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三十六章 各人的命 文 / 十緒
第三百三十六章各人的命
醒來時趙瀧還在睡，不在家，房間很大，兩張床前一台七十寸液晶電視，衣櫃一旁的書架上還有幾本書。
爬起來時頭還有點疼，昨晚和他一起喝了點酒，很難得的。做在床上看著安睡的他回憶昨晚聊的一些話，真想不起來是怎麼到這裡的。
「起來了？」忽聽到他說話，他瞇著眼一手摀住額頭，「幾點了？」
掃了眼櫃檯上的時鐘，「四點半。」下午四點半。
「嗯，餓了沒？要吃的自己出去買，樓下看石白在不在，找他拿錢先用著。」
「嗯，好。」撓著腦袋出去，全身酸軟，趙瀧繼續睡覺。
看起來似乎是石白的家，第一次來。在樓下撞見了石祁雲，十分尷尬，但也只是一瞬，她眼神中晃過一絲驚詫，語氣平和：「洗手間在那邊。」將各個位置指明了方向後就不再管我，逕直出了門。
呆呆地盯著她出門，門匡地一下帶上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頭一次見她穿女裝而且還是短裙高跟，之前之所以愣住，也是有這一層原因。
以為是在a市內，打開門才發現外面的房子街道都很陌生。天色陰沉，但一絲風都沒有，空氣乾燥極了。
身上有錢，但我這一出去可就沒要是回來了，沒辦法，我只有喝了兩大杯水填肚子。回房中時驚醒了趙瀧，他眼睛有些腫，「怎麼了？」
「沒什麼，你睡吧，我就進來看看。」
他皺起眉，不相信的打量了我幾眼，昂首示意道：「我手機在那兒，要是呆在這兒無聊的話叫誰來接你吧，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去。」
「這是哪兒？」才想到這個關鍵問題。
「鵑雀鷇。」
沒有聽說過。一遲疑，就聽他又道：「你跟黃寺說，x市的鵑雀鷇，石白的老房子。」
原來是在x市了，a市的鄰里，卻不知昨天大半夜的怎麼來了這裡。但看趙瀧倦怠的神情，我點點頭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在等待黃寺的時候，石白回來了，人未進來摩托車的聲音就到了。一起講了會話，一邊看著電視泡麵。
看了眼鐘，下意識地掃了眼樓上，趙瀧還沒動靜。石白從冰箱裡拿出罐啤酒，揚手道：「要不？」
「不用。」冰鎮啤酒配熱騰騰的泡麵是要壞胃的。
他專輯灌著，倚在椅背上，「你昨晚醉得一塌糊塗，趙瀧車都不敢騎，大半夜的叫了熟人開車拉你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他有騎車去？和他大晚上遇上後一起去出了點夜宵，後來他開了瓶好幾十度的白酒，我本無意，正是他先倒了一小杯說：「你能喝嗎？」略帶挑釁的，我當即就不客氣了。也聊了些不著邊際的事，再後來就完全沒印象了。
「沒印象。」
「你們喝了多少？我過去的時候趙瀧正暈，難見把他喝成這樣。」
不由汗顏，搖搖頭，「不記得了。」模擬下昨晚的情景，腦子直叫累。
很快酒足飯飽，歇上沒多久，就聽石白說出個名字，「曲致海──」他是有話說，又不知當說不當說。
看向他，「嗯？」
「那個曲致海……那天的事，你別怪黃寺。」
心中一怔，「我早忘了。」直視於石白，石白毫不客氣：「你也看得出來，黃寺對你，真的是什麼都做到了……」
乍然說到這點，我只有坦然面對。他說：「你那天的反應，那個表情……說實話，要是我，我沒那麼大的耐性，也沒那麼大的容量。」他晃著搖椅，想了想，「不是說你有什麼問題，而是在於曲致海。」
「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兄弟一詞的……」他悠悠然，要說的事隱隱可見。
沉吟好一會，他才接著說：「你和趙瀧某一點還是挺像的。」
提到趙瀧，我不由得有些清醒，「什麼？」
「也許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是我覺得早點說出來，你也許會想得明白點。」
「嗯，你說。」和石白並不熟，或者說，是兩年前交好的情分的的一丁點殘留，與現在趙瀧的等人緣故而勉強出的情分。
「蕭子達要害你，曲致海未必不知道……他有提前讓你預防嗎？」他看了我眼，我移開了視線。他輕歎了口氣，說：「你當初和趙瀧他們對著幹，甚至聯合外人設計他們，這已經是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事了，可是不僅黃寺能容忍，趙瀧也能！」他語氣稍重。
心裡有點亂，但腦子清晰，只是我下意識的不去面對罷了。
他盯著，「你或許不知道，以往每次一有你的事，趙瀧採取硬手段，總是被黃寺阻撓，他們常因你鬧矛盾。但是不論什麼時候，趙瀧其實都在罩著你。」說完他嘴角一絲嘲意翹起來，眼神似在逼問我「難道不是嗎」。
──是，是的！要不豈還能容我完好到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
──這就是那個相同點？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那天在醫院就想讓你知道的。」他搖搖頭，「徐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也有自己的命，自己的選擇……」他慢悠悠的口氣中斷於敲門聲。
「哥！」
我略微沮喪的收回目光，呆呆地看著電視。
「哥，我買了菜回來，晚上──」歡快的聲音和腳步止於看到我的一刻，她對我還是免不了的恨意與厭惡，我瞭解，裝作渾然不覺。
她也沒太明顯的表現出她對我的態度，繼續道：「晚上我約了朋友，也不會來了，你們自己弄了吃。」
「你不做給我們吃，還指望我們幾個男人在家裡開火……」
大門並沒有關，一男聲陡然出現在門口，「嗨石白！」
石白也是一愣，笑容即現，「你過來了。」
石祁雲也打了個招呼，隨即說了再見，自己挎著米色小包蹦了出去。
黃寺。心中默默交出，我站起來，他才發現我也在，歡喜溢於言表，「徐波！」
「你來的好快。」在他喝水後我才說出第一句話，心中早在聽到他進門的聲音時就已欣喜起來。
「我來得快不好嗎？」他欲起身再去來一杯，石白早已站起接了過去，「你們都坐，我是主人嘛。」
黃寺拍了拍我的肩，按下我，「聽說昨晚你喝的不省人事啦？還是和趙瀧一起？」後一句他更是提高了不止一倍的疑問聲。
遲疑下點了點頭。
「那他為什麼還在睡？不是你醉的比他厲害嗎？」
「他昨晚上比我累。」怎麼都覺得一提到趙瀧黃寺的話就挺沖。我只有思量好了委婉的回答他。
石白更及時，笑著遞了他水，一邊將昨夜的事重複了遍，黃寺若有所思的盯著某一處，石白掃了我眼，笑意不減的拿起遙控器當路人去了。
「我們……」「我在想──」我和黃寺對視上，他說：「你先說。」
「也沒什麼，你先……」
「待會兒讓你說你又該忘了。」
「我們今晚上是回去的吧？」已經八點了，但我不大想再睡在這裡。
「我來不就是為了接你回去的嗎？」
「嗯，好！」這一瞬間精神就回來了。
他笑容更明朗了，「先在這兒坐會兒，等趙瀧起來，我還有事跟他說。」
「嗯，好。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我提醒道。
「是了，」他一昂首，「我說個事，你再不能找借口了哈。」
「說吧。」
「以後出門把家裡那個手機帶上，有事了就給我打電話，免得又被鎖在外面沒地方去。」
「給鑰匙我就行了。」
「鑰匙也給你，手機也帶上，就這麼說了。吃一塹長一智，你別以為往後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對了，你餓不？」
「不餓，我剛吃了東西。」
「吃的什麼？」
「泡麵。」
看他一皺眉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趕緊接上一句堵住他：「你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陪你去買。」
「石白，你餓不？要不要一起？」黃寺一笑，立馬轉頭去問石白。
石白正拒絕，才出口幾個字，樓梯上就傳來一個人撐懶腰的聲音，光著膀子一邊下樓來。
黃寺「呵」了聲，「你還知道我會來。」
「開玩笑，是我叫徐波給你電話叫你不用擔這個心的好不。」
黃寺在他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就連連否認態度的搖頭了，「別扯這個，睡到這麼晚才起來，這都幾點了，你不餓我們都快餓死了。」
「也不看看我搬他回來都幾點了，我晚了他幾個小時才睡下……」
「的了，你快去刷牙洗臉，我們都在等你。」
「少說廢話！」他把背心摔在肩上，一屁股坐在涼椅扶手上，「你有什麼事，說吧，快說快滾。」
「你還要在x市呆上幾天，正好，把蔣久昌的事幫助辦了。」
「我最多呆個兩天。」趙瀧搖頭。
「反正這是就交你了，你這兩天也沒什麼事。」
「你知道我沒什麼事？別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來麻煩我。」他拿下背心，起身就走。
「a市的事我都代你做多少件了，要不我們立馬換個位子？」
「我都說了別亂答應人事，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趙瀧立馬回身來。
「他當初也沒少──"
「當初的事你我都清楚，這種人……」趙瀧口氣說得重了，掃了我眼，又對上黃寺的目光，皺眉道：「就這一次了，再下次，你自己看著辦。」
「成。」黃寺起身運動了下，「那我就帶徐波回去了。」一邊也是向石白說，石白笑著，趙瀧插嘴道：「要走快走，再磨蹭下待會回去又大半夜了。」
「不老您操心了。」
「懶得管你們。」趙瀧將背心橫在脖子上，斜了我們一眼，自顧自走了。
石白送我們出門，不需多客氣，他目送我們一程後也就進屋了。黃寺則一出門就甩開膀子樂了。
「吃什麼？」
「其實我還沒餓，來的路上吃了幾個鴨腿。」
「大熱天的你也不嫌膩。」
「我開心時胃口很好。」
「瞭解了。現在幹嘛去？大晚上的也沒車了吧。」
「先帶你去吃一家好吃的，x市最正宗的……」
「……果然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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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熬兩夜吃不消了，看見電腦就想吐了。我希望一覺起來能淡掉他。凌十緒
下一章預告：絕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