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一十五章 高考的心緒 文 / 十緒
第三百一十五章高考的心緒
以前還在九哥家呆的時候，經常是只有我和姐兩人在家，熟稔了後我的很多惰性都顯露了出來。晚上最煩的事就是刷牙，常常撥弄下牙膏移動下水杯打濕了牙刷假裝自己已經刷過牙了，但她後來還是發現了，我很沒膽氣對她的反問。這些小事，以致於現在我一站在鏡前面對著自己，就感失望、厭倦，走路也在想，幹什麼都掛念著，心中像被揪緊了一塊肉，疼得臉上驟然變色。
我想她，想離開我的所有人。儘管內心翻江倒海，可是出了洗手間，我又平靜了，那絲很容易被壓制住，只要我願意。
可我不想放過自己。
六月七日，高考正式開始。拿了准考證等必備東西進入我要去的教室，我和趙瀧周映同在高三一棟樓上，鮑偉感慨自己時運不佳去了高一教學樓的同時，去了後才知道竟然有同班同學，免不了的一點小動作。黃寺在高二教學樓上，他們同班的倒有四五個在他身邊坐著，只是聽聞純文理科班競爭十分激烈，互抄有點不現實，更何況黃寺功底在這兒，應該不成問題。
「好好考，goodluckyou！」臨近考試前的分手時刻，鮑偉突然甩來一句英文，我竟然還聽懂了，一笑，「youtoo。」
「喂，加油！」很難得聽周映直接的鼓勵我，我回以一個自信的笑。
坐在卷子前我還在想現在的自己對於之前的直接真的進步了好多，如同他們當年瞞我一樣……又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對黃寺的依賴，卻在趙瀧他們跟著李立民他們做事後，有好多日子、好多夜晚都會尋不見他們人影，懼怕黑夜的我獨守在諾大的屋子裡，將房子裡我所能見到的地方的燈全都打開了，可是還是忍受不住一個人的恐懼。給他們打電話，電話多數時間是關機，基本上都聯繫不上，一個人捱著時間精神疲累到一定程度才會閉眼。
在此中間的日子，和趙瀧漸生嫌隙，卻又在黃寺的幾句話間疙瘩沉入大海……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會由對趙瀧的百分百信任與毫不搖移的贊服崇拜轉變為怒與恨，漸漸對黃寺依賴上，其實全是趙瀧的主意。從一開始，趙瀧就看到我們所有人的病根，我軟弱而暴戾，人生的定點就看是誰在指導你。黃寺對我硬不起來，當年他們正忙，特別是趙瀧，肩負著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問題，我做錯了事，黃寺根本管不了我，由此決定，由黃寺做好人，趙瀧來當那令人生恨的劊子手。
這一切的一切，最深的真相，還離我很遠。那潛伏在暗處的毒蜘蛛，還在我茫然不知前路沒有目標的亂晃悠時積攢著它的毒液。所等待的，只是一個契機。一旦引發，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語文考的很糟，總是走神，作文也寫的跑題。數學更別說了，大片的空題，深奧一層的根本不想費心思去思考。
起初一踏進這考場便覺得吵鬧無比，特別是一些女生的聲音，心中更痛。下午考數學的時候多次有強烈的衝動要逃離，但想想之後將引發的問題，我只有握緊筆，等待。
臨收卷時，考場裡又騷動起來，男男女女的聲音，再加上兩名監考老師冷冷的怒斥，我心中復生火焰，幾次想揉了卷子摔在他們故作姿態的臉上，怒氣幾乎不能遏制。
兩個小時，終於被我苦熬了過去，卻沒有太多輕鬆感。
回教室，等會兒大概李伯就會來詢問各位同學考試狀態及情況，還會快速在黑板上講解疑難題的答案。
在教室門口撞見秦許顏，笑著打個招呼後就是慣性的詢問，為避免她多問，我說了感覺一般，又瞎敷衍上幾句才分開。
教室裡很亂，多是討論題目的聲音，很多人用各種方法記了選擇題答案出來，我也不敢說我只認真做了四五個題目，見鮑偉在對照了李伯的標準答案歡呼雀躍後心中竟生出稍有的一絲喜悅來，為他而開心。
「喂。」周映在一側用肘杵了杵我，我看過去，他說：「你怎麼沒抄答案出來？別告訴我你又是嫌多。」
上午語文選擇題我沒帶出來，他們問，我找了理由是位置不好，後座有個傢伙老是做小動作，結果我被連同盯得緊緊的，連寫手上也不成。數學選擇題不多，他無論如何都不信我這麼個小問題都解決不了。
「其實帶不帶答案出來結果都一樣，不是麼？」
周映皺著眉，臉上卻是不置可否的笑。趙瀧也看過來，我攤攤手，掃了眼李伯瞥來的雙眼，笑容裡是自信，「要相信我能力好不，好歹了被逼著學了那麼多天。再說了，要是對對答案，發現錯的多呢，那豈不是悔死？影響明天的考試，不划算不划算！」我看到李伯對我滿意與鼓勵的眼神，暗暗自嘲，臉皮愈發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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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預告：
高考完就解脫了，高考前的一切歲月就像是片浩瀚無邊的大海，明天便是所有人游到歡樂島嶼上的日子，能上大學的，便是由島嶼登上了仙境，而我，竟連島嶼也不想上了，只想目送著趙瀧他們靠岸，漸行漸遠，我也好安靜的沉沒。
當然，沒有我設想的那麼好，現實不是在游泳，更何況我還是只旱鴨子，上次溺水的感覺還刻骨銘心，我雖然沒有要前行下去的動力，但是我也不會傻到要再去體會一次這種殘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