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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五十四章 怨恨 文 / 十緒

    書是看不進去了,一邊想著寺他們的神情,一邊又想到武俠裡的情節,腦子裡亂的不同。索性拋了書,去冰箱找點東西吃。冰箱下面放著兩排啤酒,八瓶啊,趙瀧他們還真享受,每晚吃飯來一瓶,冰爽沁人心脾,我不喝白不喝。

    說幹就幹,一下拖了三瓶出來,我開了電視,什麼都不想,心中還是慪,慪到想錘人,那幾個混蛋,竟誣陷我。媽的,害我和我的兄弟們都有隔閡了,害趙瀧焰氣更大,我他媽更沒理由反抗了。

    說實話,也不敢多喝,怕趙瀧回來了火大,現在可沒人會來幫我了。鮑偉那傢伙也不知去哪了,他不會也不信我吧……胡思亂想的盯著電視發呆,我突然就想喝唯c,很強烈的衝動。躺在沙發上,享受著頭腦、胸腔發燒的感覺,手腳有點麻痺感,若是來杯唯c,現在定舒服的不得了。最好還來杯濃度稍微高點的,那之後的飄飄欲仙,心中舒暢……

    手機不恰時的震動起來,我拍拍額頭,摸了手機接通:「鮑偉?」

    「你在幹嘛?你在家吧?快給我出來開門,我忘帶鑰匙了。」聲音把我的舒適感一下衝沒了。

    我慌張的收拾了酒瓶,完後突然想到,趙瀧他們不可能同時回來,要不鮑偉就不用給我電話了。想到趙瀧的威勢,我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憑什麼怕他!

    開院門後看見鮑偉一臉火氣,我還沒發火他就是一通吼:「草,開個門這麼慢,掉茅坑裡了?」在我火上來欲罵他時他又道:「我靠,一身酒味兒,你他媽喝了多少?」

    「三瓶而已,味道很大嗎?」

    「豈止是很大,非常大。」鮑偉有點不滿,「你心情看起來不怎麼樣。」

    「被人誣陷吸毒,去醫院檢查還真有那麼回事,我草,換成你你心情好不?」我抓抓頭,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波,別這樣。」「你他媽能不能勸點我有用的?」我抬頭就是一句。

    「我……」鮑偉無語了。說實話,我心底還是希望他能給我出主意的,他出事一向比我清醒。

    他拍拍我的肩,「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沾過?」

    我抬頭使勁的盯住他,他的眼神鎮定,讓我心安。「我沒有。」

    「我相信你。」他看著我肯定的說出這句話,讓我胸中湧起陣感動。「我信你,我會幫你去搞清這個事,只是你首先要穩定情緒,別自己把自己打倒了。出點兒事就一副困頓的不想活了的樣子,不論誰看了心中都來火,何況趙瀧。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黃寺現在在他們內部地位不一般,出了這個事,他也不好受。你他媽現在就給我冷靜下來,不要中了那群雜種的詭計。」

    語氣裡並沒有灌注什麼深刻的情緒,鮑偉的分析如濃霧中的一塊指南針,我看到他神情裡的堅決,浮躁緩緩減退,「我知道了。」

    夜幕攏上,月明星疏。窗外街兩邊的燈火形成了兩條長龍,還聽得到樓外人群的嘈雜,有人在高聲呼喊。看著這幅景子,我只覺此處清冷無比。最慪心的,莫過於黃寺回來後的冷淡與迴避。

    晚上沒吃,趙瀧他們回來我就已床上躺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想了很多,有很多衝動,都沒做,也就憋得難受,睡不著。

    不知道鮑偉能怎麼幫我,他自身的自由都被限制著,又如何幫我。早該想到的,我思維總是慢上幾拍,看來此事注定只能我自己解決了,可又怎麼個解決法?頭一次的沒有任何資源的出事,頭一次真實的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無用。

    掙扎了半宿,頭疼欲裂。腦海中不停的浮現黃寺的一舉一動,連話都搭不上。他壓力大,我壓力就不大嗎。刻意的避開我視線,哪怕只是無意的對視,那目光裡的冷淡都叫人忍不住的寒心。

    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就是不能忍受你的這種態度!我蜷起身子,好幾次都恨不得衝出去把這話吼給他,但是又死死壓住。我知道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這樣只會使我們更情緒化的吧。

    就是這樣,一會兒想到周柏龍他們的嘴臉,一會兒思緒又蹦到黃寺所在的場景裡,我都不知該如何入睡。

    凌晨三點,該是人正睡熟的時候,也是某些看不見得東西出沒的時候,一邊焦慮人事,一邊擔心鬼的出現,很久都沒這麼無助過了。所以鮑偉的話只有一時之效,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恐懼與怨恨,這幾種情緒像爬山虎,可惡的攀上我的心牆,爪牙狠狠地嵌入我的血肉裡。

    燈開了一夜,早晨五點多鐘我就醒了,天已大亮,太陽也才爬起床。我側個身,正挪好位子準備再睡,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那人走到門口便沒了動靜,我忍了要回身去看的衝動,等了大約幾分鐘,那人才幫我關了燈。又過了一會兒,那人的腳步聲才遠去。我猜到了是誰,心中很難受,但無可奈何。

    朦朦朧朧的睡著,總是誰不安穩,精神狀態極差,太陽穴像有東西在撕咬我的筋肉一樣,喀的我生疼。

    做了一個夢。噩夢,大汗淋漓的醒來。我一向都不是不信預言的人,世上可以說沒有神,但絕對有些我們不可揣測的存在,這就使我害怕,更何況我一直就不是膽大的人。

    在浴室裡沖澡,水溫使我心跳加速。夢裡的一幕在腦海中又浮現。爸打電話來質問我到底有沒有殺人,有沒有吸毒,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他們圍著我,居高臨下的俯視我,我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圈子外周柏龍他們的冷笑與得意。

    我想求救,想逃跑,卻跑不快,也無人可以搭救我。天太黑,看不到去路,黃寺臉上的失望、趙瀧臉上的怒火、鮑偉和父母的質疑,在夢中的我無處逃避,那種驚慌、惶恐、無措,比的我不爭氣的直掉眼淚。

    「徐波,喝杯水。」在我沖完澡出來,鮑偉遞我杯水。

    我怔住,他真的是相信我的嗎。也有「夢都是反的」一說,或許是我情緒太不穩定了,所以才做了那樣的夢吧。

    「喂,你怎麼了,喝不喝?」鮑偉一臉不耐,我忙接過水杯,一口沽下。

    趙瀧和黃寺又出門了,中飯我和鮑偉兩人吃,做了很簡單的菜,一葷一素兩盤,鮑偉親自下廚。

    就二十三號了,這好好的五天假竟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事給浪費了,我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要上學了,這事兒也沒解決,吃飯也沒心思。草草的扒了幾口,我開了啤酒。

    「喂喂,我說你動作能不能別這麼迅速?喂,你他媽別用酒水撐肚子啊,好歹我辛苦炒次菜……」

    我沒理鮑偉,仰頭灌進酒。「心裡蠻慪,不想吃。」

    「你不吃不行啊,早飯都沒吃。」

    「我說你在麼變得這麼囉嗦了?」我直接打斷他。他沒有說話,一陣沉默後,他起身來奪我酒瓶,被我閃過。

    「你這是自暴自棄麼?」鮑偉抱起手臂,語氣裡現出一絲憤怒。

    我沒管他,逕自仰頭再一口。火燒上額頭,我想把腦子裡的負面情緒都燒乾。

    「就這麼點事,你他媽就自暴自棄?」一句怒吼。

    我把空瓶子擱上桌子,一長串酒嗝上來,掃鮑偉一眼,沒有說話,也沒話可說。心中豈是一個慪字了得。

    「喝酒能幹個什麼,還不如花時間去想想你前些天去了哪些地方幹了些什麼!你這個樣子能說明什麼?趙瀧等下回來,我看你在麼說好吧!」

    「哼,要你管!我就算自暴自棄又怎麼了,我就願意了!」我感覺火要撕破我的喉嚨。

    「我靠……」鮑偉的氣急敗壞未完全表現出來,一人的聲音就打斷他:「你剛說什麼,徐波,你他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趙瀧不恰時的回來了。

    我立馬變了臉色,是自然地表現出驚慌,但後一刻我就為我生出的窘迫而感到羞恥。臉還是控制不了得發燙了,我看著趙瀧,「你不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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