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章 血色耳光 文 / 失落的喧囂
「是側妃娘娘。」
站在下面的另一個丫鬟與風琴一樣是夏如眉的陪嫁丫鬟,平時不如風琴得重用,和風琴關係一般,性格張揚,聞言,忙低頭道,眼中閃過嫉恨的光,向夏如眉行完禮後,轉身往外面去。
夏如眉看著。
「王爺什麼時候去主院的?」
片刻後夏如眉問起下首的婆子,目光緊鎖著對方,讓人想逃也逃不了。
她的心中脹著一股氣,憤怒怨恨還有不信痛苦的氣,表哥不管她,生她的氣真的和風琴一起,給風琴開臉叫她痛苦恨就不說了,她很想咆哮,早上表哥居然管也不管她,看她一眼也沒有直接去了主院。
表哥就算生氣也不該這樣,是不滿意風琴的服侍?
還是不滿她?
再怎麼說也該先來看她一眼,昨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後來她也不懂自己為何魔怔了一樣要風琴去陪他,要他給風琴開臉,她——夏如眉筆直的坐著,一隻手摀住小腹,另一隻手用力的摀住臉。
再怎麼今天表哥也該先過來至少風琴開臉的事要跟她商量一下,是怪她沒有商量就?她忍著沒睡一直等著,她後悔,一直等著表哥來,表哥來了她縱是生氣難過,她會和他好好說,告訴他她後悔了,她想知道他怎麼想。
昨晚他和風琴到底如何?滿意不滿意?
忍著心頭的酸痛夏如眉頭痛欲裂的想著,一夜沒睡,她很難受,混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難受,最難受的還是心,鬆開手,夏如眉手放到胸口,她的胸口悶悶的窒息還有痛,她用力的揪住胸口的衣衫,有一種撕開的衝動。
撕開可能心就不能這樣窒息。
她不想這樣面對他的,她也想過睡下,不能這樣難看的坐著,可是一閉上眼,腦中全是表哥和風琴的事,等來等去此時卻什麼也沒等到,現在再睡,她也睡不著,表哥我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表哥,王爺你去主院幹什麼?
她安排風琴就是為了打擊主院,可最先痛苦的還是她!
表哥今天還是一始既往去了主院,去得那麼早那麼快,主院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昨天她不舒服,表哥馬上來,現在適得其反了?周絮到底用什麼迷惑了表哥?
夏如眉想不通,眉皺得死緊,整個人很憔悴和沒有精神,不復光鮮和靚麗。
「一大早起來就去了主院。」
婆子回答的聲音響起。
「多早?」
夏如眉心頭一痛,執意的盯著婆子問。
「一起來。」
婆子很瞭解夏如眉,她一直是夏如眉身邊除風琴外親近的,知道夏如眉此時此刻心情有多難,不敢慢一步,忙忙的開口回答。
恭敬低頭。
「哪裡也沒去,風琴呢?」
夏如眉執意再問。
「沒有,王爺誰也不理。」
婆子一頓說,頭低得更低,恨不得夏如眉看不到她,不想成為出氣桶,承擔夏如眉的怒火,可惜夏如眉正問著她,好在她態度夠低眉順目,又是夏如眉親近的,加上夏如眉只顧著恨自己,自己想著,倒沒有想在她身上出氣。
不過婆子還是大氣不敢出一下,就怕惹惱了這時的夏如眉。
最近的人都看得出夏如眉現在有多憤怒,一不小心就可能栽了。
「沒什麼沒有攔住王爺!」
夏如眉猛的提高了聲量,聲音變得尖利,臉色也變化著。
「攔不住,王爺誰也不理。」
婆子頭顫了下,把頭碰著冰冷的地面恭順道:「老奴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夏如眉呢喃著,臉色微扭曲,神情難看,慢慢的臉色也尖利起來:「好一個沒有辦法,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只要想做,一群沒用的費物,該用的時候一句沒有辦法就想唐塞我,你們該攔住表哥,讓表哥過來見我,表哥怎麼會不來見我,什麼也不做不說就走了,還是去了主院。」
主院,周絮,夏如眉尖利著聲音大聲說。
說起來她是相信婆子的話的,只是心中恨憤痛,不平不甘才如此說,她當然知道她的表哥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包括她!
可是心頭還是不暢快,不舒服,還是憤怒,想對面前的婆子發洩。
不然她一個人太痛太恨,受不了,她也只能在面前的婆子身上發洩。
「側妃娘娘,都是老奴不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沒用,老奴錯了。」婆子沒有辨解什麼,她瞭解夏如眉,只低頭認著錯。
「都是老奴沒用,老奴沒有辦法留住王爺請側妃娘娘罰老奴吧。」婆子接著又道。
「二十個耳光,自己打!」
夏如眉聽了婆子的認罪,沒有息怒,反而怒火越發的嚇人了。
她懷著滿腔的恨意還有怒火開口,大聲道,整個人也起身,走到婆子面前。
神情冷厲陰沉,慘白的臉配著發紅的眼有如厲鬼,要是朱禧這時看到,一定會怔仲。
夏如眉自己或許知道或許不知,屋裡的人不敢看她,她盯著婆子。
「是。」
婆子乾脆而恭敬的點頭,不敢多說什麼,多看什麼,立馬伸出手重重的對著自己的臉打起耳光來:「啪啪啪啪——」像是不是打自己一樣,很用力很用心很快很狠的甩著手,讓人看得愣眼。
自己對自己下手,往往下不了重手,可是婆子卻比別人還要用力,似乎打的不是自己,似乎是在打別的人,狠厲得很。
沒幾下她的老臉上,就起了紅色的印子,指印,可見多用力,很快更是腫了。
紅腫得嚇人和難看。
其實光聽那用力的啪啪聲就知道多重。
可是婆子一聲痛哼都沒有,仍舊打著,她自己知道要是自己不用力,不狠心的動手,那麼等待她的就可能是自己側妃找人來打,比她自己更狠,不可自己打。
夏如眉對此只看著,冷冷看著,看著婆子紅腫的臉,眼神陰狠。
雙手握緊,身體僵硬,不知想著什麼,直到良久也沒有出聲叫停,可見多惱,婆子就算想暈倒,痛得受不了也不敢停,就這樣一直自己甩著耳光,讓啪啪啪的聲音迴響。
表哥去主院想幹什麼?夏如眉仍想著,為何這麼早過去。
如今主院在幹什麼?
「側妃娘娘。」
這個時候,門外一個聲音揚起,是夏如眉叫出去找風琴的陪嫁丫鬟,正低眉順目的站在門外。
對於門內倒是沒有驚訝,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像是沒看到一樣。
風琴正站在她身後。
風琴臉很白,整個人和平時不同,走路微顫,動作有些僵,看到婆子自打耳光整個人一顫,再看夏如眉,她不敢多看,默默的跟在後面:「側妃娘娘,奴婢風琴來了。」聲音和她的人一樣顫。
如風中擺弱,顫顫的。
平時的沉穩不見了。
夏如眉正想著,聽到兩人的話,聽到動靜,陡的抬頭,目光直接略過站在近前的陪嫁丫鬟,死死看住她的另一個陪嫁丫鬟風琴,叫她信任過如今恨著的婢女,看著風琴,夏如眉本就湧動的怒火還有憤恨一下子咆哮起來。
直直的就要從夏如眉胸腔中衝出來,她的臉一瞬間變換,陰厲恨怨閃過,她站著朝著風琴走去。
「你們來了。」
邊走夏如眉邊咬牙切齒的道。
「側妃娘娘。」
站在前面的陪嫁丫鬟一見整個人顫了下,眼底卻是冷光,她退開一步,走到一邊,向夏如眉行禮:「奴婢照你的吩咐把風琴帶過來了。」
沒有像以往一樣喚風琴姐姐。
風琴和婆子還有夏如眉都沒有多注意,陪嫁丫鬟等了一會,眸光一閃,微抬起頭來。
她從來就不喜歡風琴,從小到大,風琴明明和她一樣,風琴憑什麼得到側妃娘娘的信任?憑什麼比她地位高,比她受重用?憑什麼她樣樣不如風琴?她恨怨,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只能恨恨的等著,現在終於讓她看到了機會。
她是知道昨晚的事的,在側妃娘娘提出要人服侍王爺時她很想去,可是側妃娘娘只看得上風琴,和以往一樣,她恨怨也沒用,只能藏著,她昨晚痛苦了一晚,沒想到柳暗花明,昨夜沒去才是對的。
其實她也喜歡王爺,很久之前就喜歡,從側妃娘娘還沒有嫁進來開始,王爺那麼好誰不喜歡?只看一眼就喜歡,只是側妃娘娘是不會讓身邊的人和王爺的,她只敢想什麼也不敢做,側妃娘娘她很瞭解,她不敢違背,一旦違背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明明陪嫁就是給姑爺預備的妾,可是側妃娘娘一直不喜,她以為沒有機會了,失落失望恨怨過,把一切藏起來讓人發現不了,誰能想到側妃娘娘突然又想開了,她激動興奮想自薦,好在沒有開口,不然現在就是她像風琴一樣被側妃娘娘恨了。
她雖喜歡王爺,可卻不願像風琴一樣,風琴也太沒用了,她一早就知道,也不知道為何側妃娘娘喜歡,她這麼好側妃娘娘一點也看不到。
不過要是今天風琴栽了,就只有她了,她以後說不定就會像風琴原來一樣。
再然後她才有機會靠近王爺,要是側妃娘娘再有這樣的想法,她不會像風琴一樣,風琴長得不如她,王爺一定是不喜歡才——風琴身材各方面也不如她,要是換成她,說不定就會不同。
想到以後的美好前景,她不由勾起唇來,只是不能讓人發覺。
幸好夏如眉也好,所有人都關注著風琴,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是因為此她才敢大膽一下。
她心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得意,她希望側妃娘娘快點對風琴,最好馬上,她更是想開口,可不敢。
此刻夏如眉穿過她走到了風琴面前。
風琴整個人再一次一顫,臉色慘白:「側妃娘娘。」
她猛的頭碰到地上。
不停的磕頭,磕得砰砰砰的地面直響,磕得額頭很快就發青發白髮紅,最後裂開了口,有血流出來。
鮮紅的血順著發青發紅的額頭裂縫中流出,流過她的臉,劃過,開出一朵朵妖嬈的花,血腥而美麗。
風琴從昨晚就知道自己恐怕再不能像以前一樣。
現在一看,側妃娘娘果然生氣,雖然她不願服侍王爺,可是在側妃娘娘的命令下,她沒有辦法,她求饒,她搖頭,都沒用,她不知道自家的側妃娘娘為何突然就變了,以前從不願她們靠近王爺。
她們要是過分靠近王爺都會受罰,或直接趕出府,而且還特別警告過。
所以她們一直安份,也不敢想多的,可突然之間側妃娘娘不知為何就和以前不同。
這麼久別的院子都有了,側院一直沒有,還有主院。
側妃娘娘的心思她真的猜不透,她只想安份的侍侯側妃娘娘,沒有想過侍侯王爺,她看得出王爺為此生了側妃娘娘的氣,王爺當初是答應過側妃娘娘的,側妃娘娘卻自己打破了這個特別。
她真不懂自己家側妃娘娘想什麼,王爺本來不想碰她的,只是——
側妃娘娘不找別人,只看中她,罷了,不管如何,只要是側妃娘娘願意,她都無所謂。
風琴有種灰心的感覺。
「奴婢,奴婢——」風琴顫著聲,幾次想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如果這樣磕頭,能減輕她的痛苦還有側妃娘娘的,她原意,她一點也感覺不到額頭的痛,明明側妃娘娘和王爺那般好,可一天一天,側妃娘娘一步步推開王爺,如今更是。
她勸過說過側妃娘娘不聽,現在更不會,她的側妃娘娘以後會後悔的,她怕是沒有以後,風琴有傷有累,不過也有解脫。
就是能服侍她的主子了。
「賤人!」
夏如眉才不管風琴怎麼想,別人怎麼想,她一心氣憤恨著痛著,站在風琴面前,伸出手,用力一甩,一個響亮的耳光伴著她扭曲充滿恨意,被背叛的痛苦還有尖銳輕蔑不悄侮辱的話一起落下。
落在風琴的臉上。
「是我看錯了你,賤人!賤人!」
接著夏如眉像是不滿足,再次揮手,用力的一甩,砰一聲又是一個耳光落下,她的臉越發扭曲,聲音越發冷厲,恨竟直衝雲端:「從小到大我一直那麼信任你,對你那麼好,從未對別人像對你一樣好過,你也不負我的信任,可是現在我錯了,是我看錯了你,平時裝得倒是挺像的,誰知道轉過身去就背棄了我,很好,很好,是我看錯了你,我把什麼都告訴你!」
夏如眉非常的用力,甩得手直痛,可心更痛,她猙獰著。
繼續!
風琴並不說話,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承受著,她閉上眼。
這叫夏如眉更怒,風琴這是什麼意思?
向她認錯?不,不是,是向她挑畔吧。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著我和表哥一起。」
夏如眉接著又恨恨的開口,手也用力甩著,一個又一個耳光,不停歇的落在風琴身上,可她像是不滿意,另一隻手也甩了起來,雙手甩著耳光,全落在風琴一個人身上,直到用力得喘氣她也不停:「你怎麼敢背著我和王爺一起,雖然是我讓你去,可是不是讓你真的跟表哥一起,不是讓你真的讓表哥開臉,表哥要你你可以反抗,你太叫我失望了,太讓我恨了,賤人就是賤人,指不定早就想了,藏在心裡,枉我這些年對你那麼好,從今往後,別想我再好好對你,你既敢背著我做那樣的事,我不會放過你,養不熟的白眼狼,我讓你去只是讓你看著辦,不是讓你真去,表哥是我的,你竟敢——」
對夏如眉雙手開工的耳光還有話,風琴仍是當沒聽到一樣沉默,默默承受。
事實真相根本不是這樣,可是她不想說,真的不想,事已至此。
風琴這樣的表現,夏如眉怒火是狂燒,婆子邊打著耳光邊愣,另一個陪嫁丫鬟是得意。
「說,你這個賤人,你給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和王爺怎麼?說,快說!」
又甩了兩個耳光,砰砰砰的響過後,夏如眉尖聲喝問風琴。
風琴在夏如眉的耳光下,臉早就紅腫不堪,鮮血長流,狼狽之極,像個破布娃娃,叫人不忍再看。
風琴咬著唇,從始至終都沒有呼痛,一個字也沒說,眼一直閉著。
這時,她睜開了。
滿是血的臉上,眼晴睜開:「側—妃—娘娘。」她似乎沒有力了,痛得也發不出聲,聲音顯得嘶啞,破碎,和她的人一般,良久,才說完整。
「奴婢—和—王爺—和—王爺—沒——不——像你想的一樣,奴婢——奴婢。」
風琴睜著眼想說什麼,費力的在夏如眉和婆子還有其它人的目光下想說什麼,極力的想說點什麼,最終沒來得及說,砰一聲倒了下去,她眼晴閉上,似乎是暈了過去。
斷斷續續的話也沒了。
隨著這砰一聲,夏如眉張嘴半晌後上前,又停下,看風琴如此,她眼中劃過一抹光,轉身,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做什麼,只冷厲道:「看一看這個賤人是怎麼了!是不是又在裝!」
說完倒是轉身回到坐位坐下。
其它人也被風琴昏倒嚇到,見狀,忙上前看風琴。
夏如眉看著。
「側妃娘娘,是發燒昏迷。」
等到確認風琴是真的昏了過去,因為發燒昏迷,夏如眉整個人頹喪下去,揮了揮手:「帶下去關起來,給她灌碗藥,別的不用管,去吧。」她低聲道。
怎麼會發燒?
她想著風琴的話。
「怎麼會?昨晚?」夏如眉想著,見人把風琴帶下去後,她抬頭,屋裡只有她的另一個陪嫁丫鬟:「你去看看主院現在,王爺和王妃怎麼樣?」
「是,側妃娘娘。」
丫鬟一聽忙上前行禮點頭。
「風音,等那賤人醒了你給我好好看著,給我問清楚昨晚的事,你以後接替風琴,不要再讓我失望,不要讓風琴一樣負我的信任,不要——」夏如眉緊盯著對方,一個字一個字咬牙道。
帶著森冷陰狠。
「好的,側妃娘娘,請側妃娘娘放心,奴婢不會的。」風音心中急轉,臉上忠心道。
夏如眉看著她,半天沒說話,很久後才揮手:「最好如此,不然——」對風琴她終是留了一分,對眼前的風音,要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她不會再留手。
「是,側妃娘娘。」
風音臉一白,退出去。
心中直跳,直等看著外面的天,臉上終現了喜色,又喜又有些怕,喜的是以後沒有風琴她就可以冒頭了,很多以前只能想的都能實現,怕的是走上風琴的老路,不會,她不是風琴,她不會那麼傻。
王爺沒抓住,側妃娘娘又恨上,別的更不用說。
她會抓住王爺,還有側妃娘娘王妃的。
***
「王爺和王妃似乎發生了爭執,王妃昏了過去,請了周太醫?」
夏如眉沒多久得知了主院周絮那邊的消息,她臉上的狠厲收了起來,就是臉色還是不好,聽了風音的話,她皺緊眉。
「走,我們去看看。」
想了一下,想不到什麼的夏如眉不等風音回答道。
表哥和周絮爭執,不知道是不是為風琴,不然又是什麼?
竟弄得周絮昏了過去,肯定爭執極大,不過主院的人手都在外圍,具體的消息打探不到,想知道只能親自上門,周太醫也來了,周絮到底怎麼了?傷到了還是?夏如眉有高興但想到昨夜又不好。
還是去看看,將就請安不是。
表哥那裡還在生氣!
「風琴開臉的事也需要向王妃說一聲。」
夏如眉心中恨著痛著,臉上揚起笑:「風琴可是我身邊的得意人,給了王爺,再怎麼說也和別的人不同,該給王妃說一聲,敬杯茶的。」
她又道。
「側妃娘娘。」
風音不懂,有些疑惑夏如眉的意思,難道風琴還有希望,這可怎麼辦?她揚起的心沉了下去,想問又不敢。
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不能放棄。
她還是開了口,可開了口後不知如何說。
「想說什麼?」
夏如眉皺眉看向她。
「側妃娘娘的意思,風琴?」風音也還是問了。
「既然開了臉,那就要有價值,走吧。」夏如眉看著風音,陰沉著並不多說,說完,轉身就走,風音臉色不好也不敢再說,追上去,她的心情更不好,只能不停想著辦法。
其它的幾院。
不久也得到了周絮那裡昏倒請了周太醫的消息,幾人和夏如眉差不多,往主院去,除了禁足的,只能派人去。
主院。
周絮和朱禧四目相對。
「對不起。」
片刻,看著對方,朱禧又開口,目光非常深。
「王爺。」
周絮良久也開口,她沒料到朱禧會知道她醒著,更沒想到他會說對不起,之前的種種她還記得,如今這般那之前的種種算什麼,對不起,對不起,一句對不起,這三個字如此輕飄算得了什麼。
她心神一下難言起來。
朱禧居然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