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勢力 文 / 十緒
和夏東梁和平的坐一桌上吃飯這個事，講給達子聽他們都不信，說明昨晚的情況，他們皆驚愕住了。
課愈發的多了，晚自習老師都在講課，說我們要上w市聯考了，課程會耽擱很多。也許是真用腦子思考問題了的緣故，接連著兩場考試後，我便疲乏了。一考完便趴桌上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火未發出，喻寧扯住我道：「出太陽了，出去玩吧。」
「這麼冷，我好睏。」天氣預報報的今天最低溫可達十八度，我完全忽略了他所說的太陽。
「出去玩了，走走走，別睡了，好不容易出次太陽。」
跟喻寧不好生氣，我懶洋洋的出教室，還真出太陽了，只是溫度沒上去。
「這叫出太陽嗎，都快下山了，還出來幹嘛。」我嘟噥句，卻沒人理。
「幹什麼去啊？」我拽著我往籃球場上飛奔。
「今天有籃球賽。」他極興奮。
最討厭籃球的事了。「有什麼好看的？」
「有高一的學生向咱高三的體育生下了挑戰書。」這話吸引我來了興趣，「誰這麼膽大？」
「不知道。今天是最後一戰，挑戰的咱們班的鮑偉。」
鮑偉？怎麼又扯上他了？我有些不願去看了，但人已上了看台。檯子最高層上致海他們給我們留了塊地方站腳，這裡距戰場只幾米遠，又高，絕對的一覽無遺。
「這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不知道？」
「就你，關於運動的事你一概不關心，怎麼會知道。」青雲嘁道。
「上周，一年級的那幾個小子挑了咱們體育隊的幾個，據說最初只是為了爭學校裡這幾個籃球場子。你也知道，我們這一屆的體育生個個不是好鳥，每次課外活動固定了一個場子的。」致海解釋道。
在我回應後，他又接著講道：「那幫小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想一鼓作氣打垮咱們的戰線。敢挑鮑偉，真是自討沒趣。」
當初鮑偉教我打籃球的一幕重新浮出來，我始終不會打球，不會應用自如。鮑偉服了我了，也在不願交我。任誰都想不到，那個秀氣的傢伙，會是打籃球一等一的好手，曾教出學校好幾個校隊的英才，更不會有人聯想到這個傢伙打起架來的冷漠與凶狠！
球場上圍了大約數百人，鮑偉的身姿在球場上引得太多人叫好。看著，青雲靠近來，低聲道：「最近那幫小子囂張的很呢。」
「噢？就和鮑偉打對場的？」
「嗯，其實籃球算是他們明面上的爭鬥罷了。我們學校這屆高一的學生團結的很，很有組織性，據說是想把他們的勢力**來……這次做的蠻大，他們行動也快，很有計劃的，可是還是嫩了點。」
「嘁，你就很老？」
「哎，我……」
「是太爭強好勝了。這種輸贏算什麼？」達子不屑道。
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見趙瀧，他遞水鮑偉，與鮑偉講怎麼突破他們的防守法。周映穿著背心在一邊觀望對方陣勢，唯獨不見黃寺。
「唉，早知道也買點吃的帶來的。」青雲抱怨地掃向看台閃上的一夥，都端著泡麵吃著。我尋找地方坐，只聽周圍一陣喧嚷，吃泡麵的傢伙們嘟噥著讓開路，幾個人在擁擠的人群裡冒出頭。
黃寺！
心中微驚。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但想著天上掉錢卻從來沒出現過。
他與人說話，目光飄過來，我又一次慌亂了。青雲正在旁邊不滿地說：「這麼多人，哪兒還有地方你坐，在這麼好的地方給你留個能站腳的就很不錯了。」
黃寺瞟過來，目光對著別人，「謝了，這地方好，我還怕來遲了沒地方了呢。」是根本沒注意到我，以及我的驚、慌。
我心下暗惱，惱自己的情緒波動。收回心神，我站回原地，向青雲道：「好吧，就站這兒了。」
黃寺那邊特鬧，或者說是黃寺來後，那邊的聲音就特大。高三了，學習緊張，學校舉行的活動一般就沒高三的份，更別提籃球賽了，只有自發的進行。鮑偉最愛打球了，他覺得打籃球是他最好的發洩方式。
我還記得我受不了他們的嘲笑立誓打好籃球，黃寺給我準備了小冊子，要注意的情況都詳細的註明了。鮑偉立誓再不會帶我打籃球了，我也想嘲笑自己，上場後的無措與失措。是真的想學成功，可是就是成功不了，羞愧、惱怒、急躁……那個時候的心理我都還記得。
又一局開始了。我打量那些穿著嘻哈的男孩子們，他們神情傲然。也確實有本事傲，和體育隊的那些傢伙們竟還干贏了，和鮑偉他們竟然打了平局。
這些高一的身高個個在一米七往上，一部分人主攻，一部分人在眼見己方要失控的情況下，貼著犯規的邊線阻止趙瀧他們進球，手段讓人看不起，但也只能繼續與他們打下去。
周映一夥人擠到籃球架下，他跳起來，球在空中飛騰，卻在中途被一隻手打到了一邊。那個高一的高個子男生引起了周邊很多咒罵，他已經這樣黑掉很多球了。
周映嘴巴一張一合，估計是罵了句，但哨聲的響起使他不得不退回，這場賽打得真叫人窩火。
「嗨，你們說，那邊勝算大些？」致海問道。
「我覺得這樣下去下去遲早會把那個周映惹毛。」青雲撐住頭，目不轉睛於球場。
「是你早就毛了吧？」我笑道。
「對啊，媽的，真賤！」他們好像很熟悉我們這邊每個人的招法，專門用了一個人防一個人搶，有這麼打球的嗎，純粹是來找茬的。「青雲罵了句。
一直沉默的達子突然開口道：「不清楚這些一年級的傢伙們到底有什麼背景，體育隊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垃圾的。我怎麼老感覺是體育隊的人有意退讓，把這些小屁孩推向趙瀧他們的呢。「
「你什麼意思？」我和青雲同時道。
「我明白了。」致海腦子轉的極迅速。
「怎麼？」喻寧也好奇的側過來。
「我們學校最飛揚跋扈的勢力莫過於體育隊的那幫人了，屈居第二的就是我們班的趙瀧了，他們兩邊一直不合，這次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個他們來，體育隊的人肯定是想他們與趙瀧鬥，自己隔岸觀火嘍。」
一場球賽還牽扯這麼多。我暗道麻煩，但心中竊喜，說實話，我對此很有興趣，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碰撞下去。
「唉，名聲大了還真是麻煩。」青雲歎道。
「哎，不過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們站哪邊？」喻寧開口道，我們互望幾眼，而後同時大笑，這答案不言而喻。
青雲撩起袖子，挺起胸膛，「鮑偉不至於那麼差吧，再說這只是場球賽，輸贏乃球場上常事，擔心什麼？」
喻寧沒再說話，但他一直皺著眉，眼中有種擔憂，我沒在意，所有人都沒有在意。
這場球賽打到第一節晚自習鈴聲響起，高一到三教導主任們來了好幾個才使球場上的兩隊人馬都散場。回教學樓的路上，我才知道這場球賽的觀眾有多少，高三起碼有一百多個學生沒吃飯都在球場是那個圍觀，高一的更甚。我覺得這屆高一團結的離了譜，或者說，這股像在咱學校佔上一席之地的小屁孩們的勢力是不可小覷的。
學校的老師們似乎也嗅到了這場球賽中的一點火藥味，晚自習班主任專門來問了通情況，責怪我們不該耽誤時間玩那麼久。畢竟是帶了我們近三年的專業老師，老班話沒說重，只是告誡我們以後玩籃球要控制好時間。
班主任一走，班上的氣氛便壓住了任課老師的勢頭。老師也沒有強行壓制，自己捧了本古話小說看著。
「最後看看那他們那副狼狽德性，那叫一個爽！」教室裡的人還在圍繞著那個話題叫喊。最後得分，我們比高一那幫人多兩分。
趙瀧幾個主要人物卻很安靜，相對於班上人來說。趙瀧帶著耳機打著電話，周映惱著抱怨，鮑偉也很憋氣。
最後一節晚自習趙瀧不見了人影，也沒人注意，是有意忽略。老師問起，就有同學答：是在打球時受了點傷，去醫務室了。老師皺著臉斥責幾句，一切又恢復如常了。
晚上放學，溫世揚沒打個招呼就出現了，達子他們還要在街上玩一陣，我們就分手回家。喻寧與我一道，我向他們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下，大家很快混熟。
說及今天下午的籃球賽，世揚咧嘴一笑，「你知道麼，今天下午城南的一家酒吧裡發生了命案，警察都來了。」
示意他繼續說，他眼睛裡泛起冷光，「那裡就今兒下午死了一個人，據說是吸食了過多大m致死的，又說是死於紛爭。他死前與人爭吵過，吧裡人作證說，對方曾持刀進入過他房間，而且他的胸口被劃了一刀，很深。」
「噢，那這……」我疑惑於他為什麼突然講到這個事，難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學習啊一年級是不是有個叫雷文彬的人？」
「沒有聽過啊。」我茫然地望向喻寧，喻寧皺眉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他想了會兒，沉聲道：「就是組織人帶頭帶頭挑戰校隊的那個傢伙，今天還和鮑偉打球了的。」
「噢，我不知道。」我攤手。
「那個小酒吧是屬於南幫的，雖然不重要，但足以說明那個雷文彬的意圖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不由笑道：「這事兒不會和他有什麼關聯吧？雷文彬有什麼背景嗎？」
「不知道，反正我還沒查到什麼。」
「那他膽子真大。」
「嗯。雷文彬身邊的人也有幾個不簡單的，但對南幫來說，都不足道哉，還真是奇怪，特和南幫有什麼仇怨嗎？」世揚不解的嘀嘀咕咕。
走著，喻寧突然站住，我不解地詢問，他撓頭一笑，「我婆婆叫我順帶給她帶凍餃子回去的，我走過了！」他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返回來，「徐波，手上有錢嗎？」
「要多少？」
「借我二十吧。」他喘著。
遞他錢，我又道：「路上小心點。」
「嗯。」
路上聽世揚的分析，我不耐地打斷，「這是他們的紛爭，反正打不到我們頭上來，想那麼多幹嘛？」一句話讓他熱情頓無。
「對了，我想起我是找你幹嘛來著了。」他一驚一乍。「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