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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傲視三國 第二十六章 箭傷 文 / 玉木一

    「你們在幹嘛?」當桃月宴與龍凌一同進房時,就看到江子天抱著白年,而月流亭也一副委屈的表情,有些納悶。

    聞言江子天一下子就放開了白年,月流亭也在胸前互戳手指:「師傅,他們欺負人。」

    「臭小孩,你說誰。公子,我沒有。」白年沒有底氣的呵斥了一聲,眼睛也不時的瞟向桃月宴,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

    沒有理會白年的話,桃月宴疑惑的是,為什麼月流亭會出現在這裡,「五王爺怎麼來了?」而龍凌站在桃月宴的身側,也同時看著月流亭,對於任何想要藉機靠近宴兒的男人,不論大小,他都要時刻注意。

    「師傅,我找你有事。」聽到桃月宴的話,月流亭立刻嚴肅了表情,看了一眼身邊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而後想了想接著開口:「師傅,我想與你單獨談談!」

    「五王爺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清楚?」龍凌皺眉,鷹眼中帶著深意,看著月流亭。

    「好。」桃月宴稍微遲疑,對於月流亭要說的話,也想知道,讓龍凌他們幾人在前廳等著,自己則帶著月流亭走向了後面的偏殿。

    入內關門後,月流亭有些不安,看著桃月宴的說道:「師傅,你快走吧!」

    「怎麼了?」不明白為何他開口就讓她離開?

    月流亭眼珠左右轉了轉:「師傅,你不要多問了,還是趕快離開月弦吧。」

    「說清楚!」桃月宴聲音有些冰冷,看著月流亭皺眉。

    深吸一口氣,似乎考慮了很久,月流亭終於歎了一口氣:「無極師傅,我知道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你應該知道父皇打算對珍珠島動手的事情吧。」

    「嗯,略知一二。」

    月流亭有些苦惱的繼續開口:「難道無極師傅你不覺得事情很蹊蹺嗎?按理說父皇如果打算侵佔珍珠島,又何必在大會上告訴其他兩國。」

    「你到底想說什麼?」月流亭所說的話,桃月宴早就分析過,再說這件事與她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總之無機師傅趕快離開就好,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也請師父不要懷疑我的用心,我絕對沒有任何害你的意思。」

    桃月宴打量著月流亭,「你身為月弦的五王爺,突然對我說這些,你不覺得自己也很蹊蹺嗎?」

    「無極師傅,我言盡於此,總之你只要盡快離開方為上策,其他的我不會多說。」說完月流亭作勢就要出門,卻在拉開門的時候,背對著桃月宴說了一句:「師傅,我是受人所托。」

    沒有再給桃月宴問話的機會,月流亭說完就離開了行宮,讓桃月宴也不住的深思他話中的意思,受人所托?是誰?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整件事情的背後,似乎都有一張大網,將他們全部都罩在裡面。

    「宴兒,怎麼了?」龍凌在月流亭離去後,走進房間,就看到桃月宴沉思的樣子,有些擔憂。

    「沒什麼!」

    「他都說什麼了?」月流亭走後,宴兒的反應很不對勁。想著龍凌的鷹眸寒光乍現,不論是誰,想要傷害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是不是最近的他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人可以隨意欺負?

    桃月宴想了想,「他說讓我盡快離開月弦…」

    「原因?」

    「沒有說,但卻告訴我他是受人所托,你認為呢!」桃月宴沒有隱瞞,對於她的事情,龍凌是有權利知道的,再說她也沒想瞞著他。

    「不過似乎與珍珠島有關。」桃月宴加了一句。

    「珍珠島?是因為月亭想要攻打珍珠島的事?」龍凌想到了那日月亭對他們說的這件事,不禁聯想。

    「嗯,有可能。」

    龍凌拉著桃月宴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著她,下顎墊在她的頭上:「宴兒,不要這麼辛苦好不好,有什麼事情讓我來解決,我不想你參與到武林紛爭亦或是皇室的爭端裡面。」

    龍凌輕聲的開口,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安心的生活在他的身邊,整日看到她一介女子,周旋與各個是非之中,他都心疼不已,看來他也沉睡太久,是時候覺醒了。

    桃月宴唇角翹起:「你知道的,我不合適。」如果讓她安心做一個閨中女子,恐怕比殺人還要困難,她不是弱女子,從來都不會躲在男人的羽翼下求生存,前世憑借自己的雙手能夠獨立於世,今生也定然可以。

    龍凌輕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什麼環境,才能讓你變得如此特別。」有些心疼的將她抱的更緊。

    桃月宴垂眸,帶著堅定,枕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我不是這裡的人。」

    「嗯,我知道。宴兒的家在瀝粵。」龍凌自以為桃月宴說的是家鄉,隨意的開口。

    「我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也可以說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桃月宴再次開口,明顯感覺到龍凌的手臂一頓,氣息也有些不穩,而後自己就被他放開。

    龍凌眼神帶著疑惑:「宴兒,什麼叫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你不是這個大陸的,那你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美國?」

    龍凌說完又喃喃的念叨了一句,讓桃月宴有些失笑,而後接著說道:「我是來自未來的人。」

    「未來?」龍凌驚異的看著桃月宴,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結果卻什麼都沒有,她的表情認真無比。

    「嗯,是幾千年後的人,或者說是鬼。」桃月宴故意將自己說成鬼,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她這樣說龍凌會有什麼反應。

    聞言龍凌立刻看向門外,只見陽光普照,也同時灑進房內,「鬼?」不由自主的龍凌將桃月宴的身子側向一邊,那舉動分明是在躲著陽光。

    「怕嗎?」桃月宴認真的看著龍凌,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表情,畢竟這件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或者相信的。

    龍凌鷹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桃月宴:「怕什麼?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離開我。」

    聞言桃月宴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淡淡的笑了:「你知道靈魂嗎?」

    「靈魂?你是說人的魂魄?」

    「沒錯,其實我的靈魂不是這裡的人,也不是這個桃月宴,我是來自千年後的一縷幽魂,重生在桃月宴的身上。很聳人聽聞對吧!」說完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件事如果不是千真萬確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她也不會相信。

    龍凌看著桃月宴黑白分明的雙眼:「那你還會回去嗎?」語氣有些著急,還有一絲慌張。

    桃月宴搖搖頭,「我不知道,就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不要回去,你回去了我怎麼辦…」龍凌呢喃的看著桃月宴,雙臂有些發抖,他已經深愛至此,不能沒有她。

    桃月宴帶著驚奇,為什麼他都害怕,為什麼不問她前生的事,卻獨獨要求她不要離開,「你真的不怕?」

    龍凌繼而又將桃月宴抱在懷裡:「怕,怕你離開。」

    桃月宴眼裡有些水汽:「傻瓜。」

    寂靜物語,片刻後,龍凌帶著疑問開口:「宴兒,那你是誰?又為什麼會」重生「到這裡?你的意思是你的魂魄寄宿在桃月宴的身上?」

    「我是桃月宴,與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字一樣,只不過我生活的地方,與這裡大不相同。」既然決定對他坦白,桃月宴毫無保留的將事情告訴了龍凌。

    「怎麼不相同?」龍凌很是詫異,世界不是都一樣嗎?

    桃月宴莞爾:「我們的衣服沒有這麼繁瑣,而且交通工具也很發達,信息網也更加完善。」

    「哦?那宴兒呢。」龍凌有些緊張,他想知道的事,宴兒之前是什麼情況,有沒有…

    聞言桃月宴有些落寞,她曾經的一切心血都付諸東流,說不心疼是假的,這也是她來到這裡之後,更加冷淡的原因,她不敢再隨意交出自己的心,也不敢再輕信他人,前世的夜魅如此,而今生的紫衣同樣。

    「我是一個殺手。」桃月宴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她沒有身家清白的背景,在這裡也是如此。

    龍凌有些心疼的看著桃月宴,「宴兒,這裡有我。」他不能參與她之前的生命,可是今後的生命裡,他要長久陪伴。

    「都過去了。」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在這裡找到了這麼多人,願意與她一同進退,她的無極殿,她的手下,還有他,都是她的幸運所在。

    龍凌抱著桃月宴,鷹眼裡有些不捨,但是接下倆的話,他還是要說出來,「宴兒,我…我需要回龍天一段時間。」

    桃月宴心中「咯登」一下,「什麼時候。」聲音有些發悶,她好像對他越來越依賴了。

    「這幾天就要走,龍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須回去。」龍凌說的時候,鷹眸爆發出強烈的怒意,他沒想到他離開的短短時間內,竟然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好,我陪你。」桃月宴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的龍天,她也想去看看,似乎他們兩人之前,她對他的瞭解太少,而且這個大會她已經沒有必要在留下來,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也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龍凌根本就沒想到桃月宴會如此回答,他猶記得當日問她,她說要留在月弦,所以自己只能不捨的放開她,他不會禁錮她,只要她願意,他會天涯海角隨同。

    「宴兒,你說的是真的?」龍凌眸中帶著光彩,臉上是無以復加的欣喜。

    「嗯,這裡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桃月宴點點頭,看到龍凌遮掩不住的喜悅,心中也帶著點點光芒。

    ……

    房間內,龍澤坐在一張輪椅上,表情陰狠,看著君澈:「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日前。」

    「該死,為什麼他回去了沒人告訴本王,啊!」龍澤厲聲問著,說完還狠狠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

    君澈忽然單膝跪地:「王爺息怒。」

    「你要本王怎麼息怒,本王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信賴,要是他現在回去,本王的一切就白做了。」龍澤怒火中燒,他當初做了那麼多,現在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回去。

    「派飛鷹去,本王要他死!」龍澤喘著粗氣,坐在輪椅上對君澈吩咐。

    君澈聞言有些遲疑:「王爺三思,四王爺既然敢回去,想必恐怕做了完全準備,若是貿然讓飛鷹出洞,怕是不妥。」

    「放屁,本王做的決定還需要你來質疑嗎?沒用的東西,只管給本王照做!」龍澤氣息不穩的呵斥君澈,顯然氣的不輕。

    「這…是。」君澈不得已起身出去,按照龍澤的吩咐去行事,而剩下的龍澤在房間內,憤恨不已,他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想回去也力不從心,胯間時而傳來的疼痛,讓他永遠都記得無極給他的恥辱。

    桃花坊

    「公子,你要走?」無情帶著詫異的看著桃月宴,這大會還沒結束,公子這是要去哪?

    桃月宴面色冷淡:「嗯,你們就留在這裡,我很快就會回來。」她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要去哪,想來若是說出來,這些人一定會跟著,而她此次與龍凌回去,本就是秘密行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別是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無情。

    無情沒想到桃月宴會讓他留下,不禁開口:「公子,讓他們留下吧,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不必留在這裡,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看著桃花坊,以及整個無極殿,有消息盡快告訴我。」桃月宴一口回絕了無情的話。

    「但是…」

    「就這麼定了。」避免無情繼續問,桃月宴直接決定,而後看著其他人:「我不在的時間,你們一切聽從無情的命令。」

    「是,公子,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白年江子天等人早已經回到了桃花坊,如果公子走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留在月弦皇宮,白年看著桃月宴,不捨的問著。

    「我會盡快回來。」又不是生離死別,白年那苦瓜臉,看著桃月宴一陣心煩。而她此刻還不知道,這一走,差一點就變成了生離。

    「哦,知道了。」大家坐在桃花坊二樓的廳內,都有些無精打采。

    離開桃花坊後,桃月宴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其他人,自己孤身一人,直奔郊外。綠樹叢蔭,人跡稀少的城外,有一人早已經在等候,當看到桃月宴到來的時候,上前頷首:「公子。」

    「來很久了?」看著面前的醉清,桃月宴問道。

    「剛剛到。」

    「嗯,有消息了嗎?」

    「有,買家要三日內,必須取他首級。」

    「哪一方?」

    「龍天。」

    「好,今晚行動。」桃月宴瞇著眼,將自己的決定告訴給醉清。

    ……

    上書房,龍凌靠坐在椅子上,月亭有些皺眉:「三王爺這就要離開?大會還沒有結束,何不在多留幾日。」

    「不必,月帝的心意本王領了。」

    「不知三王爺如此著急所謂何事,二王爺如今身負重傷,還沒有痊癒。」月亭在聽聞龍凌要離開的消息時,有些驚訝,而後開始詢問,現在這個時間離開,只怕事情不簡單。

    「本王離開與他無關,只管讓他在此養傷即可。月帝不必多說,本王已經決定,只是來通知一聲,今晚本王與無極就會離開。」龍凌深明月亭的老奸巨猾,自然不會與他多說,剛毅的臉上看不出息怒,鷹眸犀利。

    月亭聞言更加不解:「什麼?王爺的意思是無極公子一同離開?這怎麼可以,無極公子現在已經是武林盟主,朕還沒有昭告天下,如此離開,太過倉促了。」

    龍凌挑高一邊的嘴角,「月帝做事還真是拖拉,無機已經獲得盟主之位多日,月帝竟然還沒有昭告天下?」

    「呵呵,王爺誤會了,近日一直比賽,是朕疏忽,不如王爺先行離去,無極公子再多留幾日如何。」

    「本王心意已決。話說月帝如此強留無極,依本王看,月帝還不如自己直接培養幾個親信來的快!」龍凌鷹眸盯著月亭,話中意思明顯。

    月亭心中一驚,而面上同時帶著不解:「王爺此話何意?朕留下無極公子,那也是出於東道主的考慮,並沒有其他想法。」

    「月帝,與本王說話就不必藏頭露尾,對於拉攏無極這件事,本王勸月帝還是放棄為好,否則引起兩國戰爭,恐怕不妙!」龍凌擺明威脅月亭。

    月亭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緊,「三王爺誤會了,朕沒有此意。」

    「有沒有相信月帝很清楚,本王再說一遍,無極是本王的人,沒人能動她,如果月帝一意孤行,本王不介意兵戈相向。」

    聞此月亭眼底一摸殺氣閃過,龍凌你竟然敢如此威脅朕,你早已經不是當初手握重兵的三王爺,「三王爺哪裡的話。」雖然心中帶著憤怒,但是月亭臉上仍然打著哈哈說道。

    龍凌自然看到了月亭的反應,薄唇輕抿:「月帝最好不要質疑本王的話,當年本王有那個能力,現在同樣。這一次的大會,月帝的所作所為,別以為本王不知道。」

    當年的事,月亭聞此心中狠狠的抽,他猶記得當年兩國邊關戰亂,他特意帶兵前往,卻沒想與年少的龍凌相遇,戰場上,不論年齡,只論戰略,卻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被他…從回憶中醒神,「三王爺似乎忘了這裡是哪裡。」最然如此問,但是月亭的語氣中明顯底氣不足。

    「那又如何,月帝認為單憑你的月弦皇宮,能夠困的住本王?」看來他是沉寂太久,當日的手下敗將,都可以在他的頭上撒野了。

    「哈哈哈,三王爺還是如此強硬,也罷,朕不過是和王爺開個玩笑。」月亭雖然笑著,但是眼底有著冰冷也有些膽怯,這個龍凌的確有傲慢的資本。

    「告辭!」龍凌甩開衣袂,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上書房,留給月亭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時上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一直跟在月亭身邊的太監緩步入內:「皇上。」

    「哼,朕就看他還能猖狂幾日。」月亭氣憤的拍向桌案,茶杯被他一掌震的直接翻在桌案上,浸濕一片。

    「皇上,要不要找人…」太監站在月亭的下首,帶著陰險給他出主意。

    月亭一抬手:「現在還不宜聲張,就先讓他逍遙幾日,等朕攻下了珍珠島,在慢慢與他周旋。」

    「那無極公子…」

    「兩個斷袖在一起,能起什麼風浪,就先讓他們離開,你派人隨後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去了哪裡,趕緊告訴朕。」

    「是。」

    夜晚,安排好所有事情的桃月宴和龍凌,一同坐上馬車,離開了月弦的皇宮,而馬車剛剛行駛出了皇宮,桃月宴看著馬車內的龍凌:「在這裡等我。」

    「你去哪?我陪你去。」作勢龍凌就要起身與她一同出馬車,卻被桃月宴按住他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出恭…」

    「呃…」瞬間龍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沒有多說,點點頭,外面駕馬車的凌竹也趕忙停下了馬車,自然兩個人的談話他也有聽到。

    後面的風雨雷電四人也假意望天,他們什麼都沒聽到。

    桃月宴出了馬車,像旁邊人煙稀少的街道走去,而龍凌也沒有多想,只在馬車內安靜的等著,只不過半個時辰過後,卻仍然不見人回來,不禁開始著急。

    離開馬車的桃月宴,看著馬車外的凌竹等人,發現沒有人跟上,快步走到旁邊的一座民房內,閃身入內。

    「公子。」醉清將手中的一套衣衫遞給桃月宴。

    「嗯,準備一下,馬上出發。我的時間不多。」她要和龍凌回龍天,而最佳的動手時間就是現在,當著醉清的面,直接將那套黑色的緊身衣穿上,沒有避嫌,而後拿出一塊黑色的面巾遮臉,與醉清對視之後,兩人直奔皇宮內院的太子宮。

    兩個身影在黑夜穿梭,不刻就達到了目的地,看到太子宮內燈火通明,桃月宴眼底冰冷一閃,月流觴,這樣的好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

    與醉清點頭示意,桃月宴率先落在房頂,腳步輕盈的走在紅瓦上,很快就找到了月流觴臥房的所在,這之前要是她沒有好好考察過,恐怕偌大的太子宮,他們還真不容易找到。

    從房頂的天窗順勢而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醉清則在房頂把守。入內後桃月宴冷眸四處打量,躲在房頂的房樑上,呼吸輕不可聞。

    而這時一陣水聲傳來,緊接著衣衫摩擦的聲音,月流觴墨髮帶著水珠,身披一件長袍,臉色還帶著沐浴過後的紅暈出現在房間內。

    他…看到這樣的月流觴,桃月宴心中猛的一搓,夜離…好像,怎麼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若是剪了短髮,恐怕她都會分不清楚誰是誰。

    徒的回身,桃月宴看著月流觴,指尖運氣,「嗖」的一聲,就將幾盞宮燈熄滅,頓時房間內一片黑暗。

    「誰?」月流觴察覺到一絲氣息,同時緊張的問著。

    桃月宴瞬間提氣,在月流觴開口的時候,從房頂一躍就竄至月流觴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在黑夜中亮起了冰冷的鋒芒。

    感覺到身邊寒芒一閃,月流觴一個錯身,與桃月宴打在一起,他並不知來人是誰,但是從她的手法能夠看出,定時想要殺他,眼神轉冷,好大的膽子,在他的太子宮竟然有人敢對他行刺。

    桃月宴匕首揮舞,招招致命,幾個回合下來,月流觴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傷口,於是更加小心的與來人對打。

    「你是誰?」打鬥的間歇,對面一身黑衣的人影,讓人看不出端倪,月流觴開口。

    怎奈來人不說話,只是攻擊更加迅猛,就在月流觴一個躲閃不及,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劃在了他的脖子上,頓時血柱噴湧,距離動脈緊緊幾毫米,而月流觴心中驚懼,左手趕忙捂著脖子,而後開口大喊:「來人,有刺客。」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沒想到來人武功高強,此刻顧不得其他,只能呼救。

    竭力的大喊,頓時引來外面的人的注意,而桃月宴皺眉,沒想到竟然差了分毫,該死的,此刻還想下手,但是外面已經傳來腳步奔跑聲,而上面的醉清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口哨。瞇起眼看著月流觴,竟然沒有成功,這是她第一次失手,無奈轉身迅速消失在原地,而月流觴已經因失血過多有些恍惚。只看到一個人影在面前閃過,就不見了,而他也慢慢閉上眼。

    快速回到房頂,看到醉清明顯的擔心,桃月宴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想著兩人就要飛身離開,卻不料下面此刻竟然集結了無數弓箭手,正對著房頂。

    說來此時月弦皇宮正值大會,各方面的安全措施都確保萬無一失,所以在月流觴喊出此刻的時候,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宮內高手,將太子宮圍了起來,而宮人也趕忙衝進房間,查看月流觴的傷勢。

    「快,快找太醫。」屋內傳來宮人心驚膽戰的叫喊,頓時弓箭手也拉開了弓。

    「弓箭手,準備。」站在弓箭手前方下命令的人,與所有人的動作一致將弓箭拉緊對著房頂的兩人。

    而桃月宴見此眸中凌厲一閃,看向醉清,而醉清眼色也不太好,同樣看著她,他們今晚的行動,沒人知道,為何此刻竟然有這麼多弓箭手埋伏在這裡?

    「公子,你先走。」醉清壓低嗓音,走到桃月宴的身側說道,這樣的行事,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起走。」她從來不會為了自己逃命,而丟下同伴,之前如此,這次也一樣。看著下面的弓箭手,手中凝氣,瞬間就像他們揮出了一掌。

    而後拉著醉清,「走。」趁著下面之人躲閃的空檔,桃月宴兩人很快就飛向漫無邊際的黑夜中,只不過不知誰悶哼了一下。

    這時看著夜空,所有的弓箭手都將弓箭放下,身後也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參見皇上。」

    「沒有抓到?」

    「皇上恕罪,但是下臣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加大搜索,定會查到是誰。」

    「關城門,徹夜搜查。」月亭嘴角冷笑,敢在他的皇宮動手,這殺手盟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膽子也不小,那只箭尖上全部淬了劇毒,想逃跑也沒那麼容易。

    殺手盟,前身血煞,皆以殺人為生,只要出的起價錢,哪怕是天皇老子,他們也不惜人力財力去動手。但若是給的錢不夠,哪怕是一個百姓,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

    而這一次不知是哪裡走漏了風聲,讓他知道殺手盟要暗殺太子,所以月亭早早就做了埋伏,而時間地點都有人透露給他,自然不怕撲空。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殺手盟竟然如此猖狂,只來了兩個人就敢動他的人,哼,被他抓到一定要查出背後主使,真沒想到他的太子竟然會有這麼多人盯著。

    一路回到街道邊的民房內,醉清有些擔憂,他剛才分明聽到了弓箭破空的聲音以及悶哼,進了房間,桃月宴一把就將身上的黑衣撕碎,仍在地上,閉目吸了一口氣,右手繞過肩膀,咬牙猛的一扯,就見一隻毒箭躺在了她的手心中。

    「公子。」醉清懼怕的看著那只帶血的箭尖,隱隱可看出上面泛著黑色的光芒。

    「沒事。」桃月宴緊咬牙根,雖然弓箭入體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頭腦也有些暈眩,但是片刻過後就好了很多,這一次她可以肯定是雪凝丸的功效。

    雖然這疼痛讓她有些冒汗,嘴角微扯,但與槍傷相比,太過小兒科了。

    右面肩膀已經一片血跡,醉清趕忙上前點住了她的穴道止血,「公子,我去找大夫。」

    「不必,你先去龍天,我們隨後就到,記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桃月宴制止了醉清的動作,龍凌還在等她,而她也不能停頓,恐怕現在這堵車稍後就會翻了天。她要盡快與他們出城,今晚是她大意了。

    醉清皺眉:「可是…」

    「快走。」桃月宴聲音帶著急切的趕著醉清,他們已經沒有時間耽擱了。

    醉清隱忍了一下,而後率先離開。桃月宴側目看著已經被染紅的肩膀,將臉上的黑色絲巾拿下來,繞過腋下,打了一個結,正好蓋住傷口。

    而後也快步走出了民房,向著龍凌馬車的所在而去。

    當半個時辰之後,桃月宴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龍凌心中有些發慌,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忍不住下了馬車,臉色冷凝。

    剛要離開去尋找的時候,就看到桃月宴從一個胡同裡面出來,趕忙走過去:「怎麼這麼久?」

    桃月宴帶笑看著龍凌:「著急了?」

    「咳…走吧。」而後拉著桃月宴一同上了馬車,雖然詫異她肩膀上的黑色布料與一身白衣的反差,但是也沒有多問。

    然而當上了馬車後,不算大的空間內只有兩人的時候,龍凌鼻翼顫動,好濃的血腥味,看著桃月宴,「宴兒…你受傷了。」

    看著她右側的肩膀,那黑色的布料如此怪異,讓他不得不懷疑,桃月宴淡笑,看來還是瞞不過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沒什麼大事。」

    「我看看。」說著龍凌就坐在桃月宴的身側,小心翼翼的拉開黑色面巾,頓時一個血窟窿就映入眼簾。

    「宴兒?怎麼會這樣?」心疼的看著那個血窟窿,甚至露出的肌膚邊緣都變成了黑色。

    「沒…」說著桃月宴就一頭栽進了龍凌的懷裡,雙眼緊閉。

    「凌竹,快,找一家醫館。」龍凌聲音冷顫的喊著馬車外的凌竹,雙手緊緊的抱著桃月宴,心中祈禱,宴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駕。」凌竹揮動手中的皮鞭,在街道上揚起一陣灰塵。

    馬車還沒停穩,龍凌就已經打橫抱著桃月宴,站在大門緊閉的醫館前,一腳將醫館的門踹開,凌風也在身後喊著:「大夫,快出來。」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桃月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此刻只能盡快為她醫治,其他的容後再說。

    「誰啊,這大半夜的,已經打烊了,明天在來吧。」從內堂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人,一邊說一邊披著衣裳,語氣很是不好。

    凌雨急性子,不等人家說完話,一個使勁的拉扯,就將人帶到龍凌的面前:「大夫,你快給看看。」

    大夫趔趄的被拽到龍凌面前,看著面前高大的人,更是不悅的開口:「看什麼看,這不是好好的嗎?沒病沒災,吃嘛嘛香,走走走,大半夜的搗什麼亂。」

    說著大夫就一副要黏人的姿態,結果卻突然感覺室內的空氣降低,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抬眸就看到龍凌那要殺人的表情,還有陰冷至極的鷹眸,立刻睡眼也不惺忪了,說話也沒底氣了,「這位大爺,您真的沒病。」

    不是他窩囊,看到這架勢,身邊還有五個虎視眈眈的人,他想厲害也不敢吶。

    眾人頭上滑下一條條的黑線,這個大夫神經大條,到底能不能醫治病人啊。而龍凌聲音冰冷的開口:「是她,快一點,救不回來要了你的命!」

    **裸的威脅,讓大夫垮著臉看向他的懷裡,而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能不能把她放在床上,我診治一下。」

    聞言龍凌輕輕的將桃月宴放在旁邊的床榻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大夫被龍凌擋住,左搖右晃:「內個,大人借過一下。」

    龍凌鷹眸帶著不悅,再次掃向了大夫,「哼」了一聲讓開身子,大夫走上前,掀了掀桃月宴的眼瞼,而後又左右看了看,當發現肩膀不對勁的時候,伸手就要幫他翻身,「你幹什麼?」

    突然被嚇了一跳,大夫差點沒跳起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我看一下他的肩膀…」在大夫的眼裡,此刻仍然認為桃月宴是男子,既然如此,他幫忙翻個身,那個大爺何必反應這麼大。

    「我來。」說著龍凌就上前擠開了大夫,讓桃月宴翻身趴在床上,為她調整了一個較好的姿勢。

    大夫則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位大爺那是什麼眼神,這倆人可都是男人啊,想著就打了個冷顫。

    「快一點。」龍凌已經將桃月宴安放好,結果大夫卻只盯著他看,讓他再次呵斥出聲。

    「哦哦!」

    與之前的神經大條相比,此刻給桃月宴診治的大夫,一臉的認真,小心的將右肩膀的布料減下來,輕輕拿起一塊藥布擦著傷口周圍,眼中帶著認真和詫異。

    只不過他的一路動作下來,都是忍受著旁邊那位大爺要殺人的目光下進行的,天大地大,傷者最大。

    想著從工具包裡面,拿出一個鋒利的刀片,一邊下手,一邊解釋,恐怕他要是不說,那位大爺沒準認為他還害人命呢:「這位公子受了箭傷,而且箭尖有毒,我需要將這些壞死的皮肉割掉,不過福大命大,這毒只傷到了這一片的肌膚,其他地方沒有問題,還真是奇怪。」大夫將桃月宴右肩膀周圍已經變成黑色的皮肉用大片割掉,然後又拿出藥布擦了擦,將裡面已經壞死的皮肉也都割掉,看的龍凌心裡一抽一抽的疼,這是切膚之痛。

    而凌竹等人則不忍的別過眼,殺人的話他們可以,但是看到未來王妃躺在那裡,被大夫從血窟窿裡面剜出皮肉,他們也看的難受。

    稍頃,大夫終於定住極大的心裡壓力,將桃月宴的肩膀清除完畢,而後為她包紮好,回身看著龍凌:「大人,已經弄好了,半月內只要不碰水,會沒事的,我再去開一些化瘀的藥材,讓這位公子定期服用就好。」

    「嗯,去吧。」龍凌一揮手,示意大夫下去,而自己坐在床邊,看著桃月宴,此刻她臉上的面皮都已經沁出了不少細汗,那種疼痛恐怕絕非常人能忍。

    「宴兒,沒事了。」龍凌為她擦去細汗,從大夫下刀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宴兒醒了。

    桃月宴緩緩睜開眼眸,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此刻有些猩紅,「嗯。」淡淡了應了一聲,很快就閉上眼睛。

    剛剛的忍耐她幾乎用了身上全部的力氣,此刻只感覺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龍凌坐在床邊,「你睡吧,我帶你走。」聞言桃月宴的眼瞼轉動了兩下,而後龍凌愈加小心的將桃月宴抱起來,向門外走去。

    在出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將那個大夫帶走。」

    凌竹等人頷首,他們都只會打打殺殺,如今王妃受傷,有個大夫在身邊,再好不過,正想著的幾個人,看到大夫一臉賠笑的手裡拿著打包好的藥材,五個人同時上前,臉上的笑的嘻嘻哈哈:「哎喲,大夫啊,您這醫館不錯啊。」

    「是啊,很掙錢吧。」

    大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擺擺頭:「過獎,現在這生意不好做啊。」

    結果聞言幾個人對視,凌風搶過大夫手中的藥材,凌雨回身在大堂內一頓搜羅,凌雷找出了大夫的藥箱,凌電將一半面牆壁上,放著藥材的抽屜全部打開,拉下桌上的餐巾攤開,將裡面所有的藥材全部倒在桌巾上,反正有這個大夫,就算想用那種藥,讓他看看就知道了,大夫不都是望、聞、問、切嗎?

    而剩下的凌竹帶著笑意看著大夫,一把勾在他的肩上,「大夫,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去遊玩?」

    「啊?不必不必,幾位大人儘管拿,隨便拿,不要錢,遊玩就不必了,我這小人,不敢給各位添亂。」嘴上說的無所謂,但是眼裡的心疼明顯,他什麼命啊,好不容易開了一間醫館,竟然被人給洗劫,老天爺,你是故意玩我嗎?

    「走吧,別客氣了。」就這樣連拖帶拽的,不明所以的大夫心驚膽戰的就被幾個人拉扯到馬車跟前,這個他們一同離開了月弦。

    馬車上,桃月宴被龍凌緊緊的抱著,由於馬車晃動,龍凌極其小心的穩住身形:「慢一點。」忍不住對外面的凌竹呵斥了一聲。

    頓時馬車晃動的幅度變小,而這也讓其中一人像是得到特赦一般,大口的呼氣,我的天丫,這馬車還真不是人坐的,都快把他的晚膳給晃出來了。

    馬車後面的斗篷下,風雨雷電四個人,再加上硬是被他們帶出來的大夫,一同而坐,幾個人有些無聊的看著大夫,這小子年紀輕輕,沒想到醫術還很高明。

    「大夫,你貴庚啊?」凌雨百無聊賴的低聲開口問著。

    大夫猛地擺手:「不貴不貴,我才二十二。」

    「你當幾年大夫了?」

    「沒幾年,沒幾年。」

    他的小心肝啊,被這個幾個大男人圍坐在中間,像是盤問一樣,他敢不說嗎?

    突然大夫轉動著眼珠,有些賊兮兮的看著凌雨,就他面善,想著就特別小聲的開口:「大人,剛剛那個是女子吧?」他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憑借剛剛的診治,包括那右肩的輪廓,他基本可以斷定那肯定是個女子,難怪那個大爺那麼緊張。

    話音剛落,卻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風,直接將他從馬車上打了下去,直接跌了個狗吃屎,趕忙起身,想也不想的沒命開始往回跑,千載難逢啊,他可不要跟著他們。

    結果才跑了兩步,兩條腿仍然奮力的蹬著,結果身子已經騰空,眨眼間再次回到了馬車上,凌雷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頓時讓他萎靡:「大人,我跑錯方向了。」

    「是嗎?跑錯方向你還知道往回跑,你怎麼不往旁邊的河裡跑呢?」凌風不懷好意的看著大夫,沿途就是一條溪水,剛剛可沒見他不分方向的亂跑。

    聞言大夫就低下頭,他怎麼這麼命苦。

    「大夫,你叫什麼名字?」凌電看著不發一言的大夫,詢問著。

    「黑山老妖。」完全低頭想事情的大夫,突然說了一句話,讓其他四人都驚呆,這是什麼名字?

    「什麼?」

    「啊。哦哦哦,不是不是,我叫范劍。」

    「噗噗噗…」

    范劍?犯賤?

    凌雷忍著嘴角的抽搐:「好名字。」

    「那黑山老妖是誰?」凌雨一臉問號,這個名字好邪門?

    范劍更加低垂的頭,心中默默了說了一句:「我會告訴你們,黑山老妖就是形容你們的嗎?哼。」

    「黑山老妖是我姥姥…」

    「啥?」

    「你姥姥…真霸氣!」

    「那必須!」范劍聞言特別高傲的揚起了頭顱,一身樹枝的老妖怪能不霸氣嗎?姥姥對不起您老人家了…

    而車內的龍凌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范劍…這名字才是霸氣!

    桃月宴在他的懷裡嚶嚀了一聲,龍凌以為她醒了,低頭看去卻發現她仍然昏睡,只不過臉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見此龍凌嘴角上揚,扶著她的後腦,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題外話------

    小寶們覺得最近的劇情怎麼樣?有神馬建議咩…留言告訴某玉嘛。戳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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