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龍飛鳳舞 文 / 盤七
他雖然是凌莫的孫子,但是他年紀還小,凌家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都會讓他知道的,他只知道秦浪昨天被打成重傷,根本不知道秦浪已經可以重修玄力了,並且實力比之昨天還增了一分,要是他知道這些,怕也不會走出來找抽了。
「喂,廢才,你沒有資格走入我們家族內院,識相地趕快滾出去,不然小爺讓你好看」凌志性格飛揚跋扈,根本不把凌滔看在眼裡,直接對著秦浪喝道。
因為在家族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同一代人可以相識切磋,只要不下殺手,上一代不得插手。所以,凌志才敢在凌滔面前對秦浪不敬,就如那凌銳一樣,直接無視了凌滔。
凌滔已經見識過秦浪的實力,對於凌志的挑釁他也沒多說什麼,他只想在一旁看戲。
秦浪一臉玩味地看著他道「你在說我嗎?」。
凌志雙手插腰道「我們凌家除了你還有誰是廢才,你父親和你一樣都是是廢才,真是丟盡我們凌家的臉,我要是你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凌志的話尖酸刻薄,聽得凌滔皺了皺眉頭,而不遠的家族一代少年們都圍在一起看戲,似乎他們已經看到秦浪被凌志教訓的慘狀了。
唯獨凌靈緊攥著小拳頭叫道「秦浪哥哥不是廢物,秦浪哥哥你揍凌志,他好討厭的」。
秦浪向凌靈笑了笑「小靈兒你說得對,看他長得像頭牛一樣蠢,確實很討厭」。
「呵呵,凌志就是一頭牛」凌靈天真可愛,當即應和著秦浪的話笑道。
「好膽,你這廢物敢辱我。我讓你好看」凌志大喝一聲,身子向著秦浪撲了過去,雙拳凝結了八分力道,向著秦浪砸去。
「說你是牛就是牛。我又沒指明道姓。居然也對號入座,真是蠢得不得了」秦浪不屑地看著凌志轟來的兩拳。以力量對力量秦浪絕對比不過一名玄者,但是他的速度卻是高階玄者都無法比擬的,也只有玄士才可以威脅得到他。
秦浪說罷,腳步交錯。原地只剩下一道毀殘。
凌志雙拳轟入,頓時把那毀殘轟碎,他大叫一聲「不好!」。
可惜已經遲了,秦浪已經在背後起掌。
「流水行雲」
「啪」
秦浪一掌直接拍在凌志的後腦,把他拍飛幾米,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頓時間,練武場所有的少年都不可思異地看著秦浪。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看到凌志被拍飛了,而且凌志似乎沒能再爬起來。
這,這真的是不能修煉的廢才嗎?
他們在心中都打了疑問。最後的答案是否定的。秦浪不僅不是廢才,而且還比他們都要強,低階巔峰玄者的凌志一掌被擊敗,就算是初入中階的玄者也不一定能有此實力吧!
在場的只有那個教孩子練武的執事和凌滔看出了一些端疑,兩人都在疑惑「此子的步法十分詭異!」。
「哇,秦浪哥哥你好棒啊!」凌靈當場歡快地跳了起來叫道。
秦浪兩步上前,把這可愛的小妮子抱在懷中,親呢地吻了一吻凌靈的額頭道「沒有我家小靈兒棒啊,小小年紀已經是三級武徒了,再加把勁很快可以成為玄者了」。
凌靈小臉嬌紅道「秦浪哥哥,你好壞啊!居然奪了人家的初吻,以後我要是嫁不出去怎麼辦?」。
小凌靈這話,頓時讓秦浪、凌滔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裡不禁暗歎這小丫頭真早熟。
「好了,快走吧,別讓族長久等了」凌滔摸了膜小凌靈的腦袋對著秦浪道。
放下小凌靈,秦浪與凌滔終於是步入了內院的閣樓之中。
閣樓之中,九名老者似乎早已經在等候著。
坐在最上方的正是秦浪的爺爺,也是凌家的族長凌蒼,他身穿著一套暗金色長袍,束著長髮,其中夾雜著縷縷斑白,那張削瘦的老臉上淺淺的皺紋看起來很是和藹,只是那雙老目之間帶著一股莫名的威信,讓人不敢直視。
在他右下首的乃是二長老凌莫,其神色十分刻板,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不停地輕敲著木椅,發出「噠……噠……」的輕脆聲音。
左下首則是三長老凌圓,一身如皮球般的肥肉,整張臉都被擠得難以看到五官,只有那兩道眼縫間透著兩道厲芒正打量著秦浪。
在凌莫與凌圓之下,又分別為四長老、五長老……
凌滔向著身坐高位上的凌蒼行禮道「族長,秦浪已帶到」。說罷,他自己退到了最下方的角落目無表情地站著。
凌滔雖為凌蒼之子,但是凌家等級深嚴,在還沒有成為長老之前,在這內院閣樓中,永遠沒有他坐的位置。
秦浪同樣像凌滔一般行禮道「見過族長和諸位長老」。
「哼」這時,五長老凌言不合實宜地冷哼,一股莫大的威壓朝著秦浪壓去。
上坐的凌蒼眉頭一皺,旋即又舒展了開來,沒有阻止凌言的行動。
頓時間,秦浪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偉力從四面八方壓來,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艱難了起來,身體彷彿被巨石壓迫,只要稍稍一鬆,他將要跪在地上。
秦浪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媽的,從外面一路到現在,屢次遭到莫名的排斥挑釁,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秦浪咬著牙,怒紅著雙眼,嘴皮已經被咬破,流出絲絲血跡,身子被壓得彎屈了起來,但是他仍然堅持,一手已經搭在了他背後的巨龍劍上,似乎就準備撥劍拚個你死我活。
「夠了」在五長老上方的二長老凌莫,單手一揮把五長老凌言的威壓震散。
威壓盡去,秦浪只覺得身心一鬆,腹中一口鮮血欲湧出,卻是被其倔強的心性直接給壓制住了。
秦浪對著那五長老冷笑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五長老你是要以大欺小嗎?」。
凌言並不知道凌銳被秦浪修辱一事。立即不悅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只是遵從各大長老的意思,試試你是否真的可以修煉玄力罷了」。
「哦,原來如此。這到是我錯怪五長老了」秦浪微微一禮道。接著他又說「我還以為是五長老為你孫子出頭呢,不過我想五長老公私分明。相信不會從容包庇任何對族長不敬之徒的對嗎?」。
凌言沒細聽,當即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秦浪笑道「這就好」,接著他抬頭向著在坐的眾長老朗聲道「剛才在門口有人當眾辱罵於我,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兩年我秦浪已經麻木了,不會跟別人計較什麼,但是我要鬥膽向諸位長老問一問,要是凌家子弟對族長出言不敬該當何罪?」。
秦浪一番嚴正辭詞,讓在坐的眾長老紛紛投來莫名的目光。
最後,掌管刑罰的四長老凌威道「凌家子弟對族長不敬者,罪該廢除玄力。逐出凌家」。
「罪該廢除玄力,逐出凌家」!
這句話如古墓晨鐘,讓五長老凌言眼神跳了幾下,心神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秦浪挺直了腰桿。環視了在坐的各大長老一眼,最後落到了凌言身上淡淡地問道「敢問五長老,我是否是族長的嫡孫?」。
五長老老眉微微一跳,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可是這關你說的事情有何關聯?」。
「這當然有關聯,關聯可大了」秦浪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二長老凌莫不耐煩地說道「有話趕快說」。
秦浪看了一眼二長老,接著又落到了五長老身上道「敢問五長老凌銳堂哥可否是你的孫子?」。
五長老凌言不悅道「這是自然,在坐的眾長老可是看著他出生的」。
「哪如果有人辱罵凌銳為雜種?這……」秦浪淡淡地說道。
他還沒說完,凌言拍桌而起,怒喝道「誰敢如何大膽,我殺他全家」。
「五長老莫動氣,我只是如果,事實上在家族內也沒人敢得罪五長老您」秦浪乾笑了一下說道。
凌言怒瞪了一眼秦浪道「你有完沒完,把話題都扯遠了」。
這時,四長老凌威也沉聲道「秦浪,有話直說,不要再拐彎抹角了」。
秦浪對著四長老應了一聲「是」,接著他才正色道「剛才我與凌滔執事在進內院前,凌銳堂哥對我出言不遜,辱罵我為雜種,剛才五長老也承認我乃族長的嫡孫,相信在坐的眾長老都可以替我做證,敢問四長老、五長老,這可否是對族長的不敬?」。
秦浪此話一出,眾長老神色皆變,尤其是凌言更是一副欲活撕了秦浪的樣子。
「亂說,我不相信我那不成器的孫子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凌言站了起來喝道。
「此事凌滔執事可以做證」秦浪指了指站在最角落的凌滔道。
這時,凌滔站了出來應道「沒錯,凌銳確實辱罵秦浪為雜種」。
他這話很有力,只說凌銳罵了秦浪為雜種,我可沒有說人家辱罵了族長,他這話給眾長老公證的意思,但眾人皆知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太不像話了,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三長老凌圓抬了抬那如線的雙眼淡淡地說道。
凌言看了一眼凌圓,不敢再多言,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不過雙拳捏得緊緊的。
這時,凌莫開口道「小兒戲言,當不得真」。
凌莫這話一出,在坐的眾長老沒人再說話了,三長老也只是往著上坐的凌蒼投去了一眼,便再次瞇上了。
秦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響遍了整幢閣樓。
凌威冷哼道「不得在議事殿喧嘩!」。
秦浪收斂笑容對著凌威喝道「聽聞四長老乃家族中最為公證嚴明的長老,如今也不過如此,剛才我問五長老,如此有人辱罵凌銳為雜種,就是對五長老的不敬,他就要殺了人家的全家。而現在凌銳辱罵我為雜種?難道不算對族長不敬嗎?四長老剛才你可說了,其罪該廢去玄力逐出家族,可是,只憑二長老一句『孩子戲言。當不得真』就不敢對其定罪了嗎?如果凌銳只是那三歲小兒。我秦浪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可是他已經是舉行過成人禮的成年人了。必須對其說過的話負責,莫不成二長老、四長老欲置族長嚴威而不顧嗎?」。
秦浪句句鏗鏘有力,句句發人深醒,句句砰擊人心。宛若一把利刃直刺眾長老的心房!
「說得對,理該廢其玄力,逐出家族」三長老凌圓雙目睜得老大,看著秦浪堆起的一抹笑意贊成道。不過這笑似乎比哭還難看,他那肥肉太多了。
「沒錯,理應嚴懲凌銳」第二個開口的是六長老。
接著,七長老和九長老都開始附和應了起來。
唯獨那八長老眼神撇著二長老沒有開口。
四長老凌威、五長老凌言都緊緊地盯著秦浪。前者是一副深思的樣子,似乎想把秦浪看透,而後者則是一副咬牙切齒、仇深似海的樣子。
二長老只是輕撇了一眼秦浪,手指又繼續敲著椅子。沒有再發言。
坐在上方的族長凌蒼,直至到現在還沒開口說話,只是一臉沉靜地坐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
良久,四長老輕噓了一口氣道「根據族規第十九條刑罰,凌銳對族長不敬者廢其玄力,逐出家族」。
四長老這話一出,五長老先是征了一征,嚥下一肚子的火氣,接著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上坐的凌蒼躬身道「族長,凌言教孫無方,請族長格外開恩,從輕發落」。
這一刻,凌蒼抬了抬眼,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淡淡地說道「念在凌銳年幼無知,特准免去廢玄力,逐出家族一例,但必須罰他到後山面壁半年」。
五長老一喜,當即拜謝道。
「好了,今天召集眾長老於此,目的是商議秦浪回內院一事,請眾長老發表意見」凌蒼趁勢說道。
凌蒼的話剛落下,三長老凌圓立即附和道「我贊成」。
接著,二長老凌莫也開口道「我沒意見」。
緊接著,各大長老都同意了,沒有一票反對的,那五長老更不敢在這時唱反調了。
本來今天他就打算好好刁難一下秦浪,不料卻被秦浪先發制人將了他一軍,差點還讓他下不了台了,這筆帳他記下了。
「好了,此事便這麼定了,日後秦浪可以隨意出入內院,准其翻閱藏技閣一至二樓玄技,可以領取一階兵器一把,准其參加一個月後的家族測試,今天議事到此,都散了吧」凌蒼宣佈了秦浪的事宜後,立即擺手散會,接著他又道「秦浪留下」。
正欲轉身的秦浪停下了身形,待得眾長老都出去後,凌蒼輕輕一揮手,大門便被關上了。
秦浪對凌蒼這一手極為羨慕,這至少要達到玄力外放的境界才可以做到,而且要能如此隨心所欲地控制力道,怕也只有那靈師階才可以做到吧!
凌蒼從上坐走了下來,凝視著秦浪道「孩子,你可恨爺爺?」。
此刻,凌蒼沒有半點上位者的威嚴,有的只是一名為人爺爺的祥和平靜。
秦浪不知為何心裡會覺得酸酸的,當即應道「開始的時候恨,我恨爺爺為什麼這麼狠心,把我一家人置於不顧,我恨爺爺兩年來為何不來看浪兒一眼,我恨我為何不生在普通的家庭,那樣我就可以和爺爺一起開心地玩耍成長了」。
說到這裡,凌蒼輕歎了一口氣,別過了臉去,不讓那老淚從眼眶中流出來。
接著,秦浪又道「但是今天我見了爺爺之後,我便不再恨了,爺爺身為一族之長,當然以家族利益為先,凌家身為隕石城的大家族,其他世家正虎視眈眈,欲取凌家代之,爺爺要顧全大家,必須棄小家,更何況如今家族內憂未解,爺爺哪有時間來照顧我們一家呢?所以浪兒已經不再恨爺爺了」。
凌蒼再看著秦浪侃侃而談,老淚終於湧了起來,還好他及時又忍住沒讓它給流出來。
凌蒼走到秦浪身邊,重重地拍了拍秦浪的肩膀道「我凌蒼有你這樣懂事的子孫,真是心感寬慰了」。
「爺爺言重了,不過我仍然希望爺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看看我父親和母親。他們這些年可過得不開心」秦浪輕聲道。
凌蒼點了點頭道「這些年苦了你們一家,希望戰兒和惜雲莫怪我這老頭才好,其實爺爺又何嘗不想卸下族長這個重擔,享受天輪之樂的晚年呢」。
秦浪這時道「別。我還想要一個族長的爺爺呢。這多拉風啊!」。
「你這小子,說吧。想要什麼補償?」凌蒼沒好氣道。
「什麼……什麼補償?」秦浪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兩年對你冷落的補償,只要爺爺能辦得到的,會盡量滿足你」凌蒼背著雙手淡淡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想想」秦浪一喜。然後摸著鼻子思索了一下才道「隨便給個幾萬金幣用用,然後再來十幾支二階烏參王,年份越高越好」。
「幾萬金幣?你當爺爺開錢莊的啊」凌蒼氣結地說道,接著他又問「你要二階烏參王幹嘛?憑你現在九級武徒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完全吸收烏參王的藥性,只會白白浪費資源」
秦浪道「我要用它來突破武徒,成就玄者」。
「浪兒,你這想法可有些不著邊了。烏參王雖然能增強玄力,但那必竟只是外力,根本不可能讓你突破階位,如果你要突破階位。倒不如要一顆二階增玄丹,只是用丹藥突破階位的玄者根基不穩,對以後成長極為不利,所以你還是另選它物吧」凌蒼分晰道。
秦浪自然明白凌蒼的道理,可是他仍然要選烏參王,因為它的主要作用是要來活絡疏通經脈,同時增強玄力,好讓他一舉衝破最後一道經脈,成就武者這體,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修煉下去,不然他將窮一生只會停留在九級武徒的境界。
於是,秦浪便把之前編給凌戰聽的「仙夢」重新對凌蒼說了一遍,最後也把自身的情況對凌蒼說了一遍。
凌蒼帶著震驚的神色看著秦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秦浪點了點頭,肯定道「絕對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能重修玄力呢,當年太上長老可是斷定除非有五階逆天丹藥,要不然我是沒辦法重修玄力的」。
凌蒼思索了一下,接著嚴肅道「這件事除了你知還有誰知?」。
「還有父親」秦浪應道。
「嗯,孩子,以後不管是誰你都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包括你周邊最親的人,知道了嗎?」凌蒼嚴肅地囑咐道。
秦浪重重地點了點頭。
接著,凌蒼笑了起來道「真是天祐我凌家,居然讓浪兒有此機緣,對了,你父親也和你一樣可以打通經脈嗎?」。
「當然,過不了多久父親絕對可以重新成為玄者的」秦浪自信地說道。
「好,好,我那裡還收藏有兩株千年烏參王,這就去拿給你」凌蒼連連叫好,老臉化出那喜人的笑容,彷彿讓他年輕了十歲一般。
秦浪重回內院一事,在凌家拋起一片喧然大波!
曾經隕石城一代天才自兩年前被斷定為不能再修煉的廢才之後,受到所有人的譏笑諷刺,如今再度涅磐重生,短短一個月內再度崛起,先是教訓了李家的李光吟,接著又在味香居以一招之威擊敗羅家天姿卓越的羅輕霜。
秦浪再一度證明了他的天才之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就在凌家對秦浪重回內院一事議論紛紛時,秦浪則從他爺爺凌蒼手中取得兩株千年烏參王,準備衝破第十二道經脈,成就玄者階武者。
烏參王,一般只屬於二階低階靈草,除了有疏經活絡的功效外,還可以增玄力延長壽命,秦浪從凌蒼那得到的烏參王已有千年之久,比之一般的烏參王年份更久,藥力更強,所以被世人評為二階中階靈草,價值一萬金幣以上,在隕石城更是有價無市。
凌蒼也是一次親入荒叢山脈偶然得之。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今夜便是秦浪沖脈之時。
用過晚膳,秦浪早早回到房內,開始打坐,把精、神、氣調到最佳的時候便是沖關之時!
兩個時辰後,秦浪取出了五片早已經切好的千年烏參王。
正如凌蒼所說。秦浪如今還不是玄者,還沒能吸收整株千年烏參王藥性的能力,冒然全部服從將會浪費大量藥性。所以,秦浪沒有魯莽一次服用。而是將其中一株切了一半。然後分成五小份,分次服用。以備不時之需。
衝擊最後一道經脈,同時又要突破武徒成就玄者,所需的能量不小,而且不一定一次性成功。秦浪早做好充分的準備,他有把握今夜一定成功。
秦浪把其中一片烏參王丟入口中,體內快速運轉三分歸元氣,十一道熱氣從湧泉穴洶湧而起,最後匯聚在一起,向著第十二道經脈衝擊而去;同時烏參王也在此刻發揮藥效,一股綿綿不絕的能量團從後趕來。與十一道熱氣匯合互融在一起,變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團,一路所到之處經脈皆被撐得澎脹大了兩倍有餘。
最後,衝擊在那閉塞已久的經脈上。
「轟隆」。
「啊!」秦浪慘叫一聲。汗如雨下,青脈暴顯,血光乍現,樣子十分猙獰。
第一次無疑失敗了!
秦浪一如既往沒有想過要放棄,他咬緊牙關,再次運轉體內的玄力,烏參王的藥性也越發地濃郁。
一股比之前更大的能量團再次凝結,再一次向著廢棄的經脈一路衝去。
「轟隆」。
「啊」!
「轟隆」。
「啊」!
……
秦浪也不記得自已已經衝擊了多少次了,那經脈依舊沒有被衝破。他全身都是汗水,身上毛孔間更是泛出了不少血絲,宛若一個血人,顯得極為可怕。
「媽的,能量還是不夠啊!」秦浪輕罵了一句,再次打坐,體內運轉三分歸元氣,使其緩解剛才衝擊的痛苦。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秦浪身體又恢復了正常,他睜開眼睛,眸子裡再次透著自信十足的神彩。
「再來,今夜不成功便成仁」秦浪低喝一聲,拿起身旁兩片烏參王同時丟入了口中,再次進行衝脈。
又不知衝擊了多少次,當第二片烏參王的藥性快要消失時,那廢棄的經脈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秦浪心中一喜,沒理會全身的疼痛,再把最後的三片烏參王吃了進去,巨大的能量團,宛若滾動的火球,再次朝著目標衝去。
「卡嚓」!
終於,那能量火球總算衝破了宣洩口,朝著週身的四肢百駭,五臟六腑而去。
秦浪週身蕩漾著舒爽之意,宛若炎炎夏天泡在冰涼的海水之中,又宛若冷寒切骨的冬日泡在四季溫泉之中,使人心情寫意,戀戀不捨。
正當秦浪要歡呼的時候,十二道經脈流動的玄力緩緩地向著小腹丹田的位置匯聚。
秦浪趕緊再次收斂心神,轉起了三分歸元氣。
此刻,正是成就玄者階的現象,玄力匯聚於丹田。
任何一名武徒,都可以通過修煉讓自已的身體增加力量,但是不管力量如何增強,最終沒能讓力量匯聚於丹田的,永遠無法稱之為玄者。
只有體內十二道正經灌注滿玄力,然後把十二正經的玄力引導向丹田,讓丹田成為日後儲蓄玄力的大本營,這樣才算成為一名玄者。這也是為了等日後玄力足夠強大後,就可以迫體外放,成為一名讓人尊崇的玄士階武者了。
下半夜,靜悄悄地度過了。
當秦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道宛若利刃的神芒讓人不敢直視,臉上漸漸化出喜悅的笑容。
「哈哈……老子終於成功了!」秦浪大笑一句,從原地一彈,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最終很是準確地跳進了沐浴的木桶中。
「噗」木桶涼水飛濺!
頓時間,一股臭味沖天而去。
「咋……咋回事,誰在拉屎,居然都薰到我房子裡來了?」秦浪嗅了嗅鼻子說道。
緊接著,秦浪把目光放到了自已的木桶裡面,只見桶中的水居然全是黑色的,而且還泛著濃烈的臭味。
「我靠,原來是麼一回事」秦浪翻然醒悟。
昨夜,秦浪沖突第十二道正經。引導玄力凝聚於丹田,成就玄者階,使自已的身體出現了變化,把身體的污垢雜質都排了出來。使自已的身體肌能更加精純。而這臭味便是自已全身排出來的污垢雜質所至。
「少爺,有什麼要幫忙的嗎?」門外傳來白雨惜那如鶯般的問候。
秦浪知道每天早晨白雨惜都會準時守著。沒有感到出奇,當即說道「雨惜,麻煩你幫我再打兩桶水進來」。
「是,少爺」白雨惜輕應了一聲。便退去打水。
……
一番梳洗之後,秦浪穿上一件緊身袍子把他那微微隆起的胸肌給勾了起來,然後肩上披上一件黑色斗蓬,整個人顯得精神熠熠,氣宇軒昂。
一旁的白雨惜不禁有些看呆了。
她怎麼發現少爺好像變得……變得更迷人了,而且……更加高大強壯了。
想到此處,白雨惜不禁泛起兩朵紅雲。
秦浪側目看去。見白雨惜臉色發熱,以為她有啥不舒服,於是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沉吟道「雨惜。你沒有發燒啊,幹嘛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哪不舒服?」。
白雨惜愣了愣「嚀嚶」一聲,飛一般地從她屋子裡跑了出去。
誰料,屋外剛好有人走來。
「哎喲」。
「對……對不起」白雨惜趕忙道歉,接著她抬頭一看,又驚訝道「怎麼是你?」。
來人居然是羅家羅輕霜。
她依舊一身火紅色的艷麗衣裳,格外地流光溢彩,那臉冷艷無方的嬌容,宛若冬日孤芳自賞的玫瑰,丰姿盡展。
她兩腮微鼓瞪著白雨惜嬌聲道「你……你從他房中出來?」。
這話分明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這不是明擺的麼。
白雨惜對羅輕霜的到來莫名其妙,在酒樓的時候她打傷了秦浪,白雨惜自然對羅輕霜沒有好感。當即不客氣地說道「我當然是從少爺房中出來」。她這話說得直,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聽在羅輕霜耳裡卻滿不是滋味,氣得她正要轉身離開。
這時,夢惜雲從後走來笑道「這位小姐,你見到我家浪兒沒有啊?」,接著她又對白雨惜道「雨惜,浪兒還沒起來嗎?」。
兩女還沒回話,秦浪正從房內笑吟吟地走出來。
「娘,我早就起來了」秦浪說道,接著看見一旁的羅輕霜,愣了愣「小胖妞,你是來報仇了?」。
「你,你無賴,誰要來報仇了」羅輕霜一聽「小胖妞」這三個字,頓時面紅耳赤,跺了跺腳別過臉去,一副嬌艷欲滴的模樣,煞是好看之極。
「浪兒,這位小姐是?也不給娘介紹介紹」夢惜雲含著會意的笑容對秦浪問道。在她心裡已經認定這女孩子有可能是他兒子找來的兒媳婦了。
秦浪走了過來說道「娘,你想知道就問她唄,我和她不是很熟」。
「你混蛋……」羅輕霜氣結地喝道。她今天是來上門道歉的,卻被這傢伙招惹得一再生氣,要不是夢惜雲在一旁,怕都要大打出手了。
夢惜雲瞪了一眼秦浪,正要與羅輕霜說話,卻是再次凝視著秦浪道「浪兒……你……你成為玄者了?」。
夢惜雲這話也讓羅輕霜把目光放到了秦浪身上。
秦浪得意地笑了笑「呵呵,昨晚不小心突破了,娘浪兒已經不再是廢物了」。
夢惜雲走近秦浪,摸了摸秦浪的臉,激動地哭了起來道「好,好,好兒子,我家的天才又回來了」。
為了慶祝秦浪重新成為玄者,夢惜雲與白雨惜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準備好好獎勵秦浪。
秦浪則陪著羅輕霜在庭院裡的石凳上坐著。
秦浪打量了一下紅妝絢麗,窈窕纖美的羅輕霜,心中一蕩,不禁笑道「小胖妞,莫不是你看上我了,非我不嫁才成?」。
前世,秦浪雖然沒有破「處」,可是卻是一副浪子情懷,引得無數美女競折腰,這一世也延繼了他上一世的放蕩個性。
羅輕霜呸了一口道「你這人臉皮真厚,聽說你受傷了,好心來看看你罷了」。羅輕霜臉色醉紅。有些口不對心地說道。
自從她再被秦浪打敗之後,她的衣裳只是被割撕幾處,身體絲毫無損,可見秦浪對她並沒有半點殺意。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完整無缺地站在這。經歷那一敗之後。她心中莫名多了一個影子。
在昨晚,她父親與她交談。語氣中居然隱隱透著讓她去接近秦浪的意思。羅輕霜莫名一喜,她正愁沒機會去見秦浪呢。於是,一大清早打著來給秦浪道歉的借口,順便來看望秦浪的傷是否好了。然而。當她看到白雨惜從秦浪的房中跑出來,心中只覺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彷彿自已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先奪走了一般,可是當她發現秦浪不僅傷好了,而且再次成為玄者了,心中更多的是震憾,好像幾天前他還只是八級武徒吧。這晉級也太快了吧!記得她之前從八級武徒到玄者階也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吧!
不過,一想到秦浪原來已經突破到玄士階,如今他只是重返玄者階也沒太過驚訝了。
秦浪撇了撇嘴,輕佻地說道「我受傷還不是因為你。這事你可得負責啊!」。
「這關我什麼事」羅輕霜委屈道。本來她還想著向這個混蛋道歉一聲呢,誰知道這混蛋一點男人的風範都沒有,還斤斤計較,不由得氣惱,同時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喜歡這種感覺。
「話可不是這麼說,首先不是你在酒樓裡亂對我出手,我就不會被反噬,那麼我就不用受傷,那個偷襲我的王八蛋絕對早見閻王了,我哪裡還會受傷」秦浪沒好氣地說道。一想起那天這女人毫沒道理的發飆,實在真想把她壓在一邊好好抽她屁屁一頓。
羅輕霜氣憤道「哼,誰叫你這人這麼討厭!」。
「我討厭?我哪裡討厭了?第一我沒偷窺過你沐浴,第二沒摸過你的胸部,第三……」秦浪滔滔不絕地反駁道。
他還沒說完,羅輕霜臉色「唰」地沉了起來,反手把腰間的軟劍給抽了起來。
「喂……有話好好說,幹嘛非要動刀動槍呢,真是有損女孩子的矜持」秦浪向後退一步擺手怯怯地說道。
羅輕霜瞪了秦浪一眼,旋即「撲噗」地笑了起來,一張嬌艷無比的臉蛋,讓人忍不住讚歎真是個美人坯子。
「這就對了嘛,你應該多笑笑這才好看」秦浪不吝嗇地讚道。
「要你管」羅輕霜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接著微微低頜用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對不起」。
「啥?你說啥?」秦浪突破至玄者所有感應都提升了,自然能聽到羅輕霜的道歉,只是他卻要假裝沒聽到,耍耍這丫頭。
羅輕霜紅了紅臉,對著秦浪大叫一聲「對不起……」,接著轉身如燕一般飛快地逃了。
秦浪摸了摸耳朵,看著跑遠的羅輕霜自語道「這妞還不錯,要是能收做貼身丫環,到與雨惜相得應彰」。
這話要是讓隕石城各家族的少爺公子聽到,怕都要拿菜刀砍死秦浪了,如此美人誰不爭著要來當老婆好生養著,這傢伙居然只給人家安排丫環的身份,真是癡人說夢。
用膳的時候,凌戰知道兒子再次成為玄者了,替他高興的同時,又暗罵自已修煉速度太慢了,大半個月過去只衝破了一條經脈,離第二條經脈還有不少日子,與兒子相比他真是雲泥之別。
秦浪似乎看出了他父親的懊惱,用膳後隨著他父親來到了書房,然後掏出了一株半千年烏參王放到了凌戰面前道「爹,這一株半千年烏參王應該能加快衝破經脈的速度」。
凌戰如獲至寶地接過千年烏參王道「這……你是從哪弄來的,千年烏參王在靈草堂都少有出現啊!」。
一般五百年以下的烏參還是常見,但是超過五百年份的入階烏參王就很少見,而這千年的烏參王更加難得,其價值更顯珍貴。
秦浪道「從爺爺那討來的」。
凌戰愣了愣,苦笑道「你這小子,連爺爺都敢弄敲打啊!」。
接著,他看了看手中的烏參王說道「還是給你用吧,沒突破玄者階前,我要來沒用」。他知道烏參王珍貴,有著疏經活絡,增玄力延壽辰的功效,可是卻不能助人打通經脈啊!所以,他才拒絕。
秦浪阻止道「爹,你留著,每次衝脈前服用一小片,配合著三分歸元氣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昨晚就是靠著烏參王才能突破武徒,成為玄者的」。
凌戰對兒子的話不再置疑,猶豫了一下,珍而重之地把這一株半的烏參王收好,以助自已早日衝破十二正經,再次恢復玄者之身。
秦浪從他父親的書房出來後,直接往著家族內院走去。昨天,他已經再次獲得了重回內院的特權。所以,他再進內院的大門前沒有半點阻礙。
走到練武場前,凌家十八代那些正在練功的少年少女們都是一臉崇拜地看著秦浪,唯獨只有昨天被秦浪一招敗北的凌志眼目中閃動著忌恨的光芒。
秦浪沒有停留一直往著南邊的閣樓走去,然後停在一幢三層的閣樓前。
門頭扁額上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地刻著三個大字「玄技閣」,這三字還隱隱散發著某種玄奧難明的氣息,彷彿裡面蘊含著某種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