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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6十賭九輸(2)(3000+) 文 / 鄭因

    看來這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手裡縱有好牌也不懂得調控和利用。舒骺豞曶反正這一極的誰勝誰負還不是拿捏在大塊頭的手心裡?只聽到大塊頭不動聲色地,叫了聲「吃!」正待打出白板去。

    同時滿臉橫肉的叫了一聲「碰!」卻拿了二張七筒碰去。

    大塊頭吃不著不要緊,這樣一來,他一手是筒子,不啼告訴人,這樣清清順順的清一色卻和不可,可惜得很啊!

    他偷眼一看大塊頭,見他臉上,微泛出一層紅暈,不由微微一笑。到了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起牌的時候,起了一張一萬,他毫不猶豫地打手上的四五六三張筒子,拆了一張四筒打出去。

    大塊頭說,「等一等。」轉而悄悄地放出五六筒吃了彗。

    站在一旁看戲般的王允對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說,「你知他要吃四七筒的,怎麼還偏偏打一張四筒給他吃?」

    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摸著頭說,「啊!我失神了。」

    說話之間,又該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打牌了,他想:他就不信,真有清一色吃?他可捨不得這一手好牌拆散來,他包了。鼓」

    他說著抽出張五筒來,向面前一擺然後兩個指頭按著,由桌而上向大塊頭的面前一推說,「要不要?」

    畢竟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是王允帶他來的,見他這麼笨頭笨腦就想提醒他說,「劉皓,別……。」

    他說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大塊頭就笑著說,「還真和了啊!」

    接著他奸笑了二聲,「把那堆銀子推過來。」

    嘻嘻!

    敢與老子賭,嫌他太嫩了。

    「嗯!」

    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推著銀子的手軟軟的,畢竟那堆銀子在他的衣兜裡還攥不熱的,現在就要從他這處送出。心裡多少有所不甘的。桃

    難道銀元與他過不去、無緣?

    想到這裡,當他推到中途的手就差改變主意倒推回來。

    「劉皓這臭小子,給爺我提起精神來,咱們繼續賭。」

    「聽到沒有?」

    咦!

    這龜孫養的兒子,又不是死了爹娘,怎一副沮喪的樣子?

    可能大塊頭等人已揣摩出他心裡的想法。

    連王允也看不過說,「這銀元又不是你的媳婦兒,又不會認生,哪能時刻揣在你褲腰帶子裡?」

    「有道理,只有能者才能上。」

    「咱們再繼續賭,看看誰笑到最後。」

    「繼續。」

    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說,「小的身上已沒銀子。」

    「你小子,什麼時候身上有銀子啦?」

    笑話。

    「要不要我把剛才的話說一遍?」大快頭說。

    「不!」

    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還是個聰明人,一猜就中,那大快頭的一定又要說「准許他輸錢就畫到大腿上,贏錢就拿回家去買糖葫蘆」這句話吧?

    他這被視為「臭狗屎」的人,大家都巴不得把他踩在腳下的,現在有人這麼看得起他、還刻意的挽留他、還把他扶上桌面來,他心裡還不樂死了?

    應說是樂呵呵吧!

    這心裡樂呵呵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就想順著竿子往上爬的。桃

    「誰說俺想歇火啦?來,繼續!」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一副志得意滿、豪邁壯氣的樣子。

    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

    那些江湖的義氣他還是有的。

    「說定了?」

    「定了。」

    「決不反悔?」

    「反悔是小狗。」

    「輸了要認賬?」

    以大塊頭為首的那麼幾個人,不知不覺地把那張無形的網給張開來。

    「一——定的。」

    這次他答應得不甚利索。

    他也想好了,甚至想到最壞的打算,若是賭輸了,就到他養父恩賜處調出銀子來,他養父恩賜有的是大把的銀子。

    ……

    若沒猜錯的話,當初他與母親倒貼過來時(母親帶著他這個拖油瓶嫁給恩賜)、也包括銀子在內的。那時他太小了,小的只要人們拿根棒棒糖給他,他就像狗子一樣對他搖頭擺尾的。

    到他稍為懂事點耳邊廂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他的生父還是個富貴的人,就想此問題問他的母親以便探索他的身世的。誰知不說則已,一說出好像勾索出她的某根神經,讓他的母親一會兒哭得唏哩嘩啦的。桃

    他是個孝子,他被母親哭怕了,這以後他就不敢問及母親他的身世、以惹母親的煩躁。

    ……

    總之說還有空穴來風的,他的生父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已無疑,而養父驟然間又是得到人又是得到銀子的,豈不讓他大有天上掉下餡餅的?

    咦!

    美死他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調停他幾個銀子出來用一用也不過分的。這銀子一定也有他的一份的。

    不然,就算他給他先借好了。

    這就是最壞的打算。

    當然,最好的打算是他一夜之間爆發——也就是說,他賭贏了,成為個人見人愛、人羨慕的富豪,以後他就可以挺胸抬頭,理直氣壯地在村子行走。

    他甚至還想相到:他走在村子上,那些以前在他背後指手畫腳、說他壞話的人,以改變了過去的看法,對他刻意逢奉迎甚至巴結。

    他剛一下席不就賺得個盆滿缽滿嗎?

    到得那時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也就鹹魚翻了身,他要想怎麼樣還不就能怎麼樣?

    當然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成為富豪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剜掉那些長舌婦的舌頭,把那些對他看扁了把頭都瞪到天上的人,一個個都把頭給攪正過來。

    對!

    就是這麼說。

    可萬沒料到的是,有時人是不以自已的意志為轉移的,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他越想賭贏錢,心裡越靜不下,一靜不下來難免就分神,一分神難免走樣,一走樣難免賭輸,一賭輸難免心生急躁,這麼樣就越賭越輸,輸得幾乎眼紅了。

    這大塊頭還有他的好友王允說白了都是一夥的,他們都知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雖是拖累的油瓶——跟隨他母親改嫁的,也叫倒貼兒,被人看不起、嗤之以鼻的那種人。

    可從另方面說,他家在村子裡應算富裕的。

    被瞄到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是塊獵物的他們就讓王允引他上鉤。桃

    噓!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稍息!稍息!」

    又一場賭局下來,大塊頭叫大家停下來。

    這也叫做欲擒故縱。

    被輸紅了眼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覺得鹹魚不但翻不了身、大有被踏上一隻腳——輸得一敗塗地。

    輸得一敗塗地的他就想把銀子撈回來的,特別還要扮英雄什麼的就越輸越勇。

    他說,「還稍息幹嗎?咱們繼續賭。」

    好像他才是做莊的。

    「繼續賭!」

    「繼續賭!」

    大塊頭看到時機成熟就說,「那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爺我允許你把輸的銀子畫在大腿上,並不表示就不用還……。」

    「知道了。」

    「知道就好。」

    「繼續!」

    這賭博就像吃海洛因一樣,開始還覺得害怕、猶豫,有點被迫和不由自主,以後便覺得刺激,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且有了開頭的第一次之後,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產生了一種發展的慣性,接著就嘩啦啦地上癮哦!明知這樣不好,卻又不由自主的繼續賭下去。

    被輸紅了眼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也就越陷越深,在天將亮的時候,他乾脆在賭場上的地上披上稻草和衣而睡起來。

    一覺醒起來時,卻見他身上多了張字條,一看上面寫著他已欠賭資30兩銀子。

    那個時候10銀子就夠買田地,建房屋,而這30兩銀子還不像天文數字一樣?

    他都聽到自己的心在哭泣。

    儘管他恨他養父一夜之間天上掉下餡餅、把他們網住了。可有誰喜歡在自己寥落無助,欲哭無淚、如此脆弱的時候出現在那不大看她的他的面前?

    除了恨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外,還能怎麼樣?

    況他若給他報告,說不定會給打斷狗腿的,他的這個養父就像狼凶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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