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屑 文 / 盤七
秦浪在庭院內足足跑了十圈後,身子漸漸覺得累得不行,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看來要盡快打通十二正脈才行了,這點內力實在可以忽略不計了」秦浪輕歎道。
休息了幾分鐘後,秦浪沒再繼續練步法,而是練排雲掌的第一式「流水行雲」。
「流水行雲」掌式渾圓,連綿不絕,如水流似雲湧,流暢無阻,威力驚人,如果內力深厚,在一秒內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無數,讓人難以捉摸不透,打得對手無反擊之力。
秦浪曾經一秒內可以打出七十二掌,一招便把一邊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打成了爛泥。
秦浪才練了幾分鐘,夢惜雲就從房內走了出來。
「浪兒,你的傷剛好,不多休息一下,怎麼可以到處亂動呢」夢惜雲埋怨道。她知道兒子自兩年前被廢之後,從來沒間斷過修煉,可是卻總是無功而返,然而兒子卻不想面對現實,她做娘的看在眼裡又心疼又是無奈。
「娘,我早沒事了,起來多鍛煉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秦浪停止了動作應道。
夢惜雲走到秦浪旁,掏出隨身的手帕給秦浪擦了擦臉。
秦浪望著尺咫的這張端莊,秀麗的臉蛋,那眼角難掩的魚紋盡現,兩臏間已生幾縷白髮,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讓你擔心了」秦浪腦中浮現了以前這便宜老媽對原來的「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忍不住脫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夢惜雲很欣慰地應道,她心裡感慨,兒子這次受傷未必是壞事,他現在已經長大,懂事了。
「喂。快過來拿月奉了」一道厭惡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在門口叫的是兩名穿著小廝模樣的僕人,年紀都在二十左右,一個滿臉麻子,一個鼻子帶彎難看。兩人雙眼老是溜轉。讓人覺得像賊,一看就讓人覺得噁心。
這兩人一個叫麻子。一個叫狗鼻子,分別是凌銳身邊的兩條狗,會咬人的狗。
剛才說話的正是麻子,他手裡抓著一個小袋子。在不停地旋轉著,一臉不屑地看著秦浪兩母子。
凌家的財務由五長老掌管,而身為凌家嫡系的凌戰一家本應該由管家送上月奉的,如今來的卻是五長老孫子身邊的兩條狗,可見凌戰一家不受凌家人待見。
「我這就來拿了」夢惜雲趕忙邁著蓮步向著兩人走去。
夢惜雲還沒走近,麻子卻是隨意地把錢袋丟了過去。
這麻子敢情是想讓夢惜雲難看,因為那錢袋使的力度不夠。只丟到了夢惜雲前一米,眼看錢袋就要落在地上。
夢惜雲臉上閃過不意察覺的不快,腳步加快了幾分,居然還能把錢袋勉強抓在手裡。
麻子與狗鼻子都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婦人還能把錢袋給抓住。
夢惜雲笑道「謝謝二位走一趟了」,接著她掂量了一下錢袋,趕緊打開一看,接著又對著兩人道「二位我們一家的月奉不是每月三十個金幣嗎?怎麼只有十個金幣了?」。
「夫人,莫不成以為我們倆貪了你的金幣?這可是財務執事親自發下來的,要不你親自去問問他看」狗鼻子仰著頭顱,用著鼻孔陰陽怪氣地說道。他這態度實在不像一個奴才,反而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人。
狗鼻子口中的財務執事是五長老的兒子,也就是凌劍的父親凌沖。在凌家誰都知道凌沖與凌戰從小到大就是死對頭,狗鼻子讓夢惜雲去找凌沖,這分明是在拿凌衝來威壓夢惜雲罷了。
「你,算了,你們走吧」夢惜雲氣結地說道。拿著手中的十個金幣,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還想著這個月買點補品給兒子補補身子的,如今少了二十個金幣,這日子可真不好過,因為她還要留一些給丈夫凌戰買酒喝呢。
麻子與狗鼻子微微得意,正要轉身離開。
「慢著」這時,秦浪走了過來喝道。
「不知,你有什麼吩咐?」麻子回過臉來輕蔑地看著秦浪道。他居然不稱呼秦浪少爺,而稱呼「你」,可見這些奴才也跟著主子一般要奚落凌戰一家。
「把二十金幣拿出來,不然別想離開這裡」秦浪冷冷地說道。媽的,好歹也是堂堂一名少爺,居然要看兩個奴才的臉色,看來在這個大陸,沒有強大的實力,卻是比卑賤的奴才還要卑賤一等。
「剛才狗鼻子不是說了嗎?要那二十金幣儘管去向財務執事要,或者……向銳少爺要也行,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要呢」麻子一臉玩味地說道。
前幾天,秦浪被打得半死,完全是因為凌銳出言辱及父母,然後才與凌銳拚命,當時麻子和狗鼻子可是現場的觀眾,他們倆也仗著是凌銳身邊的奴才而顯得極為猖獗,對秦浪更是不屑一顧。
「看來你們這倆個狗奴才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秦浪陰沉著臉道。
麻子與狗鼻子一臉不懼,他們雖然是僕人,但是兩人卻也是四級武徒,面對秦浪這廢人,可以算得上高手了,他們又怎麼會怕秦浪呢。
「算了浪兒,由他們去吧」夢惜雲拉了一下秦浪的手道。她可怕兒子衝動,萬一又傷了,她可不想看到這情況。
「娘你放心,你且看浪兒教訓這兩個奴才為您出氣」秦浪掙開了夢惜雲的手,緩緩地走向了麻子和狗鼻子。
「你想幹什麼?」麻子微微後退一步。儘管他們可以鄙視凌戰一家,但是他們卻沒有資格以下犯上,敢出手對秦浪不敬。凌家的規矩深嚴,要是發現任何一名僕人敢對凌家人不敬,輕則掃地出門,重則格殺勿論。
「三聲內,拿來二十金幣給我滾」秦浪大聲喝道。
「都說了金幣不在我們這,你有本事找大總管要去」狗鼻子在一旁插嘴道。
「三」
「我們走。別理他」麻子扯了一下狗鼻子說道。
「二」
兩人沒理會秦浪轉身就走。他們雖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憑他們的身手,秦浪也耐何不了他們。
「算了,浪兒。我們回去吧」夢惜雲從後叫喚道。
「一。三聲已過,你們是找死」秦浪大喝一聲。突然邁動了腳步,瞬間居然就追上了麻子和狗鼻子兩人。
兩人都是四級武徒,秦浪從後襲來,兩人立即察覺。馬上分了開來。
「流水行雲」秦浪使出排雲掌第一式,向著麻子拍了過去。
麻子大驚,他沒想到秦浪居然出招這麼快,趕緊要躲避。
可惜,秦浪踏著「雲蹤魅影」速度極快,又豈是麻子隨意可以躲得了的。
秦浪一掌重重地拍打在麻子的鼻樑。
「卡嚓」。
「啊」麻子鼻樑被秦浪一掌壓碎,疼得他慘叫不已。那鼻孔處鮮血噴灑而出。
秦浪見麻子蹲了下來,一腳又揣在他雙手正捂著的鼻樑處,麻子再度慘叫,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人。難道你不怕銳少爺了嗎?」狗鼻子沒想到麻子居然被這號稱隕石城第一廢才給打了,而且才兩招就被打扒了,他趕緊抬出了自家主子的名頭,試圖威脅秦浪。
「哼,我遲早會找凌銳算帳的,現在我先教訓教訓你們這兩個不長眼的奴才」秦浪冷哼了一聲,腳下生風,來到仍然發愣的狗鼻子面前,撩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狗鼻子的褲當下。
「嗷」狗鼻子慘叫一聲,抱著命根子在原地跳個不停。
這丫的居然使陰的!
秦浪三兩下讓兩人失去戰鬥力,開始對這兩人進行懲罰。
「賤奴才,把金幣給我吐出來」秦浪抓著狗鼻子的衣領,連續兩拳打在了狗鼻子的雙眼。頓時,狗鼻子變成了熊貓。
「我,我……」狗鼻子剛要開口說話。
秦浪雙手抓著他雙肩,同時腳下膝蓋重重往上一頂,頂在了狗鼻子剛才受傷的褲當處。
狗鼻子話沒說得出來,直接疼暈了,估計鳥蛋都被撞碎了。
秦浪轉過來怒視著麻子。
麻子心生膽寒,立即哀聲道「笑少爺,不,不要再打了,我這就給您二十金幣」。
「我*你媽」秦浪罵了一句,一腳踩在了麻子的臉上。
麻子可憐的鼻樑再三受創,真是斷得不能再斷了,滿臉的血跡,狼狽的模樣,那裡還有剛才猖獗的樣子。
麻子和狗鼻子都暈了過去,秦浪探下身子,在兩人身上摸索了一會,從他們身上各掏出了兩個錢袋,也不細看裡面有多少金幣,直接往家門口走回去。
門口處,夢惜雲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發神威的兒子。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已的兒子居然三兩下把兩名四級武徒給打暈了。
「娘回去吧,別讓這兩個狗奴才的樣子髒了你的眼」秦浪拉著夢惜雲走回了門口,然後轉身把大門給鎖上了。
秦浪把其中一個錢袋塞到了夢惜雲手裡,然後自個收下一個,直接回房了。
夢惜雲兩手各抓著錢袋,仍然發愣地看著兒子那俏弱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前。
秦浪回到屋裡,隨手把錢袋丟在一邊,雙手不停的甩著,嘴裡嚷道「我靠,才來兩拳手就疼了,這身子真是弱不禁風了,還好老子先下手為強,不然也不一定能廢得了那兩個狗奴才」。
剛才秦浪是有目的性選擇攻擊的。他如今只打通了一條經脈,只恢復了一絲普通人的力氣,所以他很理智地選擇了先下手為強,並且專攻擊對手最為脆弱的部位。
不管是誰,鼻子永遠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只要輕輕一拳,要是武者都覺得受不了,所以麻者在秦浪的兩擊之下疼得他無法還手,而那狗鼻子更慘,「小**」更是所有男人至命的地方,秦浪下了狠手把他的「小**」給廢了,目的就是要震懾麻子。麻子雖然鼻子受傷,如果他敢拚命反抗,秦浪不一定是他對手。幸好他麻子不敢以下犯上,更被秦浪的手段給嚇倒了,這才讓秦浪一舉拿下兩人。
經過晨運,又收拾了兩個奴才。秦浪一身臭汗。趕緊打了一桶水洗澡。
洗過澡後,秦浪又在房間裡開始打坐。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衝開第二道經脈。他料到,今天他教訓了兩隻狗奴才,那奴才的主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所以他必須分秒必爭。只要全部打通十二正脈,凝結內力他就不懼對方來找茬了。
變強,是他如今的首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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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赤著上身的弱冠少年盤坐在床上,雙掌攤開平置入小腹前,雙目緊閉,神情甚是專注。那如墨如瀑的黑色秀髮隱約可見縷縷白煙,彷彿正在接受著蒸浴一般,顯得極為奇特。
一個小時後,那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掌徒然收好,跳下了床去。
這時,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的是秦浪的父親凌戰,他手裡依舊抓著酒壺,似乎這酒壺一直都不曾離開身一般,他神情略為興奮地看著兒子。
「聽你娘說,你打了凌銳身邊的兩條狗?」凌戰尋著一張椅子便坐了下去問道。
秦浪點了點頭道「是的,爹」。
凌戰眉頭一挑,帶著些許的興奮問道「你可以重新修煉玄力了?」。
秦浪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行,不過……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重修玄力的」。在這個大陸把內力稱為玄力,那以後就稱為玄力吧!
「真的!」凌戰激動得站了起來問道,旋即神色又黯然了下來苦笑道「經脈被廢,除非有五階以上的逆天丹藥或許有一絲希望重修經脈,否則……唉,浪兒,我們父子倆都在自欺人欺人吶!」。說罷,凌戰仰天灌下了一口烈酒,企圖用精酒來麻醉自己。
秦浪看著眼前的父親,雙拳緊攥了一下,然後慢慢鬆了下來道「爹不要灰心,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重新掌握我們的命運的」。
凌戰抬頭看了一眼兒子,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子,只留給秦浪一個寂落的身影。
「放心吧平宜老爹,你兒子已今非昔比了」。
……
五長老家的大宅院裡。
西廂房庭院前,一名穿著青袍的十八歲青年正在揮酒著劍技。
「青虹貫日」那青年嘴裡大喝一聲,整個人如蒼鷹一般躍了起來,手裡長劍一旋宛若太陽一長,緊接著向著前方刺去,一道半米長的劍芒迸發著凜烈的氣息。
那青年穩落在地上,收起劍勢,臉上掛著一抹笑容,配上他那一雙單眼皮的眼睛,一看便知此人並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
他正是五長老的嫡孫凌銳,也就是財務執事凌沖的二兒子。
凌銳剛收勢,一名姿色不錯的侍女立即端上了一水盆,來到了凌銳面前道「少爺洗把臉吧!」。
凌銳吟吟一笑,在那侍女的嬌臉上摸了一把道「小梅你真懂事」。
「少爺你真壞」小梅侍女輕別了俏臉嗔聲道。
「嘿嘿,少爺本來就是壞人,今晚你的房門可不要關上啊,今晚少爺要去做壞事」凌銳拿出了盆子裡的毛巾,一邊洗著臉一邊笑道。
小梅粉嫩的臉蛋升起緋紅,直至耳根,輕應了一聲「是,少爺」。
洗臉後,凌銳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小梅問道「麻子和狗鼻子還沒回來嗎?」。
「還沒見回來」小梅應道。
「這兩個蠢蛋,辦點事情都不利索」凌銳把毛巾扔到了盆子裡輕罵道。
就在這時,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兩人,這可不正是麻子和狗鼻子嗎?
只見他們倆,一人捂著鼻子,一人弓著腰,捂著下根,哭喪著臉,一見到凌銳,幾步上前跪在了凌銳面前哭訴道「少爺請為奴才做主啊……」。
「怎麼回事?」凌銳不明所以的問道。
麻子鼻子痛,說話不利索,最後由狗鼻子斷斷續續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凌銳對著麻子和狗鼻子各踢了一腳罵道「蠢材,你們兩個都是四級武徒,居然連一個廢才都打不過,真是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狗鼻子哆嗦道「少爺。他……他速度很快,我們跟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就著了道」。
一旁的麻子連連點頭附和。
「混蛋,難道你要告訴我他已經可以修煉玄力了嗎?正蠢才」凌銳擰著臉大罵道。
本來前些天他挑釁秦浪。目的就是想讓這個凌家的笑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誰知被他下了暗手後,這小子居然沒死。並且還敢對他的人囂張,他能不動怒嗎?一個廢才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不過想到這裡,他疑惑了。那小子不是廢才嗎?怎麼打得自己這兩條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那小子真的可以修煉玄力了?
不可能的,那小子經脈被廢,就連太上長老都斷定他一輩子都無法修煉玄力了,這一定是巧合。
「少爺我們說的是句句屬實,那小子專使陰的,打了麻子的鼻子,還……還踢了我褲當呢。最後把我們的金幣都搶走了」狗鼻子哭喪著臉道。
「少在這裡給我丟人,小梅各給他們取十個金幣,去治療,趕快給我滾」凌銳不悅地喝道。他心裡泛起了隱隱的擔擾。
小梅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兩人走出了庭院。
凌銳抓起長劍,大喝一聲,輪著長劍全力對著院子裡的一株兩人高的樹木砍去。
劍收,樹倒。
「哼,就算你能重修玄力又如何,再過兩個月家族的測試就開始了,除非你不能測試,要不然,到時我絕對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凌銳咬著牙冷冷地說道。
夜涼如水,姣月高掛,樹影婆娑。
離秦浪突破第一條經脈已經半個多月了。
此刻,秦浪再次準備突破第六條經脈了。
此前,他本以為打通十二道經脈所需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每打通一條經脈,只需要兩至三天。秦浪欣喜若狂,他才意識到三分歸元氣如此神奇,居然可以比一般內功修煉要快好幾倍,秦浪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猜測有可能是因為天霜氣、排雲勁以及風神功一起同修的結果。他心裡不得不對三絕老人自創出這種獨一無二的心法而感到崇敬。
原來打通了五條經脈,秦浪的身體充滿了生機,原來瘦弱病態的身體,漸漸變得硬朗了起來,皮膚也漸顯血氣,整個人顯得精神熠熠,清秀俊朗。
「此刻不突破更待何時」秦浪收斂心神,雙手往下一翻,湧泉穴處,兩股熱流湧起,然後分成五道奔騰的氣流,最後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拇指般大小,宛若實質的能量團,朝著一個閉塞的方向衝去。
「轟隆」能量團沖經在閉塞的經脈上。
「啊」那種錐心的痛讓秦浪忍不住發出驚呼,嘴角已經咬出了血跡。
第一次衝擊失敗!
對此,秦浪已經麻目了。他知道經脈不是一次便可以衝破的,而是需要把玄力不停地壓縮凝結,一次又一次發發起衝擊,就如古時候攻打城門的士兵一樣,用木錐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在鐵門上,最終鐵門受力不住,肯定會被撞破的。
有了前車之鑒,秦浪不氣妥,再把玄力壓縮凝結,又向著閉塞的經脈衝去。
「轟」。
「轟」
經過了十幾次的衝擊,終於又打通了一道經脈。
「哈哈」秦浪從床上躍了下來,直接跳進了早已經擺在了房子裡的水桶中,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如今已經打通了六道經脈,可以算得上半武之體了。
一般人生下來有經脈閉塞的,這種人注定了是無法修煉玄力的,而那些天生下來十二正脈都是打開的,這些人注定在修武一途上會有所成就。
只是這十二正脈卻有大小之分,小經脈修煉的速度極慢,進階的速度所花的時間自然很久,所以注定了小經脈武者的成就有限;而大經脈可以加快修煉玄力,更可以儲蓄更多的玄力,在打鬥的時候才顯出更大的能量,大經脈者一般被稱為天生的武者,也就是通常稱的天才人物,這種人物不管是在哪都是極為罕見。
如今秦浪的經脈就是屬於那種天生的大經脈者。原來經脈雖然被廢。可是卻不影響經脈的大小,如今已通六道經脈,距離打通十二正脈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稱為半武之體。
所謂半武之體。只能比正常人要好上很。但是不打通別外六道經脈的話,秦浪的武力也只會止步在武徒。永遠無法突破至玄者。
所以,秦浪的任務還是任重而道遠。
所幸的是三分歸元氣的神奇太讓人驚喜了,要打通十二道經脈指日可待。
月落,日昇。又是一天的開始。
秦浪在庭院煉了一個小時「雲蹤魅影」以及排雲掌的前兩式後,沒再繼續修煉,而是特別地梳洗了一番,然後準備到市集上逛逛。
這是秦浪穿越以來第一次走出家門。
市集在隕石城最中央,與凌家不過一里路,走了莫約一刻鐘就到了。
秦浪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其異的交易市場,頓時饒有興趣地隨便逛逛。看著大街小巷販子吆喝的叫賣聲。看著街道上那琳琅滿目的奇異物飾。秦浪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還真好玩的,好像回到了古代一般。
秦浪一掃心中的鬱悶,他今天就要好好放鬆放鬆,連續修煉了半個月。雖然不覺得乏味,但是一味苦修,而不放鬆,卻不是他最合適的修煉方法。秦浪一貫認為勞逸結合才是最合適他的最佳方法。
秦浪東看看,西看看,彷彿就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進城,見著啥都是一副奇怪莫名的樣子,讓人感到十分地滑稽。
秦浪行至一處比較宏偉的古樓前,看著匾額上雕刻著三個古樸蒼勁有力的大字「靈草堂」。
秦浪搜索了一下記憶,知道這是隕石城唯一的一家專收購銷售靈草的地方。
在玄靈大陸,靈草分為一至十階,級別越是往上,靈草的價值越高,一般一階靈草價值在十金幣以上,二階靈草價值一千個金幣以上,三階靈草價值一萬金幣以上,到了四階的靈草幾乎要十萬金幣以上了,而且一般還是有價無市,至於五階至十階的靈草價值更加不可估量。
靈草堂也只有一至二階靈草買,一般到了三、四階以上的靈草都會放到拍賣會上拍賣,只有這樣才會炒出更加高的價格。
在隕石城有不少的擁兵團、冒險者都到附近的荒叢山脈尋找靈草,然後,拿到靈草堂換取金幣,如果某人運氣好,獲得三階甚至四階以上的靈草那就發財了。只不過,在荒叢山脈可是有著不少的靈獸出末,在外圍經常會遇到一些低階的靈獸,這或者沒有什麼危險,如果往內深入,遇到高階靈獸那可是要丟性命的。所以,誰如果懷著到處尋找高階靈草的夢想,那是不現實的,因為往往沒有找到靈草前就被強大的靈獸分屍了。
秦浪猶豫了一下,還是往著靈草堂走了進去。
門口前,兩名姿色不錯的侍女躬恭道「歡迎光臨」。
秦浪看了一眼兩名侍女,暗讚「這兩個妞比三星級的迎賓女朗好看多了」。
進到靈草常,寬敞舒爽的大廳裡充滿了濃郁的靈草味道,只是稍稍呼吸一下都覺得精神一震。
秦浪從右邊的櫃檯看起,只見一株株他從來沒見過的奇異靈草被置在櫃檯中,看得他眼花繚亂,看了一圈一階靈草的專區,又跑到二階專區去。
秦浪的目光落在了一株灰色毫無光澤的靈草上,看著前面的說明。
「二階低階靈草,寒星草,價值一千五金幣,水屬性靈草,可以入藥練丹,有助於水屬性武者吸收,能增長玄力,助療傷……」。
「我靠,這麼一株爛草藥這麼值錢?」秦浪在心中緋腹道。
接著,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別的靈草前,他看到了一株熟悉的靈草。
「二階低階靈草,烏參王,價值一千八金幣,無屬性靈草,可以入藥練丹,能增長玄力,延長壽元……」。
「這人參起碼有五百年份了吧,居然只是二階低階靈草,那二階中階的靈草豈不是要千年以上?」秦浪不由地咋舌地想道。
其實,秦浪只猜對了一部份,靈草除了講究年份外,主要還是以它的功效而定論。功效越是顯著,品階越是高。
秦浪逛了一圈後,在櫃檯前的一名老者笑著問道「少爺可有相中的靈草?」。
「呵呵,我就隨便看看」秦浪有些不好意思道。
「無妨」老者微微點頭道。臉上絲毫看不出不悅的神情。
轉了一圈後。秦浪也不好意思只看不買了,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
那老者不知從哪掏出一卷書遞到了秦浪面前「這是本店免費贈送的《靈草錄》請少爺拿回去看看。如果有合適的靈草可以到我們這裡購買,或者有好的靈草也可以提供給我們,我們靈草堂的價格絕對公道合理」。
秦浪眼前一亮,欣喜地接過了《靈草錄》稱謝了一聲才離開了靈草堂。
有了《靈草錄》。秦浪就可以瞭解這個大陸上的靈草的種類、功效以及形狀。等他打通十二道正經後,他少不得要找一些靈草補補身子,增加一下玄力,容易進階,或者也可以拿來賣。這年頭沒有錢在身上可不行,而尋找靈草無疑是一條最快的發財之路。
秦浪美滋滋地把《靈草錄》揣在了懷裡,正準備要回去時。卻發現前方街道被一堆人擁擠著。秦浪好奇,往著人群內擠去。
只見一名身穿著簡樸衣服的長髮女子跪在路前,長髮掩飾了她的容顏,只從她的身段可以肯定這女子應該只在十五、六歲左右。她胸前掛著一隻紙牌,紙牌上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賣身葬母」。
在隕石城,除了大家族和少數有經商頭腦的商販外,那些普通的平民,每天能吃得溫飽都算不錯了,像一些貧困的家庭,餓死人也不是什麼怪事,所以現在這女孩子「賣身葬母」的事情,在隕石城也是屢見不鮮了。
「嘖嘖……這女孩子身段不錯,買回去做個貼身丫環應該不錯」一名挺著大肚腩的富商,一臉色瞇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道。
「話是不錯,可是這死人了,會不會覺得晦氣,萬一買回去影響了氣運就麻煩了」另一名瘦矮,穿著華麗袍子的中年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去,誰不知道你盧冬瓜怕你家的母老虎,要是讓她知道你買了個丫環怕她會打斷你的腿」那大肚腩富商不屑地對著那瘦矮的中年人道,接著他對著那女孩子道「喂,抬起頭來讓大爺看看,如果長得還行的話,大爺就買了你」。
那女孩子身子微微一顫,緩緩地抬起了頭來,然後輕輕地撩開了在臉前的長髮。
一張乾淨白皙的臉蛋出現在眼前,不施一點粉黛,盡顯自然秀麗,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秋眸泛著數不盡的委屈,惹人憐惜,瓊鼻挺翹,紅唇圓潤誘人,讓人有一種想立即迎上去吸允一番的衝動。
這女孩子居然是一個美人胚子,臉上的稚氣並未盡褪,還帶著絲許的青澀,但是那玲瓏的身段,卻是顯得亭亭玉立,不難想像,只要給她兩年成長的時間,肯定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麗女子。
在周圍的男人都嚥了嚥口水,雙目露出了貪婪之色。
「我出十個金幣,我要了你」那大肚腩富商迫不及待地出價道。十個金幣足夠普通人生活一年了,換做是一般的僕人,也只不過能賣五個金幣。要知道在玄靈大陸最不缺的就是人口,單單這隕石城就有兩三億人口了,可以想像廣闊無垠的大陸上有多少人口。
「我出二十金幣」那個瘦矮的中年人道,他心裡想,媽的,就算要與家裡的虎老母拼了也要把這妞給買了,太美了。
「哼,我出三十金幣」那大肚腩富商冷哼一聲道。
「我出五十金幣」這時又有另一名富商加入了叫價。
「我出五十五金幣」。
「我出六十金幣」。
……
價格節節攀升,讓周圍的平民都為之咋舌,他們哪裡見過買一個僕人會出這麼高價格的,要是換做他們都會被這些金幣給砸得幸福死了。
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那長髮再次遮掩住了她的臉蛋,她一動不動,似乎對這些富商報的價格毫不在意似的。
最後,那大肚腩的富商肥軀一震。大叫道「老子出兩百金幣,誰要是高過老子的,老子認輸」。
「哇!」這時,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這兩百金幣。已經足夠買很多僕人了。也或括很多漂亮的女人。
不少富商都紛紛閉上嘴了,不是他們沒有錢競價。只是覺得出兩百金幣買一個丫環確實有些不划算了。
「嘿……沒人跟我競價了,那你就是我的了」大肚腩富商一臉貪婪之色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說道。
這時,人群出現了騷動,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一名囂張地小廝來到那大肚腩富商前。指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道「這女的,我們少爺要了,你們誰都別想了」。
「這怎麼行,我已經出價兩百金幣了,難道你家少爺出得比我高?」大肚腩富商不願意地說道。
那小廝冷哼一聲「你可知我家少爺是誰?」。
「不管是誰,誰要和我爭這女人,就要出錢比我高」大肚腩富商在隕石也算是小有名氣。除了幾大家族以外,他還真不懼誰。
「是嗎?看來我李家的面子在隕石城不太管用了」人群再次散開一條大道,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緩緩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名粗壯的僕人。
這年青人相貌平平。身子偏瘦,臉色帶著病態的慘白,腳步虛浮,一看便知是酒色過度之輩了。他正是隕石城三大世家李家的直系子孫李光吟,他在隕石城也算是出了名的惡少,總是仗著是李家的人到處欺男霸女,與凌家的凌銳、羅家的羅彪並稱隕石城「三大惡少」。
大肚腩富商側目看去,神色一變,額頭立即滲出了冷汗恭敬對著李光吟道「原……原來是李大少,小人又怎麼敢與李大少爭女人呢,小人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大肚腩富商一邊躬著身子,一邊不停地往後退走。
「哼,想走,不留點教訓你們還真不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裡了,斷了他一條腿」李光吟冷哼地說道。
那大肚腩富商一聽這話,趕緊跪了下求饒道「李大少饒命啊……放過我吧……」。
大肚腩富商汗如雨下地求饒,可惜李光吟卻不看在眼裡,只把目光放到了跪著的女孩子身上。
李光吟身後的僕人早已經知悉他們少爺的性格,一般開口叫打人,很少會格外開恩的,於是三四人把那大肚腩富商打得慘叫不已。
「卡嚓」。
「啊」那大肚腩富商被其中一名僕人打斷了一條腿,痛得他慘叫了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在場邊的人群早已經散得遠遠的了,他們生怕殃及池魚。
李光吟吩咐一聲「把他丟遠點,別在這裡礙眼」,於是那些僕人把那大肚腩富商扛走了。
「小妹妹快抬起頭來給哥瞧瞧」李光吟露出一副急色的樣子說道。
那女孩子怯怯地抬起了頭,再次撥開了那遮臉的秀髮,露出那張驚艷的臉蛋。
「哇!乖乖的不得了啦」李光吟露出淫光,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少,少爺如果你肯出錢安葬我娘親,小女子願意為奴為婢」那女孩子伏在地上哀求道,她的聲音如哭如泣,實在惹人可憐。
「去,晦氣,你那娘親都死了,還葬個屁啊,來,快跟少爺我走,只要你侍候得本少爺舒服了,本少爺給你買新衣物和珠寶手飾」李光吟一邊說著,一邊欲伸手去拉那女孩子。
那女孩子倒是倔強孝義,避開了李光吟道「少爺你不願意出錢安葬我娘,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喲,你居然敢不從,難道剛才你沒看見少爺我脾氣不是那麼好嗎?乖乖地跟我回去,說不定我會讓你當個貼身丫環,要是再敢反抗,別怪少爺我心狠手辣了」李光吟雙手插腰,稍為不爽地道。
那女孩子不再應話,站了起來,可能是跪得太久了,血液不暢的原故,差點踉蹌再跪了下去。
「對,這才像話嘛」李光吟得意道。
誰料,那女孩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小皮娘想跑,給我攔住她」李光吟大喝道,他堂堂李家大少,居然不被人家放在眼裡,很是惱火了,他一定要壓得這女人起不來為止。
幾名僕人攔住了那欲跑開的女孩子。
李光吟兩步上前,抬起手來向著那女孩子打去。
那女孩子緊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經接受了要被打的命運。
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抓在了李光吟的臂膀上,讓他沒法揮打下去。
「堂堂李家大少欺負一名手無負雞之力的女孩子,真是把李家的臉丟光了」秦浪掛著不屑地笑容對李光吟道。他在一旁看了很久了,如果這女孩子最終被某富商買找,他絕對不會出來干涉,必竟大家你情我願的,又沒犯法,也不關他的事,他沒必要大發同情心去幫助人家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