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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二十三章 心如磐石 文 / 玉木一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瀝楚夜的冷靜,此刻他只能盡快在城鎮中擴大面積的尋找,且只有他一個人。

    而另一邊被綠娥帶走的雙胞胎,此刻就像是兩個純真的孩童一樣,看著牽著他們不算友好的綠娥,凌瑄奶聲奶氣的開口:「姐姐,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綠娥聞聲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凌瑄,有瞄了一眼凌傲,不可否認,這兩個小傢伙實在是太招人喜歡,那嫩嫩的小臉蛋,以及十分討喜的面孔,無意不讓綠娥原本冰涼的心有絲絲母愛氾濫出來。

    但是即便這樣,她也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們兩個是桃月宴的孩子,再招人喜歡也無濟於事,他們逍遙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斷然不會因為兩個孩子就放棄掉。

    而且這兩個孩子至少還有利用價值,桃月宴想要將主子傷害成那樣後全身而退,就算主子同意,還要問問他們逍遙門的人是不是同意。

    所以經過他們整個逍遙門所有人的一致決定,就將目光放在了桃月宴的孩子身上,要說他們也的確該感謝無極殿的人,要不是他們的簡介幫助,逍遙門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主子和桃月宴她們的行蹤。

    「你們想去哪裡?」低著看著雙胞胎,綠娥努力的忽視著惹人憐愛雙胞胎,同時說話也生冷毫無感情。

    凌瑄和凌傲視線交匯,同時也都鬼靈精的知道綠娥的不懷好意,但是他們也不打算說出來,因為這一切道士爺爺早就給他們打過預防針了。

    「姐姐,不等楚夜叔叔嗎?」知道歸知道,可是小傢伙還是聰明的問著綠娥,不能讓人懷疑不是嗎?

    聞言綠娥泛起了冷笑,但仍舊兩隻手裡緊緊的抓著雙胞胎,彷彿是怕他們跑掉般,而後說道:「楚夜叔叔有些事情要去辦,等他辦完事情,就會來找咱們。姐姐帶你們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雙胞胎齊聲應著,而這也讓綠娥彷彿看到了未來桃月宴看著自己失去的孩子失聲痛哭的場面一樣,嘴角的冷笑更是加大。

    而被她拉著的雙胞胎,此刻竟然開始偷偷眼神交匯,似是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道士爺爺只說了他們必須離開娘親身邊,所以當時楚夜叔叔抱他們走的時候,他們才會那麼聽話,沒有任何掙扎。而且聽著道士爺爺的意思,似乎他們這次的離開是對娘親要做的事情有幫助的。

    就憑這句話,他們也要試試,都以為他們很小,可是他們也十分清楚,現在的形式似乎很是不妙。

    爹爹不在皇宮單獨離開,娘親又緊隨其後,而無極殿的叔叔們全部被調走,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沒有事情發生。

    所以當初娘親離開之後,他們才會千方百計的要跟著出來,即便他們不能幫忙,但是只要是在爹爹和娘親的身邊也是好的。

    而就在楚夜叔叔來的時候,道士爺爺卻反常的拉著他們,看似是玩鬧,而其實是說了不少話,爺爺說,這是三國動盪,必須要有個結果,而從他們兩個小小年紀的理解來看,似乎想要這結果的關鍵之處就是在娘親身上。

    也正是這樣,他們現在做出的這些事情,也是道士爺爺推波助瀾的結果。

    就這樣雙胞胎一路跟著綠娥,兜兜轉轉,到最後來到了…

    ……

    此時,三兩馬車已然接近了山谷腹地之處,而馬車內的瀝楚痕,卻拿著一張字條出神發呆,但不難看出,似乎有些氣憤異常,那手背上暴露的青筋,還有捏著紙張的力道都說明了一切。

    眼看他們馬上就要達到山谷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射來一支箭,而箭上面竟然盯著一封信,當他打開信件的一霎那,只感覺滔天的怒火快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信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這麼長久以來他們如同猴子一樣被人戲耍,龍宴出兵,服飾月弦,若想反敗為勝,前方百里見。

    龍宴出兵,服飾月弦。就這麼簡單的八個字就讓瀝楚痕知道了自己有多麼愚蠢,也察覺到這中間有人在暗中篡改了消息。

    所有人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月弦出兵,而且前方戰事的回函也說明了的確是月弦的軍隊,而此刻這封信,他本想著會不會是有人暗中使詐,但是仔細推敲,根本就毫無可能。

    本來他已經出兵了月弦,而這邊看似是瀝粵與月弦之間的戰爭,已然拉開了序幕,而這封信明擺著就是要告訴他,他被人耍了,一直被蒙在鼓裡的認為是瀝粵與月弦的戰爭,卻沒想到龍凌竟然如此狡詐,讓所有的士兵穿著月弦的服飾,從而混淆視聽。

    龍凌,你好計謀。

    瀝楚痕坐在馬車上,渾身僵硬的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怒火叢生,但看著信件上的後面一句話,顯然是有人暗中要幫助他們,而前方一百里的地方,看來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

    「皇上,你怎麼了?」紫衣在一旁有些膽顫的試探著瀝楚痕,似乎他在收到那封信的時候,就變得十分暴戾。

    瀝楚痕陰冷的看著紫衣,直到讓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才移開眼神,同時對門外的人說了一句:「前方百里處停車。」

    他到要看看,這次是誰要暗中幫他,又是誰從中作梗,將他們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中。

    此時,百里外早就已經有兩個人在暗中等著,身著同樣的服飾,臉上都帶著半邊遮面的面具,在陽光下晃出刺目的敗光。

    而讓人詫異的是,如此打扮的兩個男人,手中卻都抱著一個孩子,左邊的看起來是個男孩,右邊人手裡抱著的是個女孩。

    只不過兩個孩子都雙眸緊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究竟如何恐怕只有這兩個男子知道了。

    很快不遠處馬蹄聲與晃動的馬車聲音傳來,兩個男子對視一眼後,紛紛側目看去,而身體也同時呈現了緊繃的狀態,緊抿的唇角似乎還帶有一絲緊張。

    三輛馬車一同停在了兩個男子的身邊,而在這荒郊野嶺,突然站著兩個懷抱孩子的人,讓駕車的侍衛也驚慌了一下。

    停車後很快瀝楚痕從中間的馬車內走了出來,當看到確有兩個人在這裡等著他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友非敵了。

    同時對於兩個人面具遮面的舉動也沒有任何不快,唯一讓他同樣差異的就是那兩個孩子,看樣子似乎與他們這次見面有關係。

    獨自走到兩個男子的面前,侍衛和馬車也被牽到了不遠處的樹林邊,紫衣仍舊帶在馬車上,只不過看那馬車時而晃動一下的窗簾,似乎正躲在車內偷看。

    而瀝楚痕面對著兩個男子,同時只輕輕掃了一眼他們懷中的孩子,而後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卻突然發覺他們的面容很是熟悉。

    「瀝帝,久仰大名!」抱著凌傲的男子,說話的是嗓音沙啞彷如破鑼,不難聽出似乎是刻意掩蓋了自己的聲音,而瀝楚痕同時也帶著戒備的看了他一眼,身體不著痕跡的往後面移動了一步。

    瀝楚痕看著說話的男子,憑借他的感覺,他分明從那男子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憤怒,亦或是仇恨,這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印象中他不曾與這樣的人有過任何恩怨,但是難免對方是別人派來的,瀝楚痕還是緊張了起來。

    如今這裡在走十幾里路就是山谷,地勢荒涼,毫無人煙,若是此刻他們被人埋伏,恐怕…

    「你們是誰?」瀝楚痕戒備的看著兩個人,原本腿腳不利索的他,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後退,卻其實都被對方看在眼裡。

    仍舊是抱著凌傲的男子,沒被遮住的嘴角似乎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意,繼而開口:「瀝帝不用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男子看著瀝楚痕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十分不屑,憑借他們的身手,想要在這裡殺了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若不是如今形勢不同,恐怕他們也早就對他下手。誰人不知當年主子就是被這個男人的一道聖旨給扔去了封地,也是因為這個窩囊的皇帝納了桃月宴為妃,主子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說來他們逍遙門與瀝粵皇帝本該是不共戴天。

    只是現在為了解決掉他們共同的敵人,也不得不站在一條戰線上。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只有共同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而這一次他們必須要速戰速決,這件事恐怕主子很快就會知道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把握能夠瞞主子一輩子,所以如今最好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將這兩個孩子交給他們母親的敵人,也就是瀝楚痕,這樣即便主子找來了,他們大不了以死謝罪,也要讓那個女人痛苦一生,後悔終生。

    自然他們的目的沒這麼簡單,將孩子交給瀝楚痕,一時利用兩個人積藏已久的恩怨來對付桃月宴,而是也希望瀝楚痕能夠給她一個重創,亦或者能夠殺了她是最好的。

    這個女人耽誤了主子的一生,也間接讓他們逍遙門變成了現在這樣落魄的門派,他們一定不會讓主子再這樣被她蒙蔽雙眼。

    聞言瀝楚痕再次開口:「是你們給朕的信件?」

    「呵呵,沒錯,瀝帝想來已經知道了所有,不知你打算如何?」而這一次開口的是懷裡抱著凌瑄的男子。

    「朕又為何告訴你們?說出你們的來意!」瀝楚痕戒備的神色不減,反而此刻的他與對面的兩個男子相比,明明是一國帝王,看起來氣勢上卻有些小家子氣。

    兩個男子看著這樣的瀝楚痕,忍不住就刻意向前邁了一步,並不是有什麼動作,而是這樣的帝王讓他們感覺很是窩囊,而的確就是這樣一小步的動作,讓瀝楚痕猛地後退了一大步,甚至雙手緊緊的繃在身側,有些後悔自己倉促的決定。

    「來意?這就是我們的來意。」兩個人也不再拖延,而是直接示意瀝楚痕看著他們手裡的孩子。

    「什麼意思?」顯然瀝楚痕並不明白他們這樣的舉動到底是要做什麼,這荒山野嶺給他兩個孩子,居心何在?

    而抱著凌瑄的男子,特意將懷中的凌瑄抱起來,讓她的臉蛋對著瀝楚痕的反向,繼而問著:「瀝帝難道不覺得這孩子很眼熟嗎?」

    聞言瀝楚痕認真的看著小女孩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像是羽扇般覆蓋著眼瞼,小小的鼻尖,小臉蛋紅撲撲的,特別是那兩半凌唇,不是嘟起來,可愛至極。

    而瀝楚痕看著卻突然之間腦海中閃現了一個人的面孔,頓時看著凌瑄的眼神也變得深沉起來。看著他面色變化的兩個人,嘴角也放鬆的笑了一下:「看來瀝帝是想起來了?!」

    絕對的肯定的語氣,瀝楚痕與桃月宴之間的所有事情,他們逍遙門瞭解的甚至比自己的門規都要清楚。

    所以此時瀝楚痕眼底突然閃過的嫉恨,也讓兩個人頓時放下了心,憑借瀝楚痕陰險狡詐的手段,這兩個孩子落在他的手裡,肯定是要比他們一刀殺了來的還要刺激。

    「桃月宴的?!」瀝楚痕也同時是肯定的語氣,而更是看著兩個男子,等著他們接下來的話,他知道,既然他們能將這兩個孩子帶過來,定不會如此輕易的交給自己。

    「瀝帝英明!」

    「說吧,你們要做什麼?」此時的瀝楚痕居然有些忍不住的血液沸騰,甚至站著的時候,雙腿還有些發抖,並不是舊疾,而是因為興奮。

    如果這兩個孩子當真是桃月宴的,那麼若是落在他的手裡,那他還用怕那個女人不就範嗎?

    當年皇宮內的一切,包括後來發生的種種,一幕幕全部深深的刻在瀝楚痕的腦海中,特別是此刻看著凌瑄與桃月宴神似的面孔,這種急切的想要報復的心情愈演愈烈。

    「瀝帝,想來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孩子,那我們也就直說的,這孩子我們可以叫給瀝帝,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

    抱著凌瑄的男子說完之後,就看著瀝楚痕的表情,這是他們的籌碼,若是他不答應,那麼這兩個孩子他們也一定不會交給他的。

    「什麼?」瀝楚痕顯然也想知道他們所說的要求是什麼,這兩個孩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只要不是事關他的性命或者是皇位的要求,他想他應該都是可以接受和答應的。

    「瀝帝,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將桃月宴交給我們!」

    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男子的話就連瀝楚痕也狠狠的吃了一驚,他們竟然也是桃月宴的仇人,而這個認知更是讓瀝楚痕興奮不已。

    桃月宴,看看你做人有多失敗,一夕之間還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的人。

    「你們與她有什麼恩怨?」這個要求對瀝楚痕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反正他們沒有說是要活的還是死的,待他將桃月宴殺死之後,再給他們,太容易了。

    對於瀝楚痕的試探,兩個男子明顯的表現出了反感,抱著凌瑄的人也絲毫不在乎對方的身份,開口說道:「瀝帝還是不要多問了,只回答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瀝楚痕不悅的看著兩個人,只感覺自己的身份似乎在對方眼裡不值一文,這讓他不禁有些氣結,可在看到那懷裡的兩個孩子時候,紛紛忍了下來,「朕答應!」

    在瀝楚痕看來,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而且他們現在也只不過是要一個自己的承諾,他給他們就是了,待兩個孩子到手了之後,他想要返回,他們又能奈他何。

    而瀝楚痕這邊心裡打著小九九,而對面的兩個人也同樣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隨即開口:「瀝帝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然孩子可以交給你,若是將來瀝帝反悔與今天的決定,那麼京城內…」

    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用說的多麼清楚,彼此都是明白人,而且若是他們沒有足夠的能耐,也不會就這樣魯莽的找到他,而他們相信即便逍遙門沒落了,但是想要將他的皇朝攪亂,也不是難事。

    瀝楚痕聞言冷厲的看向了男子,說不上害怕,但也是心中了然對方定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才會來此與他周旋。

    想著就揚起了笑容:「朕是皇帝,這點事情自然不會出爾反爾。兩位大可以放心!」

    「那好,既然如此,瀝帝合作愉快!」兩個男子同時將兩個軟軟的小身子交給裡瀝楚痕,那香軟的奶香味道撲鼻而來,讓瀝楚痕的心不禁亂了一拍。

    遠方的侍衛見此也適時的過來抱走了兩個孩子,而瀝楚痕也故意忽略那香軟的小身子離開懷抱後,心底突然傳來的失落。

    瀝楚痕並沒有離開,而是就這麼看著對面的兩個人:「你們與她的恩怨似乎很深?」深到不惜將她的孩子都劫過來,這也是他答應他們的原因,能從那個如今武功高強的女人身邊劫走孩子,想來對方的實力也顯而易見。

    「仇深似海!」兩個人男子沒有任何的交流,就是這麼異口同聲的開口。

    聞言瀝楚痕心裡算是放下了大石,仇深似海的恩怨,他現在也不會再懷疑這是一個圈套了。

    而這一邊瀝楚痕與兩個男子相互打探著底細,另一邊被侍衛抱著的雙胞胎已經被送回到馬車上,而侍衛並不知道雙胞胎的身份,見到皇上剛才還抱著他們的舉動,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送到了紫衣與瀝楚痕所在的馬車內。

    紫衣本就一直在車內偷看,也是因瀝楚痕有些緊張的緣故,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而雖然紫衣看到了全部,卻並未聽到對方的談話,所以也不知這突然被侍衛送進來的雙胞胎的身份,只是看著兩個孩子的面孔,感覺熟悉的同時,也同樣開始愛不釋手的將他們抱起來。

    任何一個女子,誰會不希望能夠有屬於自己和心愛男子結晶的孩子,而她恐怕是不知道這一生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如今眼前的兩個雙胞胎,也正讓她母愛氾濫了一次。

    還在另一邊的瀝楚痕還沒有回來,而紫衣不會武功,自然沒有那麼警覺,所以對於雙胞胎那看似在睡夢中卻不停蠕動的雙唇,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而其實此刻一直是閉目的雙胞胎,早就已經開始了交流。她們自小跟在師祖婆婆身邊,而且一身武藝全部是承襲了師祖婆婆精湛的武藝。此時蠕動的小嘴正是兩個人在暗中傳音入密。

    只不過若是換了桃月宴在這裡,定然會發現他們的不同,只是這看在紫衣的眼裡,卻像是兩個人在夢囈一般。

    片刻後,雙胞胎那兩對小嘴停止的時候,瀝楚痕恰好從不遠處走回了馬車,被侍衛攙扶上了車後,一聲令下,繼續趕路,能夠看得出此刻的心情不錯。

    落座在馬車上時候,看了一眼紫衣將他們安放在身邊,皺眉開口:「扔地上!」這是桃月宴的孩子,他何必對他們如此客氣。

    「皇上,他們是誰?好可愛呢!」一路上與瀝楚痕似乎有了進一步發展的紫衣,此刻說話也不在畏首畏尾,聽到瀝楚痕的話之後,沒有在意,而後摸著凌瑄的小臉蛋問著。

    瀝楚痕看著紫衣,知道她這兩個孩子喜歡,既然這樣利用她和兩個孩子來對付桃月宴,他還真就不信,這一次她還會那麼冷靜。

    「不眼熟嗎?」瀝楚痕借由剛才兩個男子問他的話,此刻問著紫衣,這雙胞胎的長相太過明顯了,特別是那個小女孩,與桃月宴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紫衣歪著頭,看著雙胞胎,仍舊是沒有感覺,雖說也的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亦或是她根本就不敢想是那個人的孩子。

    「忘了你答應朕的事嗎?」瀝楚痕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提醒,面前的這個女人,他還有大用處,而且這兩個孩子的到來像是及時雨一般,瀝楚痕此刻對自己的信心倍增。

    一句話,就算是紫衣再笨拙,也該想得到,她出來這些日子,答應了皇上的事情只有那麼一件,而再結合他說的話,看向雙胞胎,頓時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皇上…你…你說他們是…是小姐的?」

    「記住你的身份!」瀝楚痕算是默認,只不過對於紫衣的那句小姐,還是覺得有些刺耳,那個女人如今是否還記得自己曾經是丞相府小姐的事情,是否還記得,他這個皇帝還沒有與她和離,她就敢再次出嫁甚至是連孩子都有了。

    單單這一條,他就能夠讓她在天下人的面前永遠抬不起頭,想著就開始陰狠的一笑,他不會就讓她這麼簡單的受人唾棄的,他恨她入骨,甚至是想要她的命都在所不惜,而面前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利器。

    「皇上,你想要…做什麼?」紫衣試探的看著瀝楚痕,忍不住開口問著,雖說她背叛了小姐,可是如果這真的是小姐的孩子,那她該如何…

    聞言瀝楚痕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看著紫衣的雙眼邪佞無比,「朕要她的命!」

    ……

    珍珠島

    時隔三年,此時的珍珠島已然再次恢復了平靜,雖說三年前的事情對珍珠島並未有多大的影響,但是說起來也足夠讓世人看清楚珍珠島的面孔並不是傳言那般的厲害或者是神秘。

    此時依舊是高大的府邸,而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珍珠島的島嶼,看起來已然不如從前那般廣闊,而且似乎島嶼的形狀也變得有些狹長。

    府邸內,同樣的大廳,卻因為一個人的突然回來,驚動了整個珍珠島。

    清離也就是夜離,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久違的大廳,嘴角也泛起了淡笑,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是再沒有機會走出山谷的。

    婆婆當初要他發下重誓,而他也在送走了宴和雙胞胎之後,本想就在山谷內了卻殘生的,卻沒想到師祖婆婆突然要出山,而且就這麼將他也帶出來後,仍在了珍珠島上,而她卻不見蹤跡。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再次回到這裡,心已然平靜了,當初三年後放她走的時候,自己就知道,不論前生和今世,他都是晚了一步的。

    恨天,怨地,都不如怪自己命不好。

    「臭小子,臭小子!」門外的呼喚伴隨著跑步聲,傳到了大廳內,夜離也趕緊起身,迎向門口。

    當年的清天,鶴發紅顏,臉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青年一樣,除去那饅頭的白髮,而當此刻清天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卻讓夜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老頭是誰,依舊是那滿頭的鶴發,可是那曾經紅潤光澤的臉頰,此刻卻是一片深深的皺紋溝壑,就連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雙眸,此刻也變得灰暗了不少。

    「爺爺…」夜離本就承襲了這句身體的記憶,此刻看到清天的樣子,自責與心疼同時湧上心口。這個老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臭小子!」清天一個箭步上去,一把就將夜離抱住,眼角深深的皺紋,也染上了一絲水光。

    夜離任由清天抱著,只是聲音帶著哽咽的說道:「爺爺,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時而搞怪的老頭,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殘敗的樣子。

    「混小子,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清天激動的不能自已,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人,此刻再次出現在面前,他這一生再沒有什麼比現在讓他還高興的事情了。

    那懸崖他早就讓人封鎖了,自己曾經也試探過,但是除了會讓自己受傷之外,根本就不能探知下面一二。

    所以當年龍凌和那瀝粵三王爺在這裡受傷之後,他也不得不拿出珍珠島的珍貴藥材來給他們治病。

    而此刻夜離的突然回歸,讓他覺得這一切做的都是值得的,自然他已經從外面得到了消息,無極公子出世的消息,他也曾經派人去調查過,卻發現她記憶全無,這一點讓他更加擔憂下面的情況。

    恰好還沒等他找上門去詢問桃月宴,夜離這就自己回來了,怎能讓清天不意外不高興的。

    片刻後,拉著夜離坐在椅子上,而清風仍舊是那份淡然的樣子,坐在清天的下首,同樣看著夜離也有著高興。

    自然清風就是當年的龍天國太子龍憂,在三年前龍凌突然回國後,大肆整頓龍天國,甚至將二王爺拉下馬,卻始終不見龍憂出現,所有人都以為龍憂已經被龍凌給暗害,所以太子一黨不時還有有些小動作。

    而這些自然龍憂都是知道的,可是這也的確是他的選擇,當年桃月宴和夜離同時掉落懸崖,無數的人找上人,甚至是不少人不惜生命都要下去查探。

    尤其是龍凌和瀝粵三王爺兩個人。

    而這也讓珍珠島著實混亂了好一陣子,他也是當初在那樣的情況下,私心的決定就留在珍珠島陪著外公,大哥的失蹤已經給了外公一個致命的打擊,若是他再離開的話,他不敢想像外公還能不能聽得過去。

    即便他再厲害,可也是上了年紀的古稀老人,至親的離開任誰都無法能夠平靜的,所以當年與三弟龍凌之間交代清楚後,他就留在了珍珠島。一直背叛這自己的外公,不可否認,這樣的生活是他所喜歡的,沒有權力傾軋,沒有宮牆內鬥爭,也不必為了那自己本就不喜歡的皇權而鬥爭。

    他這二十幾年,看遍了皇宮內的鬥爭,甚至看著自己的母后到最後鬱鬱而終,他早就心中有了主意,那至高無上的地方,不是他想要的。

    「清風,想什麼呢?」夜離喚了兩聲清風,結果看到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不禁加大了聲音。

    猛的回神,龍憂看著夜離,對自己的神遊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沒什麼,大哥你身體怎麼樣?」

    而龍憂的話也讓清天同時看向了他,是啊,由於他突然的回來,清天等人都高興的忘記問了,他的身體是一如從前,還是已經好了呢?

    夜離無所謂的笑了笑:「爺爺,你們難道還報什麼希望?」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明白的說出了他無藥可醫的事實。

    師祖婆婆那麼厲害的人,都對他的病束手無策,他還祈求什麼,他自己本身就是現代人,對於這些病症也都有所瞭解,自己這具身體的癥結就在心臟,所以這對這本就落後的古代來說,想要治好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聞言清天和龍憂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紛紛垂下雙眸,掩去眼底的悲傷,他的命注定不會長久。

    而其他們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這三年多來,夜離一直與婆婆住在一起,而且吃著婆婆給他的丹藥續命,恐怕就算夜離沒出事,到了這個時間也被病痛折磨死了。

    「臭小子,那懸崖下面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回來的?」終於幾人落座後,閒聊片刻後清天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是困擾了珍珠島多少年的疑問,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解開通過夜離來解開了。

    夜離點點頭,師祖婆婆並未讓他隱瞞什麼,再說婆婆本就與珍珠島有莫大的關係,說不定告訴了爺爺,他也會大吃一驚呢,想著就開始說道:「爺爺,珍珠島上任的島主是誰?」

    聞言清天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開口說道:「是我的奶奶!」

    「噗…」而龍憂在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將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他怎麼還不知道,這珍珠島竟然有女人做過島主。

    雖說珍珠島上也不過才千戶人家,但是也相當於小型的王國,這裡沒有戰爭,沒有紛擾,也並不是外人傳言的那麼神秘,這裡也只是他們想要安靜生存的一個世外桃源,可是龍憂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女人有統治珍珠島的智慧嗎?

    這珍珠島上與縮小的王國沒有差異,而做了島主的人也就相當於這小王國裡面的皇帝了,雖然不像是外面三國那麼龐大的朝政系統,但是總歸還是有不少規則的。

    清天斜睨了一眼龍憂,對他的動作不置可否。自然也不怪他這樣,若是自己一個外人,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也一定會吃驚的。

    可這就是事實,猶記得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子,抱著自己逗弄的時候,可惜卻在六十多年前就與他的爺爺一同消失不見了。

    搖頭歎息了一句,繼而看著夜離:「怎麼了?」

    夜離淺笑的看著清天,說出了一句平地驚雷的話:「是婆婆救了我,她叫如夢!」

    話音落下,這邊清天原本端著茶杯的手,直接驚得將茶杯仍在了地上,嘴角也忍不住抖動的開聲:「什麼…你…你確定?」這回清天是徹底的傻了,他當年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爺爺跳下懸崖的,而此刻臭小子卻說他的奶奶也在下面,這讓他還怎麼平靜。

    「爺爺,是的,婆婆說她就是如夢。至於她是如何到懸崖下面的,我也不清楚,只不過懸崖下面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而是一片十分漂亮的山谷,婆婆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夜離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清天,而這也讓他半天根本都無法回神,就這麼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一般的呢喃。

    他的爺爺曾經在年輕的時候本是珍珠島的島主,卻在後來遇到了自己的奶奶之後,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直接不顧眾怒的將島主之位交給了奶奶。

    這些自然也是他後來才挺自己爹爹提起來的,聽聞奶奶與爺爺之間成親是一場交易,而且似乎是為了一個男人。

    後來奶奶失蹤後,自己就親眼看著爺爺跳下了懸崖,如今看來,也許當年爺爺是發現了奶奶的行蹤,想要去尋找,可是那爺爺在哪裡?

    「那還有沒有其他人?」想到這裡清天就緊張的拉著夜離的手,即便什麼都無法改變,但是他也同樣想知道,自己的爺爺和奶奶如今的下落。

    他一點都不懷疑他們存在的真實性,因為他們曾經本就是身手了得的高手,況且當年的珍珠島還有各種奇珍藥草,輔以內力修煉,延年益壽也不是不可能。

    夜離聞言搖頭:「沒有,只有我和婆婆,還有…她們。」的確當年的山谷之後三個大人和那兩個討人喜愛的孩子。

    如今支撐他的,只有那三年一去不返的時光,而這也是他自私的一次見證。

    清天和龍憂聞言一同看著夜離,都察覺到他掩蓋的苦澀,對看一眼後,無奈的搖頭,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置喙的餘地。

    當年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在歌聲傳來之後,所有人趕到懸崖的時候,就看到兩具一同下落的身體。

    快的連他們都抓不住,而當年龍凌不惜性命的要拚命跟隨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這三個人之間的孽緣,無法斬斷。

    如今他自己一個人回到了珍珠島,而那個女子卻聽聞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龍宴,如此大的差別,讓他們也不忍再追問。

    而清天和龍憂自然是不會認為那兩個孩子的來歷,當年在珍珠島的時候,誰都知道身為王爺的龍凌,還有他身懷有孕的王妃一同來此幫忙。

    只不過最後王妃與夜離之間的事情,就成為了不少人心中永遠無法探知的秘密。

    「她現在怎麼樣?」清天繼續開口。

    夜離聞言笑了笑,「很好,只不過我不知道婆婆又去了哪裡,這次還是他帶我出來的。」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婆婆看起來應該是很好的吧,即便獨自生活在山谷中,但是性子依舊有些張揚,而且看得出來,她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只不過不清楚地就是為什麼等了這麼多年,卻突然在此時帶他出來,有些讓他費解,也無法去詢問。因為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連他回來珍珠島,都是在睡覺時候,被帶出來,等再睜開眼,就回到了這個讓他無比熟悉的地方了。

    「原來如此。」清天臉上的失望神色很是明顯,他還以為自己還能再見到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可是想起後來他瞭解到的事情,恐怕珍珠島是她這輩子都不遠提及的地方,因為正是他的爺爺,將她硬是帶了回來,甚至用了卑鄙的手段將她留在了這裡。

    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清天和龍憂,此刻夜離正與龍憂漫步走在珍珠島內,看著島內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沒有太大變化的時候,忍不住故作輕快的調侃身邊的龍憂:「你怎樣?這麼多年還獨自一人?」看著龍憂的年紀也都不小,若是在外面他這樣的年紀恐怕早就可以當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夜離自然是忍不住打趣。

    「呵呵,大哥何必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大哥這身子找了人家也是拖累,但是你不同,爺爺可能還等著你給他抱重孫子呢!」

    聞言龍憂站定行走的身子,而後認真的看著夜離,道:「大哥,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離牽扯了一下嘴角,同樣看著龍憂,鼻樑上的黑痣在深邃的雙眸間愈顯魅惑,繼而說道:「很重要嗎?」

    「不是重要,大哥,我只是希望你能說出來,也許會讓你的心裡好過一點。」

    龍憂說完,夜離就看著遠方飄渺的海面,好過一點…從他前生再到現在,失去她再遇見她,卻仍舊與她擦肩而後之後,這心裡就已經如同磐石一樣,再無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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