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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二十五章 各懷所思 文 / 玉木一

    「皇上…」夏貴妃不知何時走到月亭的身邊,身手拂在他的胸口,看似好像是在撒嬌,而實則是在平息月亭的怒火,既然這無極公子是皇上竭力想要拉攏的對象,自然不能因為幾句話而傷了和氣。

    這也是夏貴妃能夠一直得蒙聖寵的原因,巧言觀色,明辨是非的能力可不是每一個後宮女子都具備的。

    「皇上,既然如此,何不問問無極公子具體喜歡什麼?」夏貴妃一邊拂著月亭的胸口,一邊在他耳邊說道,但同時也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個明白。

    月亭努力將怒火壓下,點點頭:「嗯,愛妃說的有道理。無極公子是朕唐突了,不知是否可以告訴朕,朕一定賜給你。」

    桃月宴看了一眼聰明的夏貴妃,「不必,謝月帝的好意,我什麼都不需要。」開玩笑,若是她現在收了他的任何東西,那豈不是被他拿住了把柄。

    「罷了罷了,是朕強求了,你們幾個也都聽到了,既然無極公子不需要你們,你們還是退下吧。」

    月亭揮手想讓五人退下,結果其中一名男子卻說:「無極公子,難道我們不夠美嗎?」

    桃月宴拿著茶杯淺嘗,「美!」

    「那為何公子不肯接受,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公子的。」說著泫然欲泣的樣子,恐怕若是真的斷袖看到定會心疼不已,可惜她不是。

    「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桃月宴生冷的說著,不給對方一絲機會。

    說話的男子,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如果公子不要我,那我活著也沒意思了。」話音一落,其他四人也同時點頭,那樣子好像對桃月宴用情至深一般。

    「皇上恕罪,我們對無極公子都是一心一意,若是公子不要我們,那我們也沒什麼好活了…」

    月亭聞言表情十分吃驚:「你們這是做什麼,朕都已經答應無極公子不會強人所難,你們又何必如此。」

    這時五人同時跪下:「請皇上恕罪,若是無極公子不要我們,那我們一心求死。」

    桃月宴看著五個人與月亭之間的對話,不置一詞,依舊端著茶杯自顧的喝茶,用死來威脅她,是不是太笨了。

    「大膽,朕已經說過不會為難無極公子,你們此刻竟然敢以死相挾?」月亭一拍身前的龍案,憤怒的指著下面的人。

    五個人一頭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吾皇息怒,我等誓死追隨無極公子。」

    月亭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卻沒想到桃月宴先他開口:「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就去死吧!」

    桃月宴眼裡殺氣升騰,突然從手裡甩出一道白影,只見那白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最右邊的男子的脖頸劃過,一直到最後一名,而後掉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在眾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跪地的五個人卻突然雙眼暴突,脖頸處血柱一樣突然噴湧而出,很快就將身前的青石地板染紅,之後五個人一同前撲,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啊…」夏貴妃誇張的尖叫聲驟然響起,而皇太后也有些錯愕,而後不忍的將視線移開。

    任誰也沒有想到,無極公子竟然如此大膽,當著皇帝皇太后的面,竟然將這幾個人封喉,而那落在地上的白影,此刻看上去竟然就是一片茶杯的碎片,而她剛剛手中所握著的差別,此刻正好少了一個邊緣。

    「無。無極,你…」月亭的震驚自然不用說,怎麼他都沒想到,這無極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人,那幾個人是他千辛萬苦訓練出來的習作,就是為了讓他們接近無極,從而牽制住他,卻沒想到這樣幾個絕色的男子,他都無動於衷,他不是斷袖嗎?

    「無極謝謝月帝的好意,這幾個人既然對無極情有獨鍾,而此時我卻又無法將他們收入身旁,他們自己也表示要誓死追隨,我也是出於無奈,圓了他們的心願。」此刻桃月宴的一番說辭讓不少都心驚,殺了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話雖如此,但是無極公子也太不將月弦放在眼裡了。」月流觴藉機落井下石,如果父皇能夠因此而遷怒與他,那就再好不過。

    「呵呵,我要是沒記錯,剛剛月帝似乎打算將這幾個人賜給我,那我現在殺了自己人,又有何不可。」

    月流迎目不轉睛的看著桃月宴:「無極公子此言差矣,雖說父皇要將這幾人賜給你,但是本王也聽說你分明拒絕了父皇的好意。」

    「那又如何,剛才拒絕,不代表現在拒絕,這幾個人,我收了!」桃月宴瞥了一眼地上的五個死屍,不過是扔到荒郊餵狗的命,她不介意替他們收拾。

    「你…」月流迎無言以對。

    這是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桃月宴側目,就看到月流亭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師。師傅,你那是什麼手法,能不能教教我。」

    月流亭努力遏制自己想要打顫的牙齒,那幾個人的死相好恐怖,但是他又忍不住看向他們的傷口,師傅的手法簡直是太厲害了。

    「你不怕?」

    「不…怕!」

    聞言桃月宴抿嘴,沒有出聲,而對面的幾雙眼睛此刻都盯著桃月宴不放,「看來無極公子是根本就沒將朕放在眼裡?」

    月亭臉色陰沉的說著,龍案下的手也緊握,他現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的確!」簡單的兩個字,將所有色變,他還真的承認?

    「你…」

    「哈哈哈,無極公子怎麼可能將月帝放在眼裡。」一個人帶著笑聲從門外走進,嘴裡的話說出口再次讓所有人都一驚。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而月亭更是怒火中燒,無極小兒,沒想到你還有幫手!

    瀝楚痕大笑著走進長信宮,又說了一句:「因為無極定是將月帝放在心裡的。」算是恭維,但也同時為無極公子解圍,大家都十分不解,瀝粵皇帝為什麼來?這場宮宴只有請無極公子一人的。

    月亭陰晴不定的看著瀝楚痕:「瀝帝來此…」話不用說完,相信大家都明白。

    「月帝見諒,朕也不過是來湊個熱鬧,月帝不會不歡迎吧。」

    坐在高位的月亭,身邊伴著夏貴妃,神情陰暗的看著瀝楚痕,真沒想到瀝楚痕似乎也對這個無極感興趣…

    「歡迎,朕為何不歡迎,來人,給瀝帝賜座!」既然他不請自來,而月亭他身為東道主,自然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再怎麼說兩人身份同樣是一國之主,高高在上。

    「呵呵,月帝英明。」瀝楚痕笑看著月亭,轉身做到所賜的位置上,也同時掃了一眼桃月宴。

    瀝楚痕的到來,並沒有讓眾人有過多的動作,只不過月亭仍然看著桃月宴,即便是瀝粵皇帝在這裡,也不可能阻止他想要做的事。

    地上仍然躺著那五個人的屍體,而月亭似乎也沒有想法找人處理,而是繼續看著桃月宴問道:「無極公子,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嗎?」

    「解釋什麼?我的話都說完了。」

    「無極,你別給臉不要臉,父皇能夠請你參加宴會,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當眾殺人,你當真以為沒人敢動你嗎?」月流迎似乎從一開始就對無極公子有著很大的偏見,而在她說完話之後,猛地起身,一手指著桃月宴,嘴裡帶著憤恨的說著。

    沒人說話,大家都看著月流迎,隨後又看著桃月宴,似乎等著看他接下來要怎麼做。

    桃月宴難得一笑,將酒杯舉至眼前,對著月流迎說道:「難道四王爺想與我比試一下。」

    「比就比,怕你呀!」被桃月宴一句話,就激怒的月流迎,拉著前襟就要上前與桃月宴動手,卻被一旁的月流觴及時拉住:「老四,別衝動。」

    「大哥,你看他裝什麼裝,我就不信我們這個多人在這裡,還打不過他一個人!」月流迎不饒人的說著難聽的話,同時其他人聞言也心中暗忖,的確,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

    想著月流觴拉著他的手就微微有些放鬆,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而這也讓月流迎趁機拉回自己的手,快步向桃月宴的方向走去,週身也開始醞釀氣息。

    桃月宴仍然一動不動,只不過看著月流迎的眼神認真至極,想讓她動手,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師傅,我四哥刀子嘴豆腐心,你千萬別生氣啊。」月流亭有些害怕的再次拉扯桃月宴的衣袖,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四哥竟然會與師傅吵起來。

    聞言桃月宴不理會,看著月流迎越走越近,桃月宴手中拿著的酒業也慢慢放下,雙眸冰冷如寒冰,沒有一絲情感,幽深黑暗。

    月亭看著月流迎的動作,不置可否,只不過愈發緊握的雙手顯示了他的緊張,夏貴妃也不由得抓住月亭的衣袖,如果能將這無極殺了,那就再好不過,也省的亭兒師傅師傅的叫他。

    皇太后此刻沒有抬眸,只不過餘光也同時關注著與桃月宴越來越近的月流迎。月流觴看到他的動作,自己也慢慢在提氣,他或許可以與老四聯手…

    空氣中的空氣好似要凝結,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而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剛剛來到的瀝楚痕看在眼裡,嘴角輕蔑,這個無極公子還真是能惹事,這麼多人竟然都在看好戲,看來他出場的時候到了。

    「四王爺何必生氣,剛剛朕不是已經為無極公子解釋過了!」瀝楚夜緩緩從座位起身,慢慢迎上了快要走到桃月宴面前的月流迎,看著他說道。

    月流迎陰柔的臉上此刻帶著憤怒,「瀝帝,這是我們月弦的事,還請瀝帝不要插手。」

    瀝楚痕似乎沒有想到月流迎會如此說,按他的瞭解,這個四王爺從來都是跟在月流觴身後的人,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貢獻,不知道為何此次竟然這麼著急憤怒。

    「四王爺的事的確與朕無關,但若是無極公子的事,那就與朕有關!」瀝楚痕大言不慚的將自己與桃月宴的關係拉近,這無疑讓大家再次猜測他與無極的關係,能夠讓一國皇帝放置公務,跑來這裡親自為他說話,這個無極的確不容小覷。

    月流迎站在瀝楚痕的面前,忽而面色帶著嘲諷:「這麼說來,就連瀝帝都是他的入幕之賓?呵呵,難怪,若是如此說來,那剛剛的幾人的確不能入無極公子的眼。想來他們如何與俊美於世的三王爺,還有聞名三國的少年皇帝相比呢。」

    月流迎的話,不禁暗諷桃月宴,同時也將龍凌與瀝楚痕同時諷刺一番,惹的桃月宴嘴角的笑容擴大。

    此刻的桃月宴,聽到月流迎所說的話越來越離譜的時候,反而沒有生氣,而是嘴角上翹,面色邪佞的看著月流迎。而這明顯的笑意,卻又讓人感覺陰冷無比。

    「四王爺說這麼多話,是不是也想做我的入幕之賓?」桃月宴微微側頭,看著站在他不遠與瀝楚痕對面而立的月流迎。

    突然月流迎像是炸了毛的雞一般:「無極,你別不要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明明是個男子,卻是個斷袖嗎?」

    「四王爺說話還是要考慮清楚,你有什麼理由說無極公子是斷袖?」瀝楚痕聲音不悅的反駁月流亭,句句維護無極公子。

    「理由,瀝帝不會是忘了當日在武場發生的所有事情了吧,他與龍三王爺之間的關係,長眼睛的人都會看的出來,瀝帝還需要本王再給你解釋嗎?」

    「迎兒,閉嘴!」月亭終於在此刻開口,這月流迎的話,雖然是針對無極公子,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瀝粵皇帝,說話還是要掂量一下為好。

    「父皇,兒臣只是氣不過,分明父皇是好意,卻被他如此踐踏,兒臣…」

    月亭打斷月流迎的話:「好了,朕知道你的用心,回去座位,不要讓瀝帝看了笑話。」

    深深呼吸一口氣,月流迎也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不置一詞轉身回到座位,只不過雙眼緊盯著桃月宴,一刻都不放鬆。

    「瀝帝見笑!」月亭有些歉意的看著瀝楚痕,只不過話語中卻不見有多誠懇。

    瀝楚痕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他們,所以不論是月流迎還是月亭,都無所謂。

    桃月宴看到瀝楚痕處處為她說話,嘴角的冷笑更加明顯,現在算什麼?這兩個帝王在他面前演戲?亦或是他們的目的是自己?

    「月帝要是沒有事,無極先告辭了。」說完桃月宴起身就要離開,這場宴會已然失去了它的意義,而對於他們兩個皇帝想要做什麼,她也絲毫不關心,只要不惹到她,她是不會在意,只不過月流迎…

    想著帶著深意的看了月流迎一眼,桃月宴理會月亭是否同意,自顧自的離開了長信宮,與此同時瀝楚痕在桃月宴離開後,沒做久留。

    「父皇,你看他囂張的樣子,剛剛為什麼不讓兒臣教訓他?」當大殿內只剩下一家人之後,月流迎更是忍不住開口抱怨。

    皇太后此刻也抬起了頭,「孫兒,這個人不簡單!憑他一出手就能將那五個人給瞬間封喉,內力絕非常人所能比的。」

    「皇祖母,連你也幫他說話!」月流迎有些不忿。

    月亭聞言看向皇太后:「母后,您如何看?」此刻的月亭,不在是那個高高在上陰險毒辣的皇帝,而單純的只是一個兒子,看著皇太后的眼神有敬畏也有孝順。

    「皇兒,這個人的確不一般,面對咱們這麼多人的目光,鎮定自若,而且就在剛剛她殺人的時候,眼神裡面的殺氣瀰漫,所以皇兒聽哀家一句,這個人要麼重用,要麼讓他消失!」皇太后說著面上的慈祥不再,只剩下深沉的城府。

    皇太后,先皇的皇后,心計了得,頭腦精明,曾經為先皇在政治上沒少出謀劃策,就連如今國力強大的月弦皇帝月亭,也都時常要讓她獻策。

    「母后的意思是?」月亭不甚明瞭,不由的再次問出口。

    而皇太后看了看其他的人,鳳袍長袖一揮:「孫兒先下去吧,你也下去。」而後皇太后又看向了坐在月亭身邊的夏貴妃。

    「是。」即便是不願,夏貴妃也不敢忤逆這老太太的意思,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對於這月弦皇太后的手段心有餘悸的。

    「皇祖母,亭兒也想聽…」月流亭十分渴望的看著皇太后,又求助的看向月亭,平日裡父皇最疼他,這次應該會讓他留下的吧。

    月亭臉色一凜,「下去。」這小子剛剛竟然胳膊肘向外拐,就算他寵愛他,也不能任由其如此沒有規矩。

    癟癟嘴,不甘願的月流亭被月流觴和月流迎給拉了出去。當大殿上只剩下母子兩人的時候,皇太后率先開口:「皇兒,準備的怎麼樣了?」

    「嗯,一切按照母后的安排,都在進行中,相信不到下月,第三艘即可出海!」月亭恭敬的頷首,與皇太后說著。

    皇太后嚴肅的點點頭:「好,這是你父皇生前最大的願望,希望你不要讓哀家和你父皇失望才好!」

    「謹遵母后教誨。那無極公子的事…」想來獨斷獨行的月亭,此刻在皇太后面前,就像個聽從吩咐的侍衛一樣。

    皇太后略微思索片刻:「若不能重用,殺!」

    「好!一切聽母后安排。」

    另一邊離開長信宮的桃月宴,向自己的行宮走去,而身後慢慢靠近的腳步,讓她一邊的嘴角揚起。

    「無極公子…」

    聞聲桃月宴站定身體,不用回頭,她就知道這聲音是誰的,「瀝帝有事?」

    瀝楚痕很快就走到桃月宴的身邊,站在她的身側看著她冷淡的側臉,笑了笑:「朕的確有事想問無極公子!」

    桃月宴目視前方:「我為什麼要回答?」

    瀝楚痕似乎沒有想到桃月宴會突然如此說,微微有些錯愕,而後隱忍怒氣,繼續開口:「朕只是好奇,之前與無極公子是不是舊識?」

    瀝楚痕問話的同時,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桃月宴,甚至身子側傾,進盯著她的表情。

    「舊識?我還真不知何時與瀝帝認識!」桃月宴表情波瀾不驚,讓瀝楚痕心中有些失望,看來他不是那個人。

    「那看來是朕誤會了。」

    聞此桃月宴直接邁步離開,卻不想瀝楚痕在身後再次快步跟上來:「無極公子,朕可有得罪過你?」

    猛地桃月宴站定腳步,快速的轉頭看著瀝楚痕,眼眸飽含嫌惡與森寒,不說話,只是這樣駭人的看著他,片刻就讓瀝楚痕雙眼閃動,這樣的眼神直讓人感覺冷汗直冒。

    桃月宴看著他眼神的閃爍,心中冷笑,瀝楚痕,我會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因為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所在意的一切,我都會一點一點的毀掉,包括你的江山!

    想著眸中的冷意乍然爆發,讓瀝楚痕不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為什麼他覺得那雙眼眸中的東西,如此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直到看著桃月宴的背影走遠,瀝楚痕才恍然回神,剛剛他是怎麼了,竟然突然會被那眼神所嚇住,一定是最近沒睡好。

    其實他之所以跟著他出來,一方面是詢問,另一方面,這無極公子如今是這場大會流言蜚語的主角,而且在比賽中所展現的同樣讓人驚訝,他是一個帝王,自然對這樣的人趨之若鶩,如果誰能得到這樣的人才,那直等於如虎添翼。

    看來只能等下次再找機會接近他了,從剛剛宴會的表現來看,月亭那隻老狐狸,對他也肯定有了收納之心,這一次他一定要先人一步,若是得不到,他寧願毀掉。

    ……

    瀝粵皇宮

    未央宮內,曾經的德妃,如今的皇后娘娘,此刻正坐在大殿的主位閉目養神,微微隆起的肚子,身側多名宮女在給她捶肩揉背。

    瀝楚痕帶人去參加了三國大會,而此刻皇宮內代位執政的是六王爺瀝楚楓。而對於瀝楚痕此次出宮沒有帶她,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

    現在她的肚子裡可有著瀝粵的第一個皇兒,誰人敢得罪她。這時從店內走進一個小太監,帶著宮帽,低著頭:「見過皇后娘娘!」

    聞聲皇后立刻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對身側的宮人說道:「你們先下去。」

    「是。」眾人魚貫而出。

    那小太監緩緩將頭抬起,看著皇后說道:「娘娘,這是今天剛剛傳來的消息。」說著將手中的一張字條交給皇后。

    皇后打開,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頰漸漸凝結,到最後憤恨的一把將字條撕碎,狠狠的扔在小太監的身上:「此事當真?」

    「回娘娘,當真。」

    皇后一把拍在身邊的軟榻上,心中又驚又怒,皇上竟然要將月弦的二公主冊立為皇后,那她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怎麼可能讓那個公主平白無故的撿了便宜,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

    皇后在未央宮內來回踱步,多虧她當初留個心眼,讓他有什麼情況就告訴自己,否則她可能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你去給他回信,讓他以後有什麼消息,都告訴本宮!」皇后略帶顫抖的嗓音,吩咐小太監。

    「是。」

    「回來。」忽然想到什麼,皇后再次叫住他,摸到自己的手腕,直接摘下一個翠綠精美的手鐲,遞給小太監,「有勞公公!」

    「娘娘嚴重了。」小太監也不含糊,直接接過手鐲,放在衣袖內,作揖之後就退了出去。

    整個大殿就剩下皇后一人,環視整個未央宮,富麗堂皇,她還沒有住夠,怎麼可能讓給一個他國的公主。

    想著不由的緊握手掌,甚至連長長的護甲都刺進肉裡,忽而腦海中想起一個人,皇后惡意的笑了笑,想來現在她的生活很苦吧!

    冷宮

    歷朝歷代被降級或者犯錯被貶的妃子,一生終老的地方,陰冷潮濕,無人問津,此刻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正在井口邊費力的提著一桶水,雖是初秋,但是不時的還是能夠聽到她的幾聲咳嗽。

    當皇后一身風光的風炮,第一次來到冷宮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她進宮幾年,還從沒見過宮內有這麼破的地方,窗戶搖擺,牆壁脫落,地上不滿灰塵,甚至在牆角還有蜘蛛結網。

    有些皺眉,後悔來到這裡,早知道就讓人傳喚她了,不過擰眉咬牙,還是提著衣衫向裡面走去,身邊一名宮女攙扶,身後同時跟著兩個宮女。

    「娘娘,何不讓她去覲見,您屈尊降貴的來這,有**份!」青荷攙扶著皇后的手臂,一手彎腰幫她拉扯裙擺,嘴裡有些不忿的說道。

    皇后搖搖頭,嘴角嘲諷,「本宮能來看她,是她的榮幸,去叫她出來。」

    「是。」青荷放開皇后的手,同樣帶著嫌惡的往裡面走去。

    房間的牌匾掉落一半,門窗都緊閉,青荷走上前推了一下,房門自動打開,頓時一股發霉的味道傳出來,青荷猛地扇風,而後猛地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轉換,開口喚了一聲:「淑妃娘娘,你在嗎?」

    沒錯,皇后帶人來的地方,正是當日的淑妃,如今被貶到冷宮的紫衣。半天沒人應聲,青荷看了看門外等待的皇后,有些無奈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入內的房間略顯空蕩,除了一張有些破舊的八角桌,剩下的就是右邊的一張床榻,雖然裡面被打掃的還算乾淨,但發霉的氣味也撲鼻。

    大概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她們要找的人,青荷走出去,趕忙大口呼氣後說道:「娘娘,不在這裡。」

    「怎麼會,你確定她被分配到這個房間了?」皇后有些皺眉,語氣還有些責怪的看著青荷,似乎在說她的辦事不利。

    而青荷有些委屈,她打聽的沒錯,淑妃當日就是被分配到這裡的,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幾個人同時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面色蒼海,身形瘦削的人,手裡提著一桶水,顫顫巍巍的面對她們走來。

    「淑妃娘娘,奴婢幫你。」青荷收到了皇后給的眼色,立刻小跑到紫衣面前,將她手中的水提了過來。

    而突然被人喚了一聲淑妃的紫衣,心中一緊,有多久沒人這樣叫她了,有多久她都沒有與人說過話,整日都是自言自語。

    抬頭看過去,面前站立的是一身高貴風炮的皇后,身後跟著兩個宮女,而幫她提水的她也認得,是皇后的貼身婢女。

    憑借她一個被貶的妃子,還能被她喚作是淑妃,嘴角淡淡揚起:「見過皇后娘娘。」

    看到紫衣淒慘的模樣,皇后心中仍然是開心的,但是臉上卻又故作心疼的走到她身邊,一把就拉起她粗糙乾裂的雙手:「妹妹,這幾個月委屈你了。」

    聞言紫衣詫異的看著拉住她手的皇后,很是不解,「娘娘…」

    「哎,妹妹,是姐姐的錯,當日竟然聽信謠言,以為是你暗害姐姐腹中的胎兒,苦了你了。」說著德妃就在紫衣的臉上摸了一下,臉上抬著心疼。

    紫衣低下頭,當日她本就不是故意的,忽而又想到剛才皇后的話,看著她:「娘娘,你相信我?」

    她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是不是她已經知道,當日是麗妃暗中做的手腳。

    說著,皇后的眼中竟然泛出了淚花,拉著紫衣的手也更加緊了:「妹妹,你能原諒姐姐嗎?是姐姐害了你啊。」

    「淑妃娘娘,皇后這兩日一直在自責,所以今日特意跑來這裡不顧身子不適,向你道歉。」青荷也同時在旁邊幫腔。

    紫衣一時間糊塗,不明白皇后此舉的用意,經過了那麼多事,她也不可能如同之前一樣單純,如果是向她來道歉,穿著如此華麗,妝容如此精美,是炫耀?

    「沒什麼,娘娘不必介懷,都過去了。」紫衣將手拉回來,不甚在意的開口,嗓子也有些瘖啞。

    見此皇后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惡,卻又再次拉住了紫衣的手:「妹妹,跟姐姐回去,以後和姐姐一同住在未央宮,等皇上回來,姐姐會親自對皇上說明白的。」

    沒有想到皇后會這樣說,紫衣當時就愣在當場,皇上…她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皇上…低下頭略帶思索,她也不知道她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憑借她現在一無所有,就算皇后想害自己,也沒有必要。

    皇后見她低頭深思,以為她還有遲疑,咬了咬牙,放開紫衣的手,兩手抱著已經不小的肚子,作勢就要下跪,而這也嚇壞了青荷等人。

    「娘娘,萬萬不可!」青荷高聲的喊叫,將紫衣從思考中拉回,看到皇后的姿勢,更為驚訝。

    一把上前拉住她的雙臂,向上提著,「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妹妹,如果你不原諒,姐姐就在這裡給你下跪。」皇后情真意切的看著紫衣,讓紫衣也有些動容,費盡力氣與其他幾人將皇后拉起來,紫衣看著皇后:「娘娘嚴重了,當日的事本來就怪娘娘,若不是…恐怕娘娘也不會受到驚嚇,我也不會在此…」

    紫衣所說的話,聰明的留了半句沒說出口,但是誰會聽不出話中的意思,皇后拉著紫衣的手:「妹妹,都是姐姐的錯,錯怪了你,來,現在跟姐姐回去,以後咱們姐妹一同侍奉皇上。」

    聽到皇后這樣的承諾,紫衣更加心動,她本以為這輩子再沒有機會看到他,如果皇后這樣說,那麼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一定要出去。

    再次回到未央宮,皇后命人安排一間房屋給紫衣,同時又安排宮女太監伺候,自己則有些疲憊的坐在大廳。

    「娘娘,這樣做太便宜她了吧!」青荷帶著疑問看著皇后。

    皇后聞言看著青荷:「那你的想法呢?」

    「呃…奴婢愚鈍。」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這個皇宮內,有多少女子爭先恐後只為了本宮這個位置,又有幾人是真正的愛著皇上,本宮讓她出來,看重的就是她的癡心。懂嗎?」

    青荷聽的一臉迷茫,這和淑妃的癡心有什麼關係?

    「真是愚蠢,看著吧,很快你就會明白的!」懶得再解釋的皇后,瞪了一眼青荷,有些煩悶的揉著眉心,希望她這個決定是對的。

    ……

    清晨,鳥兒歌唱,萬物甦醒,在月線皇宮內,早早就有一個人沒命似的狂奔,直奔某處行宮。

    「師傅…師傅!」人未到聲先至,月流亭的聲音打從門外很遠就開始叫喚,生怕別人聽不見。

    江子天和白年正在殿內下棋,聽到聲音都納悶的看了一眼,師傅?哪來的師傅?

    當一個身影如風一樣,竄進大殿的時候,兩個人才回神,待那人站定,才發現竟然是五王爺月流亭。

    「見過王爺。」兩人面不改色的打了一聲招呼,說是打招呼因為兩人沒有任何作揖的動作,只是靜靜的喚了一聲。

    「師傅在嗎?」知道他們是師傅的屬下,月流亭也禮貌的問了一句。

    白年玉扇「唰」的就打開,自顧風流的扇著,「你找哪個師傅?」他易容的手段那可是出神入化,被人稱作師傅,那也是理所當然。

    江子天看到白年臭屁的樣子,瞪了一眼:「你找誰?」

    「我師傅就是無極公子,師傅人呢?」月流亭有些急切的開口,眼睛還四處看,可就是找不到人影。

    「咳咳…」沒想到他找的是公子,白年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而後看著月流亭問道:「我們公子什麼時候變成你師傅了?還有你找我們公子什麼事?」

    「哎呀,大事,你們別墨跡了,能不能告訴我師傅去了哪裡?」月流亭嫌棄的說了一句白年,人命關天,他怎麼還這麼多廢話。

    「啥?你說誰墨跡?」白年的執拗脾氣上來,愣是和月流亭鉚勁,死活也不說桃月宴的去除。

    兩個人的年歲相差不大,而且都孩子心性,白年更是惡劣的與月流亭在殿內開始鬥嘴,全然不顧月流亭額頭那越來越多的汗水。

    「白年,等等。」江子天看出了一絲不對勁,雖然不知道這五王爺是什麼時候認了公子做師傅,可是現在看他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額頭上已經沁出不少汗珠。

    白年「哼」了一聲:「就不,你小子幫理不幫親?啊不是,你小子胳膊肘向外拐!」白年與月流亭像兩個公雞一樣,鬥來鬥去,說話太過急切,還有點氣喘。

    「你們是不是人啊,人命關天的大事,還這麼墨跡!」月流亭咆哮的對著兩個人一通亂吼,讓白年更加來勁。

    「你說誰不是人?我們哪不是人了?」白年拉開衣袖對著月流亭張牙舞爪,而似乎他直接忽略了月流亭的那句「人命關天的大事」。

    江子天旁觀者清,聽到那句話之後,抓著白年的衣領一把就甩在身後,帶著緊張的看著月流亭:「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快說?說呀?」

    而面對江子天的疑問,月流亭又突然將嘴閉上,甚至緊抿,他不能說,這件事他只能告訴師傅。

    白年搖頭晃腦的有些不清醒,「江子天,你要死啊,拽我幹嘛?」

    「五王爺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若是不說具體什麼事情,恕我等無可奉告!」月流亭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惡作劇,他們可沒有時間陪這小孩子玩鬧。

    月流亭低下頭,雙指在胸前互戳:「不能說,我只能告訴師傅的,你們就快點告訴我吧。」此刻的月流亭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也看不出一點驕奢淫逸的風氣,只給人感覺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見此江子天心中罪惡感直線上升,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欺負了小孩子呢,頓時有些無措的說道:「內個…五王爺,不是我們不說,公子早上就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啊,那你們不早說,浪費本王的時間,哼!」猛然間月流亭的臉色變幻的那叫一個快,從小孩子戳手指的模樣,立刻變成了一個威武王爺的樣子。

    「臭小孩,信不信我打你!」白年拿著玉扇就要對著月流亭的頭打過去,結果江子天一把回身將他撲個滿懷,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小白,冷靜!」

    再怎麼說他們在人家的地盤,這要是打了王爺,且不說人家會不會說就,但這總歸是給公子惹了麻煩,他們必須冷靜。

    「你們在幹嘛?」冷淡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頓時一個威武王爺再次變回戳手指的小孩子;而白年作勢要打他的姿勢,也凍結住;江子天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下顎放在他的肩膀上的姿勢,也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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