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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3、弒血 文 / 沉默醉

    唉,都快二十萬字了,才一百多個收藏,打擊的俺都沒有力氣寫了嫌妻不良。啥時候收藏能上去泥?只要每漲一百個收藏,俺就加更。話說存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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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軒離開酒樓,上了華麗的馬車,掀著簾子對車旁的侍從道:「去一趟君悅樓……」又壓低聲音囑咐道:「給陸和送個信,計劃更改。」

    那侍從已經意會,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歐陽軒放下簾子,坐回車裡,隨手取了車上小几上的茶碗。清香撲鼻,溫度合宜。歐陽軒泯一口,愜意的放鬆了眉眼和面部所有肌肉,靠坐在靠背之上,只有那雙眼睛,集聚了所有的光芒,照的這車廂裡明亮無比。

    君悅樓自成風景,貯立在繁華街頭,透著旖旎嫵媚風光,歐陽軒的馬車就這樣刺目而突兀的闖了進來。

    有個侍從輕巧的跟過來,行禮:「王爺,奴才有事回稟。」

    歐陽軒纖長的手指輕佻起車簾,露出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來:「何事?」

    「回王爺,孟家……蘇公子剛進去不久。」

    歐陽軒一挑眉,另一隻手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她到底打的是什麼牌?」莫非他竟想錯了不成?

    料想一個閨閣女子,見識又淺,能有多少本事?倒一時難料她打的什麼算盤,這讓歐陽軒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他凝駐在那裡沉思,侍從不敢吭聲。良久,歐陽軒問:「現在呢?人在哪裡?」

    侍從頭低下去,道:「約了君悅樓的老闆曲一鳴,現下進了二樓的雅間,因為奴才被發現了……所以……」所以被人打了出來。

    歐陽軒不怒反笑,點了點頭,道:「不錯,很好。」

    侍從大氣不敢出,芒刺在背,這話比打他兩個耳還難受。

    歐陽軒下車,大步往裡走,頭也不回的朝著後面的侍從道:「都給我從哪來滾回哪去。」

    侍從們一聲不敢吭,紛紛退下,各自歸位,將馬車趕到了別處,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軒才進了君悅樓,就有君悅樓的姑娘們上前相迎。庸脂俗粉,一股濃香。歐陽軒啪一展扇子,遮了鼻嘴,眼睛裡只餘凌厲之色,話說的語調倒還輕柔:「我要拜會曲老闆,勞煩代個話。」

    說的客氣,身上的冷凜之氣卻映的三丈之內都是寒的。

    姑娘們善於察顏觀色,知道他是不能惹的,自然也沒人仗著膽子去招惹,自動自發的退了一步,收了浮於脂濃粉艷上的假笑,將恐懼換成恭敬,慇勤的請他進去坐。

    歐陽軒沒等多長時間,曲一鳴就笑瞇瞇的進了雅間。畢恭畢敬的給歐陽軒行禮:「歐陽王爺?您叫我?」

    他的神態和言辭無懈可擊,在歐陽軒看來,這就是一條老狐狸,更是一條滑不溜秋的魚,想抓住他的鱗,有點難。

    歐陽軒把腿一搭,一點一點的翹著,道:「找你有點事……」歐陽軒這模樣著實欠揍,不過誰會生氣,曲一鳴也不會生氣,臉上仍是笑意不減。他身子微微前傾,認真的哦了一聲。

    歐陽軒心中凜了凜。和曲一鳴過招,只怕一時不能完勝。除了利益能讓他動心,別的暫時都不能打動他嫌妻不良。

    要說利益,他又不是景朝的王爺,曲一鳴敬他三分那就是極致,做的過分點,完全可以不理他。

    歐陽軒放下腿,道:「剛才從這進去一位女公子,是來找你的吧?」

    曲一鳴也不撒謊,笑瞇瞇的道:「王爺這稱呼別緻,的確是來了位女公子,是舍妹的閨中密友。王爺也感興趣?」

    歐陽軒露出假笑:「要說不感興趣,那是假的……」就是真感興趣,曲一鳴會幫忙?笑話。

    果然曲一鳴一臉為難之色:「王爺見諒,這位女公子非是旁人,曲某不能做那種違背人倫之事,亦不能賣友求榮。」

    歐陽軒大笑,道:「曲老闆真是個風趣的人,不過你言重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人麼?佳人雖好,卻求之有道,我還不至逼人做奸犯科。」

    曲一鳴滿含深意的問:「這,曲某就不懂了,王爺有話直說,曲某愚鈍,繞的彎子多了,難免彼此理解起來會有歧義,倒是爽利些的好。」

    歐陽軒道:「剛才我的侍從對這位女公子多有冒犯,因緣際會,相請不如相遇,我想當面跟她道個歉。」

    曲一鳴哦了一聲,道:「王爺誠意,待曲某去問過蘇公子再做論處,王爺在此靜心稍候。」

    歐陽軒瞭然的道:「應該的,勞煩曲老闆走這一遭。」

    曲一鳴便吩咐人:「去把琅琊姑娘帶過來,給王爺唱上幾首曲子。」

    歐陽軒忽然就掉過頭來看向曲一鳴。

    曲一鳴似渾然不覺,誇誇其談的向他介紹:「這琅琊姑娘便是這次奪得魁首的姑娘,樣貌國色天香,堪稱天下絕,又有極佳的歌喉,如同雛鶯出谷,一切世谷樂器都顯得多餘。在下自知王爺聞絃歌而知雅意,特叫這琅琊姑娘來助興。」

    歐陽軒饒有興味的接話:「是麼?還是曲老闆懂本王的喜好,哈哈哈,賞。」當下就掏出一疊銀票過來,看也不看直擲到曲一鳴身前的小几上。

    曲一鳴並不看數目,逕自拾起來揣好,道:「只此一樣,這琅琊姑娘是本店至寶,我還沒想這麼容易就讓她待客,因此王爺拔得頭籌,卻只能聽只能觀只能看……」

    曲一鳴闔門出去,歐陽軒則垂眸緊盯著手裡的杯子。臉上的笑意尚未收斂乾淨,僵在臉上有些乾澀。

    他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撫了下,唇角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果說他連連失手,只能說這蘇岑的運氣太好,老天肯幫她。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原也怨不得別的,他並不沮喪。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他也並不覺得失意。等到雲霧散盡,也許是一片柳暗花明的世界呢。

    門重新被推開,門口站定一個俏生生的女子。

    歐陽軒抬頭,一如他最初見到她那樣驚艷。週身的空氣都為之流邊,停止了湧動,氣溫急劇攀升,讓人的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那女子卻只是掠過他的眼,便垂下頭去行禮:「琅琊見過王爺,不知王爺要聽什麼曲子?」

    歐陽軒乾澀的笑了笑,放下酒杯,招手叫她:「先替本王倒杯酒。」聽曲子倒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琅琊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停頓,款步向前。身後的侍女識趣的退下,悄無聲息的帶好門。

    琅琊抬素手,執酒杯,一直遞到歐陽軒的唇邊。他並不接,呷了一大口酒,眼睛只落在琅琊那讓人挪不開視線的臉上,忽然暴起伸臂將她的腰攬住,強迫她彎下身子,歪倒在他的懷裡。

    琅琊受到驚嚇,臉上卻沒有多震驚,只是閉緊了眼,不堪承受歐陽軒臉上恣意逼人的氣勢。

    腰間的大手,用了歐陽軒的五分力氣,琅琊不堪此等凌虐,卻也不過是微微凝了眉。美人就是美人,這樣輕嗔薄怨也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血脈卉張,憐惜之餘更從生摧殘之心,要見得離荷帶雨才肯甘心。

    歐陽軒緩緩湊近琅琊,他身上特有的麝香味和酒氣直衝向琅琊。

    琅琊的眉睫眨了又眨,豁然睜開眼道:「王——王爺,你,到底要做什麼?」

    歐陽軒的眼中是冰冷之極的笑意,帶了些弒血的味道。他並不回答琅琊的問話,只是緩緩的,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琅琊眼中的恐懼慌亂和絕望越來越被無止境的放大,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而不得不被迫閉上眼。

    他將微涼的唇包裹住琅琊紅潤的唇,將他口中的馥郁濃烈的酒一口一口哺到她的口中。

    琅琊像是溫順的羔羊,毫不反抗的一點點嚥下去。酒意漸漸湧上來,那嬌艷的花便開到了極致,是盛極中的玫瑰,紅的似要滴血。

    一大口酒哺淨,歐陽軒離開琅琊的臉,卻依然用力的箍著她的腰,任憑她以極艱難的姿勢站立著。

    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琅琊那張臉就像帶雨的梨花,白中帶著晶瑩,晶瑩中又帶著透明,似乎吹彈得破。

    歐陽軒的聲音響起,就像一根根尖利的竹籤,一下下敲進琅琊的十指,疼痛刺骨:「你是願意繼續留在這人盡可夫,還是願意只服侍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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