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默契 文 / 十緒
第二百六十四章默契
又一天沒見到達子，但晚上在市中心的一家超市偶然撞到他，驚喜顯於面上。
本來只是擔心他，猶豫著是否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詢問他那天和鮑偉周映二人起衝突的真正原因時他冷目對上我：「你也懷疑上是我了對不對？」
我一怔，幾秒後反應過來，「我、我不是想問你這個。」他之前與鮑偉周映二人的衝突，據說是因為他先找了鮑偉說了些很刺激人的話，具體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眼裡對我的失望與譏誚充分的表明了現在他對我的想法，我些微的尷尬，茫然的看著貨架上的食物，「你還去學校嗎？」
沒有看他，但也感覺得到他的眼神，令人難受。他淡淡地語氣：「到時候去參加個高考就行了。」
「達子……」
「還想問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要說的現在也不適合說出來，準備去結賬時他突然一聲：「對了，」拿出手機來，「我換號了，你記一下。」
話才落音我的手機就響起來，存完，達子人已站道收銀台邊。猶豫中一咬牙，「達子！」
他望過來，有一絲不耐。我喊出來：「明天晚上老地方吃個飯把。」
他怔了怔，「到時候再說吧，我先走了。」
心裡十分的不舒暢，總覺得他那一個轉身，他轉出門去的背影，已說不出的陌生。陌生的氣息冰冷地穿過我的四肢，不明所以，只是很難過，彷彿從此我們就再不會熟絡般。
心情不好，接了姐，她似感覺到我情緒的低落，吃著零食慢吞吞走在我身邊，靜靜的，無聲的安慰，卻真的掩不掉那股悲涼。
送姐去學校，分手前她叫住我，很有氣概般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什麼事別老梗在心裡，開心點小弟！」
不由得一笑，她的手滑到我胳膊上，「笑一笑，十年少。」
「我知道，你進去吧。」目送她入校門，進去後她還回身與我招手再見，心情由她而轉變，總之不再沉悶。
在學校食堂打飯時，看到孤身一人的曲致海，想到什麼，叫了他兩人一起尋了個靠門口的位置坐。
「怎麼了你最近，老師一個人。」我才想到不知從何時侯起，致海、達子、青雲、我，四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快活的玩過了，連個聚餐也好久沒有一次了。
「我該問你怎麼了，今天喻寧怎麼沒跟著你？」他語氣裡似有不滿。
喻寧自那天我忍耐不住摔筆而去後，再以後的課間他都沒再趕時間似的催逼我做什麼額外的練習。喻寧的事後，黃寺便叫他不用再緊盯著我，他也真惟黃寺命是從。
「他有事。對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頓飯了，你有時間不？」
致海挑出肉裡的姜塊，沒做聲，我接著問道：「青雲好久不見了，他那邊又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你知道嗎？」
致海低著頭，他的表情我看不到，但說到青雲他往外夾姜塊的手動作頓了一下。
「他那邊怎麼回事？電話已經停機了。」
「我不知道，我給他的電話他也沒接過，最近也沒和他聯繫。」致海一臉憂色，「對了，你有聯繫過達子嗎？」
「嗯……是了，他換號碼了。」拿出手機給他報號，完了將昨晚的偶遇告訴了他，他微微一笑，「那他怎麼說？」
「說看唄，下午我再聯繫他。」
「嗯，那要是一切ok了再告訴我。」
「好。」氣氛貌似融洽了好多。這是一個局，就如黃寺所說，我太信任被自己認同、然後劃分到自己圈子裡的人，要是被他們設局，我必毫無防備，更有可能成為傳說中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傻子。
下午數學課，校長大人竟玩起了對付小學生的遊戲，信手指了一小組的人，上講台按順序將課本上幾個習題在黑板上解了。那一信手，我表示深度懷疑，偏就是我所在的那一豎條，一共七個人。更要命的是，習題上我的第四小題貌似是要用到最多公式的。當時便被嚇到。
身邊兩個人超級速度的與我擦肩而過，這幾天喻寧對我看得不甚緊，我要不想再練習他也不強迫了，以致於有些公式我當時學便是只能勉強運用，換到今天這麼大個場面上，我早分不清一二三四了。
三角函數是個麻煩的東西，各個公式之間都有很強大的聯繫，我沒運用熟練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算了一半感覺不對頭，看著已寫出的密密麻麻的換算有點頭暈，也緊張。講台上就我和寫最後一題的學生了，他此時寫的正帶勁，我手抖。
又不敢回頭看校長大人下界巡邏到哪裡了，不由垂頭。右手邊學生的算式越來越短，結果就要出來，我慌了。正窘迫，校長大人手機震動，他掛了機又震，反覆三次，他終是接了，還給我們道了個歉。
此時不求救更待何時！
致海很默契的在教室外校長大人背過身去打電話時與我換了書，我忙擦了之前所寫，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內心大喜，總算在校長回來前竄回了位子。
真不知校長大人怎麼那麼肯定他那信手指的人個個都做得出那些題目來。得意俺的幸運時，校長慢悠悠地在講完題後給我潑了盆涼水。「徐波做的這道題其實還有個問題吧？大家就沒有發現？」
致海給的答案天衣無縫，最普通的解答方式，一般人都會這樣推導。
竊竊私語中多是不解，一直有著溫和笑意的校長大人說：「之前我沒接電話出去時徐波同學好像不是用的這個公式做的吧？」說時就有人笑起來，我訕訕地伏下身去，秦許顏作了個「你窘了」的手勢，我更鬱悶。
果見和藹可親的校長大人說：「剛剛還糾結著y=f(x)的反函數，我出去接個電話回來，這答案就煥然一新了啊？」
全班哄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幫兇致海也不客氣地參與到大家的哄笑中來，只聽校長大人說：「看之前徐波同學的推導方法，我們相信，只要該同學以後在底下多練習些題目，必然會做到熟稔，但是！」
我抬起頭，校長大人盯著我說：「但是，我們也不能排除有人在我一個轉身時幫了徐波同學……」
眾同學樂得更歡，致海白白周圍人的注目，笑容收斂多了。校長大人說：「那個人的罪過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不要再在我身後耍花招了。雖然我老了，但你們那些小伎倆也太年輕了……」
又樂了好久，校長大人繼續講課，堂上氣氛更是活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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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心中的震駭無法形容，之前他們、我們間的衝突歷歷在目，我還為他去求情，他卻陡地來這麼一手。
達子莫名的一笑，臉上是譏誚，「你不是說你一直想要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