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塵埃落定盼齊眉 第242章 得罪？ 文 / 方惜
又或者，白雪靈是做了第二手準備的卻沒有告訴他們？雲澄和李澈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個認知同樣讓人難以接受。
幾乎是在李澈動手在身上摸索的同時，雲澄出聲問道：「你手機呢？」
李澈掏出來一看，黑屏，這才想起來，「沒電了！」
雲澄的臉立刻就黑了，「開快點！」
「收到！」李澈猛踩油門，愣是摸不透白雪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等回到雲家，兩人匆匆跟父母打了聲招呼便鑽進了雲澄的房間，和白雪靈開起了視像會議。
「澄哥哥，有什麼事嗎？」白雪靈身穿銀白色絲質睡袍端坐在視頻那一頭，旁邊是臉色很不好看的李歌如。
雲澄微怔，略一思忖便大概明白了李歌如不爽的原因，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阿靈，我不知道你已經準備休息了！」
除了艾雪喬，李澈還沒見過別的女生穿睡衣，當下也有些尷尬地別過了頭去。
「沒關係，你這麼急著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雖然看到李澈有些意外，但白雪靈也沒說什麼，接過李歌如遞過來的毛巾輕擦著頭髮，善解人意地道：「你說吧！」
「我……們想多瞭解一些你的計劃！」因為怕被誤會自己和李澈不信任她，雲澄有些心虛。
「你們是不是在想，僅憑我們幾個是無法與程氏財團以及整個藿香街相抗衡的？」白雪靈瞭然地問，面色依然平淡如水，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見雲澄面色猶豫不肯說實話，李澈在一旁插嘴道：「就是這麼個意思！」
在李歌如破口大罵之前，雲澄開口辯解道：「阿靈，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計劃！」
「我明白！」白雪靈微笑著點了下頭，看了眼旁邊的李歌如，「事實上，李歌如早就開始著手調查孟勇的底細了，而且已經有了眉目！」
「原來是這樣！」李澈恍然大悟，雲澄卻是內疚不已，連聲抱歉道：「對不起，阿靈，我們應該相信你的！」
白雪靈緩緩搖頭，笑得有些無奈。「別這麼說，怪我之前沒跟你們說清楚！試想孟勇的罪證如果落在我們手上，他又怎麼會有心思幫程有財來與雲家為敵呢？為博好感不出賣他站在我們這邊已經是不錯的了！」
李澈聞言頻頻點頭。雲澄卻有些擔憂，「那怕不怕他狗急跳牆……」
「我們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了！」白雪靈胸有成竹地回答，「事實上，除非他肯痛改前非，否則就算他事後願意忍氣吞聲。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藿香街亂了這麼些年，也該換個模樣了！」
雲澄聞言有些錯愕：原來，阿靈有著那麼深遠的目的，如果他不問，她應該是沒打算說的吧？只不過，藿香街與白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這次不遺餘力地打擊孟勇，又是為了什麼呢？
「高！實在是高！」李澈激動得一把擠開猶自發呆雲澄，衝著攝像頭直豎大拇指。「你的意思是先讓他們狗咬狗，等他們兩敗俱傷，再一個個的來收拾他們是吧？」
白雪靈神秘地一笑，也不否認，「程有財留給你們處置。我只要孟勇！」
雲澄沒法像李澈一樣想得那麼簡單，當下便一臉嚴肅地問道：「阿靈。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孟勇哪裡得罪了你？」
如果不是，那她的做法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為了公義？也不是不可能，但若真是如此，她不會說出只要孟勇這樣的話。雖然自己的事已經夠讓雲澄心力交瘁的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地為白雪靈感到擔心。
「你的問題太多了！」李歌如搶在白雪靈面前回答，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語氣，「換句話說就是管得太寬了！」
雲澄面色微霽，暗自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卻是沒有把李歌如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
相比而言，李澈卻顯得不冷靜得多，之間他握著拳頭衝著屏幕怒吼道，大有衝上去跟李歌如幹上一架的意思，「你個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回應他的是李歌如不屑的表情和毫不猶豫切斷視頻的動作。
「你你你，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李澈指著電腦屏幕狂吼，氣得手直哆嗦，「他什麼態度啊，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雲澄被他吼得有些發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著電腦屏幕一陣發呆，許久才一臉茫然地問李澈，「怎麼切斷了啊？」
李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別問我？」
見他這樣，雲澄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只自言自語地道：「說起來，阿靈的處境比我們危險得多，我真替她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別看她年紀小，事實上她比你牛多了！」李澈口是心非地道，心裡卻也有些好奇白雪靈和孟勇之間的恩怨，除此之外，擔心自是免不了的，只是他沒有辦法像雲澄那樣表現出來，除了艾雪喬，要他對別人表現關心，他都會很不習慣！
「我知道她很聰明，但畢竟還太小了……」雲澄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李澈，「雖然你比他們大很多，但我總覺得你和阿靈他們是一個年齡階段的！」
「胡說八道！我明明跟你是一個年齡階段的！」李澈鬱悶到不行，雲澄的意思，分明是在指他幼稚。
雲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故作正經地道：「你雖然只比我小一歲，但總覺得小很多的樣子，我想除了在艾小姐面前，其他時候你應該還沒有他們成熟穩重！」
李澈都快被氣瘋了，語無倫次地道：「他們，他們那都是裝出來的……」
「那你呢？你的孩子氣也是裝出來的嗎？」雲澄好笑的問，不止一次地覺得他生氣的樣子甚是可愛。
李澈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有些嚴肅地思考起了他的問題，讓原本只是開個玩笑的雲澄有些吃驚：難道說，他的孩子氣真是裝出來的嗎？可是，為什麼呢？這樣做他能有什麼好處呢？
到底自己本性使然還是刻意表現出現在這個樣子以便得到家人的包容？李澈想不清楚，或許，兩樣都有，世人都是會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卸下一切防備的，他只不過是做回了雲澈而已……
「不說了，肚子餓了，你陪我下去吃點飯吧！」李澈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站起身來去拉雲澈。
「你沒吃晚飯嗎？」雲澈仍舊安穩地坐著，絲毫不為所動，「我在問心那裡吃得很飽！」
「你是飽了，我還餓著呢！走啦，就當是陪我吃點宵夜了！」李澈還是撒嬌，拉著雲澈的袖子就是不放。
「可是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雲澈看著自己被拉扯的皺巴巴的袖子好一陣皺眉，從小打到還沒人跟他撒過嬌，這樣的情況，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那你看著我吃，行吧！」李澈說著，乾脆把雲澄架了起來，推搡著往房門口走去。
「我自己走！」雲澄有些彆扭地掙開他的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抗拒不了他的無理要求，尤其，他還是一個男的……
一前一後地下了樓，見父母都還沒睡，李澈忙歡快地跟他們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還沒休息啊？」早知道他們還沒睡，就不把雲澄拉下來作陪了！
母親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梭巡了幾個來回，終於不確定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出門？」
「哦，不是，下來吃點宵夜，我餓了！」李澈說著，還誇張地揉了揉肚子，雲澄見狀，更加後悔跟他一起下來了！
「這樣啊！」母親有些意外地站起來笑問，「你們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見平時不怎麼下廚的母親這般慇勤，雲澄卻是一百個不樂意，「媽，讓廚房隨便做一點就是了！」李澈連聲附和，「是啊，是啊，隨便做點兒就行了！」
雲母看著雲澄略顯憔悴的臉，微微有些發愣：沒想到兒子見了阿靈之後還願意關心她，是不是說明阿靈沒對他說什麼呢？還是說，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雲軒將妻子的憂思看在眼裡，也開口勸道：「是啊，都這麼晚了，吃得太飽對身體也不好！」
「那好，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吩咐一聲，很快就有的吃了！」說著，雲母歡快地進了廚房，臨走前，以為頗為深遠地看了雲澄一眼。
就是那一眼，讓雲澄想起來白天白雪靈所說的一切，當下替母親感到難過不已：如果有第二個選擇，她是斷然不會將自己置於一段不幸的婚約之中的吧？他心疼她，便不怪她。只是仍有些難以釋懷——她什麼都瞞著他……
母親那一眼裡飽含的不安和內疚已經讓雲澄心裡所有的不快都隨風逝去了，無論原因為何，他都選擇理解她！
雲軒一直緊盯著雲澄看，見兒子終於露出了一臉釋然的表情，也稍稍安心了一點，雲澄如此懂事，可算讓他老懷安慰，只是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