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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孫子 文 / 盤七

    羅家內院,一幢幢雄偉的建築物,在夜色下彷彿幽深的城堡。

    羅天正在其中最雄偉的一幢閣樓停了一下,瞬間閣樓兩旁影動著幾條黑暗,旋即又隱蔽在夜色中去了。

    驀然,閣樓之間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道「正兒所來何事?」。

    羅天正恭敬地對著門口一禮說道「孩兒有事稟報」。

    他這話剛落下,大門居然自動打了開來。

    羅天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當即踏入閣樓之中。

    只見室內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老者端坐在其中,手裡還拿著茶杯,一旁還放著一卷書。這老者長得極為神朗,身材中等,腰桿挺直,沒有半點佝僂之態,鷹目之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芒。這位老者正是羅家之主羅祥明,六十六歲,乃隕石城屈指可數的高手,具說已經是靈師階了。

    「有何事如此重要,讓你連夜趕來匯報」羅祥明淡淡地問道。

    於是,羅天正又把羅彪說給他的經過再次簡略地說了一次。

    「噢,凌家那小子居然又可以修煉了,真是不錯」羅祥明隨意應道,彷彿不太放在心上。

    「父親,如果他只是可以重新修煉到也沒有什麼,只是……」羅天正有些猶豫地說道。

    「只是什麼,有話直說」羅祥明抬了抬眼道。

    「只是,彪兒說秦浪只用了一劍便把霜兒給敗了,而且還是在與彪兒的聯手下敗的。可見其一劍之威,而且我聽彪兒說,那秦浪還不是玄者,最多不過是八級武徒,這一招便能把一名中階玄者打敗,還能迫退一名高階玄者,這其中會不會……」羅天正分晰道。

    「你是想說那凌家小子有什麼驚人的玄技?」羅祥明打斷說道。

    「孩兒正是此意」羅天正應道。

    「難道你認為那秦浪會有青階功法?」羅祥明輕皺了一下眉頭道。

    玄靈大陸的玄技一共分為九個大階,分別是「灰、黃、青、綠、藍、紅、紫、褐、黑」等九大階。

    羅天正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凌家只有一卷鎮族的青階金槍決,而凌家那小子使的卻是劍招。難不成凌家有兩卷青階玄技?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也絕不會教給小輩,讓小輩出來炫耀,難道是那小子另獲得的機緣?」羅祥明猜測道。

    「我覺得有可能,兩年前那小子已經被凌家的太上長老證實沒辦法重修玄力。而如今卻是八級武徒了。這實在讓人耐人尋味」羅天正沉吟道。

    兩人皆是沉默了一會兒。羅祥明才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當羅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羅祥明又道「霜兒好像對那小子特別在意。有空讓她多去凌家走動走動」。

    羅天正眼前一亮,點了點頭才出了閣樓。

    當羅天正出去後,羅祥明淡淡道「風影你去查看一下凌家那小子的情況,千萬不要驚動任何人,有情況立即向我回報」。

    閣樓某個角落發出冷幽地聲音道「是,族長」。

    ……

    凌家某一處清幽別院的地下室之中。

    家族會議剛剛結束,五長老凌言與一名高瘦的老者悄然來到這裡密事。

    那老者居然是凌家二長老凌莫,兩人是同胞兄弟,在凌家地位僅次與族長凌蒼,甚至在某方面凌莫的權力比凌蒼更加大。

    凌家身為隕石城三大家族之首,其實力雖然雄厚,但是誰都知道凌家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團結,而凌家的二長老凌莫與五長老凌言則是其中的攪局者。

    凌莫與凌言都是上一代老家族的兒子,後來老家族去逝,凌莫並沒有如願地當上族長,反而被凌蒼當上了族長。這事一直讓他們兄弟倆記恨在心上,每每凌蒼在行使族長權利的時候,兩兄弟可不少抬摃的,在族中也有不少人是支持這兩兄弟的,這才導致了凌蒼的族長權威並不是那麼威嚴。

    就拿凌戰一事來說。本來凌戰乃凌蒼的二兒子,曾經也是被譽為一代天才的人物,可是當凌戰被廢之後,居然被安排到了凌家最偏僻的小庭院去住,而且連一個僕人都沒有。這都是凌莫和凌言從中做埂的原故。要不然,以凌蒼的身份也會給他們安排比較清幽別緻的安家之所的。

    由此可見,凌莫兄弟與凌蒼的怨念有多深了。

    「大哥,這事你說該怎麼辦?」剛進到密室,凌言立即問道。

    「看你急成什麼樣,那小雜種就算能重修玄力也只不過是小小的武徒,你急什麼」凌莫揮手冷哼道。

    「我,我這不是替匡兒著急麼」凌言不悅地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匡兒已經突破玄士了,到了家族測試的時候,絕對會奪得魁首的,到時候太上長老收匡兒為關門弟子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凌莫低沉地說道。

    「唉,一個月前銳兒沒能把他打死反而讓他鹹魚翻身,那小雜種的命還真硬」凌言歎息道。

    「哼,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真是愚蠢極了,明知那小子已經不可能重修玄力了就由他們父子倆自生自滅了,幸好這次那小子沒死,不然……哼,凌蒼那傢伙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凌莫冷哼道。

    「難不成他會為了一個廢物和我拚命?」凌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是不會和你拚命,只是會讓你的孫子消失而已」凌莫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頓了一下他又道「行了,你先回去,那小雜種的事情我自有定論」。

    凌言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歎了一聲出了密室。

    「哼,想鹹魚翻身?門都沒有」等凌言出去後。凌莫老目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城北李家。

    李光漢在回凌家的必經之路守了一夜秦浪,卻不見秦浪蹤影,最後不得不放棄截殺,當即趕回家族,向他父親匯報情況。

    一想起秦浪那一劍招,李光漢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現在秦浪還是一名八級武徒,看樣子使出那招需要全部的玄力支撐,以他高階玄者的實力或許能勉強擋住,但是必定也成重傷,萬一等秦浪突破了玄者後。那豈不是讓他在同等階內無敵了?

    想到此處。他一定要想盡辦法讓家族把這個潛在的對手給除掉,萬一給對方成長起來,那麼隕石城將會是凌家一家獨大。

    李光漢找到他父親李元化準備稟報的時候,然而李元化卻已經知悉一切。

    李元化對李光漢道「昨天酒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族內已經有了安排。至於與羅家婚姻一事先放放,羅祥明這個老狐狸未必看得上我們李家,你現在立刻去閉關。爭取在半年內突破玄士,一年後三家大比我們李家絕對不能落後了」。

    李光漢沒有再廢話,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

    艷陽高照,時值中午。

    一間毫不起眼的客棧中,秦浪正在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旁又有美人相伴,對外界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

    「來,吃個雞腿,看你瘦得可憐,還是吃胖一點好看」秦浪夾了一個雞腿放到白雨惜的碗中說道。

    秦浪經過昨晚和早上的打坐,狀態好了不少,起碼臉色已經多了一些血色。

    「謝謝少爺」白雨惜嬌艷泛著害羞的紅潤,那雙明媚的眼睛看著那胖胖油油的雞腿,心中泛起說不出的甜蜜。

    昨晚,白雨惜守了秦浪一夜,早晨的時候發了高燒,幸好秦浪及時發現,並渡了一絲玄力過去,讓她睡了一覺之後燒已經退了。

    「客氣什麼,咱倆啥關係啊,以後不准這麼客氣,知道了嗎?」秦浪吃了一口菜說道。

    聽著秦浪說得這麼親切,白雨惜美眸再也忍不住泛出了淡淡的水霧。

    秦浪見狀,慌了起來,趕緊安慰道「雨惜你,你怎麼了?咳咳」。秦浪一激動,牽扯到了傷痛,忍不住連咳了兩聲。

    白雨惜慌忙地站了起來,走到秦浪旁邊拍著他的後背心道「少爺我沒事,我……我只是太感動了,本來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母親對我最好的,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發現少爺也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真不是有意讓少爺擔心的」。

    白雨惜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邊背著秦浪的後背心,一邊解釋道,她生怕秦浪再次牽引到了傷痛,她會很難過的。

    「傻丫頭,你不僅是我乾妹妹,也是我的……我的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行了,我沒事,快點吃飽,我們要回去了,不然爹和娘親會很擔心的」秦浪刮了一下白雨惜的瓊鼻笑道。

    白雨惜順從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坐位上吃起菜來。

    兩人從客棧出來後,先到昨天訂衣裳的裁縫店領了衣裳,這才準備往家裡趕。

    在往回家的路上時,秦浪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可是當轉回頭看去的時候卻沒發現有人,心裡不禁暗罵是不是自已多疑了。

    然而,當他們倆剛離開市集路口時,危險聚臨。

    一股凜冽的氣息從背後襲來,氣息已經完成鎖定了秦浪。

    秦浪一路來早覺得不妥,如今早已經暗暗戒備。

    當突襲來臨之際,秦浪手中巨劍瞬間做出反應。

    「噹」兵器碰撞,秦浪瞬間被擊飛了出去。

    「少爺!」白雨惜大驚失色,立即向秦浪跑去。

    兇手沒料到他蓄意以久的殺著居然被擋下,當場愣了一下,旋即揮著長劍再次朝著秦浪殺去。

    「賊子爾敢!」凌滔臨時殺到,舞著長槍,朝著那兇手刺去。

    那兇手不得不放棄追擊秦浪,反手一劍格檔了凌滔的長槍,然後凌空躍起,居然就想逃跑。

    凌滔殺氣正濃,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襲殺他的侄兒。他大喝一聲,十二層玄力運氣,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長槍朝著那兇手刺去。

    漫天的金光,無數的長槍閃動,一道道玄氣宛若實質一般,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向著那欲逃走的兇手襲去。

    那兇手怪叫一聲,身子不得不停下來,手裡長劍連砍數十道劍芒。

    「轟」。

    「轟」。

    半空之中綻放出熠熠的光芒。

    那兇手雖然把凌滔的招式給擋住了,但是身上卻已經有幾處掛綵。而且他的氣息已經被凌滔鎖定。除非他的速度比凌滔要快,不然他絕對逃不過凌滔的追擊。

    「賊子藏頭露尾,為何要多次害我侄兒,今天要不說清楚。定要你命喪黃泉」凌滔長槍指著那披黑色斗蓬。頭部包得嚴實的兇手喝道。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那兇手壓著聲音說道,同時長劍揮出兩朵黃色劍花,朝著凌滔襲去。

    「彫蟲小技」凌滔不屑的冷哼。手中長槍橫掃,頓時把那兩朵黃色劍花震碎。

    然而,凌滔沒料到對方只是擾敵之計,當凌滔受劍花所阻之時,那兇手反身以最快的速度逃得無影無蹤了。

    凌滔氣得用長槍震了一下地面,然後才反過身來趕到秦浪身邊。

    白雨惜抱著口吐著鮮血的秦浪不停地在哭泣。

    反到是秦浪苦笑安慰她「別哭,少爺命硬,還死不了」。

    秦浪剛才蓄勁反擊,被對方再次震得五臟六腑都翻了一遍,而昨晚剛穩定下來的經脈又開始漲痛,真是讓他鬱悶不已啊!

    「好小子,走,三叔先帶你回家」凌滔讚了一句,然後把秦浪扛在了肩上,展開身形向著秦浪家掠去。

    白雨惜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不見人影了,當即發呆地往家裡跑。

    很快,凌滔扛著秦浪回到了家。

    凌戰與夢惜雲勉不了又擔憂了一番,尤其是夢惜雲更是哭得稀里哇啦的。

    「嫂子別急,我這裡有回露丹,浪兒他沒事的」凌滔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從瓶中倒了兩顆尾指大小的黑色丹藥。

    回露丹,一品高階靈丹,具有療傷活絡,回氣之功效,是武者必備的救命良丹。別小看這小小的丹藥,這可是價值千金的。

    「那就好,快,快給浪兒服下」夢惜雲趕緊催促道。

    凌滔把兩顆丹藥放到秦浪口中讓他服下,然後把他放到了床上。

    「好了,都先出去,服了回露丹浪兒應該無恙了」凌戰看了一眼兒子,然後拉著妻子說道。

    三人到了大廳之後,凌戰忍不住問起了凌滔剛才的經過。

    凌滔也不隱瞞,把事情說了出來。

    凌戰皺了皺眉頭道「照你這麼說對方實力應該和你差不多?」。

    「應該是的,他一擊不中立即撤退,我使出了全力也只能讓他停留半刻,足見那兇手實力不下於我」凌滔點了點頭道。

    凌戰思索了一下自語道「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大哥你說什麼?」凌滔問。

    「我在想對方是不是十二年前偷襲我的人,以他的實力看來又不像,當初偷襲我的最少是玄士巔峰的實力,要不然憑我當時的實力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凌戰說道。

    「這事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我想,除了李家之外,應該沒人會幹這種事了」凌滔道。

    「唉,我兒真是命苦啊!」夢惜雲不禁闇然傷神地說道。

    「大嫂你可以放心,我現在回族裡請示父親大人,讓他加強對浪兒的保護,絕對不能讓浪兒再出任何差池了」凌滔安慰道,然後轉身離開了凌戰家裡。

    ……

    秦浪房中,他服用了回露丹之後,藥力已經開始見效。

    一團柔和清涼的藥力開始散發到他的五臟六腑,慢慢滋潤著秦浪的經脈和血液。與此同時,三分歸元氣開始自行療傷,速度雖然緩慢,但是與回露丹的藥力配合在一起,卻是十分地見效。

    除了把經脈漸漸穩露下來後,玄力也漸漸有了復甦的狀態。

    一個時辰後,秦浪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眉宇間已經舒展開來。

    兩個時辰後,秦浪睜開了眼睛,然後迅速盤坐了起來,立即修煉起了三分歸元氣。

    回露丹齊十幾種一階靈草煉製,除了能療傷之外,還可以回氣。

    秦浪兩度虧空經脈內的玄力,現在有了回露丹的幫助,經脈不僅穩固了下來,玄力也已經再次恢復了巔峰,而且秦浪發現回露丹的藥性還很強。似乎還有利用的餘地。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開始修煉,企圖就在今天一舉衝突第十一道經脈。

    三分歸元氣,三種不同的內勁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不停地抽取融合。再吸收那藥性。接著又進行壓縮,如此不停地反覆運行。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之後,只覺得時機已經到了。所有壓縮過的能量團,形成一道澎湃滾動的熱浪朝著那第十一條廢棄的經脈衝去。

    「轟隆」。

    「卡嚓」

    第十一道經脈終於在兩度受傷後,配合著回露丹的功效一舉突破了。

    秦浪跳下床去,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居然讓我突破了,只要再打通最後一道經脈,便可以儲存玄力了,真是爽快!」。

    身體內十一道經脈溫潤著暖暖的玄力,玄力又開始反滋潤著那些五臟六腑,使其更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此刻,秦浪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反而顯得精神熠熠、鬥志旺盛。

    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浪兒,你沒事了吧」夢惜雲立即跑了過來關心問道。

    秦浪心中一暖,當即點頭道「娘,我沒事了」。

    「你這孩子,真是嚇死娘了,以後不准再出去了,你就乖乖地呆在家裡玩就可以了」夢惜雲心有餘悸地說道。

    「知道了,娘,以後我不會讓你再擔心了」秦浪應和說道。

    這時,凌戰開口道「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三叔,要不然你就回不來了」。

    秦浪會意,笑了笑道「爹我知道了,對了三叔人呢?」。

    「他回內院去了」凌戰道。

    秦浪隨意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起了白雨惜在哪?原來那丫頭在廚房裡給他燉補身子的湯了。

    與母親嘮叨了一會後,秦浪被凌戰叫到書房去。

    凌戰嚴肅道「浪兒,現在你雖然可以重修玄力了,但是我希望你日後不要太張揚了」。

    秦浪哪能不明白他父親的擔擾,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爹,我記下了」。

    「嗯,當年為父就是太猖狂了,所以才導致這般下場,然而你卻是繼承了為父的個性,又遭到了同樣的打擊,所以我希望你能吸取這兩次的教訓,要學會隱忍,當我們能有實力凌駕一切的時候,所有敵人都會退避三舍,他們又哪敢跳出來送死」凌戰教訓道。

    秦浪對此也算是深有體會,旋即明白父親的苦心,要低調做人才是硬道理啊!等自已實力到了別人難以威脅的時候,再虎軀一震,橫掃四方!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囂張好,不然再遇上這樣的偷襲可沒這麼好命了」秦浪在心裡告誡自已。

    隕石城效外的一處密林,那襲殺秦浪的兇手把裹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龐,一般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害怕。

    驀然,這兇手回過頭來叫道「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一名身穿著金色長袍的面具人緩緩從另一頭走了出來。那面具畫著詭異的圖案,嘴前那兩顆嗜血的獠牙讓人看了心驚膽顫。

    那兇手緊了緊長劍,看著金色長袍的面具問道「閣下何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面具人發出陰冷的聲音道「死人沒資格見到我的面目」。

    「好大的口氣」那兇手喝了一聲,整個人徒然凌空躍去,長劍揮出一道黃色劍芒,又疾又猛地朝著面具人轟去。

    黃色劍芒所到之處皆有樹木被截成兩半,直至轟到了那面具人身上。

    「轟……」。

    那兇手見面具人中招,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只是個草包」。

    「是嗎?」那兇手剛說完,卻響起了那面具人幽幽的聲音。

    兇手朝著那面具人看去,不禁驚掉了下巴。對方居然硬吃了他全力一招居然絲毫無損,心中開始恐懼了起來。

    他現在唯一的一個念頭便是「逃」。

    這時,面具人發出一聲冷笑,人影一閃,瞬間到了那兇手面前,一隻乾涸的老手捏住了那兇手的脖子。

    那兇手露出驚恐之色「你……你是靈……」。

    後面的「師」字沒說完,就被那面具人直接捏斷了脖子。

    「敢害我孫子,死不足惜」那面具人丟下一句話後,瞬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一間簡陋的屋子中,一名清秀少年正赤著上身盤膝而坐。

    如此冰涼如水的夜晚居然也不懼怕寒氣的侵襲。反而在他身上隱隱可見白煙蒸騰。赤身上十一道偶爾浮現的青脈泛著點點的火紅之色,顯得極為奇特,如果有人見著此狀當叫人嘖嘖稱奇。

    這少年保持這姿勢居然整整一夜不動。

    驀然,那少年睜開雙眸。露出兩道精神熠熠的目光。顯得極為靈動清澈。

    經過一夜的打坐。秦浪穩固了十一道經脈的玄力,只要打通第十二道經脈,貫穿了丹田氣海。可以凝聚玄力,這才算是真正的武者,才有機會踏上武道的巔峰之境,如若不然將終其一生無法成就武者之體。

    前世秦浪便是一個武瘋子,今生也不例外。

    除了要逆天改命之外,還要牢牢的把自己的命運抓在手裡。

    他最偉大的理想便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秦浪剛剛打開房門,白雨惜早已經準備好了溫水等著了。

    秦浪早已經習慣了白雨惜的侍候,倒也很欣然地接受,只是白雨惜每每看到他赤著的上身都會泛起一抹醉人的陀紅,顯得煞是可愛。

    洗過臉後,秦浪與白雨惜一齊到前廳用膳。

    剛來到前廳,今天廳中卻多了一人,此人正是昨日救下秦浪的凌滔。

    凌滔兩道精光掃在了秦浪身上,露出一個詫異的神色道「好小子,居然好得如此神速?」。

    一階高階回露丹雖然具有療傷回氣之功效,可是昨日秦浪似乎身受重創,就算能治療好傷勢六、七層就不錯了,但是看秦浪的模樣卻是精氣十足,朝氣蓬勃,哪裡有半點受過傷的樣子。

    凌滔自然不知道秦浪的三分歸元氣本就具有自我療傷功能,再配上回露丹,效果肯定特別顯著,兼之昨夜秦浪趁機衝破了第十一道經脈,身體各肌能得到溫潤,精神狀態自然特好了。

    「多謝三叔,昨日活命之恩」秦浪上前一禮道。昨日要不是凌滔來得快,只怕自己便要命喪黃泉了,卻是不知死後還能想這般又穿越呢?估計沒有這麼好的狗屎運了。

    凌滔拍了拍秦浪的肩膀道「客氣啥,我可是你三叔,一家人吶,先吃點東西,我帶你去見族長」。

    「哦,好的」秦浪應了一聲,然後坐了下來吃東西。

    一旁的凌戰見秦浪的反應不大,當即輕聲問「浪兒,你不會對你爺爺有意見吧?」。

    秦浪的爺爺自然是凌家的族長凌蒼。自秦浪被廢以來,現在卻是第一次召見,換做一般人怕都要激動了,可是秦浪卻是毫不在意一般。

    「有意見?有什麼意見?」秦浪愣了愣說道。在他印象中那爺爺對他確實不錯,年幼的時候也多次指導他修煉玄力,是個不錯的老人。雖然這兩年老人不曾理會過他,但是他在心裡卻沒半點怨言。因為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有實力便得寵,沒實力便失寵,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生在大家族之中,當然要有這樣的覺悟。

    「大哥你別管浪兒,被冷落了兩年誰都會感到心寒,來喝酒」秦浪這一句反問,聽在凌滔耳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以為秦浪心中有氣呢。

    凌戰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當年他被廢的時候,他父親曾經為他想盡辦法,最後實屬無奈才選擇了放棄,只是他依舊能感覺到他父親為他操勞的一切。他只能感慨身於高位很多事情也實屬無奈。

    幾人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後,凌滔就帶著秦浪往凌家內院去了。

    凌家內院坐落在城南,佔地萬畝。一幢幢瓊樓玉宇,飛簷翹瓦,古樸蒼茫,彷彿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如今卻依舊傲然屹立。

    凌家經歷了十八代,傳承近千年,在隕石城當屬第大一家族,其底蘊也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秦浪與凌滔來到大門前,兩蹲如虎似獅的凶獸張開著血口,威武猙獰。大門用金鑄造。上面還雕刻著龍鳳之象,顯得尊貴異常。

    這就是隕石城第一大家族的氣勢!

    兩名高階玄者手持長槍,挺著脊樑,威武不凡地站在門前。

    凌滔帶著秦浪欲走入大門。豈料兩名玄者居然出手阻攔。兩桿長槍交錯。

    「錚」。

    「你們這是幹什麼?」凌滔沉聲道。

    「五長老有令。秦浪少爺欲進凌家內院,必須過我等這一關」其中一名高階玄者道。

    「混蛋,秦浪乃受族長召見。你倆還不快讓開,不然老子送你們見閻王」凌滔脾氣沖天,在自家的門口被攔,他心生惱火。

    「對不起,凌執事,我等皆奉五長老之令」兩人齊聲應道。

    「你」凌滔氣結,背上長槍欲出。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對自家侍衛出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分明是欺人太甚。

    「三叔不要動氣,為了這兩條狗不值得,且看小侄如何修理這兩條不聽話的狗」秦浪連忙安撫道。

    秦浪這話一出,那兩名看守大門的高階玄者皆是怒目圓瞪地看著秦浪。

    凌滔看了眼秦浪,旋即道「好,要是你打不過,老子就是拼著被踢出家門,也要幹掉這兩條狗」。

    「不要教訓狗,反而被狗咬傷才好啊!」這時,那五長老的孫子凌銳正好也出現在大門口前,他身後還跟著麻子和狗鼻子,一臉戲虐地看著秦浪。

    昨日他收到消息已經證明秦浪可以重修玄力了,嚇了他一跳,不過沒多久又聽到他遭到襲殺,身受重傷,於是又開始興災樂禍,不料今天秦浪居然受到族長召見,他心裡很是不憤。不過,當得知他爺爺欲讓秦浪好看,他一大早就等著在這裡看戲。

    秦浪側目看向那凌銳,只見此人一身華麗的青色長袍,相貌長得極為不錯,只可惜那雙瞇成線的雙眼讓他十分地討厭。眼前這人就是讓他差點去見了閻王之人。

    「區區一名低階玄者也敢在這裡亂叫,真是不知死活」秦浪不屑地說道。

    「你,好一張牙尖嘴利,哼,我看你如何進內院,像你這種廢才永遠只適合做平民的雜種」凌銳氣得臉色發紫地喝道。

    前日,秦浪敗了羅家的羅輕霜一事已經傳遍了隕石城,現在秦浪反譏於他,他確實憋屈得很。

    「好膽」秦浪與凌滔怒喝了一聲。

    兩人都開始動了,然而秦浪的「雲蹤魅影」似乎更快了一分

    「啪」。

    「啊」凌銳便如蒼蠅一樣被秦浪拍飛了出去。

    凌銳捂著通紅的臉,嘴角露出了鮮血,狼狽地爬了起來,指著凌滔道「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到族長面前告你」。

    「嘿嘿,去啊,我居然敢罵我是雜種,而族長是我爺爺,那你這豈不是辱罵了族長,你這是對族長的不敬,是褻瀆之罪,等我進了內院必定向長老們請示治你的罪」秦浪笑容可掬地對凌銳道。

    凌銳聽了這話,神色一變,「哇」接著又吐了一口血,當場暈了過去。

    麻子與狗鼻子連正眼都不敢看秦浪一眼,抱起了凌銳匆匆地離開了。

    「真是廢物」秦浪不屑地說道。

    「哈哈,好,你這小子太好了」凌滔重重地拍了拍秦浪的肩膀大為滿意地笑道,他看向秦浪的眼神彷彿像是第一次認識他的侄兒一般。

    「行了,三叔你先在一邊看著我如何教訓這兩條狗,讓他們以後睜大眼睛看看,狗與人的區別」秦浪反手把巨老劍縛於背上,他居然不打算用劍。

    「浪兒不可托大,他們兩人都已經是玄者巔峰修為,只要凝結玄力,達到玄力外放的境界便可以突破玄士了,我看你還是撥劍吧」凌滔在一旁勸說道。

    「放心吧三叔,區區兩條狗不值得我用全力」秦浪一臉篤定地說道。

    如果換在之前。他或許不敢托大,但是如今他已經衝破了第十一道經脈,達到了九級武徒的境界,雖然比之眼前兩人還差了一大截,但是憑著他的「雲蹤魅影」步法,絕對可以出其不意地致勝了。

    「好,你小心」凌滔見秦浪執意如此,也不再廢話,退了開去。

    「來吧,兩條不知死活的狗」秦浪伸出一根手指。污辱性地向那兩名高階玄者勾了勾手指道。

    那兩名高階玄者皆是惱火。但是表面上還是很客氣地說道「得罪了」。

    兩名高階玄者都是修煉了凌家的灰階玄技「雨槍決」。

    雨槍決,槍法如名,一共分為五式,每一式皆是如槍林密雨。讓人防不勝防。

    兩名高階玄者同時使出。秦浪前方立即展現了一方槍雨。點點玄氣散發著凜洌的氣息,只要被沾上半點,即被洞穿身體。

    秦浪抹起一把淺笑。腳下邁出「雲蹤魅影」,瞬間繞過了兩名侍衛的攻擊。

    「流水行雲」。

    雙掌齊出,全身的玄力齊於兩掌之後,渾厚綿揚,快如流水,重重地印在了兩人的背心上。

    兩名侍衛反應極快,同時施展出回馬槍。

    秦浪一稟,這兩人絕對不只是普通的侍衛這麼簡單,兩槍居然直朝著他的咽喉部位刺來,這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秦浪身子一躍,宛若蒼鷹撲兔,雙腳化出數十道腳影向著兩人襲去,身影顯得極為靈動飄逸。

    這正是前世秦浪最喜歡使用的風神腿之第二式「風中勁草」,這一招速度極快,威力更是霸道至極。

    「噗」。

    「噗」。

    ……

    昔日,風神聶風以無上風神腿,威震江湖,成就一代神話。

    如今秦浪早已經滲透風神腿的精髓,只需隨著玄力的提升,將會再現昔年風神的神威。

    兩腳灌注了全身的玄力,迎面把那兩名反應不及的侍衛踩在腳下。

    兩名侍衛防禦不足,當場鼻斷,血吐,摔得老遠。

    秦浪瀟灑落地,臉色稍稍慘白,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對凌滔道「三叔走吧,這兩條狗相信不敢再亂咬人了」。

    凌滔看著那兩邊倒地的侍衛,征了征,複雜地看了秦浪一眼,然後與秦浪並肩走入了內院。

    剛剛走入其中,秦浪不禁豁然開朗。這算是他第一次踏足凌家的內院。

    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前方,周邊百花齊放,綻放出沁人肺腑的芳香,假山奇異,宛若靈獸奔騰,小橋流水瑩繞,發出涓涓的清脆之聲,再有亭子點綴其中,這般搭配宛若皇宮內院一般,顯得極為優美,清幽。

    走過大道盡頭,是一處有著近千平方的大型練武場,練武場中間有一方高台凸起,這顯然正是凌家的比武擂台,同時也是每年家族測試的地方。

    而在大道正前方赫然是一幢雄偉不凡的閣樓,此閣樓高達七樓,以千年紅杉樹造成,木牆上精雕著靈紋,看起來極為玄奧,隱隱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顯得大氣輝煌。

    如果有陣法大師在這,一定可以看出這幢閣樓周圍居然佈置著陣法。

    秦浪不禁在心中輕歎「凌家不愧為三大世家之首,內院居然建造得如此別緻、雄偉」。

    在練武場上有著不少十至十六歲的少年正在執事的教導下練武。

    有不少年紀大一點的少年都認出了秦浪,因為在兩年前秦浪都是他們追逐的偶像,而如今偶像之夢破碎,有的只是受人譏笑的廢才。

    「那不是我們家族的恥辱秦浪嗎?」。

    「是啊,他怎麼能進來內院了?這種廢才跟本沒有資格踏足內院半步」。

    「可不是嗎?這簡直沾污了我們家族的聲譽,我們家族不需要這種廢才」。

    「你們不要這麼說秦浪哥哥,他是我的偶像,雖然不能修煉玄力,但是我相信他會重新站起來的」。

    「笑話,太上長老都已經斷定他無法再修煉玄力了,他這一輩子都注定是廢才」。

    在練武台上大部分少年對秦浪指指點點,不少還惡言相譏,只有一名穿著粉色的小女孩子,在支持秦浪。

    這小女孩子是秦浪的堂妹凌靈,他大伯凌絕的小女兒,只有八歲,嫩嘟嘟的小臉極為可愛。

    在凌靈旁邊體格高大健壯的少年則是二長老凌莫的孫子之一凌志,十五歲已經是低階玄者巔峰,再過半年便可以突破一個小階位成就中階玄者,這般天賦在隕石城也算是上等之資,比之那已經十八歲還在低階玄者的凌銳強上了不少。

    「我不准你說秦浪哥哥,他比你們都強」凌靈揚著小拳頭一臉不憤地喝道。她現在已經是三級武徒了,攥著的小拳頭也有幾分威勢。

    「哼,小丫頭看好了,看我怎麼教訓你的秦浪哥哥」凌志光著膀子,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凌靈,然後邁著大步向秦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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