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塵埃落定盼齊眉 第241章 懷疑？ 文 / 方惜
雲澄怔了怔，覺得他說得話有幾分道理，便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只面色平淡的做了下總結，「想來，是我多慮了……就算沒有我的提醒，你在對待艾小姐的時候也會有分寸的，不是嗎？」
「就算我再怎麼有分寸，也還是會讓她受傷的……」李澈歎息著自言自語道，在心裡默默回想著剛剛在對待艾雪喬的時候，那些過激的言行——一定嚇到她了吧？本來她就心存內疚，他還……唉！罷了，現在讓他心平氣和地對她是不可能的，就讓兩個人都冷靜一下吧！
李澈釋然地吐出了一口氣，雲澄見了，心下明白發生在他和艾雪喬之間的一定不是芝麻綠豆的小事，當下也不好多問，但還是提醒道：「即使你不願意按照我們的安排行事，我也請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自己會有危險不說，可能還會影響我們的計劃！」主要是程有財和孟勇任何一個人都是他無法抗衡的，李澈要同時與他們兩個為敵，雲澄真怕他會有什麼閃失！
「知道了！」明明是在擔心他，幹嘛要說得好像他會壞事一樣？李澈瞥了雲澄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和問心一起處理程有財安插在雲端的細作是吧？也不說安排點重要的事情給我做，太大財小用了吧？！」
「這是阿靈的決定！」雲澄毫不避忌地道，對李澈的微詞完全沒放在心上，「而且我也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好！畢竟你和問心都是剛剛到公司，而那些人的根基明顯比你們深很多，要在一個星期之內不著痕跡地將他們清楚乾淨，也確實需要你和問心攜手合作才行！」
「攜手？」李澈挑了挑眉，一掃之前的陰霾，邪邪的調笑道：「你就一點不擔心麼？」
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雲澄的語氣頗為無奈，「真不怪李歌如對你態度那般惡劣——你活該！」
「也沒見他對你態度有多好啊！」李澈癟嘴，雲澄正說中了他的軟肋，一想起李歌如那臭小子他就來火。()
雲澄攤了攤手，「至少……是我可以接受的程度！」
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李澈滿臉鄙夷地道：「要是我也把要求定的像你這麼低，他那些火星話也算不了什麼了！」
「不是我的要求低，是你的心太細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小氣對吧？」李澈齜牙咧嘴，雲澄話多的時候，真不怎麼可愛！
「我沒這麼說！」雲澄不置可否。有些訝異自己居然會和李澈討論這麼無聊的話題，而且還樂在其中！
「你就是這個意思！」
雲澄不再與他糾纏，正色道：「其實他還小。以後會慢慢變好的！」
「還小？」李澈不可思議地驚呼道：「你就別指望他以後會慢慢變好了，我告訴你，五年前他說話就難聽，現在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後？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呢！聖雲島第一毒舌！」
見他張牙舞爪地痛陳李歌如的不是。雲澄只覺得好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看著吧，只會比我說的還要誇張！」李澈惡聲惡氣地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成天跟白雪靈在一起怎麼一點兒沒受熏陶，他們倆人兒，簡直是兩個極端！」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誇阿靈嗎？」雲澄淡笑著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五年前就認識他們了嗎？」
心裡一驚。李澈閃爍其詞道：「他們……誰不認識啊？」
雲澄見他眼神不對，內心閃過一絲狐疑，「認識是一回事！有機會和他們深交又是一回事！據我所知，李歌如對很多人來說根本就是個啞巴！」
李澈氣得要命，「你那意思。我能被他堵得白眼睛翻還是我的福氣了？」
不願再與他兜圈子，雲澄有些不耐煩地直奔主題。「你猜如果我直接去問阿靈，她會不會告訴我，你們相識的由來？」
突然被他這麼一威脅，李澈也有點不爽，悶聲嘀咕道：「你以為你是李歌如啊，在她心裡有那麼重要？你問什麼她就一定會告訴你麼？」
雲澄聞言，心裡一陣惱火，卻又有一點吃不準自己在白雪靈心裡的份量，並因了這吃不準，導致他更加惱火。
感覺到車內氣溫驟然下降，李澈偷瞄了眼雲澄烏雲密佈的臉，不禁暗暗咂舌：就那樣一句話，就讓他火大成這樣，白雪靈在他心裡是有多重要啊？
其實心裡老大不願意，但是他還是開口變相哄他，「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去問她，等時機到了，你什麼都會知道的！」
雲澄一言不發地望著車外，兀自釋放著冷氣，把個李澈都快凍成冰雕了，「我說你說句話行不行，她是你什麼人啊，你在她心裡就算沒半點份量又怎麼了？會死啊？」
聽到他咋咋呼呼地話，雲澄緩緩地轉過頭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以前我被蒙在鼓裡就算了，現在我什麼知道了，就一定會對阿靈好！我沒想過要超過李歌如在他心裡的份量，但是至少要超過你！」
「你跟她認識那麼多年，超過我也是應該的！」李澈不是很甘願地道：「不過你也不要太自信了，那些關於我的事，你問不出什麼的！」
見他如此自信，雲澄料想他大概和白雪靈達成了某種協議，也就沒打算去為難她，只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有多少事是見不得人的？還讓阿靈替你保守秘密？」
「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好不好？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的！」
「是嗎？」雲澄顯然不贊同他的說法，「我就沒有！」
「你不是沒有，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更何況你前十六年的記憶都是空白的，沒有秘密也很正常！」李澈說完，覺得不對，連忙向雲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那件事的！」
「沒關係！無論如果，阿靈和問心都已經重新回到了我的生命裡，雖然走了一些彎路，但是至少我找回了以往最在乎的！」
「這麼說，你打算不再就你的記憶繼續探究了？」李澈小心翼翼地問道，心裡有萬般失落，難道雲澄執意要找回記憶，就沒有一點點他的原因嗎？
「也不是！」雲澄的回答，讓李澈暗暗鬆了一口氣，「其實我總覺得你們所有人都瞞了我什麼！」
「這話……什麼意思？」李澈戰戰兢兢地問道，心虛不已。
雲澄歎了口氣，有些茫然得搖了搖頭，「其實從我媽堅持讓我和程錦夏在一起我就有所察覺了，只是在遇到你們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就好像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唯獨瞞著我一個人一樣！每個人都說我以後會知道，每個人又都不告訴我是什麼事！這種感覺很不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事呢？」突然有些心疼雲澄的處境，李澈甚至不敢直視他一臉哀傷的模樣。
「想過！」雲澄皺眉回答，倏地又輕輕搖了搖頭，「但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總覺得你們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是保護還是包庇我還分不清楚，但總的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呢！
「明知道不是好事幹嘛還要去想？」李澈不得不佩服雲澄的聰明，雖然自己當年被偷於他無關，但是若他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少不了一頓自責，那樣的情景，母親和慕容問心等人一定是不願看到的。
說好保護很對，說包庇，奕無可厚非……
「我想，我有責任去把事情瞭解，解決清楚，如果換了是你，處在我的境地，也一定回去探究的！」
「說的也是！」李澈一時間感慨萬千，但卻不敢當著雲澄的面表達出來，便只勸道：「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先處理好雲端的麻煩吧，程有財那個老匹夫，看我怎麼教訓他！」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雲澄淡淡地道：「你跟程錦夏不對我知道，但是為什麼，你會那麼厭惡程有財呢？」
李澈不可置信地高聲反問道：「他長了一副面目可憎影響市容的樣子，怎麼能怪我不喜歡他呢？」
雲澄哭笑不得，「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等我把他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理由！」
雲澄見他說得認真，只微微苦笑了下，「只怕，沒那麼容易……」
李澈氣極，「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
「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爸媽他們！」
下意識地皺了下眉，李澈心裡也有些擔憂，「白雪靈怎麼說的？」
「計劃之中只有我們幾個人，任何長輩都沒有包含其中！」雲澄看著李澈，眼底的憂愁讓人無法忽視。
「什麼？」李澈頓時覺得口乾不已，白雪靈聰明是不假，但是她真的以為，憑他們幾個的力量、就能和聖雲島最大的社團組織以及龐大的程氏財團相抗衡？
此時兩個人的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