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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二十四章 武林盟主 文 / 玉木一

    第二十四章

    桃月宴低沉的吟唱,這一首歌是她前世最喜歡的,憂傷的曲調,而歌詞被她略微改動,唱給瀝楚夜。

    「宴宴…真好聽,這是什麼曲子,本王都沒聽過…」瀝楚夜掩去所有的傷痛,再次恢復到那個風流王爺的模樣。

    桃月宴看著瀝楚夜極力遮掩的樣子,有些心疼,雖然平日的他嬉笑打鬧,但是從沒害過自己,甚至當初在瀝粵的時候,她第一次請他幫忙,他也毫不遲疑。

    「瀝楚夜,我…」

    「宴宴,乾杯!」瀝楚夜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直接打斷,他不願聽到她說的任何抱歉的話,他愛上她,與任何人無關,而如果她要道歉的話,那對他更是一種折磨。

    桃月宴頷首,「乾杯。」

    整齊劃一的腳步,從下面傳來,一隊侍衛持劍看著房頂:「上面什麼人?」

    聞聲桃月宴和瀝楚夜對視,而後者苦笑,沒想到只不過在房頂喝個酒,還能把侍衛引來,站起身就看著下面的侍衛:「是本王。」

    「參見瀝粵三王爺。」侍衛抱拳。

    桃月宴也站起身,讓侍衛看到後都不懷好意的看了看,無極公子不是和龍天三王爺嗎?怎麼這大半夜的又和瀝粵三王爺在一起…有鬼…

    「王爺,無極公子,夜晚風大,兩位還是盡快回房吧。」為首的侍衛,看了一眼上面的兩人,意味不明的說完,就帶著其他侍衛一同離開。

    「宴宴,下去吧,本王回去了。」瀝楚夜說完率先飛下房頂,消失在夜幕中。

    桃月宴獨自一人站在上面,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瀝楚夜,希望你能明白我那首歌的意思。回到房間,點燃燭燈,將剛剛收起來還沒有看完的信件再次拿了出來,而後思索片刻,提筆在書案上揮毫。

    翌日

    武林盟主的最後角逐,還是同樣的武場,再次坐滿了人,不少相鄰而坐的人,交頭接耳討論著:

    「喂,你昨晚聽到鬼哭沒?」

    「鬼哭沒聽到,就聽見有人唱曲子,還挺好聽的。」

    「那就是鬼哭,你也不想想,有誰大半夜的會唱曲子,我看吶,這月弦皇宮指不定有多少冤魂厲鬼呢!」

    「你們這都算什麼!我可是聽說無極公子與瀝粵三王爺昨晚在房頂相擁呢。」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一群人的追問。

    「啊,怎麼回事?他不是和龍天三王爺嗎?怎麼又與瀝粵三王爺了?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這樣的…」

    一大早,大家還在準備的時候,龍凌已經率先來到桃月宴的行宮,坐在廳外的椅子上等著她,而他的到來,更讓白年小心翼翼躲得遠遠。

    當看到桃月宴走出來的時候,龍凌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宴兒,昨夜睡的怎麼樣?」

    「嗯,還好。」桃月宴看著龍凌好似帶著慍怒的臉頰,而後回答。

    「那走吧。」龍凌不避嫌的直接拉著桃月宴的手,一同出門,江子天白年等人隨後跟著,而門外等候的風雨雷電四人,也一起前行。

    龍凌拉著桃月宴走在前面,嘴裡嘟囔了一句:「宴兒你都沒有唱歌給本王聽…」

    聞言桃月宴看著龍凌賭氣的側臉,抿嘴一笑,原來他不高興的是這件事:「以後唱給你聽。」

    「好。」桃月宴說完,龍凌立刻擺出笑臉,而後說道:「他今天回瀝粵,你不去送送他?」

    桃月宴詫異抬眸:「你知道?」

    龍凌點點頭,其實昨晚他一直都在不遠的房頂,對他們所說的話也略知一二,只不過沒有靠近太多,以防兩人發現,並不是他不相信宴兒,而是昨晚恰好想來找她,結果卻看到宴兒飛掠至房頂,所以才會發現那一幕。

    「不了,徒增煩惱。」

    桃月宴說完,龍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拉著她的手也緊了一分…

    武場上,氣氛緊張,空氣凝滯,所有人都已經落座,擂台上十人而立。

    「各位,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場的比試,相信大家都清楚比賽規則,下面兩柱香的時間,最後一名站在擂台上,並且沒有被打出黃線者,即為此次比試的勝利者,也就是未來五年內的武林盟主。」評判官站在擂台上說完,走下擂台,敲響一邊的銅鑼,比賽正式開始。

    十人之間頓時風雲莫測,每個人能夠走到最後一關,必定武功絕頂,同樣凌竹所代表的冥宮宮主此刻也帶著面具站在台上,瞟了一眼台下坐著的龍凌,看到他的顏色,瞭然的點點頭,而後沉著運氣,猛地對其他幾人開始攻擊,當然不包括桃月宴。

    而此時桃月宴也同時開始在場內與其他人相鬥,掌風凌厲,迅猛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厲風向對手襲去。

    一名身著青衣的人,與桃月宴打的不分你我,於此同時,另外三人也同時向桃月宴攻擊,以一對四,桃月宴高度集中,見招拆招。此時正與兩個人正面對打,後面的兩個人突然一使眼色,分別對桃月宴的後心攻擊而去。

    而察覺到背後的動靜,桃月宴體內真氣暴動,雙掌同時打在面前兩人的肩膀,順勢兩人就被打出了黃線外,隨後轉身,眼神嗜血,對上兩人陰狠的雙眸,桃月宴提氣,身子順勢抬高,兩腿直接踢在兩人身上,緊接著拉著其中一人的長臂,向外一擰,猛地一拽帶動他的身子就飛出了場外。

    旁邊被她重重踢在胸口後退幾步的人,胸口悶疼,看到那人飛出場外之後,再次向桃月宴攻擊而去,去在接近她身前的時候,再不能移動分毫。

    只見桃月宴比之對方整整矮了半個頭,但右手卻扼住對方的喉嚨,此刻看上去氣勢凜然,而對方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出手,右拳對著桃月宴的臉頰就揮了過去,反應迅速的桃月宴,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右手更加用力扼住對方的喉嚨,男子再次揮出了左拳,而桃月宴一下子放開了他的喉嚨,右手也抓住對方的左拳,兩隻手抓著對上的雙手腕,向兩邊一擰,頓時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武場。

    抓著他的手腕沒有放鬆,兩腿對著他的腹部猛踹,而後身體飛揚,放開男子的手腕,一腳直接將他踹出擂台,倒在了黃線外面,吐血不止。

    而另一邊凌竹也不甘示弱,對著幾個人同時攻擊,身體翻轉飛旋,片刻後其他幾人也被打落出擂台外。

    此刻看台上的人都聚精會神,對於那八個人被打出場也沒有什麼驚訝,相比較他們更加期待接下來冥宮宮主與無極公子的比試,兩個武功高強之人,到底誰勝誰負。

    凌竹額頭沁出細汗,剛才的打鬥他也是用盡了全力,伸手擦了一下,面具下看著桃月宴的眼神有著敬畏,「無極公子,在下佩服。」

    他剛剛打鬥的間歇中,可是看到了她的能耐,那手法,那表情,還真是嚇人,難怪能和老大湊成一對,手法都狠戾無比呢。

    「開始吧。」桃月宴自然知道他是誰,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開口。

    凌竹聞言,搖搖頭,一手背立在身後,看著桃月宴一邊走一邊打量,而桃月宴也同時行走,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走出了一個圓形。

    「啊…」而這時候看台上所有人突然都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而讓他們如此驚訝的正是冥宮宮主走路的時候,竟然出了黃線,而且還是很大一步。

    桃月宴也瞇眼看著凌竹的動作,心中更是肯定他是故意的。凌竹聽到看台上的人發出的驚訝聲,有些納悶的回頭,而後眨巴眨巴眼睛,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與她繞圈相走的時候,走出了黃線。

    「這…皇上您看?」評判官一時也拿不定注意,轉頭看向高台上的月亭。

    「他出黃線了,應該被淘汰,贏得人是無極公子。」月流亭站在月亭身邊,看著擂台上的情況,開口就說,惹的月亭斜眼瞪了一下。

    「但冥宮宮主不是故意為之,本宮認為應該讓兩人繼續比試。」月流觴聽到月流亭的話皺眉,而後看著月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後看著桃月宴的眼神也充滿蔑視,膽敢對他不敬,還希望他會幫他說好話嗎?

    月亭點點頭,但沒有說話,腦中不停的思考著對策,這冥宮宮主沒那麼好對付,冥宮是什麼,江湖中人聞之色變,行事狠辣無比,如果他真的贏得了比賽,恐怕沒那麼好拿捏。而那個無極公子後起之秀,地位還沒有穩固,若是能將她招攬至月弦,想來要比冥宮容易的多,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瞳,轉了兩下開口:「雖說如此,但是冥宮宮主的確出了黃線,比賽規矩出黃線者淘汰,所以最後勝利之人乃是無極公子。」

    月亭的說完就讓全場嘩然,這冥宮宮主怎麼會突然犯如此低級的錯去,就這樣失去了比賽的資格,白白讓無極公子當了武林盟主,他們還都等著看戲呢。

    凌竹故作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偷偷瞄了一眼龍凌,發現他鷹眸傳出的讚賞,心中大石落地,這要是被老大看到他敢與王妃打鬥,不死才怪。

    「哎,是本宮主的失誤,怪不得任何人,恭喜無極公子成為武林盟主,冥宮一定以盟主馬首是瞻!」凌竹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人驚訝。

    什麼?冥宮竟然第一個示好?冥宮之人不是向來獨行天下,就算是上屆的盟主都沒能得到他們的投靠,這次竟然在擂台上就說好話,這無極公子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啊?

    「我等以盟主馬首是瞻。」而看台中的一眾人,也喊了出來。聞言大家都看過去,龍凌也詫異的回頭,他的本意是讓冥宮率先投靠盟主,這樣也可以震懾一下全場,卻不想此刻竟然還有人主動投靠。

    當看到看台上的人時,龍凌劍眉一挑,眼眸精光一閃,原來是他的人。

    繼而越來越多的人喊出了話,桃月宴一人傲然獨立於擂台上,風姿英發,冷凝孤傲。看著所有人在看台上振臂高呼的樣子,桃月宴淡笑著不置一詞。

    「父皇…」月流觴有些不贊同的看著月亭,為何父皇突然如此說,這根本就不像他的做事風格。

    月亭抬手打斷月流觴的話,他這樣的決定自然是有原因,無需他人置喙。

    月流亭此刻忍不住也同樣高呼:「無極公子,好樣的。」

    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著擂台上一身黑衣的身影,而月亭也從高台上走下,緩步走上了擂台,瞬間武場恢復安靜,大家都看著月亭,等著他的下文:「恭喜無極公子獲得盟主之位,今晚朕特意為無極公子設宴,還請賞臉。」

    聞言桃月宴看著月亭,雖然不知道他此舉何意,但是仍然微微頷首:「謝月帝。」

    得到桃月宴的回答,月亭笑了笑,看著她的眸中算計一閃而過,而後對著所有武場上的人說道:「各位,如今武林盟主已經產生,武鬥環節正是結束,接下來的幾天則要陸續選出三國的第一才女,以及第一才子,各位不論是皇室成員亦或是武林豪傑,均可參加。朕也再次預祝大家能夠拿到這頭銜。」

    話音一落,不少人就開始了竊竊私語,前一天的比試已經有不少人入圍,月帝的意思是他們還可以繼續參加?

    眾人吵鬧的紛紛問著月亭,而桃月宴則趁此機會離開擂台,走出了武場,如此嘈雜的場合,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而能夠拿下武林盟主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多驚喜,自然不用說,她的離開身後一定會跟著某王爺。

    「宴兒,怎麼了?」龍凌看出了桃月宴不太好的臉色,擔憂的問著。

    「沒什麼。」桃月宴微微皺眉,只是剛剛的吵鬧讓她很心煩,沒由來的煩。

    龍凌皺眉:「走。」擔心的一把摟住她,快速向行宮飛掠而去,剩下江子天等人還有風雨雷電本想跟上,但是剛走一步,又退了回來,這個時候他們去好像不太好吧。

    幾個人互相對望,不知誰提議了一句去喝酒,於是兩個人的七八名屬下大白日就跑出去喝酒了。

    被龍凌抱在懷裡,問著他身上的清爽的氣息,似乎那股心煩勁也漸漸淡去,看著龍凌認真的側臉,閉目在他的懷裡,安心沉靜。

    當龍凌抱著桃月宴回到行宮的時候,剛要開口說話,就發現桃月宴已然沉睡,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將她放平在床上,坐下來看著她的睡臉。

    他也不知道這次讓宴兒當上武林盟主是對是錯,武林紛爭,不必宮廷少,而且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必定會受到諸多限制,說到底她一介女子,他也不想讓她如此辛苦。

    但是他也明白,憑借心高氣傲的她,定然不會安心的躲在他的羽翼下生存,如此一個特別的女子,愛上他,是他所幸。

    ……

    上書房

    一上午的比試結束後,月亭剛剛回到上書房,月流觴也隨之出現,帶著敬畏也帶著不解,坐在書案的下首:「父皇,為何要讓無極當盟主,剛剛若是你開口,冥宮宮主也肯定會繼續比試的。」

    月亭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而後放在桌上,「你認為邪道冥宮與一個初出茅廬的斷袖,誰更容易掌握?」一國太子,胸無大志,他早晚廢了他。

    「父皇的意思是,要將無極納入羽下?」

    月亭嘴角一撇,「自然,既然他是斷袖,朕就投其所好,而這個盟主之位,本就是朕賜給他的,想吃免費的午餐,也要看朕給不給他機會。」

    「可是,那無極似乎沒那麼好說話。」月流觴想到當日自己與他之間的接觸,不由的告訴了月亭。

    「沒那麼好說話,大不了朕讓他永遠都說不了,這個盟主之位,不是非他不可。」月亭陰狠的說著,眼中殺氣一閃,他既然能讓他當上盟主,同樣可以讓他消失在武林中。

    月流觴看著月亭有些猙獰的表情,微微垂眸,心下想著,若是父皇真的和無極發生衝突,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你去準備一下,晚宴代朕試探他一次,看看他的想法。」月亭眼底閃過嫌棄,但是仍然吩咐著月流觴。

    「是,父皇。」

    出了上書房,月流觴走在皇宮內,兩腮的肌肉在他緊咬牙齒下若隱若現,剛才父皇眼底的嫌惡,他並沒有忽略,憑什麼他太子的身份,卻不得寵愛,每每都是被他吩咐去做任何事,他這個太子甚至還不如五弟來的重要。

    既然父皇讓他去試探無極,那他儘管做好了,不用想他也能夠知道無極的反應,那日無極和龍凌對他的羞辱,他都銘記在心,有朝一日,他一定雙倍奉還。

    天色漸暗,桃月宴緩緩甦醒,看到窗外已經有些幽暗的天色,略微吃驚,她竟然整整睡了一下午,動了動身子,感覺有些不對勁,猛地側目看向床裡面,就發現了一雙含笑的鷹眸,手支著頭,看著她。

    頓時臉頰有些發熱,他竟然這麼看著她睡覺,那她有沒有打呼,睡相怎麼樣,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桃月宴移開眼神,略帶漂移。

    而似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龍凌摸著她的臉轉會到自己面前,「宴兒,你在害羞?」

    桃月宴難得因為羞赧而紅了臉頰,視線躲閃:「沒有。」

    龍凌笑著吻了一下桃月宴的額頭,扶著她坐起來,看到她的精神好了不少,說道:「今晚上的晚宴,你要小心。」

    「嗯,知道。」桃月宴心裡自然知道,這個晚宴絕對不簡單,而且月亭在武場說的話,分明就是針對她一個人,恐怕這場晚宴是個鴻門宴也說不定。

    龍凌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我陪你去。」

    「不必,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她倒向看看,這月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雖然桃月宴如此說,但是龍凌面上的擔憂還是明顯,不由的再次想開口,卻被桃月宴打住:「放心吧,沒事的,乖乖等著我。」

    桃月宴玩心大起,拍了拍龍凌的俊臉,就出門離開了房間,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而後者則在原地呆愣半天。

    長信宮,這一場專門為慶祝無極公子而準備的宴會,殿內的桌椅擺放不多,桌上也早都佈置好茶盞水果,月流亭和月流迎率先入內。

    「四哥,你覺得無極公子怎麼樣?」月流亭略帶憨厚的問著長相陰柔的月流迎。

    聞此月流迎帶著打量的目光上下掃射他,「幹嘛?你相中他了?」

    「去你的。你難道不覺得他很有氣勢嗎?」月流亭嗔怒了一句。

    「氣勢?哪呢,沒發現。」

    「且,粗人一個。」

    月流迎聽聞他的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說誰粗人?你見過粗人長這麼好看的嗎?」

    月流亭恍惚的看著眼前閃動的美臉,「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長這樣,真的沒見過。」

    「月流亭!」月流迎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什麼叫一個大男人長這樣,他可是有名的美男子。

    當月流觴到達長信宮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像是鬥雞一樣互相瞪視,「你們在幹嘛?」

    「大哥,他問我他好不好看,我說好看,結果他就吼我。」月流亭鬼靈精的率先跑到月流觴身邊,狀告月流迎。

    「月流亭,你放屁。」月流迎陰柔的臉頰帶著怒火,嚇得月流亭趕忙躲在月流觴的身後,不敢出來。

    「好了,你們別鬧了。」月流觴對這兩個弟弟很是無語,平日裡兩個人形影不離,吵起架的時候又互不相讓。

    三個人走到左邊的位置落座,月流迎與月流亭互相看一眼,紛紛哼聲別過頭。

    而這時隨著門口高揚的喊聲,走進兩個人,讓剛剛落座的三人再次起身,「皇祖母,貴妃娘娘/母妃。」進門的兩人一個是月弦的皇太后,一個是如今最得寵的夏貴妃,也就是月流亭的生母。

    「看看,哀家這幾個孫兒真是一表人才。」皇太后在夏貴妃的攙扶下,邁過門檻入內,看著眼前三個風姿卓絕的男子,開口讚歎。

    「是啊母后,皇上的子嗣都是如此優秀,不過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母后。」夏貴妃聲音溫婉柔和,同時又不忘恭維一下皇太后。

    聞此皇太后不滿褶皺的臉就笑開看花,拍著她攙扶的手:「你啊,就是會說好聽的。」

    「母后,臣妾可沒有,這都是事實,不信你問問他們。」夏貴妃一本正經的說完,還給面前的三人使眼色。

    「對,皇祖母天生麗質。」月流亭聞聲趕緊接下自己母妃的話,而他的話更加讓皇太后開心。

    寵溺的看著眼前優秀的孫兒,與夏貴妃對視一眼,臉上滿足而又幸福,是她有幸,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皇兒為月弦開枝散葉,生出了這麼多優秀的孩子。

    「皇祖母,過幾天就是您的壽辰,孫兒到時候一定準備一個特別的禮物給您。」看到月流亭一句話就將皇祖母都的那麼開心,月流迎也不甘示弱,趕緊說了起來。

    「迎兒這孩子就是有心,沒想到還記得哀家這個老太婆的生辰,要說禮物,哀家更希望你們抱回幾個曾孫,讓哀家來的開心。」

    「啊…」沒想到皇太后會如此說,月流迎一時結巴,不知還如何繼續這話題,不禁求助的看著月流觴。

    月流觴瞟了一眼月流迎,上前解圍:「曾孫重要,但是皇祖母的壽辰一樣重要,流觴也為皇祖母準備了禮物,到時候皇祖母可不要嫌棄。」

    皇太后嗔怒的責怪:「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們能記得哀家的生辰,哀家都很高興了。」

    「無極公子到。」

    與皇太后說說笑笑的幾人,頓時轉身看向門口,無極公子可是今晚的主角,而皇太后也不禁坐在鳳椅上伸頭張望,這幾日的事情,她也沒少聽說,早就想一睹真容了。

    當桃月宴獨自一人來到長信宮,就看到前方幾個人一同回身看著自己,淡定自若的走到前方:「見過幾位王爺。」

    「無極公子免禮。」月流觴一抬手說道。

    「無極公子你好,我叫月流亭,年更十六,我…」月流亭像是自我介紹一樣,看到桃月宴的出現,兩眼放光,話還沒說完,就被月流觴一把拉到旁邊,而夏貴妃也在此刻開口:「亭兒,這麼沒有禮貌,還不退下。」

    被一把拉開,又被自己母妃訓斥的月流亭,一臉委屈和不忿,站在旁邊鼓著腮幫就不說話,桃月宴也是第一次與月流亭接觸,沒想到皇宮中還能有如此性情中人,看他的眼神晶亮透徹,一看就是沒有心機之人,也很快就贏得了桃月宴的好感:「你好。」

    隨著桃月宴的問好,月流亭的臉色再次轉變,笑嘻嘻的看著他,不顧身旁月流觴的拉扯,「無極公子,你收徒弟不,我想拜你為師,我可崇拜你。」

    「亭兒,不准胡鬧。」夏貴妃發怒的看著月流亭,堂堂王爺竟然要敗一個江湖草莽為師傅,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皇太后卻突然說道:「好了,亭兒也是孩子心性,你也別訓斥了。原來這位就是聞名已久的無極公子,果然儀表不凡。」皇太后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閱人無數的她,看到桃月宴一身孤冷的氣勢,打從心裡就喜歡,這樣一個皇家盛宴,見到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皇室,不但沒有絲毫膽怯,落落大方,舉止優雅,果然是個人才。

    「師傅,這是皇祖母,那是我母妃。」月流亭示好的顛顛走到桃月宴身邊,介紹著皇太后。

    「無極見過皇太后,見過貴妃。」皇太后點點頭很滿意,而夏貴妃則眼底帶著不滿的看著他,一個草芥竟然不下跪,只是抱拳行禮,真是不知體統。

    「無極公子快請落座,皇上稍後就來。」即便心中不滿,但是夏貴妃表面依舊維持著良好的貴妃形象,溫柔的對桃月宴說道。

    「師傅,你做這邊,我做這邊,咱倆挨著。」月流亭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一樣,將桃月宴指引到座位,也不避嫌,直接做在她的身旁。

    「亭兒,回到你自己的座位去。」夏貴妃實在看不過去,再次忍不住開口。

    月流亭理直氣壯回答:「母妃,無極公子現在是我的師傅,我自然要和師傅坐在一起,皇祖母,你看母妃凶我。」

    「算了,就隨他去吧,都是小孩子何必較真。」皇太后慈祥的看著月流亭,又掃了一眼桃月宴而後說道。

    「是。」夏貴妃無奈的應聲,她這也是為了亭兒好啊。

    「無極公子年更幾何?」皇太后看著桃月宴,開始詢問底細。

    「十五。」這具身體的年齡的確是十五,不過她的心裡年齡已經快三十。

    月流亭頓時驚訝:「啊,師傅你才十五歲,比我還小呢。」

    「果然英雄出少年。」說完皇太后眼中精光一閃,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錯。

    「皇太后過獎。」

    「皇上駕到!」伴隨著高喊,月亭姍姍來遲,當看到長信宮一片談笑風生的景象時,著實驚訝了一番。

    「母后,這是在聊什麼?」月亭看著皇太后問道,同時也發現了與無極公子齊坐的月流亭,皺了皺眉。

    「父皇,你還不知道吧,師傅竟然才十五歲,比我還小吶。」月流亭獻寶似的,將剛剛知道的情況趕忙告訴給月亭。

    「師傅?」月亭納悶的看著他,亭兒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師傅?

    月流亭撓了撓頭:「嘿嘿,父皇,無極公子就是我師傅。」

    聞言月亭有些不悅:「真是胡鬧,無極公子如今是武林盟主,哪有時間收你為徒。」

    此話一出,同時讓好幾個人皺眉,「我不管,我已經叫師傅了,無極公子以後就是我師傅。」想來整個皇宮內,敢如此和月亭說話的也只有月流亭一人。

    「皇兒,別怪他了,是哀家同意的。」皇天後看到月流亭扯著脖子與月亭喊叫,忍不住出口幫著月流亭說話。

    「母后…」

    「好了,這件事容後在意。」皇天後打斷了月亭的話,大家都在等著,總不好一直糾纏一件事。

    月亭閉口不言,揮了一下手,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幾個:「朕要感謝無極公子賞臉來參加宴會,今日沒有外人,都是自家人,無極公子不要客氣。」

    桃月宴頷首:「不會。」

    宮人將早已準備好的宮宴膳食全部端上桌,月流亭就坐不住了:「師傅,你嘗嘗這個,可好吃了。」

    「嗯。」

    「師傅,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月流亭自顧自的說著,而桃月宴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有說過要教他武功嗎?

    「我不會教人。」

    「啊…師傅你拒絕我…」月流亭沒想到她會如此說,有些措手不及。

    「沒有,是真的不知道。」桃月宴有些無奈,這哪像個十六歲的人,分明還是個小孩子。

    「那師傅等你學會如何教人的時候,能不能教我。」既然師傅現在不會,不代表他以後不會,他只要委曲求全了。

    「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桃月宴只好應聲。

    幾個人都安靜的用膳,只聽月流亭一個人說個不停,月亭此刻給月流觴示意,自己則端著酒杯看著桃月宴的一舉一動。

    自然想來靈敏的桃月宴,對於幾道注視她的目光也沒有放過,先不說皇太后為何看她,只不過那月亭的雙眼似乎一直都沒離開過,還有身邊這個月流亭。

    「無極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月流觴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問他,豈止這些話當日他早已問過,但是避免父皇懷疑,他只能開口。

    桃月宴看著說話的月流觴,如果不是他的性子太過討厭,憑借他那張臉,也許他們會成為朋友,這話當日問過她,現在詢問她的恐怕不是月流觴,而是月亭。

    「暫無。」就算她有任何打算,有怎麼會告訴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

    月流觴繼續問:「哦?那無極公子坐上武林盟主之後,有何想法?」

    「沒有。」

    嘴嚴如桃月宴,對於她不想說的話,任何人都休想從她的口中得到任何信息。月流觴有些挫敗,這樣的問話還不如上次他們在酒樓裡說的多,眼看著父皇的臉色已經不好,他必須想想辦法。

    「師傅,那你以後去哪能不能帶著我?」月流亭藉機插話,頓時讓月亭和皇太后都變了臉色。

    「混賬,你是王爺,怎麼能到處亂跑。」月亭一拍桌案,怒聲而言。

    「孫兒,你太胡鬧了,這麼能跟著無極公子,你會添亂的。」相對而言,皇天後的話要好聽的多,句句似乎都是為了無極公子考慮,但是也不難聽出對月流亭的責怪。

    「就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天沒事做嗎?」月流迎也趁機諷刺道,不過同樣飽含關心。

    月流亭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遭來這麼多反駁,看了看身邊淡定桃月宴,不由的靠近了一點:「師傅,他們說我。」

    「嗯,說的好。」桃月宴也贊同大家的話,說了一句,頓時讓月流亭垮下了臉。

    月亭不滿的瞥了一眼月流觴,什麼都問不出來,真是沒用。

    「無極公子,今日在場上的表現,真是讓朕吃驚,沒想到無極公子年紀輕輕,武功卓絕。」月亭有些誇讚的看著桃月宴,甚至還點著頭。

    老狐狸,桃月宴心中冷哼,既然她不甚明瞭月亭的目的,但是相比也與她成為武林盟主有關,亦或是…想著就看了對面的月流觴,亦或是想要讓她為他們效力?

    「月帝謬讚了,不過是略懂。」桃月宴看著月亭,嘴角微勾說道。

    「師傅,那你能不能教我一點皮毛?你的略懂都這麼厲害,那我要是學會你的皮毛,豈不是也要天下無敵了。」月流亭仰望姿態看著桃月宴,師傅太謙虛了。

    「無極公子不要見過,亭兒年紀尚輕,失禮之處請多海涵。」月亭舉著酒杯,有些歉意的說著,而後又對月流亭皺眉。

    「無礙!」從一開始到酒過半巡,桃月宴都沒有過多的言語,始終惜字如金,讓月亭頗為頭疼,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人,若是不能成功,他還怎麼繼續接下來的事?

    月亭對下首的太監使了一個顏色,頓時小太監了出去,而這一動作桃月宴同樣沒有放過,那就讓他來看看,接下來他到底要做什麼。

    片刻功夫,門口走進五名衣著華麗的翩翩公子,每一個的容顏都絕色,含羞帶笑的表情,讓不少人看直了眼。

    見此桃月宴眉尖一挑,這是什麼意思?這幾個男子長相都不錯,只不過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五人站在下手,對著月亭下跪行禮:「皇上吉祥。」聲音清脆,沒有一般男子的剛毅,反而多了一絲女子的柔美。

    柔美?桃月宴頓時有些無語,難怪這幾人看著都感覺不對勁。那每一個人纖腰好像比她的還細,走路的姿態娉婷婀娜,此時她鬧鐘不禁想到一件事,這月亭不會是…

    「起來吧!」

    「謝皇上!」

    明明是男子,但是一舉一動都矯揉造作,看的桃月宴脊背一陣發涼,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然她可不敢肯定會不會把這些不男不女的東西清理乾淨。

    月亭看著桃月宴目不轉睛盯著幾人,嘴角冷笑,果然投其所好才是最快速的辦法,繼而開口:「無極公子,覺得這幾位如何?」

    「不錯,婀娜多姿,體態萬千。」桃月宴給出了一個相對中肯的回答,既然她目前在別人眼裡是斷袖,自然不能太過苛刻。

    聞言月亭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們幾個,還不見過無極公子!」

    「見過無極公子!」說著幾個人就對著桃月宴的方向作揖,每個人的眼神火熱,紛紛盯著桃月宴,讓她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師傅,他們怪怪的…」月流亭一臉嫌棄的看著面前對著他們行禮的人,這大男人怎麼打扮的這麼妖艷,有的甚至還撲了胭脂,搞什麼?

    「亭兒,別多嘴!」月亭呵斥月流亭一句。

    「皇兒,你這是…」皇太后也帶著不解的看著月亭,很不明白他為何叫這麼五個男子進來。

    「母后。」月亭帶著深意看著皇太后,他相信自己的母后定然不會干預他。

    看到他的目光,雖然皇太后仍然不明白,但是既然他自己有想法,她也不會干涉,畢竟他才是一國之主。點點頭,與夏貴妃兩個人開始了低聲的閒聊。

    桃月宴看著月亭自以為是的樣子開口:「月帝,這是何意?」

    「呵呵,無極公子莫怪,這幾人是朕送給無極公子的禮物,還請笑納!」

    禮物?桃月宴眼底滑過冰冷的看著始終站立在自己身前的五個人,每一個都是那麼妖嬈,如果她是男子,也同樣喜歡男子的話,恐怕真的不會拒絕。但月亭當真以為她傻嗎?

    「禮物?無功不受祿,皇上的心意無極心領了。」桃月宴直接開口拒絕,她會將五個危險的人物放在身邊嗎?

    月亭面色如常,似乎料到了桃月宴會拒絕一般,接著說道:「無極公子誤會了,正是因為無極公子贏得了盟主之位,所以朕才會將這幾人送給你,不為別的,無極公子可不要小看他們,他們個個身懷絕技,這也是怕無極公子將來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接著月亭又說了一句:「還不快將你們的本事亮給無極公子看。」

    「是。」

    說完幾個人就在寬敞的大殿內互相切磋,不難看出每一個人的確武功高強,打鬥的時候,與之前進殿的嬌羞模樣判若兩人。

    而桃月宴面無表情的看著,月亭剛剛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身懷絕技,現場就給她展示,這是在威脅她!她可沒錯過剛剛月亭在說道這幾人身懷絕技時候臉上的自信,想這樣就讓他臣服,真是癡人說夢。

    幾個人表演完畢,再次一字排開站在桃月宴的面前,臉上也同時恢復了嬌容,「獻醜了。」幾個人抱拳對桃月宴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無極公子可要看清楚啊,這幾個可都是人才。」

    「那月帝何不留在自己身邊。」桃月宴心中嗤笑,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說道。

    而月亭則略帶無奈的開口:「呵呵,看來無極公子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朕要是能留住,自然會不遺餘力,可是這幾個人自從聽說了無極公子的大名,說什麼都要朕開恩將他們賜給你,你說朕能有什麼辦法?」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謝謝月帝的好意,我承受不起。」桃月宴已經有些微冷的臉頰,讓月亭心中怒火上升。

    好一個不知好歹的莽夫,他如果將這幾人順從的手下,他說不定還會留他一名,讓他為自己做事,如果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想著月亭的手越攥越緊,剛要開口說話時,旁邊卻突然有一雙手拂在他的胸口,耳邊也傳來溫婉的嗓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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