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歐陽叔（二） 文 / 十緒
第二百三十六章歐陽叔（二）
背上按壓的手突然撤了，緊接著是趙瀧驚慌的聲音，「幹什麼幹什麼？又造反？」
歐陽叔又旁觀狀態，一邊樂呵著看戲。黃寺怒意明顯，「我他媽有時真想揍死你！」
「哈……歐陽叔，要不要那麼狠？」趙瀧故作弱小姿態。
「你不是老大嗎？」歐陽叔玩笑著，又一拍我腰，「完了小波，我先歇會兒。」
背上火燎平原，但在歐陽叔收手後火勢也小了下來。只聽趙瀧道：「名義上我是他大哥，但實際上……您看現在，特別是在有關於某個人的事上，哪次不是他是老大。」趙瀧揶揄道。
「媽的，竟然著人砸暈我，這筆仇我記下了！」黃寺狠道。
「看，看，歐陽叔，我他媽在他眼裡屁都快不值一個了。」
「好了好了，我手酸死了，趙瀧你過來幫我錘錘。」歐陽叔在一處坐下。
「嘖嘖，功過相抵，歐陽叔……」
「好了好了，快過來錘……這兒這兒……」
歇了一會兒，背上熱潮漸被一股涼意代替，我欲起身，腦門上突然撫上一隻手，「感覺好些了嗎？」黃寺的聲音，我皺起眉，他的身影一團糊。
「還熱不？」他一手拍拍我背心。
我搖搖頭，胸中發熱，整個後背涼涼的，本該是極為舒爽的，但腦子一陣暈眩。按了會兒太陽穴一塊才好，但床前不遠坐著的人我卻看不清。
「徐波。」黃寺在一邊叫我，我疑惑地側頭，眼前有什麼不停的晃著，努力去看也看不清。頭疼。
「這是幾？」那晃著的原來是他手掌，那一根肉色的指頭我還是看的到的，我坐起來，
「那這個呢？」他的手晃來晃去。
「別晃。」我啞聲道。
「說，就這樣說！」他突然帶了怒氣，按在我肩上的手加了力。
像有無數個，但一隻手不可能這麼多指頭，我湊近了些，「四……五個。」
「四個還是五個？」他的火氣駭得我稍驚，心中莫屬，肯定出，「四個！」
「四個？」他的手晃慢了些，我抓住他的手，他甩開我，「四還是五？」
我求助於不遠處的歐陽叔，黃寺的手又追到我面前，「說！」
「我、我……我不知道！」我懊惱出。
「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肯定一次！」他的手定住，但也是模糊的，「四、五……」我不能確定，視線比先前更不清楚了。
「四還是五？」他怒吼。
「我、我看不清啊！」我也吼出，黃寺陡地氣洩下來，握住我左手，「對不起。」又向不遠的歐陽叔忍了氣詢問：「歐陽叔，他這樣多長時間了？」
「再過一陣就好了。」
一時場面極靜，只聞得黃寺重重的吐氣聲。「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是很常見的狀況，小波身子現在還很虛弱……」
「趙瀧！」黃寺一怒，鬆開我。
模糊中一人站起，我心中戰慄，下意識地伸手拉住黃寺，他的手抓上我的左手。「我有時候是看得見的。」他沒有做聲，我擠出絲笑，「真的，之前洗澡出來時我還看得到你，它都是一陣一陣的。」我鬆開眉頭仰望他。
「嗯，我相信你。」黃寺蹲下身來，我隨他身子低下頭，又望向那站著的人處。
「好了好了，你們倆在一起就不能消停一會嗎？來來，趙瀧，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未說完就被趙瀧打斷，「我還有事要跟黃寺說。」
「那我們出去。」黃寺鬆開我的手。
「你們可不能都走，必須留一個人下來幫我忙。」歐陽叔急忙道。
「我會叫個人來。」趙瀧冷峻道。
「好，那也成。等下給徐波擦胳膊腿肯定會比剛才疼……」「我留下。」黃寺打斷他。
「我叫幾個人過來就可以了，我有話跟你說。」趙瀧走過來。
「你叫的人我都不放心，你要沒別的事可以走了。」黃寺冷道。
趙瀧深吸了口氣，「那我也沒別的事了，我在這兒等你。」說了又回去坐下。
「好了，現在沒事了。黃寺，讓徐波躺下，平躺就好了。」歐陽叔吩咐道。
我有點寒膽，所謂的比之前疼是什麼意思？躺下後我有點心悸，欲起身被黃寺按住。
「先胳膊還是先腿？」也不知歐陽叔問的誰，我猶豫道：「歐陽叔……」
「遲早是要經受一回的，第一次怎麼樣都會很疼，你忍忍吧。」
「歐……」「先腿吧，腿上會疼一些，不過很快，後面你還可以睡睡覺……」歐陽叔給我擦了腿，手抹了藥上面，先左腿，雖然左腿沒有右腿傷的深，但上面劃傷多，多半還沒有結痂。
「絲──」起先還忍得住，後來他的手擠壓到膝蓋處，我差點疼出淚來，「歐陽叔，不要揉了，我……」
「趙瀧，還故意閒在那兒，快給我過來！」歐陽叔又叫幫手，趙瀧一聲大笑，過來與黃寺分工制住我。
疼、劇痛。忍得乏力了，我眼淚直流，痛到骨子裡了，只能手握著拳強抗，一會兒後手心裡滿是冷汗，拳頭都握不住。
仰頭麻木的睜著眼，歐陽叔搓到大腿，我冷驚又起。本來大腿處就是敏感位置，前幾天都只是我伏在床上，房間裡也就我們二人，今天卻有令我最郝顏的兩人在，我一時面上灼熱無比，又痛。
「小波，你傷口好的太慢了，還得用這藥連上個幾天。」
我都有點神志不清了，除了喊痛與條件反射性的掙扎外什麼也不會了，大腦漸漸的完全麻痺了。
渾渾噩噩地睡過去，中途醒來過一次，黃寺正在給腿上撕紗布，小腿上一道長口子，那是傷的最重的地方，又是舊傷，還加上趙瀧那晚的暴力……我想著就頭疼。
黃寺拿東西給它上藥，我疼得直吸氣，腿一抖。他掃我眼，給我搓著左臂的歐陽叔說：「要不要喝口水？」
右側的趙瀧回身拿了水杯來，我閉上眼，「不喝。」即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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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