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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0、犬吠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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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朝著孟君文搖頭歎息,不無憐憫的道:「孟君文,你今年多大了?」

    孟君文知道她不是好話,便沒好氣的道:「有話直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蘇岑不答,只是堅持著問:「你今年多大?」

    孟君文只覺得自己有病,跟她在這廢什麼話,直接揪著頭髮打一頓了事。他目光咄咄的瞪視著蘇岑,恨不能用眼光就把她燒化了。可是那女人眼神裡沒有一點懼意,清亮的像個鬼一樣,甚至不加掩飾的帶了嘲笑出來,就那麼無畏無懼的盯著他看。

    他只得道:「十八,怎麼?」

    蘇岑一掩唇,那笑眼睛裡笑意四溢,怎麼也掩飾不住。而且她也壓根沒有要掩飾的意思,故作驚訝的道:「哦?原來已經弱冠?我還以為你八歲,拉著奶娘的手扭著身子要糖吃的年紀,若有違逆,便撒潑打滾的鬧給人看。」

    孟君文臉色一變,喝斥道:「蘇岑,你別太過分,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她敢諷刺他沒斷奶?她有什麼資格說這種風涼話?

    蘇岑一抱肩,瑟縮著,道:「我好怕。」

    可她哪裡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孟君文怒目而視著蘇岑。

    蘇岑卻沒有跟他對峙的興致,懶洋洋的道:「拜託你,如果不是八歲沒斷奶的小孩子,說話做事之前請先過過腦子,別動不動就跑到我這來興師問罪。我在這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你比我清楚,你對我不屑的很我早就知道,你也清楚因為你對我的不屑,所以才致使如今孟府上上下下,都可以對我明著暗著表達他們對我的不屑。我能影響到你什麼?除了你擺佈左右我的命運,我能絆住你什麼?」

    這一番話如同連擊炮,把個孟君文說的噎住,半晌才道:「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又怎麼會叫人捕風捉影的抓住把柄?」

    蘇岑冷笑一聲,自顧喝茶,直等的孟君文耐心告罄,火氣噌噌上湧,蘇岑才道:「如果什麼事都像你說的那麼黑白分明,忠奸盡顯,也就沒那麼多屈冤枉死的能臣良將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蘇岑斜了孟君文一眼,忍不住用最刻薄的話來諷刺他:「你自詡是大男人,也不過是受了女人的蒙蔽,頭腦一熱就失了本性……還要辯解說今日的禍事與你無關,你多麼無辜多麼清白,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一句無風不起浪?」

    站著說話不要腰疼,她也會說這起風涼話,他是愛聽還是不愛聽?

    孟君文臉色脹紅,待要分辯,又覺得好沒意思,二話不說,拂袖而走。

    蘇岑只冷笑著叫玫瑰關門落鎖,自行歇息,權當剛才不慎放了一隻瘋狗進來。吠了吠了,滾也滾了,何必跟他計較。

    過不幾天,蘇悅那邊有信傳來,說是找會嵌金手藝匠人的事情很順利,與那波斯商人也接洽上了,但是他卻說什麼不再肯做寶石生意,只說這邊沒市場,盡賠不賺。

    蘇悅許以重金,又承諾自出本錢,不必他做中間人擔風險,又肯給他重利的好處,他才勉強答應幫著看看嫌妻不良。

    蘇岑暗忖,看來這波斯商人雖然答應的勉強,可是想來這不必費本的買賣他定然不會拒絕,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因此並不催促蘇悅,只叫他慢慢來,切勿急中生亂。

    蘇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那就是孟君文納妾之事。

    君悅樓就成了蘇悅的首選目標之一。

    蘇岑著人遞了貼子要請曲九鳳出來一聚。曲九鳳立刻就著人來回信,約在了君歸樓。這次蘇岑果然換了男裝,將玫瑰打扮成小廝的模樣,一同出了門。

    玫瑰不放心,道:「奶奶,咱們這樣,合適嗎?萬一再被大爺瞧見……」雖說換了男裝,仍然可以看得出來她是誰,若真的被孟君文瞧見了,還是能一眼就瞧出來她,早晚又是一場禍事和紛爭。

    蘇岑忍不住嗔怪的瞪玫瑰:「好吧,就算有你說的那麼巧的事,但是那又怎麼樣?我正大光明的出門,又不是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被他撞見又怎麼樣?」

    再者,她不會那麼人品差,每次出府都被孟君文撞見吧?

    那人也有病,每每見到她,就一臉的義憤,像是捉姦在床了一般。他不愛,可還要把人鎖在籠子裡,連外面的世界看上一眼有點好奇心都不行。

    這個自大自負的男人。

    玫瑰苦笑,道:「可是,終究是不好,大爺本來對奶奶就有心結,萬一長此以往,豈不是積怨日深?」

    蘇岑揚揚眉,道:「好了,左右也出來了……再者我的確有不得不辦的事,你攔也沒用。為了不給我惹更大的禍事,我囑咐你的,你都記下了?」

    玫瑰便垂眸道:「是,大爺,小的都記下了。」

    再一口一個「奶奶」,才真的是給蘇岑作禍呢。玫瑰雖然心下不安,卻也知道蘇岑現在處處艱難,也只有棋行險著,才或許能在府中博得一分安身立命的地位。她再不懂事,這點性命攸關的事她也曉得,斷斷不會在稱呼上出了錯。

    蘇岑展顏一笑,朝著玫瑰道:「乖孩子,真不枉我帶你出來。別擔心,我又不是那等任性胡鬧之人,辦完了自然就會回府。」

    玫瑰又是氣又是惱的瞪了蘇岑一眼,還是點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若這話是半年以前大小姐說的,她是篤信無疑。可是大小姐自從病中醒來之後,似乎性子上變了許多。

    若是細究,似乎許多,又似乎沒變。她還是那樣溫柔,說話也細聲細語,很少對誰發脾氣,瞪眼睛。

    可是她對孟家人,著實潑辣,是玫瑰生平所未見。但一想到這些都是孟家逼的,又覺得大小姐實在是可憐。

    初嫁女子,得不到翁姑庇佑,得不到夫君疼愛,她能不這樣潑辣才怪。試問哪有讓自己的妻了子為自替相公納妾的?這不是逼人發瘋麼?也只有孟家人能做得出來。

    蘇岑這會便不管玫瑰怎麼想了。她只要知道玫瑰對她絕對的忠心,是個最安全可靠的人也就行了。

    一等馬車出了府,蘇岑便和玫瑰下了車,吩咐趕車的人回去,不必來接,兩人便不顧車伕的驚訝,揚長而去。

    對君歸樓是熟悉的,三轉五轉,蘇岑便到了君歸樓前。

    曲九鳳早就等在門口了,見迎面來了一位玉樹臨風的少年公子,身後還跟著一個扭忸捏捏的小廝,便起了興致,認真一打量,果然是蘇岑主僕,便迎上來笑道:「你來了,害我等這麼久。」

    蘇岑裝模作樣的與她見禮,道:「勞曲公子久等,是蘇某的不是……」

    曲九鳳咯咯的笑,道:「行了行了,你叫我曲公子,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蘇公子?」

    蘇岑一臉正色,道:「什麼身份,做什麼事,自然你我也不例外,否則又何必大費周折,不顧旁人笑話,做這不倫不類的打扮?」

    曲九鳳便也認認真真的回禮:「是,蘇公子教訓的是,曲某受教了。」說是說此如,眉眼之間俱是跳脫的性子,大有下一刻就又咯咯的脆聲笑出來。

    蘇岑搖搖頭。這曲九鳳太不敬業了,難免要惹出事端來,可是這會也只好勉為其難,下次可要自己去了。

    兩人進到裡面,進了雅間,只要了一壺茶,兩人坐著說話。

    曲九鳳道:「瞧你這裝扮,是有主意了?要去哪,我無有不從?」

    蘇岑只是笑笑,道:「不急,只等夜色闌珊,我們再去也不遲。」

    曲九鳳咦了一聲,道:「難不成你是要做賊?還要等夜黑風高才好行事?」

    兩人笑鬧了一回,蘇岑才開門見山的道:「我想去君悅樓瞧瞧。」

    曲九鳳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並不奇怪,只是問蘇岑:「你要去瞧,我倒不驚訝,只是你去那,可是有什麼事?」

    蘇岑笑笑,道:「好奇,不成麼?」縱然她心裡苦,可也不是和誰都能傾訴的。

    曲九鳳一撇嘴:「成,成,只要你蘇公子點名要去的地方,我曲某捨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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