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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7(四)賭錢蚶殼起,做賊偷把米(1) 文 / 鄭因

    除了恨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外,還能怎麼樣?況他若給他報告,說不定會給打斷狗腿的,他的這個狗娘養的養父就像狼凶著呢!

    於是乎!

    他就想到得不到的、就來橫的——偷!

    對!

    就是這麼著彗。舒骺豞曶

    他也為自己一時想到這麼個「偷!」字而心驚脈跳的,這麼一來,他豈不與那些不三不四、強盜、流氓無異呼?

    可這也是被迫無奈的,在鹹魚翻不了身的情況下,只好走這步險棋的。猿

    痛定思痛後的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回到家裡就裝肚子疼,「娘親,孩兒回來了,唉喲!療」

    「我兒怎麼啦!昨晚怎一夜沒回?」

    咦!

    孩子長大不由娘。

    「肚子疼。」

    為了給母親有個交代,他這就不得不走這著棋。

    「現在已好多了。」

    為圓自己的話,他再說,「娘子,孩兒不孝,孩兒咱晚到王允家玩、忽然肚子痛,他拿點便藥給孩兒吃後、就好得多,不知不覺就睡去了,一覺醒來就到這時辰,一覺醒來的孩兒第一個想到的是馬上來見娘親,怕把娘親急壞,於是乎就轉了過來。」

    他是娘的心頭肉,他說圓、母親自然不會想到扁的,他說長、母親自然不會想到短的。

    他在娘面前就有那麼點自勝的。

    可就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就昨晚的那個情況,恐怕把全世界早都忘到九霄雲外去、包括他娘在內,他眼裡只有賭還是賭。

    ……

    昨晚見孩兒遲遲沒回家來,的確愁煞了她這當娘親的。

    本來她與那老頭子探討一下——最好是建議要到外面找他的。

    卻給他那老頭子給擋回來,說:找什麼找?孩子如今長大翅膀硬了,不能時時刻刻都揣在褲腰帶裡。

    在教育孩兒的事上,他們總有分歧點。

    接著他老頭子還列舉了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這個養子列舉了他種種的不孝,總是令大人擔憂的。

    猿!

    正所謂近來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身邊的人會在潛意識裡影響你的。古人云:「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裡講的是交友方面的道理。同樣,一個如果長期地處於不良的社會環境,久而久之,必然會受到不良環境的影響。

    流傳很廣的孟母三遷、擇鄰而居的故事就是這樣的例子:孟子很小的時候喜歡同鄰家的小孩玩耍,而鄰家的小孩是一個紈褲子弟,好逸惡勞,漸漸地孟子在他們的影響下也變得好吃懶做,不求上進。

    孟母很生氣,不顧自己年老多病、搬遷不易等因素,毅然將家搬到十里外的一個村莊。那裡都是窮人的孩子。孟子在他們的影響下,又一一改掉了惡習。刻苦上進,終於成為一代名家。

    試想當初如果沒有孟母的擇鄰而居,孟子繼續同那些富貴子弟來往,他還會有我們今天看到的成就嗎?可見一個人的健康成長同所處的健康環境是密不可分的。

    可惜他母不是孟母子。

    可就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那倒貼兒、被貶為一堆臭狗屎的、大家唯恐「遠而敬之」的人,試問又有那個正兒八經家庭出身的子弟願意結交他?

    反過來說,正因沒正兒八經家庭出身的子弟願意結交他的,他也就只能在逆境中長大並試圖適兒那逆境中的一切的。桃

    ……

    那老頭子更甚的是擺起那個臭臉譜來越說越激動、越來越生氣的,並指桑罵槐、說東道西地說有她那麼當娘親的嗎?那孩兒是那被她這當娘親的給縱容掉……。

    應該說,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的這個養父還不至於腹全黑,他也樂耕勤作,兢兢業業地經營這個家。由於他看不慣老婆那麼惹愛孩子,有時說出的話卻帶著反調,加上他天然所生的滿臉橫肉。

    被急壞了的他的母親也就只能把那個「急」字藏到心裡頭去,把不滿寫到臉上,這就把她這當妻子的、來不及說的下半截的話都硬生生地吞到腹腔裡去。

    難道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就可置之不理嗎?

    他太沒心肺了。

    她心裡那個急啊!

    就差引爆地雷,把他炸死的同時,她也同歸於盡。

    她因被他氣勢所壓,那個雷也只能在心裡炸。她弄巧成拙,就只能裝模聾作啞的。桃

    二公婆一夜無話,床上翻成二張烙餅。

    翻成烙餅的恩賜乾脆拿了一套被子到外間裡、與她分床而睡。

    一想孩兒至此還沒回家,她心隱隱作痛、夜難成寐,把眼眶熬得紅紅的。

    她天快亮時才瞇逢一會兒,就聽到孩兒的叫喊聲來,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呢!以為做個好夢的她,又一陣驚雷炸醒——孩兒昨晚一夜沒回家,會不會遭什麼不惻?

    想到這兒的她,不由得搖頭晃腦地從暖烘烘的被窩裡鑽出頭來,就瞄了一眼昨晚那死老頭子到外間分床而睡下的那個位置上一下,還好,那兒空空如的,不知他何時出門去?

    一陣「蟋蟋嗦嗦」的穿衣聲後,她想與其守株待兔地在家裡等著干怛憂,還不如到外面找一找孩兒的。

    正在這時,她就真的聽到在叫「娘親!娘親!」,那個熟悉得不再有的聲音來,還真是她的孩兒回來了。桃

    「我仔我肉,回來就好。」

    一見到孩兒,她眼睛都發亮起來說,「你沒事吧?」

    一聽到肚子疼,她就心疼得不得了說,「孩兒,不如——為娘我帶你看周郎中?」

    「沒事的,娘親!」

    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說,「孩兒我躺會兒就好的。」

    讓孩兒歇息會兒也好,別再吵他了。想到這兒後的她,就到外面找周郎中去……。

    ……

    母親一腳剛踏出門外,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就「叭」的一聲,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接著就像鬼子進村大掃蕩一樣,翻箱倒櫃,把家裡有可能藏匿金銀財寶之處瀏覽個遍。

    他小時候就像跟屁蟲,經常在母親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親眼捕捉到他母親把銀子藏在床頭櫃、修梳妝台等處,接著,他就一一地瀏覽個一遍,所覓到的銀子,離那三十兩銀子還差個天文數字啊!

    在他的印象中,家裡頭沒道理只存著這麼些做鹽不鹼,做醋不酸的數目字的銀子吧?

    據說生父是個有財的主,應該在他母子倆倒貼過來的同時,也包括數目字不菲的銀子吧?

    對!

    有道理。

    可他們把銀子藏匿到那兒去呢?

    要不要問母親?

    可這麼一來豈不為難母親?弄不得母親套出他那臭事來,豈不讓母親為他的事而擔憂?

    咦!

    不妥。

    母親難道為他的事還操得少嗎?

    特別不可忍耐的是:受不了母親遭受養父的白眼。

    可問題是:那天文數字的銀子如何交還?

    難道讓它只記在大腿上?

    可以大塊頭為首的那幫狗雜碎一定通不過的。

    那幫狗雜碎凶狠得很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的。

    就說有次他親眼見到一個駕龍架勢的年青人,因欠下賭資沒法交還,就被他們剁掉雙手的。

    那血淋淋的場面,至今讓他一想就不寒而慄的。

    怨只怨自己因一時的衝動,如今惹火燒身的。桃

    如今想這些都沒意義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銀子,把欠下的天文數目字還清了,才能一了百了的。

    對!

    就是這麼著。

    大丈夫嗎何妨無銀子?

    只要他操作得善。

    今後有的是銀子落腰包。

    或者說從那裡倒下去就從那裡爬起來,等以後他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鑽研出賭博個竅門兒來,就重出江湖,把他們一個個殺得雞犬不寧的。

    有道理。

    這也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邊想著手腳也不停留地找到,還好,老天不負有心人,他在床底下找到一窖穴處,心想:養父不會把他們倒貼來的銀子都藏在裡面吧?

    想到這裡的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就像發現新大陸般,發現新大陸的劉皓還是現在的劉的遠就一陣子的雀喜無比,接著,就馬上拿來掀子,掀翻那窖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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