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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1章 誰搶了誰的老公 文 / 卿筱

    走進電梯裡,池未煊就開始緊張了,他握住蘇晴柔的手在微微冒汗,為了轉移注意力,他說:「蘇晴柔,回去把身份證給我,我叫秘書給你辦理護照,等年會結束,我們回英國過年。」

    「去英國嗎?可是我想……」晴柔猶豫起來,其實她很想留在國內陪媽媽過年,媽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她的病可能熬不過幾個年頭。陪她過一個年,就少一個。

    池未煊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對不對?再說我們回英國也不是只顧著玩,英國有一個治白血病很有名氣的醫生,我想把他請回中國給伯母治病,不過這人很怪,需要病人的家屬親自去請。」

    晴柔愣了愣,「果真很怪。」

    「一般有才學的人都是怪咖,所以啊,不為見未來婆婆,你也得去見見這位醫生。」池未煊笑著說。

    晴柔沉默了,一想到要去見他媽媽,她就緊張,「池未煊,你媽媽會不會不喜歡我?」

    「為什麼不喜歡你?」

    「我聽說有錢人家都喜歡門當戶對,我……」晴柔忐忑起來,他之前有申世媛那樣漂亮又有錢的未婚妻,而她,沒錢也不漂亮。

    「我媽媽經歷了很多事,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更何況這些年她待在國外,耳濡目染,門第觀念也沒沒那麼重,所以你安心吧。」池未煊開解她。

    晴柔訥訥的,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池未煊,「池未煊,你真的想娶我嗎?」

    「娶你還分真的假的嗎?」池未煊皺眉,這丫頭的安全感真的太差了,他表達的形式雖然不如宋清波那麼鄭重,但是他卻是發自肺腑的想娶她。

    「不是,只是我覺得……」晴柔說不下去了,他等了舒雅十年,舒雅都出現了,他為什麼不繼續等下去,等到找到她的那天,跟她破鏡重圓。

    池未煊瞧她糾結的模樣,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他歎了一聲,將她扳過來,正色道:「蘇晴柔,無論你在想什麼,現在什麼都別想,聽我說,我娶你,是真心誠意想娶你,跟任何人無關。蘇晴柔,這話我只說一次,以後都不會再說。」

    晴柔望著他,一直看進他眼底,她承認,自從他昨晚毫無預兆地向她求婚之後,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一直踩在雲端,那種不真實感讓她彷彿隨時都會跌下來,然後摔得遍體鱗傷。

    她害怕這只是她做了一場遙不可及的夢,更害怕夢醒後,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走接下去的路。她甚至寧願他沒有向她求婚,他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直到不能相守那一天。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婚約,她就會期盼更多,想得到更多,想跟他白頭偕老。

    此刻,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真誠,看到了愛。或許嘴上說千萬遍「我愛你」,也抵不過他眼中的剎那情意。晴柔知道,她已經沒有任何糾結的理由,相信他,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聽清楚了嗎?蘇晴柔?」池未煊見她怔怔地盯著他,他又問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晴柔用力點頭,然後她又開始糾結起來,「可是我要穿什麼去見你媽媽啊,還有你媽媽喜歡什麼,我明天就去買。」

    池未煊愣了一下,她的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他笑了一下,「中國有的,英國都有,不用刻意買什麼,對了,你若實在想做點什麼,明天回池宅去拍些照片。這些年,我媽媽很想家。」

    晴柔知道池未煊口中的池宅是她以前住的喬宅,她點了點頭,「好,我明天回去拍,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池未煊眼神深了深,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此時電梯門開了,他便率先走出去,晴柔站在電梯裡沒動,她怎麼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把她當寵物了。

    池未煊走了幾步,沒聽到她跟上來的腳步聲,他側過身去,就看到她呆站在電梯裡,他輕斥:「傻站著幹什麼,快出來呀。」

    「哦。」晴柔往前走,突然聽到池未煊大吼「小心」,然後她眼前一黑,額頭撞在了已經合上的電梯壁門上,她撞得頭暈眼花,電梯開始上升了。

    她默默擦汗,蘇晴柔,你這樣都能撞到電梯門上,真沒救了。

    等她坐電梯下來時,池未煊還在門外等她,她尷尬地走到他身邊,他瞅了她一眼,強忍著笑意看了看她額頭上撞紅的地方,「痛不痛?」

    「不痛。」晴柔搖了搖頭,即使痛她也不好意思說,都怪自己走路不看路。

    池未煊歎了一聲,牽著她往病房走去。經她這一鬧,他也忘記了蘇母病重的事。走進病房時,特護小李坐在椅子裡打盹,而蘇母已經睡著了。

    蘇母昨晚發高燒,折騰了大家一夜,今天狀況好了一點,輸完液之後,病情穩定下來。但是小李不敢輕忽,白血病人到晚期,就會不停發高燒,只要高燒,白細胞就會瘋狂複製,到晚期,高燒不退,很快就會死亡。

    現在蘇母已經從一個禮拜化療一次,變成了三天化療一次,每一次化療完,她都生不如死,偶爾她清醒時,她會跟小李說:「小李,我不想治療了,我想死了算了。」

    然而在小李面前脆弱得只想死去的蘇母,面對一雙兒女關切的目光,卻怎麼也無法提到死這個字。如今的她,早已經沒了求生意志,只是為了兒女而活著。

    池未煊看見床上睡著的蘇母,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他摟著蘇晴柔的肩,放輕腳步走進去,小李驚醒過來,看到他們,她連忙站起來,「池先生,蘇小姐。」

    晴柔好幾天沒看到媽媽,她走到床邊,床上的蘇母瘦得驚心,她握住她骨瘦如材的手,眼淚就要湧出來了,彷彿有感應似的,蘇母睜開了眼睛,看到晴柔默默垂淚的樣子,她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沒有,媽媽,剛才時來時沙子迷了眼睛,我沒哭,您這幾天怎麼樣?」晴柔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知道她肯定不太好,難怪蘇東寧不讓她來醫院,是怕她擔心吧。

    「還不是老樣子。」蘇母氣緊,拚命咳了幾聲,才緩過氣來,「最近醫院進了一批新藥,據說對扼止白細胞繁殖速度很有效,我在試藥,抗藥性有點強,你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晴柔幫她拍背,池未煊也蹲下來將床搖高,讓她們母女說會兒話。晴柔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媽媽,對不起。」

    「好端端的,又道什麼歉,我女兒做得已經夠好了,媽媽很感謝你,都是媽媽的病拖累了你。」蘇母每說一句話,都特別艱難,全身痛得鑽心,她仍然強撐著,不想讓女兒擔心她。

    「媽媽,您沒有拖累我,真的,我很感謝您還留在我們身邊,讓我能夠觸摸到您,我知道治療很辛苦,等我們等到適合您的骨髓,您就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傻女兒。」蘇母歎息,其實她早已經活夠了,如今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看到她的兒女開開心心的生活。

    「媽媽,為了我們,您一定要堅持下去好不好?」

    「好。」蘇母歎息了一聲,她回頭看著站在床邊的池未煊,衝他點了點頭,「未煊,帶柔柔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池未煊看了一眼晴柔,對蘇母道:「伯母,過年我準備帶柔柔去英國跟我媽媽見一面,您要好好的等我們回來。」

    蘇母眼前一亮,她看著池未煊,說:「未煊,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池未煊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蘇母沒再說什麼,轉頭看著蘇晴柔,她此生最大的遺憾是不能看到女兒結婚生子,如今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肯娶她給她幸福,她心滿意足了。

    晴柔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池未煊,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池未煊怕她會胡思亂想,繞過床尾來到她身邊,將她擁進懷裡,「我們走吧,你在這裡,會打擾到伯母休息的。」

    晴柔看著強打起精神陪她的媽媽,她點了點頭,「媽媽,我明天再來看您好不好?您想吃什麼,我給您做。」

    「回去吧,快要去英國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用天天過來。」蘇母說。

    晴柔「哦」了一聲,本來還想說什麼,看到媽媽疲倦地打哈欠,她只好把話嚥了回去,跟著池未煊走出病房。

    回去的路上,晴柔情緒一直很消沉,池未煊一邊開車一邊看她,「怎麼了?」

    「池未煊,為什麼我總覺得媽媽很不對勁,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晴柔皺眉道,媽媽的樣子很像是病情加重的跡象。

    「怎麼會?你別想太多,可能是最近化療跟新藥一起,她身體有些承受不了,等到適應了新藥的藥性,她就會好起來。」池未煊說。

    晴柔遲疑了一下,「可是為什麼我心裡這麼不安?」

    池未煊看了她一眼,微轉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他熄了火,側過身認真地看著她,「柔柔,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就不要強求結果,知道嗎?」

    「池未煊,你想說什麼?」晴柔本來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了。

    池未煊傾身捧著她的臉,低語道:「我想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晴柔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心底微微一顫。她知道她這樣不安,不是因為她不能承受,而是來源於他們的隱瞞。媽媽似乎真的病的很重,否則他也不會跟她說這些。

    「池未煊,我突然發現,原來你很會說情話啊。」晴柔促狹道,他們想要保護她,她如何不懂?只是她並非一個承受力差的人,當媽媽查出得了白血病,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那一天。而她能做的,就是讓那一天晚點到來。

    池未煊輕咳了一聲,退回去坐好,不動聲色地發動車子,往家開去。窗外路燈的光線射進來,明明暗暗間,晴柔看到他紅了的耳根,她想起《千機變2》裡,波曼要找的那個一害羞就紅耳朵的男人。

    原來會紅耳朵的男人真的這麼有魅力,勾得她心癢癢的。

    看見他彆扭的樣子,晴柔玩心大起,側身伸手捏住他的耳朵,揶揄道:「池未煊,原來你也會害羞哦。」

    車身忽然劇烈一晃,晴柔差點栽進他懷裡,抬頭看他滿臉通紅,驚魂未定的她,卻突然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是你的敏感點?」

    他反應太大了吧?還好這段路車輛較少,要不會出大事的。

    池未煊瞪了她一眼,低斥道:「坐好。」

    晴柔「哦」了一聲,撐在他大腿上坐起來,窗外路燈的光線照射進來,她不經意的垂眼,就看到他西裝褲下撐起的小帳篷。

    她觸電一般迅速彈回去坐好,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池未煊挑眉看了她一眼,也不以為恥,調笑道:「剛才還像個女流氓一樣調戲我,我以為你不知道害羞為何物呢?」

    「我才不是女流氓,我是女漢紙。」晴柔故作鎮定道。

    「女漢紙?有動不動就哭的女漢紙嗎?」池未煊不屑道。

    晴柔一下子歇菜了,辯駁道:「那也是因為你好不好?為了你,我都差點流盡我一生的眼淚了。」

    「我的榮幸。()」池未煊笑道,她為他流淚,說明她心裡有他,只是,他不想做一個只會讓她流淚的男人,他還想做一個會讓她笑的男人。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臉皮厚成這樣的,晴柔佩服得五體投地。

    ………………

    夜色迷離,身畔的人早已經睡熟,池未煊悄悄起身,穿好鞋子,他彎腰幫她把被子掖了掖,然後拿起手機走出臥室,合上門後,他轉身下樓。

    走進書房,他打開電腦,開始在網頁上搜索關於白血病的資料。他一邊看一邊做記錄,不知不覺,夜已深。

    他的手機忽然蜂鳴起來,他拿起手機,看到是來自英國家裡的座機,他知道每週的這個時候,小吉他會打電話過來。他放下鼠標,靠在椅背上,接通電話,「喂?」

    「爹地,我聽奶奶說您還有三天就會回英國了,是真的嗎?」小吉他普通話說得很不錯,但是口音裡帶著濃濃的英腔。

    「嗯,你在家裡乖不乖,有沒有幫爹地照顧奶奶?」池未煊的神情柔和下來,當初舒雅托人將小吉他送到他身邊時,他不過是才剛滿月的孩子,把他養到這麼大,他付出了他所有的心血。這個孩子在他心裡早已經超出了一切。

    「有啊,奶奶誇我是好孩子呢。」小吉他的語氣十分自豪,「我還帶奶奶去公園散步,奶奶總是迷路,我都不會迷路。」

    「小吉他很聰明,你想要什麼,爹地給你買。」

    「爹地,我想要個媽咪,您能買給我嗎?世媛姐姐說您不娶她了,可是我很喜歡她,我能娶她嗎?」小吉他天真的問道。

    池未煊失笑,「小吉他,媽咪不能買,只能娶。」

    「那爹地娶了媽咪後,會不會不要我?」小孩子天性敏感,總覺得大人有了另一半,就會不要自己。

    「不會,等爹地娶了媽咪後,就會多一個人疼小吉他了。小吉他開不開心?」池未煊小心翼翼道,小吉他一直很敏感,當初對世媛也很排斥,好在世媛是個孩子王,輕易便收服了他的心。

    蘇晴柔是學幼教的,他相信她一定也能讓小吉他喜歡她。

    「哦,那我媽咪呢?爹地還會要她嗎?」

    池未煊愣住了,小吉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這邊的回答,他的心沉入了低谷,「爹地,我想見見我媽咪,可以嗎?」

    「小吉他,很晚了,去睡吧,過兩天爹地就回來看你了。」池未煊岔開話題。

    小吉他很失落,他「哦」了一聲,「爹地,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池未煊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久久回不過神來,舒雅,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現身?

    蘇東寧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書房門下瀉出燈光,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探頭進去,看到書桌後的池未煊,他說:「姐夫,好晚了,你怎麼沒上去睡覺?」

    池未煊回過神來,他向他招了招手,蘇東寧走進去,站到書桌旁,看到電腦上全是有關白血病的資料,他詫異極了,「姐夫,你這麼晚不睡就是在查這個?」

    「嗯,我查了許多例子,有一對小夫妻大戰白血病,她的丈夫每天測量她的體溫,吃了什麼藥進去,體溫降下來,什麼時間她的體溫最正常,我覺得這也可以適用於你媽媽,你過了年才開學,我跟你姐去英國的這半個月,我希望你去醫院好好觀察一下,到時候把數據給我,我會請英國的專家針對這些數據做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池未煊道。

    蘇東寧沒想到他熬夜是為了媽媽的病,他心頭一熱,眼圈漸漸紅了,「姐夫……」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把你這副娘娘腔給我收回去,照我說的做,伯母的病情一直在惡化,國內的醫生已經毫無辦法,再這樣惡化下去,恐怕等不到合適的骨髓。」池未煊皺眉道。

    蘇東寧抹了抹眼睛,姐夫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姐夫,媽媽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東寧,你媽媽的病情很不樂觀,醫生說,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也說不定隨時都會……」池未煊沒有說下去,蘇東寧卻已經懂了。

    「姐夫,我會堅強的,因為我是男人,我也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姐夫,謝謝你,否則媽媽早就……」蘇東寧還是哽咽了,他撲上去給池未煊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然後彆扭地跑了出去。

    池未煊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他搖了搖頭,又查找了一些白血病抗病成功的例子,做了記錄,才關了電腦,上樓去休息了。

    晴柔醒來時,池未煊睡得正沉。看著旁邊躺著的男人,她心裡湧起滿滿的感動與幸福。她趴在枕頭上,看著他睡著的俊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窩投射下一彎扇形,她忍不住伸手觸了觸。

    池未煊動了動,她嚇得連忙縮回手,生怕把他吵醒了。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緣分,讓她遇到了他?她伸出手指,在半空描畫他的輪廓,然後深深地記在腦海裡,永世不忘。

    突然,她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原本睡著的某人睜開眼睛,眼裡還帶著揶揄的笑,「一大早就這麼深情地望著我,很勾人的好不好?」

    晴柔被他抓了個正著,臉紅紅的,她想收回手,他卻將她的手指送到嘴裡輕咬了一下,她「呀」的輕喚了一聲,一股酥酥癢癢的電流從指尖襲向全身,她慌忙縮回手,「我才沒有勾引你,我起床了。」

    她剛轉身,腰間橫過來一雙鐵臂,他用力一收,她跌回他懷裡。眼前一陣天眩地轉,身上一沉,她就被某人壓在了身下,小腹處也被某根棍子緊緊地抵住。

    「啊。」晴柔叫了一聲,臉迅速紅透了。

    池未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促狹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撩拔剛睡醒的男人?」

    「我沒有撩拔你。」晴柔皺著小臉道,明明是他想欺負她,偏偏還把罪名往她身上扣。

    「那剛才是誰一直盯著我看,研究好了從哪裡下口了嗎?」池未煊忍不住逗她,說來也奇怪,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男人,可是自從遇到她,他就好像永遠也不會滿足一樣,每晚都折騰得她求饒了才放過她,然後第二天還是會很飢渴地撲倒她。

    「我沒有。」晴柔漲紅了臉,為什麼這男人睡著的時候像個嬰孩,醒來就是一頭勇猛的野獸了。

    「明明就有,目光那麼火熱,昨晚沒有滿足你嗎?」他趴在她身上,逗她上了癮。

    說起昨晚,晴柔就窘得不敢跟他對視,昨晚她不肯上床,他就在地上將她陣法了,還用那麼羞人的姿勢,到現在她膝蓋都還痛著。

    這傢伙,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邪惡,每晚換個姿勢,一個月都不帶重複的……

    晴柔羞窘難當,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說了,不准說了。」他再說下去,她就要爆炸了。

    「好,不說,那我做……」池未煊掀起被子將兩人蓋住。

    「啊,不要,池未煊,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寶貝,它好像長大了一點,真不辜負我這麼努力的揉它……」

    「討厭啦,不要摸那裡。」

    「那摸這裡,還是這裡?」

    「不要不要,池未煊,我快死了……」

    「爽死了?」

    「滾!」

    「寶貝,說髒話不乖哦,要受罰,你都濕了,還說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

    「啊……嗯……」

    晴柔再沒力氣反對,只能跟著他的節奏在慾海中浮浮沉沉,老天,她總有一天會死在床上……

    等某人神清氣爽的起床,晴柔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裡怨念不已,為什麼用力氣的是他,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卻是她?她瞪著他毫無贅肉的臀,然後她看到了有一條猙獰疤痕從他腰側一直延伸到他尾椎骨。

    以前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體,所以一直沒注意到他身上還有這樣一條疤痕。

    池未煊突然側過身來,笑瞇瞇道:「如果你再這麼深情地看著我,我不敢保證今天你還下不下得了床。」

    回答他的是急速飛來的枕頭,池未煊悶笑起來,他就喜歡她害羞的模樣。

    池未煊洗完澡出來,晴柔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拖著軟綿綿的身體下樓,蘇東寧在外面晨跑,這孩子每天都會堅持晨練,用他的話說,他要練得跟姐夫一樣有六塊腹肌。

    晴柔去廚房做早飯,又炒了兩個小菜,池未煊走進廚房時,她正在炒菜。看見她這麼辛苦,池未煊心裡充滿了憐惜,走過去環住她的腰,晴柔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到是他,她鬆了口氣,「拜託,不要突然出現在身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早上吃什麼?」池未煊看著她手腕翻動,幾下就將菜炒好了,盛進盤子裡。

    「稀飯,一個木耳炒肉,還有一個素炒西蘭花。」晴柔說完,想起上次池未煊在李承昊家炒的菜害得安小離拉肚子的事,她就想笑,「池未煊,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嗯?」

    「上次你炒的菜害得安小離拉肚子,安小離那吃貨,這輩子估計都不敢吃你煮的東西了。」晴柔笑著道。

    池未煊尷尬地鬆開她,「那是她沒福氣吃我煮的東西。」

    「……」晴柔將盤子遞給他,「端菜擺筷子的事,池大少爺肯定會做吧,給你。」

    池未煊接過盤子端了出去,然後出去叫蘇東寧吃飯,蘇東寧跑完最後一圈,渾身濕得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他讓他們先吃,他去浴室沖了個澡才出來。

    吃完飯後,池未煊回房換衣服上班,對著鏡子系領帶時,他突然將領帶扯開,拿著領帶下樓。晴柔正在洗碗,他走到廚房門口,倚在門邊,「蘇晴柔,會打領帶嗎?」

    晴柔頭也沒回道:「不會。」

    「真笨,把手洗乾淨,我教你。」池未煊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我又不系領帶,學著幹什麼?」晴柔雖是這樣說,還是把手上的泡泡沖乾淨,在門口的擦手巾上擦乾水,然後走出來。

    池未煊將領帶遞給她,然後彎下腰。即使如此,她還是要踮著腳才能夠著他的脖子,將領帶套在他脖子上,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池未煊握住她的手,教她怎麼系領帶,此時兩人貼得很近,呼吸交纏著,池未煊耐心講解,晴柔用心聽著,手也跟著他的手移動,一會兒就把領帶繫好了。

    池未煊低頭看著繫好的領帶,點了點她的鼻子,「孺子可教也,以後每天出門,你都要給我系領帶。」

    「以前不是你自己系的嗎?」晴柔不解道。

    池未煊雙手攬在她腰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說完,他在晴柔的唇上啄了啄,「一會兒讓司機來接你,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去無聊,就叫上安小離。」

    晴柔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蘇東寧,她才放下心來,「好,我知道了,你開車小心點。」

    「嗯。」池未煊看著她,在自己唇上點了點,晴柔起初沒有會意過來,直到他板起了臉,她才反應過來,踮起腳在他臉上印下一吻,然後快速退開。

    池未煊難掩失望,「這次放過你,下次就不能這麼敷衍了事了。」他走到衣架旁,拿了大衣,然後向玄關走去。

    晴柔跟在他後面,看他脫鞋穿鞋,然後目送他出門,直到他開車出了大門,她才轉過身去,卻被身後的蘇東寧給嚇了一跳。

    「你幹嘛不出聲呀,嚇我一跳。」晴柔斥道。

    「真是情深深雨濛濛啊,姐,不過是上班,要不要這樣十八相送啊?」蘇東寧促狹道,客廳裡的氣氛曖昧得讓他待不下去,他們這樣你儂我儂,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我哪有十八相送,不要胡說八道。」晴柔尷尬得紅了臉,轉身去廚房裡繼續洗碗了。

    「姐,我去醫院了。」蘇東寧沒有跟過去,他換了鞋子,轉身出門。

    晴柔從廚房裡出來時,蘇東寧已經出了門,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搖了搖頭。

    收拾好家裡,晴柔給安小離打電話,約她一起去池宅,安小離聽說她是去照相的,連忙說自己剛買了一部單反,晴柔讓她帶上,一會兒去過接她。

    她換好衣服下樓,老王剛好也到了,晴柔坐進車裡,「王叔,今天又要麻煩你了,先去軍區大院接我朋友。」

    「蘇小姐太客氣了,你坐好了。」老王開了二十幾年的車,技術很好,一會兒就到了軍區大院,安小離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雪地靴。她背著單反站在軍區大院門口,正無聊的踢石子。

    晴柔降下車窗,遠遠的就向她招手,老王將車停在她面前,安小離坐上車,先跟老王問好,老王也笑瞇瞇地跟她問好。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等我們到了才下來?「晴柔看她臉凍得通紅,伸手幫她搓了搓,跟揉麵團似的。

    「我沒那麼嬌氣,對了,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我聽李承昊說你被省長請去了,省長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請你去做什麼?」安小離知道得不多,問李承昊,他支支吾吾不肯說。

    晴柔想到在宋宅跟宋清波的那一場告別,心又微微的疼了,安小離見她不說話,胡亂猜測道:「靠,該不是省長是你親爹,你是他遺落在外的私生女?」

    晴柔汗,「安小離,你不要這麼狗血好不好?」她瞅了一眼老王,壓低聲音道:「其實池未煊才是宋省長的兒子。」

    「啊!」安小離尖叫一聲,興奮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快說。」

    「你小聲點,嚇到王叔開車了。」

    「蘇小姐,我沒事。」老王看了一眼後視鏡,憨笑道。

    「快點說快點說,這比我看的小說還狗血啊,池未煊怎麼會是宋省長的兒子?」安小離催促道。

    晴柔看著她,繼續丟下炸彈,「其實,宋省長還有一個兒子,我們都認識的。」

    「還有一個兒子?難道宋省長是個處處留情的楚留香?不會吧,據報道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只有一個老婆啊,對了,他另一個兒子是誰?」

    「你猜。」晴柔賣著關子。

    安小離皺著眉頭,「我們認識的,又姓宋,靠,不會是宋清波吧,要不要這麼狗血?」

    「答對了,確實是宋清波,我也嚇了一大跳,原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晴柔說。

    「天啊,我要暈了,難怪李承昊欲言又止,一不小心,我們就跟太子爺成了八拜之交,太神奇了。」安小離驚歎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她說:「既然宋清波家這麼有錢,當初為什麼還要跟你分手,他為什麼不幫你?」

    晴柔愣了一下,想起宋璃說的話,她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我跟他有緣無分。」

    「晴柔,你差點就成了太子妃了,真遺憾啊。」安小離還在可惜,「對了,你說池未煊跟宋清波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宋省長真的在外面留情了?可是池未煊好像三十幾了,他跟宋清波差好幾歲啊。」

    一直默默聽她們說話的老王,突然插了一句,「池總的母親是宋省長的原配,當年他們因感情破裂而離婚,宋省長什麼也沒要,獨自去了省城,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安小離看著老王兩眼放光,「王叔,你好像知道很多事啊,你告訴我們唄。」

    「安小姐,私下講老闆的事不太好,我只是不想你們亂猜。」老王在海城生活了一輩子,又給池未煊當了兩年的司機,所以才會知道很多已經被埋沒的陳年舊事。

    安小離扯著老王的衣擺,「王叔,求求你告訴我們吧,我保證不會亂說的。」

    老王透過後視鏡看向晴柔,晴柔其實也很想知道,她也保證道:「王叔,你放心,今天你什麼也沒跟我們說。」

    「那好吧,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池總,這些是我告訴你們的。」

    「嗯嗯嗯,我們不會說的,你說吧。」

    老王想了想,道:「宋省長沒改名前,叫遲震威,他是個孤兒,認識了池總的媽媽楊若蘭女士,從而愛上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楊女士跟宋省長的愛情成為當時的一段佳話,楊女士的父母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後來楊女士跟宋省長偷偷去領了證,最後又珠胎暗結。楊女士的父母見木已成舟,便沒再反對。最初幾年,楊女士跟宋省長的感情很好,常常形影不離。楊女士生了一兒一女,本來應該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但是楊女士生性多疑,那時候宋省長的恩師帶女兒宋璃來他們家玩,宋璃性格活潑大方,跟宋省長很談得來,楊女士好幾次撞見他們單獨在一起。」

    「後來夫妻倆為這事吵架,次數多了,楊女士也開始口不擇言,常常罵得很難聽,常常刺傷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宋省長一開始是忍,不跟她吵,後來回家的次數慢慢少了,直到感情徹底破裂。宋省長提出離婚,什麼也沒要離開了家。」

    「王叔,你的意思是宋璃是他們感情破裂的導火線?」晴柔實在難以想像那麼高貴的女人,居然會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也不太清楚,那時我表姐在他們家當傭人,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別人家的家務事,只不過偶爾聽到說起過,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話聽聽罷了。若不是蘇小姐說起來,我也不會說的。」老王憨厚道。

    「天哪,池未煊的家事都足以寫成一本書了。」安小離感歎道。

    「王叔,池家跟喬家的仇恨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池宅會變成喬宅?」晴柔問道。

    「楊女士跟宋省長離婚之後沒多久,楊女士的父母雙雙氣得病倒了,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圜。楊女士一個人管理偌大的家業,然後認識了喬震威。當年的喬震威是個俊俏小生,面相上跟宋省長有兩三分相似,又加上同名,楊女士很快對他有了好感。工作上一來二去,喬震威就成了楊女士家的座上賓,並且他對兩個孩子也非常疼愛。後來兩人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喬震威平復了楊女士心上的傷,楊女士把許多事都交給他做,後來喬震威趁楊女士睡著了,在房產地產轉讓書上按了她的手印,又利用職務之便,將楊女士架空,奪了楊女士所有財產,將楊女士和兩個孩子趕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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