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單挑高傲公主

《》第一卷 第212章 文 / 小閔aa

    果然,四哥朝永和宮的方向走去,十四阿哥先跟八哥寒暄了幾句,就準備再去永和宮。八阿哥見老十四心神不寧,東張西望的樣子,很是不解:

    「老十四,你今天怎麼了?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情?」

    「八哥,弟弟我這口氣,嚥不下去!」

    「那怎麼著,讓皇阿瑪收回聖旨?與其這麼怒火中燒,不如想想對策呢!」

    「想什麼對策?皇命不可違,總不能跟皇阿瑪說這人要錯了,您給了四哥的人,現在換回來給我老十四吧!」

    「行了,你這張嘴怎麼就沒有把門的!跟你八哥、八嫂鬥嘴斗慣了,以後在皇阿瑪面前也改不回來,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挨就挨!有什麼了不起!」

    「別再鬥氣了!你不是鬥嘴就是鬥氣,什麼時候能不讓八哥再這麼操心?走吧,八阿陪你去茶館坐坐,消消氣!」

    「不了,八哥您先走吧,我還要給額娘請安呢!」

    「我也要去給額娘請安,完事後我在西海茶樓等你!」

    不等十四阿哥回答,八阿哥就先走了。十四阿哥想了想,沒再追過去,而是掉頭去了永和宮。一進院子,就聽見額娘的聲音:

    「四阿哥,不是額娘說你,雅思琦可是咱們滿人的格格,你看看哪個皇子的府裡不是嫡福晉的嫡子封了世子,你再看看你的府上,就那麼一根獨苗還是淑清那個漢人所出,現在你又跟皇阿瑪請賜了年氏,又是一個漢人,你要讓咱們滿人的血脈到了你這裡全部斷送掉嗎?你這麼愧對列祖列宗,額娘簡直是要被你氣死了!」

    「額娘,兒子不孝,兒子錯了,還請額娘保重身子。」

    「我保重?我怎麼保重?額娘被你氣了二十多年了!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個年氏,你要是再敢像對淑清那樣*著她……」

    「額娘,兒子保證,兒子絕對不會*年氏!兒子保證,說到做到!」

    「什麼?你嘴上答應得倒是真痛快,你敢跟額娘再說一遍嗎?四阿哥!」

    「額娘,兒子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年氏,這一輩子都不會!」

    「好,好,好,四阿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今天說的話,額娘全聽著也全記著呢!希望你能信守你的諾言。」

    「額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德妃沒有想到四阿哥答應得這麼痛快,原本以為他會為這個年氏百般維護,千般辯解,什麼知書達禮、克已復禮之類的那套話,因此她早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只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出來四阿哥會是向她保證絕對不會*年氏!這可是他自己個兒求賜來的第一側福晉,而且還長得跟天仙似的,連皇上都差點兒留了牌子的女人,他能不*?

    德妃娘娘一大清早被十四阿哥鬧了一通,也知道這小兒子是吃了一個啞巴虧,氣恨難平,雖然當時她也是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他幾句,但是這可是她最心愛的小兒子,四阿哥作為兄長,不但不幫襯著老十四,還淨讓他吃啞巴虧,老母雞護雛的心理促使她要好好訓斥四阿一番。

    特別是他還繞過了她這個額娘,直接向皇上要人,更是讓她一口氣悶在心裡,不吐不快。這不是明擺著不把她這個額娘放在眼裡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四阿哥直接向皇上要人,讓她這個當額娘的臉往哪兒擱?

    但是怎麼替自己和老十四出這口氣呢?總不能說騙老十四上當吧,如果老十四不算計他四哥,他能上當以後再吃了這個啞巴虧嗎?要論錯,老十四也有,甚至更多,因此這個理由擺不上檯面。

    繞過自己直接向皇上要人呢?誰不知道要人的事情除了皇上就是佟貴妃了,跟她這個額娘要人,還不是得像替老十四要人那樣,低三下四地找佟貴妃?這個理由一樣擺不上檯面。

    找不到正經的理由,可需要訓斥一番,一吐胸中悶氣,那就只剩下他的子嗣問題大做文章了,連帶著再把年氏痛罵一番。真是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大能耐,先是把皇上,自己的夫君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又是自己的兩個兒子搶來搶去!

    十四阿哥聽著額娘和四哥的對話,一會兒明白一會兒糊塗!額娘的意思他早就明白了!他們娘兒倆吃了一個啞巴虧,找不出來拿得出手的向四哥發難的正當理由,額娘就拿四哥的子嗣開刀。額娘這一手真是正中要害,這是四哥永遠也無法辯駁的事實,也怪四嫂的肚子太不爭氣。

    要說八哥,那是因為有八嫂那林泰那個醋缸外加母老虎攔著,先是壓根兒就不讓八哥娶妾,後來實在是自己生不出來一男半女,只好待八哥和府裡的丫環生米煮成熟飯,生了弘旺這麼一根獨苗才算是不得已而給了名份。

    四哥可不是八哥。四哥從來都不可能會聽任一個女人的擺佈,而且四哥還是一個誠孝之人,他府裡的大小四嫂們全是皇阿瑪和額娘一手指定的,而且四十三年的時候,可是被額娘一口氣指婚了兩位格格。可是現在看來,怎麼四哥那一院子的女人,除了李氏就全是擺設?

    不過,四哥的回答又讓十四阿哥糊塗起來!費了那麼半天的勁娶回來的又是一個擺設,這不是明擺著要繼續*著李氏嗎?額娘

    您老糊塗了?四哥這個表態有什麼用?這都聽不出來!您這不是又被四哥騙了嗎?十四阿哥這一肚子的火,想也沒想,一陣風似地進了屋裡:

    「兒子給額娘請安!」

    「老十四啊,快起來吧。」

    「四哥吉祥!老十四恭祝四哥新婚大喜!」

    「哥哥也祝十四弟新婚大喜!」

    「弟弟這算什麼大喜!四哥這是又抱美人歸,又得了年羹堯那奴才,這才是真正的大喜!弟弟哪兒能跟四哥比啊!那西泰不過四品武將,哪比得上湖廣總督。官大半級都還要壓死人呢,這一下子,高出這麼多級,弟弟我以後更要看哥哥的臉色行事了。到時候還請四哥高抬貴手,有事情多多海涵,多多擔待。」

    「十四弟說的這是什麼話?這都是皇阿瑪的賜婚,而且皇阿瑪歷來都是秉公辦事,你何來這樣一番話?這是對皇阿瑪的聖旨心存不滿,還是指摘皇阿瑪辦事不公?」

    「四哥你不要欺人太甚!」

    「皇阿瑪的賜婚怎麼就變成了你四哥欺人了?」

    「你!」

    「四阿哥,你怎麼總要跟老十四對著幹?他是弟弟,你怎麼就不能讓著點兒他?」

    「兒子既然沒有跟老十四搶什麼,那要讓給他什麼呢?連兒子中意的西泰家的姑娘都被皇阿瑪賜給了老十四,額娘為什麼還要說兒子沒有讓著老十四?如果老十四還不滿足,還要年氏的話,只要皇阿瑪再下道聖旨,兒子絕對聽從皇命,絕不違抗!」

    德妃娘娘被四阿哥這一番話說得是張口結舌,半響說不出來一句話,氣得她罵道:

    「我怎麼生了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混帳東西!你們都給我滾,以後也別再來了!」

    「額娘保重身體,兒子告退!」

    四阿哥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再說什麼都是無益,甚至會越說越糟糕,倒不如及時告退,給額娘留下一些時間自己冷靜一下。其實他的心中更是滿腹委屈,更是覺得無辜至極。

    當時為了借助老十四或者可以說是老八的力量,以便得到秀女中選名單,他就那麼隨口地說了一個西泰家的姑娘,那只是為了給尋秀女名單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誰知道老十四竟然以為他真的就是中意伊爾根覺羅氏,而且老十四的能量真不能小覷,他還就真的從皇阿瑪那裡討來了西泰家的姑娘。

    這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現如今,事態的發展與他當初的預計發生了顛覆性的轉變:他真正想要的玉盈姑娘,其實根本不用他花任何心思,甚至可以說是唾手可得,她只是年家的養女,她根本就不用參加選秀。可是自己竟然動用了那麼大的力量,費盡了周折,結果卻是不但給自己府裡找了年氏那麼一個大麻煩,更是跟老十四在明面上結下了樑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冰凝給王府帶來的震撼效應一直就沒有停過,從賜婚一直持續到婚後。

    除了雅思琦,王府所有的女眷都被冰凝震驚了!說震撼效應,一點兒也不為過。一來是爺親請賜婚。爺的眼光有多高,誰都清楚,能夠入了爺的法眼,該得是什麼樣兒的女人啊!府裡的一眾女眷,沒有一個是因為爺自已喜歡才娶來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皇上和娘娘賞賜來的,這能讓爺主動請賜,足見這個年妹妹在爺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

    二來是萬歲爺的態度。不但幾乎是立即同意了,還給予了第一側福晉的名份,足見年妹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選秀期間,皇上對冰凝的表現,又是讚許,又是欣賞,早就在宮中傳遍了,有的人是妒忌,有的人是羨慕。特別是宮中的娘娘們,都後怕不已,這要是萬一被皇上留了牌,自己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幸虧指給了四阿哥,若是換了小十五或是小十六,還真不一定能震得住她,鬧不好,怕不會又是一個八福晉,大清朝的第二妒婦。

    三來是年妹妹的自身條件。論家世,也只有二十年前的福晉還稍微能夠比得上一些,現在,福晉娘家在朝中的勢力早就是江河日下,其它幾位,就更不值得一提,都沒有上到三品的。論樣貌,那就任何人連想都不用想的了。只有李淑清,這個曾經的王府第一美人,還只能是勉強可以拿出來和年妹妹進行比較一番。

    現在,讓眾人繼續震撼的,是自家爺了。對於自己親請賜婚的第一側福晉,對於這麼一位家世美貌並重的女人,爺不但在婚禮上扔下她獨自走人,而且自從新婚後,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不要說敬茶的時候獨自前來,去德妃娘娘那裡初次請安也是由福晉陪著去的,怡然居更是不曾再踏進過一步。倒是李淑清,繼續享受著王爺的獨*。

    對此,一眾人等先是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了下來,繼而又對這側福晉為何受冷落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探究和尋思,最終歸納為一點,就是爺是為了拉攏年家才請求的聖上賜婚,年妹妹不過是王爺的一顆棋子罷了。

    冰凝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她的原則是,既不主動拉攏別人結成小集團,也絕不會獨自清高缺了禮數,盡一個側福晉應有的本份。

    成婚才這麼幾日,吟雪和月影就看清楚了小姐在王府的形勢,實在是大大出乎她們的意料。出嫁前,兩個人都以為憑小姐的美貌和年家的家世,在王府裡得*應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哪裡想得到,不但沒有得*,簡直就是冷宮!

    為此,她們很是為自家小姐鳴不平,小姐又是一個不屑爭*的人,可是,小姐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啊!這都嫁進來這麼多天,除了大婚那天後半夜和第二日一早的敬茶見到了王爺兩次,從此以後就是連個影子都不到爺,更別說像別的夫妻那樣過日子了!這是她們兩個當奴才的沒有盡到職責,將來怎麼跟年夫人交代?

    今天,是冰凝嫁來王府的第五日。這些天來,沒有一天能夠清清靜靜地過日子:花轎抬到王府,爺居然直接就給了一個下馬威,連迎親儀式都沒有完成,新婚之夜更是鬧得不歡而散,敬茶之後被宋格格和李姐姐取笑,向德妃娘娘行禮遭到冷遇,一樁樁、一件件,讓她迷茫彷徨,無所適從。這就是自己一輩子都要生活的地方嗎?這就是自己畢生的歸宿嗎?

    冰凝就算是不知道愛情是何物,但總是見過爹爹和娘親、大哥二哥和嫂子,這些普通的夫妻是如何生活的,跟自己和王爺完全不是一回事兒!臨出嫁前,娘親的千叮嚀萬囑咐還猶在耳邊:

    「凝兒,娘知道你心有多高,氣有多傲,學問又是多麼的高!可是,你這是在年家,不管是爹娘,還是哥哥嫂子姐姐,大家想怎麼*著你就怎麼*著你。現在想想,都是爹娘害了你啊!過兩天,你要嫁給王爺了,那可是皇子,你要做的是天家的媳婦,不是平頭百姓。所以娘親要好好地勸你,再有多少小姐脾氣,都得收到心裡去,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往肚子裡咽。記著,你只有好好地伺候王爺,好好地敬著福晉,好好地跟其它姐姐們相處,再早點兒生個大胖小子,你才能……」

    聽到這裡,冰凝「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頭扎進年夫人的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娘親,娘親,凝兒不想嫁,凝兒不想嫁人,可不可以啊?」

    「好,好。只是,娘說好也沒有用!你這話,只能留到下輩子再說吧,這輩子,你就別再有什麼念想了!」

    一想到這裡,冰凝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是不是自己真就有先知先覺呢?早就知道嫁到王府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果不其然。只是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先是給人家當小老婆,然後還是一個受氣的小老婆。多麼羨慕玉盈姐姐啊!可以自己選擇心愛的人。為什麼,爹爹要做這麼大的官?如果像玉盈姐姐的爹爹那樣,只是一個五品官員,不用當秀女,不用嫁入這死氣沉沉的王府,該有多好!

    吟雪眼看著小姐在王府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心裡急得不行。王爺不喜歡小姐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小姐不積極爭取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果不趁現在是新婚,趕快彌補與王爺的關係,將來只會越來越糟。見小姐此時正在繡花樣子,吟雪大著膽子開口道:

    「小姐,您怎麼繡這個圖案呀,爺用著不合適呢。」

    「誰說我這是給爺繡的?隨便繡著玩的。」

    「既然是繡著玩,何不給爺繡一個帕子呢?」

    「爺的院子裡沒有針線嬤嬤?怎麼還要我給爺繡帕子?」

    「唉呀,奴婢的大小姐啊!您可真是!那嬤嬤們繡的帕子和您繡的帕子能一樣嗎?」

    「可是,爺都不理我,我為什麼要上趕著給爺送東西呢?」

    「小姐,您不上趕著給爺送

    東西,爺怎麼能理您呢?」

    「我還是覺得,只有爺理會我,作為禮尚往來,作為給爺還禮,我才送給爺東西啊。」

    「小姐,奴婢,奴婢說得不夠清楚嗎?夫人的教誨您都忘記了嗎?您現在不是年家大小姐,您是王爺的側福晉。只有你送了爺東西,爺才會理你。」

    「可是,我怎麼覺得,作為爺的側福晉,爺就應該理我,而不是因為我送了爺東西,爺才理我呀。」

    吟雪本來是要勸解小姐一番,要積極主動地採取手段去贏得爺的心。哪裡想到,被小姐足足實實地繞了進去,兩個人在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上轉悠了整整一天,也沒有掰扯清楚,到底是爺理小姐在先,還是小姐送東西在後,最後以吟雪的無條件繳械投降而告終。

    後天就是冰凝與王爺成親後的第九日,按習俗,是新婦回門的日子。雅思琦早早就把回門的禮單擬定,然後借此機會,差紅蓮去了一趟朗吟閣,說她有事與爺相商。紅蓮回來的時候帶了回話,爺說忙完公務就過來。

    那天德妃娘娘的話一直纏繞在雅思琦的心間。以前她也不是沒有給自己盤算過,但是這些話從德妃娘娘口中說出來,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最少說明,德妃娘娘還是非常滿意和看重自己這個嫡兒媳的,同時,也充分表現出來她對冰凝沒有任何的好感。有了德妃娘娘的支持,她的心中踏實了許多。

    唯一遺憾的就是娘娘的支持來得有些太晚了,如果是十年前,娘娘這麼立場堅定地給自己撐腰,爺跟自己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冷清。不過,人總要知足,現在能贏得娘娘的支持,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總比一輩子都沒有強多了。

    但是,娘娘再怎麼支持,那也全都是外力,爺能買額娘多少帳還不一定呢,所以,自己努力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如果真如娘娘說的那樣,老天爺若是能再賜給自己一個小阿哥,自己這一輩子就是沒有任何遺憾了。

    眼下,趁爺還沒有對這個天仙妹妹動心思,趕快把爺抓牢才是當務之急。不能讓冰凝再成為第二個淑清,當初就是自己太大度,忽略了淑清的能量,才鑄成了大錯,釀成了今日這番被動局面,自己絕對不能兩次都犯同樣的錯誤。那天敬茶的時候,自己居然對冰凝動了惻隱之心,唉,自己這麼處處為別人著想,別人誰為自己著想啊!

    正想著呢,就聽見了爺的腳步聲,雅思琦趕快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爺施禮請安:

    「爺吉祥!」

    「福晉這是有什麼事情?」

    「爺,妾身也有閨名,為什麼爺從來不……」

    「福晉,你今天怎麼了?」

    「爺,您為什麼稱呼其它的姐姐妹妹都是閨名,只是雅思琦這裡就不行呢?」

    雅思琦的變化把王爺嚇了一跳!自從他們成婚之日起,他就是一起尊稱她福晉的,當時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嫡福晉,分外地敬重她,而且她的性子也一直是這樣端莊,擔得起這麼鄭重的稱謂。

    春枝因為是額娘的宮女,他從小一直就是這麼稱呼她長大的。淑清,從他們成婚的那日,他就被她深深地吸引,自然而言地,他會想怎麼稱呼她就怎麼稱呼她,淑清,清兒,小清,沒有定式,隨他的心情或是臨場發揮。

    惜月永遠對他微微地笑著,而且她總是對他自稱「惜月」,很少用「妾身」來自稱,他也就隨著她,將她稱呼為「惜月」。還有一個人,也是因為惜月,才稱呼她的閨名,韻音,因為她們兩個經常形影不離,他總能從惜月的口中聽到「韻音」這兩個字,因此也就自然而然地稱呼耿格格為「韻音」。

    但是福晉不一樣!從他成婚的那時起,他就知道,她是跟其它的女人有著本質的不同,不論從前、以後他再有多少女人,她永遠是他的嫡福晉,對他而言,嫡福晉是一個非常鄭重的稱謂,不容輕視、褻瀆,因此在他的心目中,嫡福晉是端莊的代名詞,嫡福晉只能滿懷敬重不能榮*。*只能用於側室,正室是用來尊敬的。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不明白,今天福晉為什麼跟他討論起閨名的事情來。他尊她、敬她,這是王府所有女人都不能享有的殊榮,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嗎?

    望著福晉熱切灼人、緊緊相追的目光,他的目光卻開始左右躲閃,竭力想要逃避。在他的心目中,福晉永遠都是這王府一家主母的象徵,她這二十年來的表現也一直與她的嫡福晉的身份甚為相符!對此,他特別滿意這個福晉。

    現在,面對今天這個有點兒與以往不太一樣的福晉,他實在是想像不出來,如果人高馬大的福晉也像柔若楊柳的淑清那樣,嬌滴滴地與他說話將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他害怕這個結果的出現,於是趕快先發制人:

    「福晉今天找爺過來,不只是討論閨名的事情吧?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雅思琦一聽爺這番話出口,立即有一種被爺窺探到自己心中隱秘的感覺,臉上一陣一陣地發燒,神情也緊跟著不自然起來,慌忙中,趕快別過臉,轉身拿起一張紙,上面有一些她勾勾劃劃的東西。

    他遠遠地瞟了一眼,居然半天沒有看明白什麼意思。王爺當然看不明白福晉的紙上都畫了些什麼,因為雅思琦幾乎不怎麼識字,那紙上連畫帶描地標注的東西,也只有雅思琦自己才能明白每一個符號都代表什麼意思。

    雅思琦見爺看她手中的紙張都是刻意地保持著距離,這個情況令她非常難堪。她與爺,真就這麼漸行漸遠,只剩下了夫妻的名分,永遠也無法找尋回來曾經的夫妻之情?

    想到這裡,福晉傷心不已,可是她再傷心又能如何?她還是要一如既往地承擔起嫡福晉的職責,盡心盡力地操持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她是嫡福晉,她別無選擇。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