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悲愛三年,記憶之殤 第二百八十三章 文 / 花初薰
「啊……怎麼會這樣……」大廳內一片驚呼,甚至有人手中的酒杯誇張的滑落。
大家原本以為這個蒙著面紗的女人貌若天仙,沒想到覆蓋在面紗後的容顏竟然如此的……可怕,眾人嫌惡的眼神,突然都看向了蘇憐妤這裡,那些鄙視的,嘲弄的,厭惡的,還有嗤笑的,各種唾棄的眼神像是鋒利的刀箭一樣,刺得她眼眶裡酸澀不已……
「對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似乎察覺到自己闖了禍,朱妤假裝驚慌失措,她快速的將被她扯落到地上的面紗撿起來,遞給了蘇憐妤,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對不起,對不起……」
遞給她面紗的時候,朱妤揚起的手中中指上的戒指對準了蘇憐妤殘缺的臉,有一道微不可見的光連續閃了幾下,由於光閃的太弱,別人根本毫無察覺……
蘇憐妤面無表情的接過自己的面紗,將自己殘缺的面貌重新覆蓋住,周圍那麼多人的鄙夷複雜的眸光,讓她強自壓抑住眼眸中翻湧的淚光,她不是對那些目光沒有感覺,只是心已經痛到麻木,就再也沒有感覺了。
「小姐,您是樊先生帶來的女伴,相信您一定想找他吧,我剛才看到他去了二樓,要不然我帶您去找他好嗎……」朱妤直視蘇憐妤木然的眼睛,唇角微微勾了勾,一副很是歉然的模樣。
「那麻煩你了。」蘇憐妤早想離開這個虛以委蛇的地方,對她點了點頭。
一路上,眾目睽睽之下,蘇憐妤表面上走的泰然自若,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有多難過,那些瑣碎的竊竊私語,讓她故意封閉住耳朵,卻抵擋不住那些放肆的惡言惡語……qvzs。
「天哪,樊先生怎麼會帶這樣一個醜八怪參加宴會,讓人瞧見真是倒足了胃口!」
「這女人都成這副尊容了,居然還好意思來參加宴會,也不怕嚇到別人!」
「嘖,真是可憐吶,我好像看著那些疤痕像被刀砍的……」
在前面帶路的朱妤聽著那竊竊私語的嘲笑聲,她清冷的眸中掠過一絲暗芒,但是很快眨了下眼睛,斂去了其中的意味不明,笑的很是陰冷——
蘇憐妤,這才是對你折磨的開始,你等著吧,我等著讓你再次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的那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蘇憐妤總覺得這個叫朱妤的女人怪怪的,似乎她對著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可當她去捕捉那一抹敵意的時候,卻見她笑的一臉坦然自若,彷彿那是她的錯覺。
等將蘇憐妤領到二樓的某一個房間的時候,朱妤對她頷首道,「我看到樊先生進來這個房間了,傭人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的房間的,小姐您請自便,我先下去了……」說完,她便轉身離開,走的時候她唇角的笑紋愈來愈大,好戲即將上演!
房間裡的門微微半掩著,蘇憐妤走過去,往裡頭一看——
是寂生和佩姬!
「嗯……寂生……」佩姬整個人癱軟在樊寂生的懷裡,一陣充滿激昂**的嬌吟自紅艷香唇逸出,她對他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觸摸著他的胸膛。
寂生垂下頭,黑色的髮絲遮蓋住他的眼神,在暈黃的燈光下,那模樣有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她的禮服被褪至腰際,露出一大片旖旎春色,樊寂生正把頭俯在那片旖旎春光之中,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濃烈的香氣令他厭惡的皺眉,卻依舊不動聲色的邪魅地笑問道,「你喜歡嗎,嗯?」
「喜歡……嗯……我的技術很好,今晚讓我陪你吧……」佩姬被他壓在身下,一雙**已經不安分的纏上了他精壯的腰,樊寂生攫著她的下巴,惹來她的咯咯嬌笑,「寂生……只要讓我成了你的女人,你要什麼我爹地都會給你……」
「只要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嗎?」樊寂生微微瞇起鷹隼般的冷眸,邪邪笑道,他的手翻進佩姬的裙內,一直往上愛撫,惹來她陣陣嬌吟,冷道,「好,我什麼都給你,我們玩點刺激的!」
蘇憐妤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死死摀住顫抖的唇,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浸透了她的面紗。
騙子!
樊寂生這個大騙子!
男人依舊是眉目含春的美麗模樣,神情一如既往的張揚不羈,只是蘇憐妤卻突然覺得,這男人是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寂生嗎,他向她承諾著只碰她一人,可轉眼間她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一起……呵……究竟是他的諾言太假,還是她愛的太癡傻?
漸漸的她的眼底越來越泛酸,房間內的曖昧燈光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卻不曾想碰到了房間的門,細微的聲響卻不能逃過樊寂生敏銳的耳朵,當他利劍般的眸子射向門外的時候,只瞧見一片憂鬱飛揚的白色裙紗一閃而過……
頓時,他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該死的,司南爵到底滾去哪兒了?
他明明有囑咐他的兄弟司南爵看著小魚,那混蛋小子又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她一定對他產生誤會了,不行,他要去給小魚解釋……
可是,當他想甩開佩姬離開的時候,佩姬卻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著他。
憤怒之下,他猛地將佩姬抱起來,用力的扔到大床上。
佩姬尖叫著仰著脖子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樊寂生偏過頭,躲過了她的碰觸,忽然邪惡一笑,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根繩子,快速的將她的身體綁縛到了床柱上。
「寂生,沒想到你還喜歡玩刺激的,正好,我也喜歡這樣玩呢……」佩姬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還兀自向樊寂生挑著情。
房間內忽然一陣黑暗,她的嘴巴被一個男人的大掌用力的掰開,一杯酸辣的酒液強行灌入她的口中,佩姬這才覺察到了不對勁,她被灌入那杯酒後,竟然渾身虛軟無力,根本不能動彈,她這才驚惶失措的想喊人,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炙熱,簡直想爆炸一樣,不一會兒她便陷入了沉沉的幻覺中……
踉蹌著下樓的蘇憐妤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蹣跚,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謙和的男人扶住了差點從樓梯上跌倒的她。
「她沒事。」男人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蘇憐妤嬌軀微微一震。
「先生,謝謝您……」蘇憐妤一點都不想理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她想向扶過她的男人道謝,卻被樊寂生拉到懷裡,硬生生的將她拉出了宴會廳,根本不顧宴會裡眾人異樣的目光。
「你放手呀,你弄得我好痛!」他的大力,令蘇憐妤感到憤怒,明明是他做錯了事情,可憑什麼他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你放開我!」
她撩起裙擺撒腿就跑,現在她不想見這個一次次傷害她的男人。
可還沒等她跑幾步,她纖細的腰肢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摟,身子陡然一個迴旋,被男人摟在了懷裡,然後擄到了車上。
不等她開口,一張滿含怒氣的薄唇隔著面紗吻住了她的唇瓣,男人把她壓在了車座上,鐵掌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見面就是一個怒火滔天的吻!
他摘下她的面紗,罔顧她的掙扎,舔著她的耳垂,迸著森冷語氣冷冽地道,「你居然讓別的男人碰你?!」
蘇憐妤忿忿的脫口而出,「你自己才是!明明是你和別的女人在那裡纏綿,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帶我來這裡,就是來羞辱我的嗎?這樣捉弄我好玩嗎?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打死我也不會參加這個勞什子宴會!樊寂生,你就是個徹底的大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她被他壓在他的虎軀下,推拒著那一堵咚咚作響的厚實胸膛,感覺到他的心臟強烈的撞擊,心裡面卻發酸發澀,她的小拳頭不停的拍打著他。
你看他的表情還是偽裝的那麼深情,深情的眸光綻放如同璀璨的煙花,可是現在讓她看了只想流淚,樊寂生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她那張殘顏的小臉顯得如此蒼白無助,「你放開我啊!」
「寶貝,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樊寂生咬牙低聲在她耳邊呢喃,大掌將她的纖腰掐緊,唇鋒緊抿,一雙桃花俊目溢滿無奈,「小魚,我剛才只是在演戲罷了,我很抱歉沒有事先告訴你……我們根本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
她輕輕苦澀一笑,根本掙脫不了他的蠻力,明明在笑,淚水卻先行滾落,「寂生,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明明都已經看到了你們衣衫不整的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無需向我解釋什麼,不需要了……我知道現在我的容貌盡毀,根本配不上你……其實回想那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我在倒追你,也許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懲罰我的厚顏無恥……」
樊寂生額上明顯青筋暴露,一雙怒眸像是野獸般,燃燒著無可奈何的憤怒火焰。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乾脆沒有再說話,只是三下兩下的將她纖瘦的身子用安全帶綁好,發動引擎將她帶到了江邊,上了一艘豪華的私人遊艇。
遊艇上的房間,佈置非常奢華,簡直就像是一個精美的歐式古堡。
房間裡的厚絨窗簾懸掛在窗子上,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有著吧檯,酒櫃,浴室,spa按摩房,還有一個觀海的望遠鏡。
他將她拋在大床上,兩片性感的薄唇輕抿有些不悅,他開始解開他身上那套英挺貴氣的燕尾服,並拉下蘇憐妤背後的拉鏈。
「你要做什麼?」蘇憐妤瞪大了眼睛,低呼出聲,可她連掙扎的時間都來不及,已經完全**在他的面前,她以為他又要壓她,可是他卻只是解開自己的服裝,眸露邪佞之色,露出他魁偉壯碩的上半身,將衣服扔到了大床上,「洗個澡,我們待會一起去甲板!」
他的眸子裡仍然有火焰在跳動,可是卻沒有強迫他,只是睥睨了她一眼,隨即走入浴室。
蘇憐妤見他離開,氣惱的看著被撕碎的禮服,又見床頭擺放著一件淺綠色的紗裙,她立即套在自己身上,飛快的跑到外面,想趁此機會溜下去。可是,夜色之下遊艇已經啟動,船尾泛起一陣陣白色的浪花,江風一陣陣撲入她的肌膚,讓衣著單薄的她打了個冷顫,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遊艇離岸邊越來越遠。
她站在甲板上,隔著鐵欄杆眺望海景,望著四周影影綽綽的美麗景色,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聲炸響,在她的頭頂響起,蘇憐妤抬頭,望見的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一暮,黑如綢緞的天空,一朵美麗盛開大型花朵綻放,是五彩繽紛的煙火凝聚成的一束束皎潔的百合花。
接著,一朵又一朵的眼花璀璨綻放,將漆黑的夜色照耀的通明異常。
而在江水中,卻在此刻也驀地燃起一片火亮。一盞盞百合花瓣似的許願燈,燃著瑩白的光亮,在江水裡打著旋漂流著,隨著波浪的滾動,它們不停的晃動著,閃爍著,像一串串流動的珍珠,和蒼穹中燃放的煙火交相輝映,美麗的驚人。
最令人驚訝的是,許願燈竟然是自由流動的!無卻色美。
隨著一排排的波浪翻湧的時候,它們也不停的排著自己的次序,燈的顏色也隨著位置的變動而不停的變換著,隨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交替變化,它們像是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又恰似簇簇繁花盛開,看的人眼花繚亂,那些許願燈也恰好排成了一列列的愛語——
「蘇憐妤,樊寂生愛你至生至死,如有違背誓言,甘願遭受天打雷劈!」
而頭頂上方突然又傳來一聲更大的巨響,蘇憐妤摀住自己的嘴巴仰望天空,心裡面的滋味複雜難辨,一望無際的夜幕中,她驟然間看到美麗的煙花在結束璀璨時,拼成了「小魚寶貝,iloveyou」的字樣……
她也的確被感動了,一雙美麗清澈的眸子氤氳著水光,可還沒等她的淚珠滑落,波光粼粼的大海中突然躍出一群群飛魚,那一條條五彩斑斕的飛魚,儼然是用特殊材質製作的,它們就像是飛舞在空中的風箏,又好像輕盈飛舞的銀燕,盤旋在碧波萬傾的海面上,猶如萬朵銀花迸放,瑰麗異常,唯美動人。
緊接著,那一條條飛魚竟然排列成了一朵朵繽紛炫目的百合花。
它們各個張開嘴巴,齊齊發出卡通一般的聲音,「蘇憐妤小姐,請您嫁給樊寂生先生吧,他會愛您永生永世,如若違背誓言,我們會將他吞噬入腹,讓他連骨頭殘渣都不剩!蘇小姐,以主的名義宣誓,您願意答應樊寂生先生的求婚嗎?」
「小魚——」
一道性感磁性的聲音響起,她扭頭轉身,就瞧見一襲西裝筆挺,身材頎長,眸光熱切凝視她的寂生挺身而立。男人臉部輪廓立體分明的完美線條,美麗深邃的黑色眼眸中凝聚深情,薄抿而性感的唇若有似無的噙著一抹縹緲淡忽的寵溺的笑,手裡捧著一大束她最喜歡的鬱金香,儼然一個絕世翩翩美男子。
他們就這樣彼此深深凝望。
周圍是璀璨綻放的煙花,海洋裡漂流的許願燈,還有空氣中飛舞的游魚……
「寶貝,你願意嫁給我嗎?」
蘇憐妤一襲飄逸的淡綠色裙裝,被各種璀璨的光芒籠罩,長髮被風吹起來,側臉嬌美,似一個清麗絕色的仙子,讓他的眸中湧出一層驚艷,他將鬱金香扔到一旁,一把輕輕擁住他,吹在耳邊的溫熱,是屬於他的清新的男性氣息,「你真美,我的寶貝,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她笑,故意將自己臉扭轉正對著他,那一道道猙獰的刀疤似乎在嘲笑他的謊言。
可是,他卻毫不在意,修長的手抬起她的小臉。
一個個濡濕的熱吻,吻到她充滿刀疤的臉頰上,「小魚,你不必這樣,就算你的臉毀的更徹底一點,你依舊是我心目中的蘇憐妤……你知道我愛的不是你的美麗的皮囊,而是你那顆金子般的內心。曾經我們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都挺了過來,你不要因為我的一點過錯,就否認我對你的全部。我承認瞞著你和佩姬演戲是我的不對,可是我就是怕你知道後會多想,所以才瞞著你偷偷進行,對於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多解釋什麼,等到明天你看了報紙發生了什麼,你自會明白我的苦心,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欺騙你什麼了,你再相信我最後一次好不好……小魚,兩個人一起相愛難,一輩子的相守會更加的不容易,沒有信任為基礎的愛情,永遠不會牢固,就讓你與我一起排除萬難一起走下去吧!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已經錯過了多次,這一次,不要再錯過彼此了好不好?」
樊寂生輕聲呢喃著,輕擁著自己的珍寶,低沉的聲音有些恨恨的,恨這個總是對他抱著不信任態度的小女人,他知道自己之前傷害她太深,可是現在他都在盡力的彌補了,還是不能消除她對他的那層防備,讓他真有些無奈。
蘇憐妤沒有出聲,只是用雙手輕輕的抓住他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沒有動,他現在給了她一個完整的承諾,是她夢寐以求了太多年的承諾,可是……她現在卻有些彷徨無助,總覺得這些幸福來的太突然……
「寂生,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你的承諾,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知道自己疑神疑鬼,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一直活得很卑微,也一直在努力追隨你的腳步……而你,始終高高在上,我總感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看到你和佩姬相擁糾纏的那一幕,理智上我也知道你是在演戲,可是情感上卻覺得你背叛了我,那一刻我不僅僅是難過,而是一種無法抑制的自卑,如今的我容貌盡毀,你需要的是一個美麗端莊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睥睨世界的女人,而我怎麼配的上高高在上的你呢……」
樊寂生將她摟緊,幽邃的雙眸逐漸暗沉,傾聽她一直未曾說出口的憂傷,他不急著要她的答案,而是擁著她吻了吻,將她幾乎嵌入到自己的骨子裡,輕撫著她削瘦的肩,心疼不已。
他灼熱的軀體為她冰涼的身子驅除寒意,身心叫融,轉身從鬱金香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個偌大的鬱金香花型的鑽石戒指,單膝跪地——
「小魚,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嫁給我吧!」
他很早就想給小魚一個完美的婚禮了,當然他也絞盡腦汁苦想了各種浪漫的求婚,在來m國之前他已經在籌備了,璀璨綻放的煙花,漂流的許願燈,還有空中飛舞會說話的游魚……這一切都是他的冥思構想。
小魚是最美的女人,哪怕她現在容顏盡失。
她是他樊寂生最愛以及最想寵溺的女人。
他希望將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竭盡全力的滿足她的願望,因為她值得!
「寂生……」蘇憐妤怔怔的望著跪地求婚的他,他精心佈置的這一切,給了她無邊的驚喜,女人無論強勢逼人或者小鳥依人,骨子裡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渴望得到男人給與的浪漫,尤其是自己心上人給自己的浪漫……
她壓抑住內心一波又一波的悸動,淡淡的對他微笑,對著跪在地上的冷傲高貴的男人輕輕點頭,纖細的小手伸向他,他俊美的面容立即笑容璀璨,薄薄的唇角更是高高的揚起。
她應該相信他的,這個曾經數次拿命救自己的男人,在這美麗的一刻,讓所有的猜忌和猶疑都消失吧!那些過去對情愛留下的陰影,還有面對太過美好夢幻的東西時候的不安,在面對寂生的滿滿深情時,已經都不再那麼重要,他的深情太深太純粹,牢牢的套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樊寂生深深的凝視著蘇憐妤,牽過她白皙無暇的無名指,溫柔的將它為她戴上,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和她的手指非常的般配,也非常的美麗。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樊寂生共處一生的妻子!蘇憐妤,你再也逃不掉了!」霸道又深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蘇憐妤只覺得手指間一陣沉重,這是這個戒指賦予她的沉重使命,從她答應他的這一刻,就代表著他們兩個融為了一體,她……已經是樊寂生的妻子!
「寶貝,我愛你!」樊寂生的吻像是密集的雨點般落下,纏綿的熱吻,吻在她的眉心,額角,停駐在她的鼻尖,最後含住了那甜美的唇……
兩個人忘情相擁相吻。
在璀璨不斷綻放變換著各種美麗花瓣的煙花下,在五彩斑斕游魚們的祝福聲中,在盞盞美麗燃燒的許願燈下,悸動的情,在火熱的呼吸裡……
他們的吻,勾動天雷地火,甜美,勾魂,就像是江南的小雨,纏綿如絲,溫婉柔約,絲絲縷縷的纏綿;卻又像是狂風驟雨,暴烈如斯,勾魂攝魄的糾纏,相擁中他們十指緊扣,一根根牽住彼此,相扣。
十指連心。
有人說十指是連同人的心臟,十指相牽,便是相許對方一生一世,所以,在古代便有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典故,此刻,他們相擁相吻的一幕,就如同一幅高雅美麗的油畫,幸福感不由自主的油然而生……
豪華的套房裡,黑色的大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趴在床上任由自己身上的男人為所欲為,她緊窒的幽穴吸著男人的巨大堅挺,發出一陣陣吧嗒吧嗒的聲音……
菲利普野獸般的粗喘撞擊,他身下的女人妖艷而放浪淫蕩的呻吟接連不斷,男人的舌頭在女人的玉背上輕吻慢舐,兩手也在玉峰上不住搓揉,嘴裡還說著粗魯的髒話,「芭莎,你這個小**,我想操死你!你的**真緊,簡直讓我爽死了……」
而被菲利普壓在身下的女人,則雙腿折疊成最大的弧度,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放浪,「再快一點,在快一點……啊……好舒服哦……嗯……」
「咱們來換個姿勢……」菲利普將女人整個人給倒著提了起來,胯下的陽物狠狠的擠開女人豐腴的**,**滑膩,妙不可言,每一次挺進都帶來了亢奮的快感,他忍不住嘶吼出聲,撞擊的更加兇猛。
「啊……哦……操我,使勁的操我……」女人瘋狂的扭動著蛇一樣的身子迎合著他,終於,男人一個低吼,噴發的白濁的精液灌滿了女人的緊窒的**,乳白色的精液順著女人雪白的大腿下淌,室內充滿著腥腥的味道……
而房間陰暗的角落裡,八台攝像機在片刻不停的轉動,具無遺細的將這**的一幕記錄了下來……
終於,在晨光微曦的時刻,他們的動作總算是不再那麼激烈瘋狂。
而當菲利普和他身下的女人的藥效再一次發作,想換個花樣在女人身體內衝刺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敞開,一陣極其刺眼的鎂光燈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