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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十九章 龍天三王爺VS瀝粵三王爺 文 / 玉木一

    在擂台上吐血暈倒的瀝楚辰,被抬回到行宮,儘管昏迷,空中仍然喃喃的念著:「汐兒。」

    瀝楚痕帶著憤怒的臉龐,看著昏迷的瀝楚辰,老四向來是他們所有兄弟中,最雲淡風輕的一個,也自從那次回宮之後,性子愈發的冷淡,卻沒想到這次一起來參加大會,竟然突然變成這樣。難道那個公主真的是他心心唸唸的汐兒?

    「太醫,他怎麼樣?」瀝楚痕看著一旁診治的太醫問道,這次大會若不是他帶他出來,恐怕也不會惹出這樣的事端。

    「回瀝帝,四王爺並無大礙,只是急血攻心,稍稍休息一下即可,只是近期不宜過多使用內力。」太醫抱拳對坐在床邊的瀝楚痕說道。

    「好,有勞了。」

    「不敢,下官稍後開兩幅補藥,給四王爺服用。」說完太醫就退下,寫完偏方交給身邊伺候的人,自己也走出行宮向月亭報告結果。

    「呂齊,老三最近有什麼動作?」瀝楚痕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瀝楚辰,問著身後跟隨的呂齊。

    「暫時沒有,每日只知道出宮玩樂,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嗯,惠妃呢?」

    「剛剛到月弦的當晚,惠妃去見過月弦太子。」呂齊將自己手下跟蹤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瀝楚痕。

    「說了什麼?」瀝楚痕邪笑,終於忍不住了嗎?

    「具體沒敢靠近,不過似乎惠妃出來之後,就走到太子宮的偏方,再出來臉色蒼白,步伐拖沓,像是受了傷。」

    「哦?」聞言瀝楚痕來了興趣,那女人受了傷?

    「你看著老四,醒了之後告訴朕。」瀝楚痕說完就出去,方向直奔惠妃所在的住處。

    此刻惠妃正在艱難的給自己的後背上藥,當日她在主子哪裡領了五十鞭刑,短短幾天過去,沒來得及上藥,不少地方都已經化膿,身邊也沒有可信之人,無奈只要自己費力的將藥粉灑在傷口上,藥粉與傷口接觸的剎那,讓她白了臉頰,鑽心的疼痛傳來,她也只能強忍著,這是她該受的。

    想著就惡毒的攥緊了雙手,如果不是因為桃月宴那個賤人,她怎麼會被主子懲罰,曾經她是主子信賴的手下,如今竟然淪落到如此下場,而其他手下看到她這副樣子,嘲笑的如此明顯,桃月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憤恨的將手中的藥瓶攥緊,猛地擲在地上,忍著疼痛將衣裳穿好,剛把最後一個絲帶繫上,門就被人大力推開,讓她心中一驚。

    「愛妃,在幹什麼?」瀝楚痕一臉笑意的看著惠妃,只不過眼底似乎有微光閃過。

    「呃…皇上。沒什麼。」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瀝楚痕,顯然有些驚訝的惠妃很快就將自己的錯愕遮掩。

    瀝楚痕瞄了一眼地上被摔碎的藥瓶,還有不少白色的粉末,故作詫異的看著惠妃:「愛妃受傷了嗎?」

    聞言惠妃面色緊張,看了看低山的瓷瓶,「哦,沒有,皇上誤會了,只是剛剛放在桌上,不小心被臣妾弄到地上了,來人,打掃一下。」說完惠妃就叫著門口的下人,內心只想著盡快將這瓷瓶收起來,以防瀝楚痕懷疑。

    瀝楚痕深邃的看著惠妃有些緊張的面孔,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她後背摩挲,只不過力道有些重,頓時讓惠妃連嘴唇都白了,而瀝楚痕眼底精光一閃:「愛妃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惠妃看著瀝楚痕臉上明顯的擔心,心中稍稍落定,好在他沒有懷疑自己:「沒事,臣妾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那朕陪你休息一下。」瀝楚痕聞言就摟著惠妃向床榻走去,嚇的她腳步一頓,趕忙開口:「皇上,臣妾這兩天不方便,就不麻煩皇上了。」

    「唉,愛妃什麼話,這兩天朕也確實忙,忽略愛妃了。」瀝楚痕緊摟著惠妃,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讓她更加痛苦難耐。

    「皇上,真的不用了,你還是去看看妹妹吧,這幾天您也冷落妹妹了,她還抱怨皇上了呢。」惠妃語氣有些顫抖的說著,看著瀝楚痕的眼神也有些閃躲,絕對不能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然她就解釋不清了。

    瀝楚痕臉色聞言立刻嚴肅起來,「惠妃是在敢朕走?」

    惠妃心驚:「皇上息怒,臣妾不敢。」惠妃趕忙跪在地上,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慌亂。

    瀝楚痕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惠妃,嘴角冷笑,月流觴的細作也不過如此,兩句話就讓她差點路出馬腳,如此慌張。接著臉色恢復淡笑:「愛妃快起來,朕開玩笑的。」

    惠妃詫異的看著瀝楚痕對他伸出的手掌,遲疑了片刻就將手放在他的掌心,隨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謝皇上。」

    「愛妃,朕此次來是有事需要你幫忙。」瀝楚痕說著就狀似期翼的看著惠妃。

    惠妃有些疑惑:「皇上,什麼事?」

    「是這樣,你也知道當日月弦太子在瀝粵的時候,因為賢妃與朕發生了不快,還差點誤會了太子,所以朕想讓愛妃代替朕去給月弦太子賠個不是。」瀝楚痕一邊說一邊看著惠妃,要不是他的面色特別誠懇,惠妃都感覺他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這…皇上,可是臣妾只是一個妃子,恐怕沒有那麼大的份量代替皇上。」惠妃想了片刻就找著借口拒絕,要她一個月弦內應的身份代替瀝粵皇帝去給主子賠罪,太可笑了。

    「嗨,朕也考慮了這一點,愛妃也知道,現在三國大會,朕出來也沒有帶太多的人,呂齊還要在身邊時刻保護,老四現在又身負重傷,所以能用之人也只有愛妃了。」瀝楚痕裝作苦惱的看著惠妃。

    「皇上何不考慮一下麗妃妹妹。」

    「她怎麼能和愛妃相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朕心裡她連愛妃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瀝楚痕似乎十分嫌惡的說著麗妃,卻不想門口傳來清脆的瓷碗墜地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看,結果就發現一臉震驚的麗妃站在門口,眼裡飽含淚珠的看著瀝楚痕,藏在一下的手也緊緊握拳,「皇上,臣妾真的如此不堪嗎?」

    說完麗妃就跑了出去,她本來聽聞皇上回了行宮,特意去看她,結果卻發現沒有人,為了門口的下人才知道他竟然來了惠妃這裡,不忍落後的她帶著自己親手熬製的蓮子羹前來,卻沒想到在門口就聽到這樣一段話,讓她情何以堪。

    「皇上…這…」惠妃有些感謝麗妃的出現,至少剛剛所說的事能夠先擱置一邊。

    結果還不夠瞭解瀝楚痕為人的惠妃,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之後,心頓時沉入谷底,「哼,不自量力,愛妃別理她,朕剛剛說的事情,愛妃記得去做,時間和地點朕會讓呂齊告訴你。」

    「皇上,臣妾真的…」

    「惠妃!這是命令,已經你身為瀝粵的妃子,就要聽從朕的命令,難道你想抗旨?」瀝楚痕有些威脅的看著惠妃,眼神也有些轉冷。

    惠妃稍作遲疑:「臣妾不敢。」

    「嗯,記得朕說的話。」

    說完瀝楚痕摸了摸惠妃的臉頰,轉身離去,他還要趕快去安撫那個麗妃,千萬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大事。

    麗妃從惠妃的行宮跑出來,一路灑淚,她也是真心愛皇上的,不然她也不會與那些人爭寵,只為了能夠得到他更多的寵愛,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裡會那麼不堪,雖然她不及當初賢妃的容顏,也沒有德妃的手段,但是她也都願意默默地在他身邊陪伴。

    跑回到行宮,撲在床榻上嚶嚶的哭泣,心中悲憤交加。很快瀝楚痕從惠妃的住處趕來,看到麗妃趴在床上痛苦,皺眉有些無奈,怎麼這些女人動不動就哭,而這樣想著也讓他想起一個人,那個曾經是他為無物的女子,那個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女子。

    有些心煩,瀝楚痕語氣也帶著僵硬的坐在床邊:「好了,哭什麼?」

    聞言麗妃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看著瀝楚痕滿不在乎的話語,眼淚流的更加兇猛:「皇上,臣妾真的連姐姐的頭髮都比不上?」

    她耿耿於懷這件事,惠妃不過是比自己妖媚了一點,風騷了一點,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嗎?

    「騙人的話,你也信?」

    「騙人?」麗妃納悶的看著瀝楚痕,什麼叫騙人的話?

    「當然了,愛妃連這也不懂嘛?」

    麗妃皺眉:「皇上,臣妾不懂。」

    「愛妃這幾日可有與惠妃接觸?」瀝楚痕沒有直接回答麗妃的話,而是問了一個讓麗妃更加不解的問題。

    「有的,皇上想說什麼?」

    「難道麗妃就沒有發現惠妃的異樣?」瀝楚痕側面問著麗妃。

    麗妃凝眉深思片刻說道:「嗯,姐姐這幾日的面色不太好,而且腳步虛浮,動作也拘謹。」一說想著一邊說的麗妃,突然一個想法從腦中閃過,登時心底開始冒涼氣,難道惠妃有喜了?

    「皇上,姐姐她…」麗妃有些顫抖的看著瀝楚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剛才皇上說的話她也懂了,想來是安慰惠妃的。

    瀝楚痕看著麗妃的表情,雖不知她想的什麼,但是肯定想錯了,於是開口:「惠妃外面有人了。」

    「什麼?」沒想到瀝楚痕竟然會如此說,麗妃驚訝的瞪大眼睛,只不過還帶有不少的慶幸。

    接著故意開口:「難怪那天臣妾看到姐姐…哦!」麗妃假裝自己說漏了嘴,話說到一半,就用手捂著嘴,有些膽怯的看著瀝楚痕。

    「愛妃看到了什麼?」瀝楚痕聞言瞇眼看著麗妃,等待她的下文。

    「皇上,臣妾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麗妃想了想,添油加醋的對瀝楚痕說道:「臣妾有一天晚上出恭,突然看到姐姐身著宮女的衣服出去,本來臣妾還以為她是偷偷找皇上,所以…嗯…想跟去看一看,結果卻發現姐姐跟隨月弦太子的侍衛一同進了太子府,而且期間裡面還傳出…傳出…」說道這裡,麗妃似乎難以開口的看著瀝楚痕。

    「傳出什麼?」瀝楚痕低沉的開口,看來他猜的沒錯。

    「傳出…傳出呻吟聲。」麗妃看著瀝楚痕越來越黑的臉色,面色帶著害怕,但是心中卻冷笑,胡蝶,這次我要你一敗塗地。

    其實麗妃只是看見了惠妃出去,也的確一路跟著她,但是在皇宮內七拐八拐的很快就被惠妃和那侍衛給甩開,而她所說的看見她進入太子府,也是歪打正著。

    「當真?」瀝楚痕聞言冷笑,惠妃看你這次還如何隱瞞。

    「臣妾怎麼敢欺瞞皇上。」雖然一臉確定的看著瀝楚痕,但是麗妃的心底仍然發虛。

    瀝楚痕不說話的靜靜凝思,看來他的判斷不會錯。而看到麗妃臉上還掛著淚珠,瀝楚痕一陣口乾舌燥,身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接著覆就附上她的朱唇,兩人白日在行宮內開始了顛鸞倒鳳。

    當瀝楚痕從麗妃那裡滿足的離開,並悄悄對麗妃說了一席話,他的野心,也不止做瀝粵皇帝那麼簡單。

    走在月弦的皇宮,看著相比瀝粵更加恢弘的建築,瀝楚痕心中堅定,這裡將來都會是他的,而恰好這時看到對面一身粉色衣裳的女子緩緩走來,竟然就是月弦的二公主,月想容。

    「二公主。」開口喚了一聲,卻發現對方仍然冥思,瀝楚痕不氣餒的又叫了一聲。

    「二公主?」而這也將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月想容拉回現實,抬頭看去,就發現是瀝粵的皇帝,那般英俊帥氣的向自己走來,有些羞赧:「想容見過瀝帝。」

    「二公主在想什麼?」瀝楚痕緩緩走到月想容的身前,看著她一張素淨的臉蛋,笑著說。

    「沒,沒什麼。」看到一國帝王如此平易近人,月想容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而臉上故作嬌羞的紅了,也讓瀝楚痕看在眼裡,美在心裡。

    「二公主這是要去哪?」

    「瀝帝叫我想容就好。」月想容開口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看著瀝楚痕的眼裡也充滿了愛意,龍凌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龍天的王爺,當初向他表白竟然拒絕自己,真是不知好歹。反觀面前這位少年帝王,不但身份更加尊貴,而且俊逸的外表更是惑人,如果他能成為她的夫君,那麼…

    突然月想容身子晃了晃,手扶著額頭,略微皺眉,眼睛也不適的緊閉,緊接著就向前倒去,而恰好就撲進了瀝楚痕的懷裡。

    軟玉溫香抱滿懷,瀝楚痕由上而下的看著月想容,猛地打橫抱起她,向一旁的涼亭走去。涼亭的石凳上,月想容輕輕晃了晃頭,有些不知所以的睜開眼,就看到瀝楚痕擔心的面孔,一下子就紅了臉頰:「有勞瀝帝。」

    「想容這是怎麼了?」瀝楚痕面上帶著擔心看著月想容問道。

    月想容歎口氣回答:「沒什麼,只不過有些傷風。」

    聞言在本就不冷的天氣裡面,瀝楚痕將自己身上的罩身長袍脫了下來,一抖就輕輕的搭在月想容的肩上,而這一個動作也讓月想容看著瀝楚痕,感動不已,「謝謝瀝帝。」

    「何必這麼客氣,想容叫我痕就行。」瀝楚痕第一次用「我」來自稱,更加讓月想容心中澎湃,他好溫柔。

    「這恐怕不妥吧,瀝帝始終是帝王,想容不敢放肆。」月想容欲擒故縱的說了一番話,面上也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態。

    「容兒,你還不懂我的心嗎?」瀝楚痕突然蹲下身,與坐在石凳上的月想容平視,然後緩緩的抓著她的柔荑,認真的看著她。

    月想容做作的吸了一口氣,「痕…」嬌羞的喚了瀝楚痕一聲。

    看到這般,瀝楚痕心中也冷笑,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敢做,可還是如此稱呼他了。想歸想,瀝楚痕還是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將月想容抱在懷裡。

    而月想容也在心中嘀咕,這樣的男子她一定要抓住,憑借她的長相,她一定要在抓住他的心,將來讓他什麼事情都聽自己的,這樣她才能為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報仇。

    「容兒,願意與我回瀝粵嗎?」瀝楚痕在月想容的耳邊輕柔的問著,但在月想容看不見的地方,眼底卻冒出嘲諷,就算是一國公主也不過如此。

    「痕,我怕父皇…」月想容點到即止,沒有說完,但是兩人都明白,月亭那一關的確有些困難。

    「我來說。」瀝楚痕放開月想容,看著她的眼神專注又溫柔,讓月想容很快就沉醉,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這樣也好,如果父皇真的發怒,那她也可以將責任都推在瀝帝身上。

    ……

    自從那日龍凌大包小包的離開桃月宴的行宮後,就再沒有出現過,而桃月宴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還不足以讓她為此傷神。

    很快三天過後,前面幾場的武鬥紛紛結束,勝者也都評選出來,而最後一場四百五十一號至五百號的比試如期將至。

    清晨天色蒙亮,桃月宴已經起身,一身黑色勁裝,頭髮整齊的束在腦後,幾個吐息,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最佳,與身後跟隨的江子天等人一同向場地進發。

    最後一場的比試,所有參賽或者未參賽的人都早早來到賽場,這一場最為驚心動魄,不但齊聚了兩個王爺,甚至還有武林盟主,看頭多多,他們怎麼會錯過這樣一場好戲,而且素問龍天三王爺的內力驚人,他們也好趁此機會一睹真容。

    「公子…」江子天在桃月宴身側走著,看著她沉靜肅穆的側臉,欲言又止。

    「說!」

    「公子小心。」想了想江子天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收回口中,只說了一句讓她小心,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實他們幾人心中都不願公子去參賽,就算再厲害,她始終是個女子,而且這樣的比試,傷亡在所難免,這也是他們在近幾日聽說比試的場上有不少人傷亡更加擔心的原因。

    「嗯。」桃月宴淡淡的應了一聲,江子天等人的想法她不是不清楚,幾日下來的流言蜚語她也沒少聽,只不過她素來對自己嚴格,這樣一場比試如果憑借她現在的身手都不能取勝,那麼她在這裡也不必再混了。

    「公子,你千萬要小心,我們都等著你呢。」白年一臉苦相的看著桃月宴說著。

    桃月宴瞥了他一眼,「我還沒死呢!」惡聲說了一句,就讓白年錯愕之後,將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

    「公子,祝你百戰百勝!」知道自己說錯話的白年,立刻賠笑臉的說好聽話,讓江子天一個爆栗打在他頭上:「閉上你的鳥嘴!」

    很快幾人就走到賽場,此刻早已經人山人海,而前排的位置龍凌早已經落座,當看到桃月宴幾人來到之後,驚喜略過,卻依舊沒有說什麼,而他身邊的位置也沒有人坐,誰都知道龍三王爺與無極公子的關係,自然沒人會去搶那位置,再說他們大都是男子,誰會稀罕。

    「小白,這邊。」凌雨在看到跟隨在桃月宴身後的白年時,立刻歡呼著白年。

    而白年聞言正要走過去,卻被江子天一把拉住,示意的看了一眼桃月宴,才看到桃月宴並沒有走到龍凌旁邊的位置,而是向對面瀝楚夜所在的位置走去。

    見此所有看到的人都驚訝合不攏嘴,而龍凌的臉徹底黑了,她在躲著他?

    而其實桃月宴如此做多少有些躲著龍凌的意味,但只是因為不想自己與他發生不愉快,而影響她的比賽發揮。

    但看在龍凌眼裡,則變成了她去找瀝楚夜,不要自己了…

    瀝楚夜身邊恰好有一個位置,本來是準備給瀝楚辰,但是由於瀝楚辰一直沒有現身,所以也無人落座。

    瀝楚夜看到桃月宴向他走近的身影,有些詫異又有些驚奇,這就是最近傳言與龍三王爺斷袖的無極公子吧。身高始終,面孔普通,只不過那一身凌厲孤冷的氣質著實與眾不同。

    「請坐!」看到他越走越近,瀝楚夜直接開口示意。

    「嗯,多謝!」桃月宴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說,雖然她男裝示人,說話的嗓音也一直壓低,但是難保瀝楚夜聽不出來。

    「這位就是人稱俊朗無比的無極公子吧。」瀝楚夜嬉笑的看著桃月宴,開口收的話卻讓人覺得他眼睛有問題,是無極公子不假,但是哪裡俊朗無比了?

    而江子天等人安分的站在了桃月宴的身後,都不由自主的低著頭,他們當初可是瀝粵的欽犯,雖說這瀝楚夜不一定認識他們,但是難保惹禍上身,他們還是低調的好。

    「嗯。」桃月宴沒有回答,而是應了一聲,讓瀝楚夜有些錯愕,好冷淡啊。

    「無極公子怎麼沒去龍三王爺那邊?」瀝楚夜八卦的問著桃月宴,這斷袖的兩人莫不是吵架了?

    「三王爺很閒?」桃月宴斜睨了一眼,低沉的帶有不悅的語氣說了一句。

    「呃,是不太忙!」瀝楚夜緊緊盯著桃月宴的眼睛,那眼神好熟悉,曾經有一個人就經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向瀝楚夜飄過來,反應迅速的瀝楚夜一仰頭,就躲了過去,而後回頭看著那白色的物體飛離之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竟然是一個杯蓋。

    杯蓋?誰喝茶這麼用力把杯蓋都甩出來了?瀝楚夜疑惑的滿場搜索,確實看到不少人都在喝茶,只不過那杯蓋哪裡來的?

    而坐在他身邊的桃月宴卻沒有忽略,剛剛那杯蓋的方向,還有現在某王爺喝茶的茶杯好像少了一個杯蓋。

    而凌風機靈的四處看了看,往旁邊一伸腿,一個半蹲,就將旁邊桌上的一個杯蓋給偷了過來,直接遞給了龍凌:「王爺。」

    「多事!」心情不好的龍凌,簡直是看誰都不順眼,瞪了一眼凌風,之後就接過他手上的杯蓋,與茶杯一同放在桌上。

    「哎,看見沒?倆人吵架了?都分開坐了!」

    「哪呢?」

    「你瞎呀,沒看見無極公子坐到瀝粵三王爺的位置了嗎?」

    「我靠,真的哎,咋回事?」

    「誰知道,不過這無極公子是不是特別喜歡三?怎麼都跟排行第三的王爺接觸?」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讓龍凌聽了個明白,眼神冷厲無比:「凌風,把他們的舌頭給本王割了!」

    「是!」凌風聞言就走向幾名說話的男子身邊,比劃了半天,與幾人一同離開場地,聰明如凌風,自然知道不能在此地做。

    瀝楚夜躲過了杯蓋,搜尋一圈沒有發現是誰扔的,沒有多想,繼續看著桃月宴:「無極公子年庚幾何?」說完瀝楚夜就端著茶杯想要喝口茶。

    「三十!」

    「噗」聞言瀝楚夜不雅觀的直接噴了,三十?三十還是個斷袖?他是不是這幾年都沒有女人。

    瀝楚夜擦了擦嘴角,「呵呵,不大不大。」

    「無極公子也要參加比賽啊,這武林盟主可不好爭奪呢!」瀝楚夜瞄到對面龍凌越來越黑的臉色,說的更歡了,活該,誰讓當初他讓自己賠了那麼多銀兩。

    桃月宴心煩的看著瀝楚夜,順手拿起桌上瀝楚夜剛剛喝過的茶杯,而這動作讓龍凌更加坐不住了。

    「艾瑪,看見沒,兩個人喝一杯茶。」

    「天,龍三王爺被甩了啊。」

    「你看你看,端起來了。」

    「龍三王爺真可憐!」頓時這動作又引起了場中不和諧的聲音。

    龍凌額頭的青筋暴露,太陽穴跳個不停,「凌風!」

    「老大,凌風還沒回來。」凌雨自以為是的在龍凌耳邊提醒,結果看到龍凌那要殺人的眼光之後,縮了一下脖子:「屬下去!」

    接著就見到凌雨哥倆好的走到幾個說話的人面前,勾肩搭背的將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拉出了場地。

    而另一邊桃月宴拿起瀝楚夜剛剛喝茶的茶杯,手中一撮,頓時粉末飄飛,只剩下一個茶杯的底座,孤零零的躺在桃月宴的手中,底座裡面是還沒喝完的茶水。

    見此瀝楚夜眼底一摸驚奇閃過,「好功夫,好功夫,武林盟主非你莫屬!」

    而心裡瀝楚夜已經將這無極公子視為頭號危險人物,端著茶杯使用內力竟然能將茶杯化成粉末,恐怕就是他也不敢肯定,這個無極公子絕對危險。

    龍凌看到這樣的結果之後,高傲的揚起下巴,哼,我的宴兒就是厲害。

    瀝楚夜餘光看到龍凌的表情,嘴角抽筋,他就不信了,怎麼每次他都是這副欠扁的模樣。兩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暗鬥,中心圍繞一個人,那就是桃月宴,其他人眼中的無極公子。

    這時瀝楚痕姍姍來遲,好在還沒有開始,不過此次他身邊的女子不再是麗妃,也不是她曾經帶著的惠妃,讓人驚奇的竟然是月弦的二公主,曾經在宴會上對著龍凌跳舞扭動的月想容。

    「喲,皇上,你的新姘頭啊。」瀝楚夜看到瀝楚痕的到來,也發現了他身邊的女子,冷眼一閃,接著嬉皮笑臉的問道。

    眾人一聽都不自覺的臉紅,他們雖然是江湖草莽,但是在如此場合說話也不會這樣粗魯,這瀝粵的三王爺果然是個風流種,竟然這樣平靜的說出這種話。

    「老三,注意你的措辭!」瀝楚痕瞪著瀝楚夜,面帶怒容,這樣的場合竟然如此說話,他真是太放肆了。

    瀝楚夜聞言點點頭,讓瀝楚痕以為他害怕了,有些不恥他的行為,卻沒想到瀝楚夜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氣憤。

    「這位公主好眼熟,長的真是國色天香啊,不過好像與前兩日向龍三王爺告白的那位公主挺像的。」

    一句話讓全場嘩然,什麼?月弦的公主像龍三王爺告白了?

    什麼?龍三王爺竟然接受了月弦公主,不要無極公子了?

    什麼?公主告白龍三王爺竟然跟瀝粵皇帝出現,一女侍二夫?

    不得不說眾人的想法千奇百怪,瀝楚夜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讓不少人開始天馬行空的想像。

    而這句話讓桃月宴聽到之後,心中一沉,告白?難道就是那天他抱著一推胭脂來找她,還說女子都喜歡這些東西?原來如此。

    桃月宴面色冷凝,一言不發,只不過站在她週遭的人,似乎都感覺這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怎麼突然間冷了起來,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龍凌聞此臉色也牙關緊咬,瀝楚夜,本王與你沒完,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桃月宴的臉色,果然肅穆嚴厲,完了,他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現在全因為瀝楚夜的一句話,恐怕宴兒已經誤會了。

    「老三,閉嘴!」瀝楚痕呵斥著瀝楚夜,同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件事,當初在只有皇室成員的聚會上發生的事,此刻竟然被他公之於眾。

    而月想容萬分羞愧,看著瀝楚夜的眼神也帶著不滿,這三王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有些打退堂鼓,腳步微頓就想離開,卻被瀝楚痕抓住她的玉手:「容兒,別怕。」

    瀝楚痕拉著月想容的手,在眾人的矚目中落座在桃月宴的身邊空位上。當看到桃月宴與瀝楚夜坐在一邊的時候,嘴角挑了一下:「看來三弟與無極公子的關係…」

    話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因為在場之人都看的出來,此刻無極公子與瀝楚夜坐在一起,卻獨獨扔下龍三王爺,看來轉移目標了。

    「哈哈,那當然,能夠與無極公子相識,是本王的驕傲!」瀝楚夜無所謂的笑著開口,特別是驕傲兩個字,說的很重,同時也挑釁的看向龍凌。

    桃月宴聞聲看向瀝楚痕,新仇舊恨讓她的眼神嗜血殘冷,彷彿眼底充滿了血腥,讓瀝楚痕有些心驚的移開了雙眼,沒想到他的一句話,竟然讓無極公子反應如此強烈,那冰冷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不由得看向身邊的月想容,抓著她的手也緊了一份,像是給自己打氣。

    「痕,你抓痛人家了。」月想容看著瀝楚痕抓著自己的雙手越來越用力,有些承受不住的開口。

    「嘶…好冷!」本就與幾人同坐的瀝楚夜,聽到月想容撒嬌的喊聲,打了個冷戰,嘴裡也不饒人的諷刺。

    才剛剛到場就被瀝楚夜奚落好幾次,月想容面子有些掛不住,慢慢的紅了眼眶,可憐兮兮的看著瀝楚痕:「痕,容兒還是先回去吧。」

    「怎麼了?」瀝楚痕明目張膽的但這月想容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看到他們的關係,也為了自己與月亭攤牌的時候多一分勝券。

    月想容紅著眼眶:「容兒不受歡迎,就不打擾痕了。」

    說著月想容起身就要走,卻被瀝楚痕將她攬住,回身等著瀝楚夜:「老三,給容兒道歉!」

    「啥?」

    「朕讓你給容兒道歉!」

    「啥?」

    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見沒,衝冠一怒為紅顏,親兄弟打起來了。」

    「哎,二公主真是美啊,你看那委屈的模樣。」

    「啥?瀝粵三王爺耳背?這麼遠我都聽見了。」

    桃月宴坐在瀝楚夜身邊,聽著他惡劣的表演,有些不耐煩的皺眉,「耳聾?」她開口問瀝楚夜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因為她此刻坐的位置正是瀝楚夜與瀝楚痕之間,這直接導致兩個人互掐的時候,她被夾在中間。

    「無極公子說本王耳聾?好,那本王就是耳聾!」瀝楚夜的一席話,讓人一頭黑線。

    不和諧的聲音一:「哇,瀝粵三王爺這麼聽無極公子的話?」

    聲音二:「天吶,原來無極公子又把瀝粵三王爺給拿下了。」

    聲音三:「我也想做無極公子的入幕之賓。」

    第三個聲音落下,他的周圍立刻變成一片空地,所有人都遠遠的躲著他,沒想到人群裡竟然還躲著一個斷袖。

    「你們幹嘛?」聲音三納悶的看著遠離他的人群。

    「你小子滾遠點,斷袖可恥!」

    「哼,你們懂什麼,你看看無極公子那一身氣勢,床上一定勇猛,要我說這兩個王爺肯定都是在無極公子身下討饒的呢,無極公子你好帥!」說完還振臂高呼。

    龍凌聞言只覺得自己腦中有一根弦斷了,他哪裡像她身下討饒的人?凌雷凌電兩人只覺得老大頭頂在冒煙,裡面辟里啪啦的快要爆炸了。

    「老大,屬下去!」凌雷面不改色的作勢就要去解決那幾個說話的人。

    「前兩個割了舌頭!」龍凌磨著牙開口。

    「是!」凌雷聞言就要向幾人走過去,結果接下來龍凌的話讓他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第三個人,讓剛剛所有割了舌頭的人,把他壓一遍,送到小倌館,接客一輩子!」龍凌冒火的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的桃月宴與瀝楚夜相互對視的動作,手中緊握的座椅扶手此刻已經變形,木屑簌簌的往下掉。

    「是!」凌雷秉持著雷厲風行的原則,直接走到三人身邊,迂迴戰術的像凌風和凌雨一樣,將他們拐出了場地。

    瀝楚夜則對那些不和諧的聲音無所謂的眨眨眼,緊接著湊到桃月宴曖昧的說了一句話,讓桃月宴厲眼冷掃。

    別人沒有聽見,但是龍凌內力高深,就算是瀝楚夜湊近桃月宴耳邊說著,他也同樣挺清楚了,「無極公子,你可要輕一點,本王怕疼。」

    火燒火燎的暴怒向龍凌席捲而來,什麼叫輕一點,他的宴兒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是壓也只能壓他一個人。此刻的龍凌心中所想的正印證了那男子的話,他是被壓的一個。

    「瀝楚夜,你別太放肆,給容兒道歉!」瀝楚痕不理會場中的其他的聲音,此刻他在意的是一定剛要讓瀝楚夜給月想容道歉,不然他如何在她面前立足。

    「無極公子,有人欺負本王!」瀝楚夜惡劣的將桃月宴拉出來做擋箭牌,而他此舉的用意完全是為了挑釁對面的龍凌。

    而發覺事情有些鬧大的月想容,不願意眾人將目光都集中的她們周圍,拉扯了瀝楚痕的衣袖說了一句:「痕,算了,想來三王爺也不是故意的。」

    瀝楚痕帶著心疼的看著月想容,有些感激她此刻的懂事,的確如果就這樣僵持下去,恐怕真的不是明智之舉。

    「好,就挺容兒的。老三,別太放肆。」瀝楚痕摸了摸月想容的臉頰,而後又有些警告的看著瀝楚夜。

    「多謝公主海涵,本王的確不是故意的,因為本王是有意的!哈哈哈哈。」像是小孩子玩鬧一樣,瀝楚夜似乎不氣死瀝楚痕不罷休,說完就猖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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