痕其實將這些闖宮的假侍衛分為三批經過不同的路線送往邊關,說白了他就是要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將這些人全部斬殺。所幸我所救的這只隊伍中,並沒有秋田的同黨。說來也巧,我所救回來的這百人,竟然都是出自一體,他們原本都是窮山中的山賊,平日以打劫過路人的錢財為生,有一次不巧就打劫到秋田的頭上,結果秋田看重他們的齊心,並聲稱要讓他們全部出人頭地,位居高官,這些人從小沒念過書,被秋田所說的誘惑吸引,才跟隨秋田下山,當看到秋田的尚書府,一致認為沒有跟錯人,就這樣在秋田秘密安排下,他們跟著其他好幾百人偷偷訓練操練。終於有一天秋田對他們說出人頭地的日子到了,他們一湧而出,穿上秋田發給他們的鎧甲,就衝進了宮,結果後來秋田兵敗,他們全部進了大牢,在大牢裡才終於明白,原來秋田所說的出人頭地竟然是讓他們逼宮。最後他們被押送邊關,以為可以重新來過,卻沒想到皇帝是要他們的命,而將他們救回來之後,就帶我來了這裡。」

    「這個宅院是他們的?」桃月宴多少有些驚奇,按說一幫山賊如果買得起這樣一大間宅院,又何必在山上為賊呢。

    「不是,聽聞是當初他們幾百人在一起訓練時,裡面一個叫鞏新的人的,是他祖上留下來的,孤身一人,窮困潦倒,卻始終捨不得賣了這庭院,後來加入到秋田的隊伍,誓要出人頭地,將來風光的住在這裡。」無情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惜他沒命享,鞏新此次就在我所救的隊伍裡,但是卻不幸被官兵所殺,所以剩下的人就直接來了這裡,他們曾經和鞏新一起偷偷來過,所以還算熟悉。」

    無情說完,就看著桃月宴,他相信主子自有安排。

    「明天清晨讓所有人在前院集合!」桃月宴與無情一邊說一邊往回走,不過這次她特意仔細觀察周圍的建築,將地形記下來,以防再次迷路。

    第二日清晨,日出東方,桃月宴一身勁裝打扮已經站在前院的寬敞空地上,而無情也同樣準時到來,唯獨那些該出現的,只有零星幾個,哈氣連天的站著,不過所看向的都是無情,彷彿桃月宴只是個擺設。

    一個時辰過後,太陽當空,所有人陸陸續續的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走出房間,足足一個時辰,空地上才站滿了人,而且每一個臉上都帶著黑眼圈,開玩笑,昨天晚上他們還喝酒聊天,今天就起這麼早,無情公子有什麼事情啊?不是說好讓他們休整一段時間的嗎?

    其實這些人曾經在秋田的隊伍中,已經訓練的井井有條,只不過自從宮變後,被無情救回來,每個人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而沒有任何經驗的無情也不知究竟如何,所幸對他們說讓他們調整,結果這就讓他們散漫成性,幸好主子來了,不然這麼多人,他還真不知從哪下手。

    「無情公子,不是說讓大家休整嗎?這剛過去沒幾天,再讓我們休整一下吧。」說話的人顯然經常出頭,所以他一說完,身後就一片附和聲:「是啊,公子,再休整幾天吧。」

    桃月宴不聲不響的走到帶頭說話的人面前,手如同鷹爪一般迅速的扣住對方喉結:「再說一遍?」

    被扼住喉嚨,說話的人伸長脖頸呼吸,然後手掌也向桃月宴打去,被扼住喉嚨,身手也慢了不少,結果桃月宴一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從他的喉結住伸至腋下,雷霆之勢就給了對方一個過肩摔,身體摔倒地面的聲音和他的悶哼,讓原本吵鬧的眾人都停止了說話,緊盯著桃月宴。她這是什麼手法,怎麼那麼快,而且這武功也沒見過,再說胡老三七尺大漢竟然被她一個弱女子給摔在地上。

    想要讓這些人臣服,她必須出面震懾住他們,而並不能只因為無情救了他們,而懷揣感恩,她要的是絕絕對對的忠心,接著桃月宴開口:「堂堂男兒,每日只知道喝酒享樂,受了一點點挫折就氣餒不前,如今你們一個個吃穿用度哪一樣是憑借自己的雙手得來?我要的人,絕不是懦夫。」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本來就是山賊,現在又變成朝廷的罪人,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昨天給桃月宴等人開門的面向凶狠的大漢,站在隊伍裡衝著桃月宴高喊,立刻激起所有人的共鳴。

    「朝廷的罪人又怎樣?前日身,今日死,今天的你們沒有知道你們還活著,而我需要的是鐵錚錚的漢子,不是一群敗類,你不服?」桃月宴說話的時候,旁邊一個人嗤笑了一聲,而桃月宴直接看著他問道。

    「小美人,女子就該做女子的事情,你和我們這些男人摻和什麼,再說無情公子都沒有說話,就算你是無情公子的主子,但並不是我們的。」說話的人表情猥瑣的上下打量桃月宴。

    桃月宴笑著走進他,在他看著桃月宴的眼神充滿**的時候,身子就直挺挺的倒下,脖子的動脈處潺潺鮮血往外湧出。

    好狠,談笑風生中就將一個人殺了,而此刻桃月宴的手中還拿著匕首,另一隻手抓著衣襟擦著上面的血跡,眼神冷酷嗜血。

    這匕首其實是紫靈從宮中拿出來的,當昨夜她回到住處,就看到紫靈在大包小包的收拾東西,才想起白日裡紫靈出宮就帶著好幾個包袱,走近一看,不由好笑,這紫靈將靈犀宮內所有的擺設物件,珍寶玉石全部用打包帶了回來,還有她的物品和紫靈自己的一些衣物,看這架勢,相信靈犀宮現在應該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更好笑的是,紫靈甚至將她臥房中的玉枕也給帶了回來,桃月宴還發現連那兩張被她壓在玉枕下的欠條,都被紫靈給搜羅回來。這丫頭真是讓桃月宴哭笑不得,當然這把匕首就是在紫靈帶回的包裹裡面發現的,應該是當日擺放在靈犀宮做觀賞用的,誰知桃月宴拉開刀鞘,卻發現竟是鋒利無比,而且小巧精緻,刀鞘上還鑲著寶石,看來這次她是無意中得到寶貝了。

    眾人看到桃月宴面帶笑容的就將人給殺了,還是一刀封喉,多少有些畏懼,紛紛站定不敢上前。

    「還有誰不服。」桃月宴環視一周,她之所以敢帶著匕首就敢單挑這麼多人,也是因為從無情那裡得知,這些人雖然跟著秋田訓練,但是大多是舞刀弄槍,真功夫並沒有,而這對桃月宴來說卻是極好,只要沒有武功,她相信憑借自己的招式絕不會輸。

    「竟敢殺我們的人,我來。」

    「我也來。」

    「還有我」

    說著四五個人一同圍了過來,將桃月宴圍在中間,一個個摩拳擦掌,其中一人跨步握拳的就向桃月宴打過去,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反觀桃月宴身體靈活,而且近身格鬥又是她的強項,不斷的穿梭在幾人中間,片刻,桃月宴就站定。其他觀戰的人不由的有些心驚,難道這些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都死了?

    簌簌的聲音響起,接著圍觀的人不少都開始憋著笑,有的甚至撲哧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只因這幾個人都納悶的看著桃月宴,怎麼突然就不打了,並列站在一起看著桃月宴,以為她害怕了,可當後面響起笑聲的時候,這幾個人才反應過來,似乎腿上涼颼颼的,紛紛低頭一看,褲子早已經滑落至腳踝,趕緊提起褲子,臉頰發燒,而桃月宴則無畏的看著,惹的幾個人更加害臊。

    只不過脖頸處此刻傳來絲絲疼痛,用手一摸,殷紅的血絲就沾染到手上,每個人驚魂未定的看著彼此,原來脖頸靠近動脈的地方,每個人都有一道血痕,但是傷口不深,否則他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幾個人看著桃月宴,一手拉著褲子,互相看了看,紛紛單膝下跪,「謝主子手下留情。」

    開玩笑,如果剛剛不是她手下留下,他們此刻恐怕都已經陳屍地上了。

    「起來吧!記住,我的人不需要下跪!」桃月宴有些欣慰的看著他們,至少成功一小步了,這幾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凶神惡煞的主,大概只是不相信女子的能力,而桃月宴剛剛所展現的恰好震懾住他們。

    我的人不需要下跪?所有人聽到桃月宴的這句話,雙眼灼灼的看著她,奇女子,這個年代,地位尊卑注定了他們便宜的膝蓋,想當初在秋田手下,每日都是下跪問安,處處低人一等,可是此刻卻有一個人對他們說,我的人不需要下跪,多麼衝擊的一句話,她卻如此輕鬆的就說出來。

    「還有誰?」已經臣服的幾個人,站在一邊,一臉敬畏的看著她,桃月宴接著問道剩下的近百人。

    「我願意追隨主子。」

    「我也願意。」

    「我也是。」

    「算我一個。」

    越來越多的聲音喊出來,此刻桃月宴的身後已經站了大部分,卻還有幾十人與桃月宴對面而立。

    「請問,你需要我們做什麼?雖然我們曾經是山賊,但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們不會做。」一個略微年長的人站在這幾十人的前面率先開口,所有人頓時又開始交頭接耳,是啊,到底要他們做什麼。

    桃月宴美眸深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們做我的兄弟,我要你們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要你們跟我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勢力!」

    兄弟?多麼溫暖人的稱呼,她說的是兄弟,卻不是屬下,她說的是一起創造勢力,卻不是為她。

    頓時所有人一片激昂,全體跪地:「我等願意追隨主子,共創勢力。」

    整齊的口號,像是排練過的一樣,讓桃月宴心中同樣澎湃,直到今天,她才算真真正正的在這裡立足。

    「最後一遍,我的人,永遠不需要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桃月宴說完,無情在旁邊眼光灼灼,又是這一句,當初他放下身段,第一次給父皇之外的人下跪時,就被這句話給震撼到了,他相信主子的能力,所以今天必須由主子自己出面,如果是他,那麼不一定會有這樣的效果,只有主子的能力得到肯定,大家才會心甘情願的臣服。

    「全部站好!」桃月宴一聲下令,所有人有素的排排站,接著掃視全場,一共九十三人,桃月宴走在隊列中,凜冽無比的說著:「不論你們之前是什麼出身,全部都是過眼雲煙,但唯有一點我的人,必須衷心!背叛者,這就是下場。」嘶的一聲,桃月宴說話的同時,就將隊列中一個眼神飄蕩,畏畏縮縮的人一刀斬殺。

    從一個人的眼睛裡就能看到這個人的內心,如今的桃月宴,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可能會背叛她的人。

    「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無極殿的一份子,有人欺負我無極殿之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桃月宴的最後一句,讓所有人內心一熱,他們都是無極殿的人,再也不是山野間徘徊的山賊,也不是犯有前科的欽犯,前日身,今日死,他們從今後就是無極殿的一份子,這份歸屬感讓不少人都紅了眼眶,他們終於有家了。尤其是一個人,甚至啪嗒啪嗒的掉下了眼淚,正是在門口拿著玉扇做做的小白臉。

    終於收服了所有人,已經正值中午,所有人都看著桃月宴,幹勁十足,還有什麼比對未來充滿希望更讓人高興的。

    解散了所有人,桃月宴與無情一同向自己所在的閣樓走去,紫靈與凌風凌雨看到桃月宴回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凌風凌雨一臉肅穆的看著桃月宴,紫靈則是若有所思。

    凌風凌雨自然知道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們本來就躲在房頂偷看,而桃月宴所展現的,更是讓他們意想不到,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

    而紫靈也略有耳聞,看著桃月宴,不知從何說起。

    「對了,無情,軟紅閣怎麼樣了?」紫衣將軟紅閣的事情都交代給瀝楚痕,想來軟紅閣應該早就被瀝楚痕查封,但是閣內的眾人呢?

    被問到軟紅閣,無情的表情瞬間轉變:「對不起主子,當時三哥一直在軟紅閣內,所以我整日躲避,後來救了無極殿的眾人,就一直安身在此,前幾日偶然聽到街上談論,當我匆匆趕到軟紅閣的時候。」說道這裡無情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略帶悲痛的接著說:「當我趕到的時候,官兵已經抄了軟紅閣,而且…而且所有人當場屠殺」。

    幾個人聽聞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當場屠殺?「所有人嗎?」桃月宴咬著牙齒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所有閣內的姑娘,還有護衛,甚至是那些救回去的乞丐,從上到下,沒有活口。」無情說著也握緊拳頭,那麼多人命,甚至還有乞丐裡面的孩子,還有那麼多如花年齡的姑娘,他們又有什麼錯。

    桃月宴緊閉雙眼,拳頭緊握,指甲狠狠的紮在肉裡,紫衣,你的一句話,害了我軟紅閣的數百口人命,瀝楚痕你的一句話,殺了所有人,我全部記下了。

    凌風聽完也十分氣憤,卻又問出了疑點:「當場屠殺那麼多條人命,難道就不怕百姓怨聲載道嗎?」

    無情諷刺的一笑,「百姓都是各掃門前雪,有熱鬧看一眼,而他屠殺這麼多條人命給的理由是,這些人全部是他國奸細,甚至特意安排一個官兵編造故事,最後一群愚昧的百姓竟然還對此拍手叫好。」

    「可惡!」紫靈突然爆發,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睛更是瞪得圓鼓鼓的。

    「金鳳呢?」桃月宴忽然想起一個人,金鳳難道也被殺了?

    無情接著說道:「金鳳不知去向,我後來偷偷查看過所有的人,都沒有找到金鳳。」

    「哎哎,你們放心吧,凌墨沒那麼容易死,當年背叛王爺都能躲到這裡,他離死哎遠著呢。」一直沒說話的凌雨,哎哎了兩聲說著。

    「凌墨?你說金鳳叫凌墨?」桃月宴詫異的問著凌雨。

    「嗯,他與我們同是老大的手下,後來背叛了老大。」凌風簡單的說明了一句,也讓桃月宴瞭然。

    平靜的過了幾天,這天傍晚大家坐在偌大的室內,下午出去從外面回來的人,都面色有些蹊蹺,不時的拿眼睛瞄著桃月宴,而桃月宴本想與他們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看到不少人這樣的表情,讓桃月宴皺眉,「什麼事?」

    「呃,沒事。」回答桃月宴的是紀凡松。

    「白年,你說。」被稱作白年的正是拿著玉扇的小白臉,連姓都帶著白字。

    白年手中拿著玉扇,左右摩挲,「主子,沒什麼事,他們就是瞎操心,今天出去在大街上,看到有官兵在貼告示,我們湊過去一看,說是宮內的什麼賢貴人與人私通,賞金萬兩追捕,還貼了賢貴人的畫像。他們一個個都說你像那個賢貴人,胡扯,我看就不像,咱主子哪會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白年娘娘腔的說完,整個大廳安靜的出奇,期間好幾個人擠眉弄眼的讓白年閉嘴,他就像沒看到一樣,說的起勁,所有人都有些膽寒的看著桃月宴,聰明的人都看得出那畫像上的分明就是眼前的主子,這白年還真是傻的可以。

    所有人都對白年無語,也無怪乎這樣,大家都知道白年少根筋,特別是他那毒舌,也得罪過不少人,可惜就是學不乖,只希望這次主子不要遷怒與他。

    「主子,白年不懂事,還請主子不要責怪。」紀凡松趕忙為白年求情,大家都是在一起多年的兄弟,他是在不忍心看到白年被主子一刀封喉。

    「是啊,主子,白年向來如此,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另一個提白年求情的正是南山柳,如此富有詩意的名字,正是那個在門口面目凶狠的開門人,其實不能怪他,誰讓他天生一副凶狠模樣,實則內心善良的很,當然這是他給自己的評價。

    「你們幹嘛,我說錯什麼了?」白年反應遲鈍的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可能快不保了。

    桃月宴挑高了一邊的眉毛,「那畫像很像我嗎?」

    「不像,主子哪有那麼難看!」白年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讓在場的人都額頭冒黑線。

    「呵呵,我就是賢貴人!」笑了一聲,桃月宴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炸在每個人的耳邊。

    白年聞此手中的玉扇掉落猶不知,張大嘴巴看著桃月宴,天呢,他剛剛都說什麼了?而紀凡松幾人也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從告示上說的日子,還有主子今天出現的時間都基本吻合,他們幾個人本就懷疑,沒想到白年卻還辟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大家都看著桃月宴,生怕她對白年下手,而桃月宴卻笑了笑,表情沒有過多變化的說道:「我就是皇宮裡的賢貴人,桃月宴。」

    桃月宴選擇將自己的身份全然告訴大家,一是將他們看做自己的夥伴,首先就要彼此信任,另外她也想看看眾人對她身份的看法。

    「額,主子就是當時幫著皇上識破秋田軌跡的賢妃?」賢妃的名號他們都有聽說,當時在大牢內,大家也都有所耳聞,卻不知道站在自己的面前,給他們一個安身之處的女子就是賢妃。

    「沒錯,我就是賢妃,有想要報仇的嗎?」桃月宴狀似開玩笑的說,但是眼神卻緊盯著每一個人,將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主子啊,我的主子啊,我不是故意的啊。」白年突然哭天搶地的嚎啕,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而擅長演戲的白年,這番動作,成功讓在場的人嘴角抽搐,真是受不了,老天怎麼還不收了這個妖孽。

    「主子,怎麼會,當初如果不是你識破秋田的軌跡,今天我們可能已經沉屍荒野,更別提能夠與主子共創大業了。」說話的就是年紀稍長,當日問著桃月宴要他們做什麼的安天。

    桃月宴接著說:「這些本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就是我。」

    眾人聽聞都佩服的看著桃月宴,他們也絕對不相信那告示上所說的與人私通,憑借他們對她的瞭解,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如此氣場冷凝,自信強大的女子,怎麼可能。

    「無情,有時間去查一下,秋田他們的下落。」桃月宴對無情說道。

    「主子啊,不用問不用問,我打聽到了,據傳皇帝設計讓秋田現身,聽說已經抓到了,不過皇帝好像受了傷,說是被他的一個貼身太監給刺傷的。」白年抓住機會,趕忙將自己知道的都貢獻給桃月宴,來彌補自己剛剛的有口無心。

    聽完白年所說,桃月宴就冷笑,既然她從那個皇宮出來,今生斷然不會再進去,不過瀝楚痕咱們倆的帳,等我和你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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