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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十六章 令牌 文 / 玉木一

    月弦

    皇宮內,漆黑如墨的夜晚,除了四處巡邏的侍衛,再看不到其他人,入夜後各宮娘娘妃子帶著自己的下人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寢宮。

    而此時曾經的太子府內,如今被貶為王爺的月流觴正與自己的母后,當今月弦深居簡出的皇后坐在飯桌前,似是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太子駕到!」門外小太監的一聲呼喚,讓飯桌上的母子二人對看一眼後,深意十足。

    「大哥。皇后娘娘。」月流迎一身明黃的蟒袍,來到殿門口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月流觴親切的喚了一句,側目而去竟然還有皇后也在,不禁閃了一下眼眸。

    「過來坐吧。」月流觴面色沒有多大的起伏,看到月流迎的時候,放在腿上的手不禁緊了一分。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一直與自己兄友弟恭的人,竟然會突然爬上了太子之位,而他這個曾經的太子,卻狼狽的從高處狠狠跌落。

    皇后柳眉微挑,看到月流迎後,故作慈愛的說:「迎兒真是越來越俊朗了。」

    「皇后過譽了。」似乎沒想到皇后會是這麼柔和的樣子,月流迎多少有些吃驚,在月弦皇宮內,誰人不知道皇后和皇上曾經是比肩傲視三國的,但當年不知因為何事,父皇卻突然開始冷落皇后,後宮傳言皇后生活不檢點,卻因為其父親手握重兵而讓父皇有所忌憚,從那以後皇后在宮內就如同虛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在皇宮內隱匿了下來。

    三個人各懷所思的坐在了飯桌前,旁邊伺候皇后的年邁嬤嬤見此立刻為三人真滿美酒。

    「四弟,好久沒有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來皇兄敬你一杯。」月流觴看著滿面紅光的月流迎,端著酒杯,話落便一飲而盡。

    他如今這樣風光,除去太子的頭銜,想來還有父皇將五十萬兵馬全部交給他來掌控的喜悅吧。

    他不甘心,永遠都忘不掉當初父皇不顧一切的將自己的太子頭銜撤掉,轉身就冊立了月流迎,所有人看著他帶著嘲諷和蔑視的眼神。

    「好。」月流迎沒有多想,看到月流觴一飲而盡,自己也立刻跟上,毫不遲疑的喝完就將酒杯倒置示意了一下。

    「迎兒,當上太子之後,可還習慣?」此時的皇后,就像是長輩關心晚輩一樣,沒有皇后凌厲的氣勢,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傲嬌,似乎所了一份慈祥,讓從小失去母妃的月流迎心中暖暖。

    「呵呵,說到底都是父皇一意孤行,如果可以我寧願大哥來當這個檯子。」月流迎說的也的確是真心話,當年他奉命私下帶兵出征瀝粵,回來之後父皇就冊立了他,雖說他從來沒有覬覦過太子之位,但是說不高興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太子之位是從大哥那裡得來的,心中還是有不少的歉疚。

    皇后向來緊繃的臉頰,此刻也帶著微笑,「說什麼傻話,你已經是太子了,萬不能說這樣的話,若是被你父皇聽到,少不了要責罰你了。」

    月流迎就這麼癡癡的看著皇后,不禁心底想起了曾經也是這麼溫柔嗔怪他的母妃,垂眸淺笑:「流迎謹記皇后教誨。」

    「這孩子,說什麼教誨,再怎麼說本宮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都是自家兄弟,誰當太子都一樣,將來你若是當了皇帝,你大哥不還是要靠你嗎!」任誰也聽得出皇后的意思是在為月流觴找個靠山,而月流迎心裡更是堅定想法,無論將來他是否能坐上皇帝,大哥永遠都是大哥。

    卻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月流迎,沒有看到皇后與月流觴對視一眼後,閃過的複雜。

    「四弟,最近朝堂有什麼事嗎?」月流觴夾著飯菜,狀似無意的開口詢問。

    「怎麼了?」月流迎眨了兩下眼睛,有些困惑與他的問題,片刻後才想起似乎大哥好久都沒有上朝了。

    月流觴慘淡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久我都沒有去朝堂,父皇肯定對我失望透了,這段時間實在是身體欠佳,本來打算明天去朝堂向父皇請罪的,所以今晚才叫你過來,想瞭解一下朝事,明天也好能對答如流。」一番話說的毫無漏洞,而究竟如何恐怕就只有當時人知道了。

    「大哥別在意,我這最近實在是太忙,都忘記了。其實最近朝堂倒是沒什麼大事,只不過瀝粵那邊似乎有些動靜,這不父皇正打算明日上朝的時候,問一下各位大臣的意見。畢竟當年咱們佔領了十座城池,瀝粵不可能就此罷休,所以父皇也打算盡快尋找對策!」月流迎說著就將目前所以的都告訴了月流觴。

    「瀝粵能有什麼動靜?當年瀝楚痕自負的撤走了所有邊關的守衛,靜而一舉就讓咱們佔領了城池,現在就算他們想動手,也要顧及一下龍宴那邊。」皇后眼底精光一閃,故意驕傲的說著。

    月流迎搖頭:「皇后娘娘,沒那麼簡單。我和父皇都的得到消息,瀝粵那邊現在修建陵墓的動作很是可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且我們的探子回報,據說他這次想針對的並不是月弦,而是龍宴,聽聞…聽聞是因為龍宴的皇后。」

    聞此月流觴心底的一根弦啪的一下斷了,龍宴國的皇后,那不就是她…

    皇后不著痕跡的瞇了瞇眼,看著突然沉默的月流觴,心底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失望透頂,為了一個女人,就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聲音變得微冷:「觴兒,想什麼呢!」

    被皇后打斷了思路,月流觴很快就整理好情緒,皺眉思索了一下看著月流迎說道:「既然是針對龍宴,父皇又何必如此緊張。」

    「呵呵,大哥忘了嗎?當年父皇本想先拿下瀝粵,再針對龍宴的,如今得到這樣的消息,父皇肯定不會放過的,你想若是我們能夠聯合瀝粵,一同攻打龍宴的話…這樣一來,龍宴變成了囊中之物,而想要將那瀝楚痕一舉拿下,更是輕而易舉了。」

    聞此月流觴不禁點點頭,但想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話,豈不是更好,剛要開口,卻突然想到父皇對自己做的事情,立刻噤聲,今日的目的,不是為了這些,而是面前的月流迎,不論他是不是有意奪走自己的太子之位,這個人都留不得,不是他不顧念兄弟情義,而是做大事者必須要狠…

    杯酒下肚,不一會,不勝酒力的月流迎面色就開始泛紅起來,渾身也燥熱難耐,向來很少喝酒的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在大哥和皇后的面前要出洋相,頓時臉色更加紅潤,打了個酒嗝後說道:「嗝,大哥,我…我醉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來,最後一杯。」月流觴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受到酒水的影響,拿著酒杯再次斟滿,遞給了月流迎。

    無法推辭的月流迎,眼神迷茫的拿著酒杯,剛剛放到嘴邊,還沒等喝下肚,咚的一聲,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月流觴和皇后對看一眼,身邊一直伺候的老嬤嬤見此走到月流迎的身邊,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片刻,拿出一道令牌,「娘娘!」交給皇后。

    看到令牌,皇后和月流觴嘴角都翹起了同樣的弧度,紛紛蔑視的看了一眼月流迎,說到底還是年歲太輕。

    將令牌收好,示意嬤嬤將門打開,對著房門外的侍衛說了一句:「太子醉酒,你們快將太子帶回去。」

    「是。」侍衛自然不會多想,一直在門外聽著裡面閒聊,他們也只得在門外做好保護的本職工作,此時見到不勝酒力昏睡的月流迎,紛紛上前攙扶,將他帶離了宮殿。

    「母后?」看著皇后將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衣袖裡面,月流觴頓時皺眉,她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皇后的面色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慈祥,冷淡的看著月流觴:「怎麼?怕本宮不給你?」這個兒子百轉千回的心思,她自然明白。

    「不敢。」若不是他這次被削去了太子頭銜,母后還不知道要蟄伏多久,而這次藉機讓月流迎來此用膳,也是母后的意思,他沒有置喙的餘地。

    拿出令牌,端詳片刻隨手就扔到了月流觴面前,繼而說道:「該怎麼做還用本宮教你嗎?拿著他趕緊出宮,有事去找你外公,他會幫你的。」

    拿著令牌緊了緊,頷首之後,在無人發覺的時候,飛身離開了宮殿,自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在月弦皇宮內都不見月流觴的蹤跡。

    第二日,當醒酒後的月流迎,無意拉扯衣衫的時候,突然發覺少了什麼東西,大驚之下在胸膛內摩挲半天,卻不見那父皇昨日才賜給他的兵符。

    頓時汗如雨下,怎麼會不見了,父皇將兵符給他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隨身放好,切忌不能讓人發現,而且這五十萬的兵馬,還有很重要的作用。

    「皇后駕到。」

    正在房內心驚尋找的時候,門外傳來高喊,上前一把將房門拉開,就看到皇后一臉雍容的來此,顧不得禮儀,他只記得昨日下朝後一直在自己的太子宮裡面,只有晚上的時候去了大哥的宮殿一趟,讓他不得不懷疑了。

    上前拉住皇后的手,開口就問:「皇后娘娘,我的…我的…」

    他要怎麼說,父皇將兵符給他的時候,說過不能讓外人知道兵符的樣子,而且即便大家知道他手握重兵,若是沒有兵符同樣不能調派。

    「是不是找不見這個了?」皇后笑著說道,同時手中拿著一個令牌就展現在月流迎的面前。

    見此月流迎一把抓過令牌,摩挲了兩下,心底的大石算是落了地,接著有些懷疑的看著皇后「皇后娘娘,這…怎麼會在你那?」

    「你呀,真是不小心,昨夜喝醉了,被人攙扶回來,結果卻將這個掉落在椅子下,看來很重要吧!」故作不明的將令牌說成了很重要的東西,月流迎也臉色發紅,喃喃的說著:「原來是這樣…還好還好。」

    「以後被這麼不小心,貼身之物若是丟了,多可惜。」皇后慈善的看著月流迎,彷彿真的不只那令牌的作用一般。

    「皇后您坐!」月流迎攙扶著皇后落座,忽然感覺皇后並不是其他人所說的那麼不堪,將令牌再次放回胸襟內,也沒有多加仔細的查看。

    「大哥呢?怎麼不見他來?」由於擔心兵符的事情,也沒有多加在意,此刻物歸原主後,才看向皇后的身後,發現不見月流觴的蹤影,才問了一句。

    聞言皇后面色突然悲慼,眸中星光點點:「哎,這孩子…他身體一直都不好,本來當年被刺殺之後,身體沒有復原就一直忙於朝政,後來被撤下頭銜又倍受打擊。昨夜本想和你敘舊,多喝了兩杯,結果今日清晨居然病發嚴重,宮內的太醫都無法治癒,只好命人帶他出宮,去尋找神醫,希望還能有救。」

    「啊?怎麼會這麼突然?」沒想到只是一夜,幾杯酒而已,竟然會病發嚴重?

    「哎,他命該如此,這不今晨發現了這個,猜想可能是你的東西,本想拖著身子給你送來,但是病不等人,本宮只好親自來,他也好放心,此刻應該已經出宮了,只希望這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能夠救他了。」

    「這…我去找父皇。」想著月流迎就要出門,說不定讓父皇幫忙,會更好一點。

    皇后卻一把拉住月流迎:「不必了,已經送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對他…都是本宮當年的錯,苦了觴兒了。」

    見此月流迎也頓住了腳步,看著一個國母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柔腸心碎的樣子,也不禁難受,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大哥,走之前竟然沒有見他一面。

    「好了,本宮就不打擾你了,看得出來那牌子很重要,以後千萬要放好,不要讓別人見到。」皇后看似囑咐著,月流迎感動的同時卻沒有發現她眼底閃爍的精光。

    「皇后娘娘…」

    見皇后要出門,月流迎似乎鼓起勇氣般喚了一聲。

    「何事?」回身看著月流迎欲言又止的樣子,皇后也有片刻疑惑,難道他發現了?

    「皇后娘娘,我…我自小沒有母妃,我…我可不可以和大哥一樣,叫你母后?」許是被皇后的舉動所感染,特別是見他為了大哥的事情心痛的樣子,自己也突然想要嘗一嘗失去多年的母愛。

    「呵呵,說什麼傻話,你們都是本宮的孩子。」

    「母后。」感動的無以復加,看著皇后即便上了年紀仍舊帶著絕色的面孔,眼底氤氳的喚了一聲。

    「乖,去上朝吧。記得將你大哥的事情告訴你父皇,也讓他放心。」轉身離去的皇后,翹起一邊的嘴角,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要比她說的還奏效,這樣一來,她相信月亭那隻老狐狸也不會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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