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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2、夜驚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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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睡到半夜,忽然被驚醒了。

    側耳傾聽,似乎是人聲嘈雜,倒像是有許多人都闖進了碧葉居。

    她迅速披上衣服,繫好繁複的帶子、扣子,趿了鞋下地,一邊匆匆理著長髮一邊問:「誰在外邊?」

    丁香氣喘吁吁的撲進來,道:「大奶奶,不好了,老夫人院子裡的媽媽長松帶著許多來闖了進來,說是要找您過去問話。玫瑰姐姐才說了一句您還在處著,就挨了一個媽媽的耳光……現在玫瑰和冬忍都在院子中間挨板子呢。」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還不分青紅皂白,連話都不讓人說就打,也太欺人太甚了。

    老夫人這才消停了幾天,又作出來給誰看呢?

    蘇岑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自己又做了什麼不招老夫人待見的事。

    丁香回話道:「聽說,是琅琊姨娘的胎掉了……」

    蘇岑猛的剎住步子。丁香站立不穩,差一點就撲撞到蘇岑的身上,嚇的白了臉。好在蘇岑扶她一把,問:「老夫人懷疑是我?」

    丁香點頭,小聲而快速的回道:「據說姨娘房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紫荊燃上的,又有許多人批評紫荊和玫瑰過往甚密,甚至還有人搜出了紫荊房裡的荷包,那是玫瑰親手做的……春柳晚飯時分去過青娥院,說是奉您的吩咐給姨娘做的雞湯……」

    有人證,有物證。矛頭直指蘇岑。

    蘇岑迅速分析形勢。人在暗,她在明。人在先,她在後,人主動,她被動。怎麼看這形勢都不利於她。

    別說玫瑰和冬忍挨板子,只怕她也逃不了一頓打。

    打都是輕的。

    這罪名可就大了。謀害子嗣,她自己又無出,判休都是仁慈的。鬧不好就聚了孟家蘇家兩大家族,直接把她逐出族中,當場勒死。

    究竟是誰要害她?孟老夫人和孟夫人不太可能。她們盼著這孫子等同於盼星星盼月亮,絕對不會為了懲治她就以自家子孫為代價。

    孟君文不在,就只剩下了琅琊和春柳。

    琅琊不可能犧牲掉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那就是,春柳?可她再蠢笨再毒辣,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去送雞湯,還直接說是自己讓去的……

    蘇岑顧不得多想,幾步奔出房門,見果然四五個人按著玫瑰冬忍。當眾就扒了中衣直接暴打。

    院子裡雖說都是婆子丫環,可好歹玫瑰和冬忍是她的陪嫁丫頭,一向在這府裡都是有頭有臉的,這樣算什麼?不亞於直接打在她蘇岑的臉上。

    將來這兩個丫頭還怎麼在府中走動?再替她蘇岑發號施令時,還有誰會信服?

    蘇岑怒不可遏,喝道:「住手。」

    打板子的人看一眼長松。

    長松走上前。朝著蘇岑一施禮:「大奶奶,恕老奴斗膽,只因老夫人請您過去問話,這兩個丫頭不懂規矩。老奴就代為教訓一下,還請大奶奶寬恕——」

    蘇岑咬牙一揚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道:「她們不懂規矩,自然該打。你可以代得我教訓,那麼你不懂規矩,我也自然可以代老夫人教訓了?」

    這一巴掌,傾盡了蘇岑渾身的力量,收回手時,只覺得手指尖都腫脹不堪。可以想見,打在長松的臉上該有多疼了。

    長松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以手摀住臉頰,不服不憤的道:「那老奴就請大奶奶明示,究竟奴婢哪裡做的不妥,哪裡是不懂規矩?」

    蘇岑一聲冷笑,居高臨下的道:「怎麼,你還敢質疑我的話不成?這本身就是不懂規矩。都知道你們奴大欺主,我是小輩,你們仗著老夫人,平日裡慣常狐假虎威的,自然你就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長松揚聲道:「大奶奶冤枉,奴婢從不曾,也不敢,更沒這份狗膽。還請大奶奶明示,究竟奴婢哪做錯了,奴婢也好改過。」

    不依不饒,非要蘇岑說清楚,否則她就是不服。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媽媽,在這府裡幾十年,就是老爺見了,也得恭敬的叫一聲媽媽,她蘇岑算個什麼東西?才過門,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下堂的怨婦,竟敢動手?她要是嚥下這口氣,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蘇岑不想跟她計較,可她倚老賣老,動了她的玫瑰和冬忍就是不行嫌妻不良。

    在這沒有人情味的孟府,若不是玫瑰和冬忍幾個,她早就被人擠兌死了。說是奴僕,可蘇岑只當是姐妹,朋友。她都沒捨得打過,憑什麼讓一個外人這麼不給面子的往死裡打?

    她看那些婆子們還要打,便知道她們都是看長松的眼色行事的。如果她今日鎮不住長松,不僅救不下玫瑰和冬忍,就是她自己,也別想在這府裡立足了。

    蘇岑冷冷的看向長松。一個奴才,仗著自己在老夫人身邊甚為得寵,就敢這樣欺負人?她道:「我尊你年長,叫你一聲媽媽,可這府裡究竟尊卑有別,你說是不是?」

    長松不得不挺直背脊,不情不願卻還是道:「大奶奶真會說笑,難不成奴婢還沒把您當主子不曾?」

    「那好,我且問你,有誰教過你不經通傳,擅闖主子的寢房的?」

    長松微微縮了下瞳孔。

    闖進碧葉居,的確是她心急了,可她仗著有老夫人呢,便狡辯道:「奴婢並沒有擅闖大奶奶的寢房,雖是熱鬧了些,卻不過是在教訓不懂事的丫頭。」

    蘇岑呵笑一聲,道:「照你這種打法,這兩個丫頭就算不死,只怕也站不起來替你通傳,難不成你就打算在門外一直恭候我自己起來不曾?」

    長松道:「大奶奶不是已經起了麼?若奴婢有不敬之處,還請大奶奶寬恕。」

    來來回回就是這麼一句話,可實際上她沒有一點誠心認錯的意思。

    蘇岑點頭,道:「好你個刁奴,你還敢強辯。誰給你的權利替我教訓奴才?」

    長松轉了轉眼睛,堆出一張令人厭憎的笑臉來,道:「大奶奶,老奴當真知道錯了。可是老夫人催的急,又動了雷霆之怒,老奴也不敢誤事不是?這會連老爺和夫人都在頤年院等著大奶奶呢,您就委屈下,隨同老奴先去回話吧。」

    這便是避重就輕了,最後還是拿出老夫人的款來壓她。蘇岑忍了半天的氣,才道:「也罷,既是老夫人有急事,就那……」

    算了只能是算了,可是卻不可能遂她的心意。

    蘇岑看向丁香:「把玉蘭等人叫來,把玫瑰和冬忍都抬到我的房裡,請大夫上藥,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闖我的寢房,若是丟了一丁點東西,你們也就照貓畫虎,給我先直接打死再說。」

    她竟是把所有人都留在了碧葉居。若果然有危險,誰肯替她辯一句?誰能替她求情?又有誰能救她?

    丁香眼睛一酸,道:「奴婢跟著大奶奶,叫玉蘭等人照顧玫瑰二人好了。」

    蘇岑道:「這麼多人,你還怕我有什麼事不成?怎麼,你也跟著外人一起欺負我?」

    丁香落下淚來,道:「奴婢不敢,就算是再給奴婢幾個膽子,奴婢也做不出來豬狗不如的事。」

    長松氣的直翻白眼,可是丁香自堵她的咒發她的誓,又沒指名道姓,她倒也不好跳出來承認她就是那「豬狗不如」。

    蘇岑道:「既是不敢,就留下吧。」

    玫瑰強撐著道:「大奶奶,奴婢,不礙事,叫丁香,跟著去。」

    蘇岑轉身,走到玫瑰近前,替她理了理衣服,拭了拭臉上的汗,笑著道:「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我,你又何嘗不懂得我亦在惦記著你們?」

    玫瑰緊緊抓著蘇岑的衣襟,吃力的道:「但凡奴婢有一口氣,奴婢就絕對不會離開大奶奶。」

    蘇岑揮掉她的手,道:「好自為之。」決然的轉身,頭也不回。

    玫瑰、冬忍和丁香哭成一團。

    還是丁香勸住,道:「兩位姐姐先別哭了,這會挨了打,本就鬱火結於心,再生出點病來,可就白白的辜負了奶奶的一片心。你們只管安心養傷,我去照顧奶奶。」

    冬忍卻拉住她道:「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叫人去送信,給夫人和老爺送信……」

    丁香忽然醒悟過來。這事若是鬧大了,老爺和夫人念著父女母女的情份,總不可能束手不管。最次最次也能免得蘇岑的死難,總能留下一條命來。

    她便起身丟下玫瑰和冬忍,自己跑向院外。

    門口站著兩個小廝,當頭一攔道:「誰,去哪兒?」

    只怕老夫人和夫人早有安排,就為的是不管是誰都攔下,只怕她們會去蘇府送信。

    丁香心如火燒,只得哀懇:「兩位小哥,請你們高抬貴手,叫我去服侍大奶奶吧。」把散碎銀子遞這去,連連作揖。

    兩個小廝不肯接,喝斥道:「你自己找死倒罷了,也要牽連拖累我們不成?還不速速回去,否則你們的命就沒了。」

    不管丁香如何哀求,兩人都不肯通融,丁香垂頭喪氣的退了回來。

    玫瑰和冬忍一聽,也都束手無策,面面相覷,一時頹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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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文:《將離承春》,書號:2251749(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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