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六十六章 預感 文 / 十緒
第二百六十六章預感
一夜無夢,昨夜和姐調侃到凌晨才睡,只睡了五個小時多一點,精神也旺盛。
學校裡,鮑偉每每遇見我,不免一副氣相,我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平淡。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一個人照樣也是生活。
喻寧沒再跟著我,只要功課都用心就行。思考了一下午,我決定還是得和達子一約,只他,沒叫致海,達子沒有回我,我去等他,不見不散。
晚上某地方,我喝了點酒,達子還沒來,我翻出溫世揚的電話,終是沒撥出去。等,一直等。
一覺到天明十點多,手機未接來電有幾個,但沒達子的。我回家洗漱好才去學校,運氣好沒被巡查的老師抓到,喻寧的詢問也被我搪塞過。
不論想什麼,想的多少,心情總歸是平靜的,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二日晚和三哥一起去吃了飯,還有姐,七哥,玩得較晚,但早起精神仍舊很好。
中午在超市門口泡麵時一人晃到了我跟前,「怎麼不吃飯?」
瞥了他一眼,低頭看面軟了沒有,簡短回了句「不想吃」。
「喻寧惹著你了?還是鮑偉?」
他手裡的飯盒確實很香,我掃眼一邊不遠的燒烤機器,「你要那個嗎?」
他微微搖頭,欲說什麼,我早奔了過去,買了兩支回來,「自顧自狼吞起來。他在我對面坐下,飯菜香味又壓住了我的泡麵味兒。」
「要不要換了吃?」
沒看他,「不用。」我大口咬進一筷子面,老壇酸菜果然夠味兒!撐不住腹中的餓意,猛吃上幾口,被嗆到,不由一陣咳,對面的人在面騰起的煙霧中貌似沒了影兒。
「咳……」嗓子乾咳的疼,一隻手突然拍在背上,他又突然出現在我身側,一瓶水遞來。
一下子去半瓶,沒有絲毫的客氣。
「我坐這裡,讓你不舒服了麼?」他依舊的懶散味兒,但那股閒閒地語氣裡是萬分熟悉的味道。我心中一酸,裝作不在意地搖搖頭,「沒事,只是吃快了嗆著了。」又清清嗓子。
「那現在慢點吃。」
「嗯。」
把麵湯一掃而空,舒服地撐著肚子倚在椅子上,對面的人明顯地笑容擺出來,我也不介意。
「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怎麼了?」
暢快的感覺被這句話戳了個洞,這快樂直往外跑氣。為了我這難得的好心情,我笑道:「我沒心情不好啊,現在就挺快活!」
「如果有什麼事不方便的話你可以隨時給我電話。」吃著吃著他蹦出這句話來,我怔了零點幾秒後大笑著說:「我知道!」
又過了很久,他已扒完了飯,他說:「要是以後你遇到了麻煩,無論在什麼地方,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喻寧。」然後鄭重的等我答覆,我想了下,腦子其實也沒運轉到這上面,但是答應了。
消停了一天後,我心裡不適之感越來越重,現在想像得到那一層薄薄的平靜的冰面下漸漸洶湧起了多少水泡,我一直覺得沒什麼事的。
早上一個人來學校時時間還早,在教學樓前和幾人擦肩而過,當時我正為教室門沒開而煩躁,與那幾個人走過之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頭。
孫楓?
高成跟在他後面,在回頭時也側了頭來,對我勾起唇角,陰森森地一笑,也算是招呼了。天空只是微亮,校園的燈沒開,在他們人影走至不見後我還沒回過神來。只覺剛才看到了幻覺,高成的那一笑,心裡很不舒服。
孫楓一身黑,穿的單薄,要不是擦肩而過時他盯了我幾秒我定然還神遊在外。
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學生來,我乾脆做坐室門外的台階上吃起了剛偷帶進來的早點。今早莫名其妙的就比以往醒得早了,無論如何都再睡不著。看時間早,我沒叫醒姐,給她留了小紙條。
多久沒見過這伙初中的死對頭了?
當年一起進的這所高中,我在自己圈子裡扎得太深,只要別人不惹到我和我兄弟頭上,我幾乎就不關心外人外事,特別是在趙瀧被南幫看上以後。
這一撞見我心裡突然就對他們有了點好奇,這麼久了,高成還和孫楓混在一起,看樣子高成還是以孫楓為頭,他們這些年都在做什麼呢,看剛才那勁頭,肯定不是好學生那一堆。
也只是想想罷了,一碗麵吃完,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風吹雲散了。
早自習才下,喻寧沒有照常過來問我吃早飯了沒,人一溜煙就不見了。我早餐吃了,就到處晃,順著操場轉個圈到食堂,在高三教學樓後面竟意外看到喻寧和鮑偉,他們所在地是學校教工樓,那些老師的住所與我們教學樓後的綠蔭道只有一排鐵柵欄相隔。柵欄下是矮樹,有個小門在最邊上半開著。
雖然對他們的古怪行徑感到好奇,但再好奇也不會走過去看,慣性的在他們中一人抬頭看過來時閃身走人。
喻寧和鮑偉先後踩著鈴聲進教室,他們進來後都緊盯了我幾秒,莫名其妙。
兩節數學課連上,算作一場小考,喻寧給了信息讓我下課時出去廁所門口等著。校長大人威嚴如山,我不明所以,看他伏下頭來回望的眼神,知道有事,只有點頭。
果然一會兒後喻寧也出了來,進了廁所他問我早上在後蔭道撞見他們的事,我只說閒逛撞上的,他很急,「那你在我們看過去時跑什麼?」
「我沒跑,怎麼了?」
「你今天早上來得很早?」他突然問,我漫不經心「嗯」了聲。
「你早上幾點到的學校?」
「忘了。」我洗了手就要出去,他一把拽回我,「幾點,我有事兒。」
「不知道,我五點整出的門,你自己算去。」很不耐煩地出門,他硬是不鬆手,拽了我進廁所,「早上你來有沒有撞見過什麼人?」
早上我來時天還灰得深沉,街上人少得很,況且我又不認識。見他一臉凶樣,我脾氣上來扯下他的手,「校長的課,我們還在考試勒。」
他不動,我很是惱,廁所裡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出來了,我火上眉梢,「我沒撞到什麼人,撞到人也都不認識。」他還不鬆手,我猛一推他,奪門而去。
之後喻寧也沒再來騷擾我,晚上我有去了以前和達子他們常去的老地方,總覺得他們會出現在這裡,我喝了一點點白醉意就上來,看來我的酒量是時好時壞的。
達子他們終是沒來,其實我應該是想得到的,現在南幫的人都在找他,那天來赴我的約就已夠險的了,這裡縱然再隱蔽,他也不會貿然露頭了。
醉醺醺的想著趙瀧當晚被達子約出去的情景,究竟是什麼樣的誘惑才會讓一向警惕謹慎的趙瀧駢退自己帶去的人,獨身一人上前與達子會談?趙瀧身手之佳,又是要在怎樣的一種情況下才會被挨上兩刀,至今沒有十分的清醒過來。
達子不會只因為我的酒後亂言真去動手的,那個拿青雲來威脅達子的人到底是誰呢?達子這些天的舉措,是否也來自於那個幕後人的授意呢?
那個人到底要幹什麼?也是和趙瀧有仇麼?
蕭子達,劉青雲,曲致海……
第二天去學校去的還算準時,喻寧接聽著電話走進來,也不怕這樣大搖大擺被抓到。他似有急事纏著了,反正無干我事,我沒有在意。
早上沒吃早點,胃裡不舒服,喝了點水就犯暈,上午上課沒精神,地理課一過我就趴桌上睡了,還是午飯的時間被喻寧拍醒的。
沒告訴他昨晚幹嘛去了,暈乎乎的打了飯坐食堂吃,口裡又酸又苦,一點食慾也沒了。黃寺和鮑偉周映過來後,喻寧就招呼了別的同學一起坐去了。
「怎麼臉色這麼差?」黃寺的關心令他身邊的鮑偉不滿了,鮑偉那傢伙看我不順眼有幾天了。
「昨晚熬夜了?」
「喂,問你話呢。」周映拿胳膊肘子杵我,我不耐地瞟了他一眼。
黃寺還要說什麼,鮑偉突然低聲道:「……就這麼算了?」
雖然我沒看他們,但感覺得到黃寺神情一變,他有點氣,「吃飯。」然後就聽周映說:「昨兒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事兒交給喻寧處理。」
「哎哎……」被黃寺周映齊齊拿眼瞪了,鮑偉還真沒膽再說下去,一臉臭相,但嘴巴裡很收斂了,「我只是覺得……他進度太慢了。」
「要不……」
「都別說了!」黃寺很不爽地口氣很久沒聽到了,鮑偉周映二人立時識相的沒再說,。我倒覺得奇怪了,周映什麼時候也開始把黃寺當頭兒了。
勉強扒了幾口飯,還是怕餓,但學校菜色太膩,掃到鮑偉碗裡那一個專程買來的油亮油亮的雞腿我就噁心,急忙奔出食堂外呼吸新鮮空氣。
買了門口攤上的一瓶水漱了口,後悔昨晚喝的有點多了。正灌飽肚子,肩上搭了一隻手,來人是黃寺。
「怎麼了?你昨兒又出去玩了??」
遲疑著接下他手裡的一大杯甜粥,我果斷道:「沒有。」
「那和誰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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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