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三的回憶 第十三章 說清楚 文 / 十緒
和趙瀧他們廝混在一起，什麼煩惱都能忘記，洪憲的事我就要淡忘時，她又出現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很淡了吧，就只認識而已了，一起聊過。
如往常樣，黃寺去學他每天的必修課了，吃完早飯，我和趙瀧躺蓆子上吹電扇，東聊西聊。
「徐波，過幾天黃寺就放假了，我們一起去外面旅遊，怎麼樣？」
「就我們三個？」
「嗯，你以為呢？」
「去哪玩？」
「去個涼快的地方，這麼長個暑假，不能說就在這裡過了啊，這麼無聊。」
「呵，你真會想，去哪兒，我隨便。」
「嗯，到時候黃寺回來了一起決定。」
「嗯。」
沉默會兒，趙瀧又道：「你真不後悔去跟我師傅學學？」
「都要結束了。」
「我可以叫她再在這裡呆呆，我當初可是說了大堆話她才決定試試你們的。我師傅越來越懶了。跟她在一起，可以學到很多的。」
「切。」我拖長音，「看黃寺那樣子我就覺得累。」
「徐波，你是太懶了。」
「呃呃……」
「到時候又個什麼事了，我們又要照顧你了。」
「原來是嫌我累贅啊，好啊，我明白了。」我假裝氣嘟嘟地道。說完，趙瀧大笑道：「你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可憐沒人愛是吧？」我冷眼道。
「哈哈，你怎麼知道？」
「就知道。」嘟噥出，接著是他的大笑聲。
「告訴你，徐波，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
「嘁，我不會的，絕對不會！」
調侃到中午，黃寺不回來，我和趙瀧一起去超市買菜，順帶著買些零食。
「雪碧、七喜……你喝什麼？」籃子裡全是我挑的我愛吃的。
「呃，拿幾瓶啤酒吧，家裡沒了。」瀧看籃子裡的東西，突然抬頭大聲道：「兄弟，七喜和雪碧不一樣的嗎，幹嘛買這麼多？」說著，就給我往外拿。
「哎哎……」
「哎什麼哎，碳酸飲料少喝，你忘記你爸上會說你的？」
爸是說過，我無奈，只有退了七喜。「你說給黃寺買什麼，他那麼辛苦。」我們好不容易才會到超市來一次大購物。
「呃，他愛吃鴨脖子，醬鴨翅，不在這邊，要在一樓買……」
「怎麼都是鴨子？」我看著貨架，沒有注意路，轉彎時撞著了人，剛要道歉，對方抬頭來，卻是洪憲。
「洪憲，你怎麼在這兒？」見到她，自己多多少少的有些驚訝。都刻意的淡忘了，可老是撞見。
「我在等你。」
「嗯？」
「徐波，你真的對我無動於衷了嗎？」
「啊？」正在我窘迫的準備找個借口逃走時，趙瀧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你來幹什麼？徐波，我們走吧，這樣的女孩不值得你去喜歡。」趙瀧很直接。
「那些事始於我，對不起。不過徐波，我能不能單獨的，和你聊一下。」洪憲的臉紅撲撲的。
「徐波。」趙瀧抓住我。
「算了，我和她聊會兒，你先走，嗯？我先把錢給你。」我想我再不跟她說清楚真的是不行了。
趙瀧不爽了，「算了算了，懶得管你，回來給我錢吧。」他哼了聲，轉頭便走。
一路無話，直到落日公園的小山上。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說。」洪憲望著天上浮動的雲。「我在學校注意你半年多了，這也許叫暗戀吧。我發現我好大膽，竟敢向一個男生表白，我真的有些厚臉了，男生不要和我在一起，我還那麼固執的堅持，還害他受難。說這些，我真的，真的鼓了好大勇氣。徐波，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我沉默，不想再想到之前的事，我一點都不想再想了。洪憲，我之前的言行，仔細想想，只是一種衝動。
「高成，我對他沒有感覺。不喜歡他，卻不得不喜歡他。哥哥和他在一起，哥哥又極力勸我和他在一起。高成，他每次欺負你，我，我卻……無能為力，只有勸他，什麼都做不了。我好無能，真的。」洪憲哽咽，「可是，今天既然都說了，索性一起說了。徐波，我問你，你到底喜歡過我沒有？」
那是喜歡嗎？那不是喜歡嗎？你能允許我只是一時的衝動嗎？不能！
「我不喜歡你，之前的做的只是意識上的衝動。」我覺得自己好絕，說的這樣決絕的話還是頭一次。「對你的感覺，也許只是欣賞性的喜歡。你看天上的雲，在考試時，總感覺你就像它，快樂又單純，我喜歡這樣的女孩。」我躺在儘是荒草的山坡上。
「可，可是之前那麼多天……只是因為高成威脅了你？」
「我不能因為你而不顧及我的兄弟。」被威脅誰都不好受，我不願意再提起。
「愛情和兄弟，你將兄弟放在哪兒？」
「放第一，什麼也無法代替。再說，我無法把我和你之間的感情叫愛情。」
洪憲在顫抖。「山上的風大，你別弄感冒了。」我站起，風吹得我也有些冷了。
「聽說你的生日快到了是嗎？」洪憲打著哆嗦。
我猶豫，想問她怎麼知道的，想了想，算了，本來就是自己的魯莽讓她誤解了。「嗯。」
「我能和你一起過嗎？哪怕從此後我們再無瓜葛。」洪憲臉上的淚水已乾，眼中又有淚花充盈。
她說的艱辛，我無法拒絕，澀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