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八十一章 嫌棄 文 / 十緒

    二日早上醒來，大雨傾盆。想起昨日姐的哭訴，我不由莞爾，只是答應了每晚十點前回家有點後悔，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我算不上君子，該守的承諾還是要守的。

    窗外天空壓的極低，只怕還有暴雨來臨。我起床伸展手臂，背上疼痛減輕了許多，姐的手法還真不錯，讓我又生龍活虎了。

    「徐波，起來了嗎？」姐敲門，門只是輕掩，直接給她敲開，我正要換褲子，這一下我倆皆紅了臉，她忙帶上門，「快點，要遲到了。」匆匆而去。

    給她撐傘去學校，一路上我們都沒怎麼說話，在她學校門口，我撐起另一傘欲走，她站在原地不動，怔怔地看著我。

    「怎麼了？」剛問出口，她張開雙臂摟住我，可以感知她在緩緩平息她的情緒。十數秒後，在眾多學生的詫異目光下她鬆開我，眼圈微紅，「謝謝你徐波。」我未及說得上什麼她便撐傘跑了。看她身影在滿目的彩色中不見，我這才清醒，忙趕向學校。

    學校裡，繼元和喬傑沒來上課，據小八說，夏東梁那邊的人竟膽大包天的今早就在咱學校附近攔了他，是遇一個打一個，要不是學校保安來的及時，繼元兩個估計會被打殘，小八現在也不會好好的坐在這教室裡。一高那些人一個都沒抓著，繼元他們卻要在醫院躺上個把月。這事兒鬧的有些大，但沒驚動警察，學校正在查這個事。我踩著鈴聲進的教室，與老班和幾個主任是擦肩而過的，我還以為碰上查人數的老師了，嚇了一大跳。他們走的匆忙，竟看也沒看我。

    課是沒心思上了的，小八打電話叫人，我勸他冷靜，反被罵了句，當著全班人的面，老師還在講課呢。

    「怎麼回事，還有紀律沒？」即使小八是數老的愛將，但小八的我行我素使數老不由得皺起眉。

    「這事現在咱別較勁了，下課說好吧。」小八就公然站在座位上，我只有退步。

    「說屁！」之前的老師團隊就是來詢問他今早校門口發生的事的，他火更大。

    「曲致海，徐波！」數老生氣地錘了講桌。小八本名曲致海，在達子一干人中年齡最小，我是後來才與他們認識的，由於有達子的撐腰，我也隨他們稱致海為小八了。

    「哼！」小八這事頭一回在數學課上與老師對抗。

    「你別衝動。」「我草你媽，你放手不放？」「要干一起幹，你這麼衝動算什麼事？」「你他媽放不放手？」他一把揪住我衣領，雙眼球幾乎瞪出來。

    其實老師才該火大的，我們完全忽略掉了數老與班上同學的不滿，就站在最後一排座位上僵持不下。班長過來解圍，被我們一起趕去了邊上。

    「曲致海，徐波！你們眼中還有沒有老師還有沒用紀律了？」周映現在插話了，但也被我們過濾掉了。

    「致海，下課了我們一起去，你他媽這麼衝出去能幹什麼？反正夏東梁已躺進醫院了，其他人我們什麼時候干都可以。」我一邊拽著不放他離開，一邊悄悄給達子打電話。

    「呵，那現在去你幹不幹？」

    「喂，那邊主任過來了，別吵了。」周圍同學拆開我們，我被迫放開手，只有囑咐其他人別讓他跑了出去。

    看著致海坐回位上我才放心，我在前排坐，他要是待會兒逃走，那太容易了。數老大概也明白了些事，他歎口氣，什麼責怪的話也沒，只是說：：「我們繼續上課吧。」

    剛安靜會兒，達子過來了，在門外向老師打了個招呼，示意小八出來，老師無言，默默上課，小八騰地一下衝出去，與達子急切地說著。我見狀只有出去，但他們讓我在教室呆著上課。

    「為什麼？我也要去！」

    「去毛！你和夏東梁都打平了，再說楊直矗的關係，你再去就對她不好交代了。」

    「這種事跟她交代什麼，再說這次又不是夏東梁干的，我……」

    「你別去就成，媽的，去了八成也會拖後腿，你根本不明白現在什麼狀況。」

    「媽的，你就嫌我拖後腿是吧？」

    「對，你就呆學校裡，要是學校裡老師們有什麼行動，你也可以隨時給我情報是不是？」達子都這樣說了，我也無話回了，「那你們現在都逃課去？」

    「嗯。」達子臉上顏色都變鄭重了。

    「那有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會的，快回去上課吧，你班上人都看著你呢。」

    回座位，達子他們的身影已不見，我心下懊惱，想來想去覺得不妥。這次過來報復我們的也是一高的學生，據說是夏東梁拜了把子的兄弟，那人在一高是出了名的凶狠，對敵人凶狠。我也知道達子是故意說我拖後腿的，他不想我去，對方的頭兒下手極重，我出事了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但是即使九哥他們會勃然大怒，即使會讓姐對我失望之極，我也要去！想到這裡，我再也坐不下去，起身便往門外走。

    在十三班問他們的去向，誰知都說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達子囑咐好了的。達子的電話又無人接聽，我真後悔死了，我不該就聽他話呆教室裡的。據人說，夏東梁之所以可以在一高混的風生水起，起碼有一半功勞在他那個叫文德雄的哥身上，那人是體育特長生，像我們幾個高中的特長生，特別是體育生，不知為何，總是與校外社會上的混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這個叫文德雄的人，又與校外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玩的特別熟絡。這次我們把事真是弄大了，夏東梁進了醫院，文德雄大怒，他一向不是個講規矩的人，二話不說，就在早上下了黑手，動作迅猛，手段較達子厲害多了。一向來，我更覺窩火，可是又找不到他們。

    課肯定是上不成了，我都這樣直接忽略老師除了教室。腦子發熱的站在教學樓下，直到「小白兔」的出現，他在二樓閒逛，看見我，吼了聲，我這才反應過來，甩開他的同時我想到一個辦法，文德雄不是要找咱們嗎，我現在就出去，遲早會遇上達子的。

    準備翻牆出去，豈知鮑偉早在去操場的路上等我了。他在我跑的氣喘時突然一把拽住我，害我衝勁一下子潰掉了。「幹什麼？」

    「現在上課欸。」他不慌不忙。

    「上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