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一十六章 鬥成益 文 / 十緒
那個人叫成益，是個混混。帶了人在達子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與達子約的是彼此只能帶三個人來，即使限定了人數，成益這邊也佔了大便宜，他們再怎樣也是在會上混了有點小小名堂的人，僅赤手空拳的打起來，達子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不錯，真敢只帶這麼點人來。」成益鼓掌，身後的三個人都大笑起來。
「就知道你們會來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蕭子達，給人出頭不是像你這麼出的，是要付出代價的！」成益張狂的不得了，據兄弟瞭解，這個成益半年前還只是一個高中生，如今他棄學從混，手下已掌握了兩間酒吧，十幾號人，因為與東幫的人有關係，近些日子跋扈的很。
幾天前，達子一叫曾憲義的兄弟誤入成益的場子，誤傷成益的手下，就這麼一點事，成益抓著不放，在昨天殘忍的砍了曾憲義的一隻指頭，怎不叫人怒！
真殘忍！我站在不遠的陰影裡，問身邊的兄弟溫世揚，「我帶人來不算違規吧，成益欺人太甚了。」
溫世揚是我在跟著七哥「征戰」中認識的，今年二十，個頭比我高，但很投緣，七哥默許他以後跟著我做事。「你也知道是他欺人太甚了，蕭子達是蕭子達，你是你，你想怎麼做和誰都沒關係。」
相視一笑。再見達子一方，成益和達子一兄弟打，竟打成平手。達子他們或許察覺不到，我在他們身側，自是可以看到成益帶的人身後都藏著什麼，濛濛的光投在上面耀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把刀慢慢抽出來。本來就在實力上佔了優勢，還帶傢伙。達子他們可是學生，他們真不客氣，不過也好，我更有理由動手了。
「走。」我示意其他人跟上來。
一群人從路邊忽然出現，並走向自己，誰都不能忽視。看著他們都望過來，我拍起手，笑起來。
「徐波。」達子皺起眉，青雲卻笑起來。
「你們請幫手？」成益大怒，「蕭子達，我還當你真是個男人，你竟敢帶這麼多人來，違背我們的約定？」
達子也有火了，我開口道：「我可不是誰的人，你氣什麼？」
「你們認識！」成益指著我，他身後的人抽出刀來，達子更怒。
「我認識他沒錯，可我也認識你，成益！因為有高成的關係，有東幫罩你的關係，你乾脆放棄了學業，跟著你現在的大哥混起來。可是你心太大，你想取你大哥代之，所以最近動手很快，藉著東幫的威勢，你越來越目中無人。曾憲義不過是為了給女朋友討個公道，你手下人實力太差，自個兒傷了，卻在你面前添油加醋，胡說一氣，你也不辨是非，當即抓了曾憲義……你太殘忍了，他只是個學生！這歸根結底是你的錯，你縱容手下，凡來你酒吧的女生幾乎都不放過，曾憲義有什麼錯？」
一口氣說這麼多，連達子也怔住了，他們未曾料到我不僅知曉這個事，而且來龍去脈都清楚的像親眼看到過。
成益最先反應過來，他抽出刀，「你找死！」
溫世揚手拿鋼筋實心管帶人圍上去，我欲上，溫世揚揮手擋住我，「你算了吧，你九哥在家，要是被碰到，你回去了肯定講不清的，又是一大堆麻煩。」
退回來，看成益苦苦支撐，我微笑。達子拉過我，青雲搶先發問：「徐波，你怎麼知道的？還有，這些人你打哪兒找來的，好強。」
我故意收起笑，「達子，你們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也想告訴你，達子說你剛病好，你九哥也在家，不想你因此難做……」青雲道。
「達子，你有沒有當我是兄弟？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沒有難做的。你說，你這樣三個人來算什麼？他們是混混，他們還帶了刀，你們還真傻哩……」
「徐波，你動了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東幫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成益的吼聲打斷了我的情緒。
回身，成益被打腫了頭。世揚他們拿的棍，打下去血淤在皮下，但是他們都慘不忍睹。
我嗤笑一聲，「你大哥？你的狼子野心我都可以看透，你大哥如何看不透？我殺你你大哥高興都來不及呢。」
「你！高成不會放過你的！我……」
我從一邊兄弟手裡拿過先前成益手上的長刀，刀柄上還刻了「益」字，「這倒不錯。」
「你敢殺人？」
我走上前，達子在後拉住我，「徐波，別亂來。」青雲也緊張了。
欲抽出手，達子不放，我瞪住他，青雲按住我，「你也說了，我們只是幾個學生，你還想不想讀書了？」
我想起七哥的話：你幹，不會有事的，天大的事還有我扛著哩。那一天夜裡，他帶我去了南幫的場地，我第一次在眾人的目光下，像表演似的，拿刀刺進了那人肚子裡。而在那一次，我手抖了，也只是膽顫了一會兒，就咬牙上了。二哥說，有時候，兄弟就靠我們自己先衝鋒打頭陣的。
「徐波，這不關你的事！」達子怒火沖天，吼出來。
「是，這的確不關我的事，可是我現在看他不爽，我就想剁了他！」我瞪回去，鬆開刀，甩開他的手，站到溫世揚身邊，他將成益拍到地上，我沖達子惱道：「我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對我說這種話，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可是兄弟不是這樣做的！兄弟，不是光你來保護我，不是靠你一個人來撐起一切的，要承擔大家一起承擔！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意氣的說這種話幹這種事了！」
看著他，我吼得吃力。青雲愣著眼道：「徐波。」未說出別的。
我歇口氣，走上前拍拍達子和青雲，「我們是兄弟，有麻煩一起分擔，別再丟下我。」
達子垂下視線，沉默良久，「嗯。別殺他。」
「那怎麼處理你說。」我掃眼癱軟在地上的成益，問。
「他怎麼對曾憲義的，就怎麼對他吧。」話落，成益驚慌起來，掙扎著，溫世揚踩住他的手，另一腳毫不留情的踢中他的上臂，痛的成益眼淚都掉下來，又是威脅又是求饒。
達子別過臉去，成益的嘴被塞住，只聽刀砍在地上「匡」的一下。「便宜他了。」世揚冷笑。
「徐波，十二點了，你要不要在我家再過一宿？」青雲撥出手機。
十二點過了。打掃完戰場，與世揚他們分手回去。「自然是去你家了。」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錘錘達子的肩，他陰著臉看過來，我訕訕的但肯定地道：「話我也許說重了，但是你要還把我當兄弟的話，以後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達子嘴角露出笑意，「你變得我險些認不出你了。」
「你們倆磨磨蹭蹭幹嘛呢，感應燈又熄了，快點。」樓道裡青雲再次拍響手掌，燈亮起來，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