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為醫狂 第137章 江老爺子 文 / 三江源
不知過了多久,正午的太陽從窗外投『射』進來,傾灑在偌大的地板上,可整個辦公室卻煙霧繚繞-顯然,江源已經不是『抽』了一根煙。
方子明在旁邊坐著也不說話,臉『色』『陰』沉,事關自己『性』命,有幾個不害怕的。
末了,江源狠狠將沒『抽』完的煙頭塞進煙灰缸,猛地起身說道:「解降。」
方子明頓時打了個『激』靈:「你……你有把握嗎?」
江源搖搖頭:「沒有,但總比等死強。」
聞言,方子明茫然的臉『色』多了一層煞白,不由地屏住呼吸,看著江源一句話不敢說。是的,他現在比誰都害怕,手心後背全是汗水。
「行了,起來。」江源一拍他肩膀,搓了把臉說道:「你屬什麼的?」
「屬豬的,怎麼了?」方子明戰戰兢兢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問道。
「解降有幾個關鍵的地方,一般屬生肖的不會輕易被人下降,其中,龍虎牛馬這四個屬相,一般降頭就沒辦法侵入,除非是走死運。另外,佩帶烏狗鞭、或者佛像、道教佩飾這些,都可以防禦被人下降。」江源說道。
「江總,你到底是學醫還是搞『迷』信的?怎麼知道這麼多?」
若不是自身被人下了降頭,方子明真想剝開江源的肚子看看這貨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降頭不算可怕的,只是平常人很少有人瞭解。天地之間,本身就有很多玄妙的東西。宇宙大爆炸,地球上能出現人類這種東西就已經是夠邪乎的了,自然也就有其他的空間存在。」
說著,江源打開窗戶對著天空深吸了幾口氣又道:「不管怎麼樣,先把你的身上的降頭解掉,然後才能對付朱一平。」
方子明已經瀕臨絕望,他深諳現在的地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行也得行。略微沉思片刻,最終狠狠一點頭說道:「成,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走,去狗市買條黑狗去。」說罷,不待方子明問話,江源便生拉硬扯的拽著他離開了銘澤醫院。
其實,在這裡江源有點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意思了。
曾有人說,降頭血咒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
因此,朱一平帶來的降頭師就算想要真的控制方子明,但絕不會輕易使用血咒。
兩人從銘澤醫院來到狗市,方子明一下車就使得周邊不少野狗狂吠不止,衝著兩人拚命掙扎。
江源不是『迷』信的人,但打小飽受道教文化熏陶,外加科學實踐,他絕對相信自然界的一些法則。不過是常人觸及不到而已。
選了一條體積小年齡不大的黑狗,連價格都沒商量,便被江源買了塞進車裡,兩人掉頭離開。
方子明始終臉『色』黯淡,目光呆滯,整個人的神情愈發昏沉。朱一平只給他三天的時間,顯然,那名神秘降頭師在他身上所下的降頭也絕非輕易能解掉的。
三天內,方子明答應做朱一平的傀儡,或許還可以延長壽命。若不答應,就會暴斃身亡。這不是『迷』信或者玩笑,而是著實存在的東西。
江源一路來到郊區,選擇一片比較偏僻的樹林,直接將車開了進去,停下後,將那條黑狗從車上拽下來。
方子明像發高燒一樣,臉『色』黯淡無光的走下,時而有些腦袋眩暈,好幾次都險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子明,好好把『精』神打起來,你心正了,就什麼東西都沒了。」
江源瞪了他一眼,而後從車內『抽』出一把匕首,在車座子上抹了兩下,幾步走過來一腳將黑狗踩到地上,抓住匕首一刀刺了進去。
伴隨著黑狗一聲淒慘的嗚咽慘叫,四條『腿』『抽』搐了沒兩下便一命嗚呼。
江源理都沒理拿起旁邊的小桶快速放在狗脖子下面,讓血液盡快流出。剛殺死的狗崽子,血液都還是熱的,鮮紅的發黑,還冒著氣泡。
可就在這時,方子明臉『色』愈發『陰』沉,腦袋變得格外沉重起來,不停地搖來搖去,慌張之下一把扶住旁邊的楊樹,身子像一灘爛泥似的癱軟下來。
他渾身無力的靠著楊樹坐在地上,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地說:「江……江源,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江源猛然一驚,他料到朱一平的那名降頭師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否則,方子明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這幅德行。
想到這兒,江源一把抓起地上的塑料桶朝著方子明身上潑去,溫熱地黑狗血一滴不剩的全灑在方子明身上。
緊接著,一股煙霧忽然冒出,方子明啊地一聲在地上『抽』搐起來,像心臟病犯了那般,直翻白眼,嘴角吐著白沫,一把拽住江源的衣服,吐字不清的求救:「江……江源,救……救我……」
怕什麼來什麼。
江源臉『色』頓時蒼白一片,他知道完蛋了,朱一平那老東西多半已經拿到方子明的生辰八字,讓降頭師在他身上下了血咒。
「江……江源……」
滿身是血的方子明忽然抱著腦袋拚命朝旁邊的楊樹上撞,咬著牙大喊:「頭疼,頭疼……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江源真的慌了神,他能解降,但僅僅是一些低級降頭,碰上這種被下了血咒或者其他的東西,完全兩眼『摸』黑。
他不敢再盲目的去做,因為搞不好就會加速方子明的死亡。
突然,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從不遠處傳來,江源驚慌失措的抬頭去看,眼瞅著一輛別克君威停在樹林旁,車『門』打開,沈冰匆忙下車,對著江源大喊:「江源,別動,那是『陰』陽草降頭。」
江源心裡咯登一下子,明明是玻璃降,怎麼可能成了『陰』陽草降頭?而且,沈……沈冰是怎麼知道的?
腦袋裡一萬個問號在盤旋,下一秒,答案就出現了。
從別克君威車後『門』走下一名老者,年過『花』甲,可是老爺子『精』神飽滿,滿面紅光,身著一席道教服裝,腳步飛快地朝這邊走來。
「爺爺。」
如同夢幻一樣,江源兩眼大睜,滿臉匪夷所思地看向對面走來的老者。
老者正是老爺子江瑞麟,神『色』凝重,板著臉,行走的腳步竟然比沈冰這個年輕『女』子都要快,眨眼功夫便到了江源跟前。
「還愣著幹什麼?讓開。」
初見孫子,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感慨萬千的柔情,老爺子第一時間將江源推開,繼而,快速蹲在方子明面前,一把掐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動了幾下,接著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呻『吟』中的方子明悶哼一聲,猛地抬頭從口中吐出一件黑『色』的東西,轉而便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江老爺子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雙手極快地在方子明身上幾個最為關鍵的『穴』位點動,力道十足,接連發出砰砰聲。
來到江源面前,沈冰第一時間將他拉住,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江源搖搖頭,看都沒看她甩了句:「沒事兒。」而後推開沈冰,全神貫注地看著爺爺為方子明解降。
道法自然,神秘莫測。
江源這一生最為欽佩的人就是爺爺,很多東西他永遠比自己知道的多,明白的多。在老爺子面前,他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了。
片刻功夫,方子明臉上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可是,江老爺子卻又從兜裡掏出幾枚非常細的銀針,細到江源幾乎都看不到它的存在。
老爺子一手按住方子明身上的『穴』位,另一手動作極快地在他身上使針。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江老爺子的手法刁鑽,動作迅捷,在沈冰看起來和江源沒什麼區別,可是只有江源知道和爺爺比,自己相差著太多。
兩分鐘後,老爺子結束了手中的工作,而方子明總算險險奪回一命,氣『色』平靜地沉睡了過去。
江源迅速將江老爺子攙扶起來,擔心道:「爺爺,怎麼樣了?」
「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別說他的命,連你也都會被下降。」
江老爺子臉『色』嚴肅地哼道:「我怎麼跟你說的?只鑽研醫術就夠了,靈異這些東西不要去觸碰,你想死,別拉著別人。」
深諳自己觸犯了什麼戒律,江源愧疚地低下頭點了點,忐忑道:「爺爺,我以後不會了。」
「先把人拉回去吧,有什麼事兒回家再說。」說罷,江老爺子乾脆利索地轉身離去,連頭都不回。
望著爺爺的背影,江源後背全是冷汗,嚥了口唾沫扭臉看向旁邊沈冰:「我爺爺怎麼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沈冰同樣一臉『迷』『惑』的搖頭:「早上我爸就讓我去火車站接人,接到老爺子之後就說馬上來找你,去銘澤醫院沒找到,結果我又托『交』通局的朋友,通過gps定位搜索才知道你在這裡。老爺子一下火車就十分著急,好像要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似的,我又不敢問。」
「懂了,先別說了。」
江源不知道爺爺是怎麼得知降頭這件事情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等回去挨訓的時候才能問出原因。
方子明被江源抱回車內,才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兩輛車,只有沈冰一個人會開,不得不丟下其中一輛,四人暫時坐到一輛車內返回家中。
一路上,老爺子始終板著一張臉,雙眼微閉,雙手扣在身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從小被爺爺撫養『成』人,江源早已在這種氣場之下習慣了,可沈冰著實被嚇得不輕,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氣場這種東西,因人而論。
在商海中,有人氣場強大,是來之自信和能力,但是在生活中,有人氣場強大,多半都是天生的。
而江老爺子的這種氣場絕不是那種普通人可以比擬,否則,沈冰這種在商業圈子『摸』打滾爬這麼久的角『色』也不會被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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