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公 文 / 十緒

    第三百四十八章不公

    第二天天亮了好久，黃寺被帶走了，我起身欲加阻攔，被黃寺用眼神阻止，眼睜睜看他被帶走。

    兩米多高的牆上幾方玻璃小窗俱加了鐵柵欄，時間的流動我只能靠天色來粗略判斷。他們送來的飯我沒碰，想藉機衝出來沒成功，責問他們黃寺情況，沒一人理睬我。

    站起又坐下，交換、踢門，並沒有任何效果。天漸陰沉，這些天天色都不好。夜幕掛起時門口才有動靜，焦急地迎上，黃寺又添新傷，憤怒下揪住一人，才發作起來便被人拉開，他們說，我可以勸勸他，別讓他裝硬漢。

    晚上飯送來黃寺叫我吃，我怎麼吃得下，只拿了水，這一夜和他吵了幾句嘴，其後平和了幾句，天剛濛濛亮，大門又開了，嘈雜的人聲，又要帶他走。

    「站住！」衝上去被人拽住，我心疼無比，他們這是在虐待他啊！

    「放開她！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第三日尤是這樣，黃寺已經精疲力盡，我拽著他，拽不住。他們按住我，「讓你好好勸勸你兄弟你跟們沒勸嘛，還死咬著牙什麼都不說。」

    「你們想要他說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想要知道的他未必知道！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他會承不住的！」

    外地口音的青年輕蔑地看著我的驚恐，「比起當年，這可不算什麼。」

    當年？什麼當年？還沒想到這一層問題，那青年便笑道：「你太低估你兄弟了。他可是南幫二把手，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我……」未罵出口，臉上著了一記，回神來便罵，又是一記，齒間儘是血，他仍笑著，掐著我的下顎說：「別以為這些天沒人懂你你就可以亂來，不是大傢伙兒不敢動你，而是沒到時候。」

    血沫噴濺，我幾乎可以感覺得到下顎骨即將脫落的痛意，他身邊一人緊著抓住他手腕，「別忘了老大的話。」一句，就讓他鬆了手。

    「我草你媽！」冷消除，得來的是反手一掌，半邊臉都木了，此時胸口上又猛地被踹了一腳，他被人拉住，我一是怕不起來，口鼻裡血直流。

    「小心弄死了他！」來人勸道。

    「媽的個雜種！」確確實實不是a市內地口音，聽他猶自叫罵，幾人待走，我笑著看著他，「有種現在弄我，別**充個**。」很少罵這種字眼，當下就見外地男轉身過來要爆發，卻被人猛扯住，我笑著，他說：「你給我等著，弄死了那炸毛蛋，咱跟你有的幾玩！」

    「消氣消氣，一個***，跟他當什麼真！」旁人安慰，我望著他極具譏諷意味的笑。

    當晚，黃寺沒回來，我坐了很久，也站了很久，腳一直處在麻木狀態。堅持到第二天早上，依舊不見動靜，我對著門又錘又踢門只轟隆想了一陣，無人理我。

    嗓子幾乎叫不出來，腦子也開始變得不清醒，有一股火極旺的燒起來，從腦海裡貫穿到胸腔。想殺人，想撕毀這一切。這一刻，憤恨自己的時候，竟毫無寒意在滲入身體，體內燥熱無比，以至於一看到大門敞開，走在當前的正視那異地青年時，我拼了上去。

    被拉開始一腳正踹在他腹間，那一刻他臉色大變，笑意全無。我大罵，他當下動手腳，無人阻攔，直到我實在無力撐起這具身體，血噴了一臉。

    「王八蛋……」被人架起，心中笑。青年擦淨了的手突然揪起我頭髮，逼得我對上他視線，「**東西，還翻上天了。」

    「要麼弄死我，要麼……」

    被人架著打的滋味不好受，那人拿了，忽然又生了什麼主意，叫人封了我的嘴，拖著我出了這個門。

    第一次出這個門，我腦子糊的已經忘記我在裡面呆了有多少天了。

    被帶了很遠一段路，我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幾乎睜不開眼時，那人扯著我頭髮令我抬起頭來，「你不是非常擔憂你朋友嗎？我帶你去看看他，別太激動噢。不過看你樣子，應該也翻不起浪來了吧？」

    腦子強打起精神撐著運轉，看到了我一生都不能忘記的畫面。

    而且有攝像頭多角度錄像，我看到黃寺青紫的臉上一絲笑意。他還能笑！他在笑什麼？笑他們無論怎麼折磨他都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麼？笑自己的堅持嗎？笑自己堅持的勝利嗎？

    兩邊牆面都是玻璃，我清晰的看到了他。

    走道相隔了我們之間，我看到黃寺在對面的房間被虐待，被毒打。那沒有十八種酷刑，但每一樣足以痛的人暈死過去再重來，生不如死麼？

    淚不可遏制的充盈視野，血腥味倒淡了，為什麼這種痛苦不是懲罰在我身上，而是要統統報應給黃寺！他沒有錯！是我的過失！上天並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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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徐波，我在想，你一直所抗拒的，其實是你自己吧。」歇了一會兒，黃寺又開口。

    無法回答，他說：「你要勇於面對。這勇敢，不是放在打架鬥毆上的狠氣，不是倔強。」說到這裡，他似乎皺起了眉頭，隱約地怒氣，我只有應付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