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的笑是善意的 文 / 十緒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的笑是善意的
「別跟我談復讀的事，也別再說我爸的事了！我們早沒關係了，我……」
「你不認他一時總不能不認他一世啊，再怎樣他也是你爸，你媽不在了，他就是你唯一的──」
「唯一？是啊，唯一唯一！你說了這麼多天，你們都他媽的訓了我這麼多天，這和你們有關係嗎？你們從來都只會管我，你們怎麼沒有說去管管他啊！」
「徐波！」
「唯一？我從來都是孤身一個，我需要他嗎，我需要誰呢？」
「徐波，你別想的極端好不好？」他打斷我的暴躁，沒讓我繼續再發洩下去。
他的眼神凝定，我跺跺腳，轉頭再不看他，我一個理虧的人，從來都經受不住他的嚴肅。「我什麼都不想聽！我不會回去的！我……」
「徐波！」他把我拽到他面前，我掃過他的臉，無名之火漸漸也沒膽氣的暗淡下去，又不想接他的話，只有再次看向別處。
「我從頭到尾叫了你幾聲？你自己想多了。」
「我、我……」我確實是想多了，「我怎麼知道你接下來會不會又提到那些事。」
「你怎麼知道，那就是說你不知道。我只是叫一下你你就無端的爆脾氣上來，就這個事，你說你有理嗎？」
「我、我是無理，但是……」
「但是什麼？我說過我不會再隨隨便便提起你不想討論的事了，但是你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給自己打掩護。」
「你、你不是說過不再說這個事的嘛？」我詞窮。
「我只是指清你的錯誤所在，你自己心裡都明白誰錯誰對！」
「我……」
「再說我只是說一下怎麼了，你連人當面口頭說一下都沒膽量接受麼？」
「你還在說！」我終於忍不住對上他目光。
他似早料到，一笑，「膽氣來了啊？」
「你、你這痞子！笑什麼笑！」
「我的笑是善意的。」
「你現在其實比以前長進好多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
黃寺笑著，我斜眼他，「別用一副長輩的口吻來跟我說話，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他笑出聲，我隨口反駁道：「笑什麼？」
「我開心，以前你被說的詞窮了都會無賴之極的強詞奪理，鑽牛角尖，現在不會了。」
「你這是在諷刺我？」
「我說的是實話。」
「你就是在諷刺我。」
「你很想我諷刺你？」
「我……」
見我沉默下來，他拍拍我的肩以作安慰，一邊又笑道：「哈哈，果然長大了……」
「徐波。」
「嗯？」
「現在就很好嘛，我就說我帶出來的人怎麼會再而三的犯同一個錯誤呢。」
「你想說什麼？」我拿下他攀在我肩膀上的手。
「這個暑假這麼長，a市又這麼熱，你去我那兒吧。」
想到他爸之前的盛邀，我不想把自己家的事牽扯擴大化，簡單明瞭道：「不去。」
「全中國只有我們那兒大夏天的最爽快了，只有我們家才會有……」
「我不想去。」
「你心裡不想，可是你身體想啊。」
「黃寺你應該給你們海南島去拍廣告，給你爸當免費代言人，不去太可惜了。」
「你自己也說不去太可惜了。」他裝作我消沉的口氣回道。
「黃寺你太強詞奪理了。」
「我這是循循善導。」
「我不跟你胡扯了。」
「嗯，你之前的話都是胡扯，那就是去嘍。」
「隨你怎麼說吧，總之我是不會去的。」
「好！」
「嗯。」我點點頭。
「你不問我為什麼表面同意你了？」
雙眼斜過去，「你實際上想怎麼做？」
他難得的露出奸詐的笑容，「你最好不要睡覺，否則有一天早上你醒來，會發現已經在我家了……嘿嘿。」
「懶得理你了。」
……
越到中午，太陽越來勁，溫度陡增高了不止一倍。
在樓下的涼亭裡歇息，黃寺正說著回家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雖然臉色上沒多大的變化，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嗯」、「好」二字，但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掛掉電話後還想裝作沒事樣的笑著說：「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怎麼了？」
「沒什麼。」
「那我先上去看看曲致海。」
「他還沒醒，我有人照看他。」
「嗯？那我也要上去看看。」
黃寺猶豫了下，「那好，我在這裡等你。」
「嗯!」轉身即走。
病房裡的人果然還安靜的睡著，我注視他良久，他都沒一點轉醒跡象，只吊瓶的線還晃蕩著，我以為是剛換了藥水……
回去吃了個飯，睡了個午覺，還是黃寺叫醒我，「兩/點了。」
「唔。」我又迷糊了一陣，這才清醒來。
「你怎麼還在？」翻身看時間卻發現黃寺還坐在我面前，四目交接，我愣了。
「看你還能睡多長時間。」
「幾點了？」
「三/點還差十幾分鐘。」
「啊？」我驚坐起，頭一陣暈。
「慢點，你慌什麼？」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我沒料到放縱自己再睡一會兒會弄到這個點上。
「我叫你了，你說還睡一會兒。我就出去了一陣，回來看你還在睡，就準備再叫你，你自己這不醒了。」
懊惱地換鞋，他突然在我身前蹲下，我未抬頭說話，一涼涼的東西掛上脖子。
「什麼東西？」我摸著胸前涼意十足的深色玩意。
「給你了你怎麼不戴？」
「誒，我怕帶出去被人搶。」這才注意到黃寺手上的那枚戒指，看了會兒，「你怎麼不戴脖子上的那串？」
他揚揚手，「一個就夠了，我也怕被人搶。」笑意十足。
冰涼涼的貼胸前還挺舒服的，我也不介意了。出門沒看到鮑偉他們，隨口問道：「鮑偉他們呢？」
「不知道，反正是找一個地兒玩去了，家裡多無聊。」
醫院裡致海還沒醒過來，我漸漸坐不住了，起身轉來轉去，險些撞到人。
「他怎麼還沒醒？」
「來，坐。」黃寺拍拍身邊座椅，不急不躁。
「不想坐。」
「走來走去不累嗎？」
「哎！我──」轉身即走，被黃寺拽回來，「坐下，走來走去也不是個辦法。」
「那怎麼辦？」
「涼拌！」他按住我，「別抖腿，睡個一天一夜不稀奇，他傷那麼重。」
「怎麼不稀奇了，我著急！你看他躺床上的樣子，那、那……」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骨折多處，要是治不好，將來等同於一個廢人了。
「徐波，是我和你的關係好，還是他和你的關係好？」黃寺突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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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波，當初夏東梁對你動手你為什麼不還手？」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我驚愕住，他還記得！
「你知道你之後昏迷了多久嗎？」
他的聲音低沉，隱隱的怒氣，「整整八天你才清醒過來，你知不知道頭兩天你除了呼吸什麼反應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擔心？警/察守在哪裡，只能固定的人進去看你……你又肯定不知道你被警察帶走後我們的日子……你一心找死你知不知道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