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零一章 雷文彬的挑唆 文 / 十緒
第二百零一章雷文彬的挑唆
下午臨近上課的時候才吃午飯，食堂裡就我和鮑偉、趙瀧三個學生。上午一尊破損的半面半身男人雕像硬是讓文老給我改到了下午一點，兩點就要上課。鮑偉和趙瀧畫的興起，也一道陪我到那個時間。文老改完我那2k紙上的「巨」作，興在頭上，給我們寬限了一個小時，三點再去上課也不遲。
食堂全天開放，只是那個時間段已沒糧食供應，文老親自去外面採購魚肉回來，他要管班上紀律，曹操吃了幾口就走了、
鮑偉正玩著我手機上的遊戲，電話突來，來電顯示「l一」讓我驚了下。鮑偉很惱，「這誰的電話，名字起這麼隱性？」
「給我。」
「誰的電話？」他側身就要擅自接聽，我一怒上心頭，當即起身去奪，「給我，別亂接！」
「誰？」他搖著電話，趙瀧也抬起頭來，我一拍桌子，「手機給我！」
「喂……」他當真敢接了，我猛地撲過去，「鮑偉你別亂接！」話音讓食堂裡閒坐的幾個廚師注目過來。
「我怎麼亂接了？」他遞來手機，「早掛了。」手機遞來確實已經掛斷，我惱火地瞪眼鮑偉，收好手機。
「喂，慌什麼勁兒？又不是你楊直矗。」鮑偉在一邊喋喋不休。
沒做聲，吃完飯後來了短信，我沒看，一直到畫室裡。鮑偉吵著要我手機玩，他的智能機我雖覬覦很久了，但理性選擇，硬是沒允他交換成。
下午水粉，感覺來了水斗懶得換，一下午也只換了兩趟水。還沒有完善完，放學了，大家哄亂了近二十分鐘，待打掃的人去，我才開始繼續刻畫細節。
「徐波，快玩了麼？」鮑偉在一邊等的不耐已久。初冬的夜幕來得快，才六點，窗外就已沉成深深的普藍。
「唔……」在畫下去光線也不同，我一直都靠印象、感覺在畫了。收筆時周映和趙瀧送來了飯菜，王子騰等人出去外面找樂子了。
「誰星期五還會這麼用功的？在樓前看，一整棟樓就我們畫室亮著燈。」周映抱怨道，「早說你畫完了我們就不來了，外面好冷。」
「是起了好大風，終於可以穿襖子了。」鮑偉來一句，卻是他上次逛店買了件看起來很養眼的大衣，但天氣一直以來都不太冷，他沒地兒穿。
「星期五，外面的館子幾乎爆滿，炒幾個菜，等死人了。要是一道上館子，這麼冷的天吃火鍋最爽……哎對了，明天我們去哪兒玩？」周映話不停。
「網吧……」鮑偉話才出口，我站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哎哎，誰的電話，還跑外面去接……」身後鮑偉一陣笑。
「有什麼事？」打電話來的正是雷文彬，我直入主題。
「呵，沒事，就是問你最近學習上忙不。」
「我現在很忙，沒什麼事我掛了。」
「趙瀧他們在旁邊嗎？」他有意激我，我冷道：「在又怎麼樣？」
「聽說你在w市是被他們監管者生活的是不是？」
「監管」二字可真不好聽。我暗怒，他要的也正是我怒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會覺得這樣包著伙食很爽吧？好歹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尊的，趙瀧和你真的能平和相處嗎？據我所知，他是想從你那套得吳賢虎一夥人現在的行動方向吧。」
竟然會扯到吳賢虎身上，三哥現在要幹什麼，趙瀧又要幹什麼，他們的事怎樣也牽扯不到我頭上的。「我身上沒什麼可套的。」
「徐波，你是被趙瀧打壓久了，太小看自己了。」
「噢？」──小看自己也總比大看自己的強，我暗道。
「吳賢虎都叫他自己的得力下手舒鳴麒（七哥）協助訓練你了，可想而知，你的潛力是有多大了。」
「呵。」我一聲嗤笑，雷文彬又肯定上一句，「吳賢虎很久沒有這麼著重培養一個人了。」
「你對他知道很多嘛。」我不屑，心中卻不解了，三哥有這樣做麼？矛盾湧上心頭，我是怎樣的人我知道，幾近一無是處。
「要不舒鳴麒不會那麼盡心竭力的協助你，幾乎是你指哪他打哪了，不是嗎？要人給人，給你指導……」
──這算什麼？縱容我作惡。我想到這一句結論，又想到喻寧說的，真朋友是不會教你拿刀殺人的，心裡就有點煩躁。
「然後呢，需要我做什麼？」
「這個星期六，也就是明天，明天晚上，有人會請趙瀧他們去一個地方吃飯玩，他們肯定不會落你一個在學校，你去了後只要……我必保趙瀧他們這幾個月都再管不著你！」
「一定會成功嗎？」我未這個計劃心怵，雷文彬當真只是個高一的學生嗎，他的狠，遠比趙瀧！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成的幾率更大！」
「可是這樣，我豈不是也要白白挨上幾分折磨。」
「長痛不如短痛，趙瀧的結果，相信你是更願意看到的。到時候，也沒人會怪罪到你頭上來，怎麼樣？」
「呵，哈！」我開心地振奮地應了，心底卻隱隱地一點牴觸。
正話說完，又虛扯了幾句無關緊要的才掛了電話。掛了電話才發現姐來過兩次電話，趕緊給她回過去。又聊了幾分鐘，問及我吃飯了沒，我老實道出，他便催我去吃飯。
畫室裡鮑偉他們都吃好了，魚、排骨、四季豆、番茄炒蛋、豬耳朵、辣花生，剩得極少，我已餓極，「飯呢？」暗道不會吃完了吧，周映接口道：「電話打那麼久，飯都冷了，我們就乾脆全吃了。」
尷尬地站在那兒，趙瀧收拾著殘羹剩飯，「把你畫具洗了我們出去吃。」
「噢。」趕緊提上桶拿上調色盤，出到門口突然站住，廁所燈在裡面，這棟大樓就我們畫室門口這一條走道亮著。我想了想，忍著恐懼邁了出去，背上汗涔涔。
背後突然響起腳步聲，我驚乍地回頭，卻是趙瀧。
「燈的開關在這邊。」趙瀧徑直走到前面，在走道右側牆上按開了開關，前面一段路亮起來。他一路開燈到廁所，將廁所裡的燈也打了開。
原來他是順便要去廁所的，我趕緊洗著盤子，顏料瀝的太厚，又沒及時洗，還真麻煩。他沖水出來，我著急地刮著盤子上凝成的幾個小疙瘩，他倒是沒走，洗了手就站在邊上看著我。
「你又帶襖子嗎？」趙瀧突問。
「有。」
「明天溫度會陡降到零下，多穿點。」
「嗯。」身上一點燥熱，我匆匆洗完便跟他回了畫室。
在外面餐館吃飯時已近八點，經過網吧時鮑偉忍不住和周映進去大戰了，估計現在裡頭是爆滿狀態。趙瀧給我菜單，我眼花繚亂，肚子已快被叫破。「你點吧，我不會點。」
一種菜的搭配太多，有的名字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所熟識的喜愛的那種，點菜是一個麻煩活。
「自己吃的還不會點？」他雖口上這樣說，但已選好了兩樣，「一葷一素怎麼樣？一個茄子炒肉，一個酸辣土豆絲怎麼樣？」
「嗯！」趕緊點頭，他寫上菜單交給老闆，催促老闆速度點，老闆連應。他又給我倒了杯熱茶，「很快的，要不我先給你買點零食來？」見我餓相，他又問上句。
「呃……不用了，我等吧。」我一口灌一杯熱茶，肚子似乎好些了。
「嗯。」他靠在椅背上，手臂抱在胸前，望在一邊發呆。
明晚真有人要請他吃飯麼？是早說好的麼？我真得要那麼做麼？他當真會一人來麼？如果事情真那麼發展下去，鮑偉也會遭毒手……這真的是我想要看見的麼？孤身一人在a市的黃寺在之後又當如何？難道是又要我再看一遍黃寺身上血染開來的一幕嗎？再來一次，我還會、還能在對他下手一次麼？他們又有什麼事對不起我的呢？早在當初，要不是為了我，黃寺不會被擒，要不是為了我們，趙瀧不會答應入徐蕭遠麾下，更不會再有這些事吧……他們做錯了什麼？捫心自問。
雷文彬與他們有什麼仇怨，都是**驅使，我為什麼要和他混為一團呢？要說真的恨趙瀧他們到無以復加，現在我們離的這麼近，到處都是機會，可是我連一丁點要殺死他們的願望都再沒有。
……要是黃寺知道這一切是我做的，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恨？怎樣的一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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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細嚼慢咽，一頓好好的飯被他這一番話下來變得幾乎食不知味。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還問我幹什麼？」我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