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集 像夢一樣（十八） 文 / 雖下愚
滿足的笑容異鬼冊。
小鬼木木的看著兩個孩子，一時間，似乎有種感動，也有些羨慕，這些孩子的氣息，雖然還沾染著不少的煞氣，但是卻同以往要乾淨了許多，非常的不容易，會這樣其實，真的是太好了。
「好的。」小鬼自然是不客氣，的確是有事要找這兩個小孩，低下頭看到了手中的玩偶，玩偶似乎是感受到了小鬼並不想讓自己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非常的自覺。
感受到手中的玩偶已經完全呈現了關閉狀態之後，小鬼才放心的抬起頭，看著兩個孩子的時候，眼神幽幽的轉變為了鮮艷的紅色。
………….
「你回來了？」藍鳴微笑著，溫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小鬼順著這條小路，到達了藍鳴的面前，眼前的藍鳴依舊如同平常一樣，是小鬼所熟悉的模樣。
但是，並不是只要隱藏了就會發現不到了。
小鬼低下頭，悄悄的通過鑰匙去探查藍鳴的身體…….
果然，對方的身體又一次陷入了那種極度虛弱的狀態了。
「你去哪裡了？」小鬼隨意的詢問道，沒想過要得到對方的回答，而藍鳴，也一反常態，對於自己的去向保留，但是同樣，他不希望由自己的口中說出欺騙小鬼的話語，所以，藍鳴保持著沉默。
這一片沉默，一直保持到最後，保持到沒有人再去提起的時間。
桌面上擺放的整齊的餐具，還冒著熱氣的飯菜讓寂靜清冷的屋子顯得有了些生氣，當小鬼和藍鳴同時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屋子中的清冷似乎被打散了開來。
明明就只有兩個人，明明是如此的安靜，但是卻完全感覺不到孤獨。
「今天去哪裡轉了轉。」藍鳴問道。
「學校。」
「去見那對兄妹嗎？」
「嗯。」
「他們過得怎麼樣？」
「他們很好。」
……
沒有意義的一問一答在小鬼和藍鳴兩人之間進行，然而飯菜卻是在不斷的消耗著。其實人生就是這麼無聊。只是有個人來陪你說著無聊的話，就可以被稱之為幸福了。
「今天玩得開心嗎？」藍鳴放下手中的碗筷，已經乾淨的碗被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如同平常對待小鬼一般。
然而一直很微妙的注意著藍鳴的小鬼，卻是知道的。從對方的身體裡那已經為數不多的力氣。
每天每天。回來之後的藍鳴都會是這樣的狀態，虛弱的如同一個嬰孩一樣，而藍鳴卻計算著自己的氣力，在小鬼所看不到的時候。做完所有的事情。而小鬼彷彿擁有了心靈感應，因此在這種時候，小鬼自然而然的心情不佳，最後陷入了兩邊空茫的狀態。
隨即室內就會陷入死寂。
這樣的呃感覺。簡直就是一片的黑暗。小鬼歎息，自己明明不想變成這個樣子的，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心情總是提不起來，明明想要質問的，但是每次…….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藍鳴為自己洗漱，為自己蓋上被子，並且最後一次接觸，是一個輕柔的晚安吻，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睡意。
所以自己才會如此的……急於知道真相。
「已經晚了，笨笨，休息吧。」
不，還有事。
「好。」小鬼這話一出，又沉默了下來，又是這樣，在自己有意的控制之下還是會說出妥協的語句。
小鬼這一次，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因為自己知道，即使是現在說出來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的關於反抗藍鳴的『命令』的話語。
就像自己被操控了一樣。
但是…….
「藍鳴。」當藍鳴再一次想要橫抱起小鬼將自己送向自己的房間，然而小鬼卻在藍鳴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藍鳴疑惑的低頭。
小鬼這一次，自己站了起來，哪怕自己的氣力也是非常的虛弱。
「幫我，把那個玩偶拿過來。」藍鳴回頭，被人在沙發上的玩偶呆傻的看著自己這邊，藍鳴挑眉。
「你今天買回來的？」
「不，別人送的異鬼冊。」
「是嗎？」
藍鳴走過去，手指一點點的靠近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和身後的東西，當小鬼伸出手來，觸碰到的時候，小鬼，失望的歎了口氣。
沒有發現，如果是平常的藍鳴的話……
「這個東西，我覺得還是扔掉吧。」藍鳴提著布娃娃的頭髮，對著小鬼說。
布娃娃可憐的被扯著頭髮吊在空中，與身體不成比例的頭部直直的看著小鬼，玩偶微笑的嘴角有些詭異的扭曲，配上藍鳴陰沉的臉色形成了一副絕妙的詭異的畫面。
「怎麼了？」不可否認的，心底有一絲絲欣喜，如果藍鳴注意到了，那麼藍鳴的狀態其實並不是自己想像當中的那麼誇張。
藍鳴微笑：「別逗我了，小笨蛋，這傢伙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傢伙嗎？它怎麼會跟到家裡來？」
「你怎麼會知道是我的？」玩偶突然開口，藍鳴也無所謂的鬆開了手，玩偶脫離了掌控之後自由的飄向了小鬼的方向。
「我並不知道你的來由，所以對於你在小鬼身邊，我不放心。」
時間到了，小鬼突然瞪大了眼睛，短短的對話與動作之間，時間已經到達了小鬼即將熟睡的時間。
今天…….沒有睡意！
「我的來由這傢伙應該已經完全掌握了，所以我想你應該不用擔心我的目的，放心，我絕對不會攙和你們的事情，只是想要知道某些事情而已。」
「呵呵，實在是很不放心。」藍鳴紳士的微笑著，語氣中卻絲毫不留情面，「你最好在我發火之前離開，否則我會讓你覺得脫離自己的**是多麼辛苦的事情。」
小鬼瞪大了雙眼，它看到了什麼？！
藍鳴的身體裡，能量在突然的暴漲！
「藍鳴…….你怎麼了？」小鬼疑惑的想要靠近，卻感受到了從他身體裡傳來一種極度焦躁的情緒，頓時包裹在藍鳴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滾燙了起來，小鬼立刻後退了幾步，藍鳴…
很……熱？
不僅僅是熱，藍鳴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有些難捱的痛苦。
「藍鳴。」小鬼幻化了自己的身體，纏繞在了藍鳴的週身，釋放出了自己的陰氣，將旁邊不斷溢出的不明色澤的氣體淹沒下去，似乎不是太過危險，東西完全被自己所消滅了，但是就算是如此，藍鳴的表情也沒有放鬆過。
「沒關係的，小鬼。」藍鳴搖搖頭，單手抬起，懸空在半空，那是小鬼所佔的地方的肩膀處，肩部明明沒有任何的感覺，小鬼卻彷彿被他抓住了一樣，停止了旋轉與幫助。
「別為難自己了。」當小鬼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時候，藍鳴意外的溫柔了一下，「沒事，不是很難受。」
「你會難受嗎？」小鬼這樣問著，藍鳴，一言不發。
「你會難受吧。」小鬼肯定的語氣，藍鳴依舊沉默。
「每天都這樣嗎？」當小鬼想要從對方的嘴裡問出什麼來，卻突然對上了藍鳴的雙眼。
魔魅的藍色，小鬼彷彿被那雙眼睛所吸入，一切都變得不再清晰，只剩下那雙眼睛。當小鬼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的時候，玩偶帶著冷笑站在了藍鳴的面前。
藍鳴冷漠著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小鬼的額頭，漸漸的恢復了普通的模樣的小鬼，猛然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當小鬼的眉頭再一次舒展開的時候，藍鳴才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疲憊的坐在小鬼的身側，將小鬼的頭部，放在自己的腿上，緩緩的喘著粗氣。
「如果你敢將今天晚上的事情，透露給它，那麼，你的生命，將定格在你開口的那一刻。」藍鳴緩緩的說著，眼神一直看著玩偶，透過那層外表，直接望進了靈魂。
玩偶冷笑了一下，突然間笑出了聲來：「你以為你現在的狀態可以控制我……」
嘲笑的尾音還沒有說出口，玩偶突然靈魂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難以置信的抬頭，藍鳴冰冷的雙眼直直的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這傢伙…….居然用了詛咒？
他說的，是真的！
這個……混.蛋！
然而，藍鳴的威懾力似乎已經到此為止了，當藍鳴小心翼翼的靠在身後的桌角上的時候，望著天花板的雙眼有已經開始迷惘。玩偶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最後感覺到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蔓延，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大…….
這種感覺，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心底突如其來的冒出一種想法，一旦自己放鬆了警惕，被蔓延過來的東西侵蝕，那麼自己會連去死都是一種奢望。
但是自己的腳步，彷彿就定格這裡，被威懾力壓得無法喘息。
一時間，玩偶自娛自樂的想著：難怪這傢伙絲毫不設結界什麼的東西，這種情況下，估計只有傻子才會跑進來吧。
玩偶心底驚奇不已，琉璃般的眼珠詭異的轉動了一下，其中映照出來的東西，讓玩偶無法回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