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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5、吵架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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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把一些古玩、擺設都依照蘇岑的吩咐放進了臨時騰出來的庫房裡,才折騰完,就聽人報說大爺回來了,要見他嫌妻不良。

    清明慌忙鎖了庫房,收好鑰匙,去見孟君文。

    這院子不大,孟君文一早就把西廂房佈置成了書房。清明進院,下意識的看一眼正房,悄無聲息,便又看向西廂房,那裡也沒一點動靜。

    一時躊躇,便站在當地。

    冬忍迎出來笑道:「清明管事來了,大爺叫你在書房稍等一會。」

    清明被這個稱呼叫了個大紅臉,忙道:「有勞冬忍姑娘。」

    孟君文一回來就沒好臉色,心裡邊窩著一團火,恨不能一腳把這精心佈置的家踢個稀巴爛。前所未有的挫敗,讓他覺得他所經營的一切都是笑話。

    一進府就吩咐茫種和小滿:「你們兩個猴崽子給我記住了,守住這個大門,不許閒雜人等隨意進出。」

    芒種和小滿忙應聲:「大爺你只管放心,小的不分晝夜,睜大兩隻眼,保管不讓一個蚊子飛進去。」

    孟君文抬手給了他二人一下,道:「別光耍嘴……就是大奶奶,也只說是我的吩咐,有什麼事只管交給你們……」

    芒種和小滿二人面面相覷,這才明白大爺的禁令是下給大奶奶的。

    可他二人是孟君文的人,自然只聽他一個人的,當時就站的筆直,道:「是,謹遵大爺吩咐。」

    孟君文進了屋。一直進了寢房,才看到蘇岑坐在桌前看著什麼。

    他自己解了外衣,道:「怎麼就你一個?她們人呢?」

    和從前比,實在是大煞風景。哪次一回府不是眾多婢女蜂湧上來服侍他寬衣、淨面、沐浴。雖然他不喜歡人多在跟前侍候,可是如今冷冷清清,凡事都要他一個人動手,他卻是十二個不情願的。

    蘇岑這才抬起頭道:「玫瑰身子不方便,我叫她先躺著,冬忍和丁香正負責教管新來的四個僕人……」

    一邊說,卻沒有過來服侍的意思。

    孟君文悶悶的道:「既然人手不夠。索性就多買幾個人進來。」

    蘇岑笑道:「我記下了,等你下個月發俸銀的時候,務必先叫清明買兩個伶俐的丫頭放在你身邊。」

    蘇岑無意跟孟君文訴苦。還是那句話,若是夫妻感情和睦,即使貧賤,她也毫無怨言,缺東少西,她自然能貼補多少就貼補多少。

    可是貼補一頭白眼狼。她還沒那麼腦殘。

    他給多少銀子,她就花多少銀子。但也絕對不主動伸手朝他要。

    孟君文倒是怔了下,將外衣扔在桌上,將蘇岑的帳冊蓋住了大半。蘇岑也不生氣,隨手替他把衣服放到一邊的銅架上晾掛起來,將帳冊收拾在一邊。

    孟君文歪在椅子上道:「沒有銀子。沒有人,我們也得過。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事事都指望著我。」

    蘇岑站起身,道:「那是自然。只不過現在才開始,定然有點紛亂。等到漸漸上了正軌就好了。」

    孟君文沒法,又不甘心什麼事都自己做。只得大聲叫人:「來人,來人——」

    跟在他身邊的隨從一進二門就各自散了,只有大寒小寒兩個年紀小的跟著他進了內院,卻也不敢進,只在外邊等著。

    因此孟君文叫了半天,沒人應。他氣不打一處來,呼一聲站起身道:「一個個都皮緊了……缺規少矩,奴大欺主。」

    蘇岑瞥他一眼,道:「你若想支使人,只管直說,何必指桑罵槐。你就不怕人說你離了父母爹娘,就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孩童?傳出去既讓爹娘憑空擔心,又讓你我成了笑話。」

    孟君文道:「你別歪曲我的意思,回到家總該有熱水熱飯,總不成我回到家反倒不如在外邊舒服,這家還算是什麼家?」

    正這會兒冬忍進來,給他二人行禮,道:「今日人手少,怠慢了大爺,還請大爺勿怪。熱水馬上就好……」

    孟君文這才勉強息了怒火,擦了臉換了衣服,冬忍又進來回:「清明在書房等著大爺呢。」

    蘇岑看看天色,對冬忍道:「晚飯都備好了?」

    冬忍道:「是,幾時擺上來?」

    蘇岑看孟君文要出去,便道:「等等罷嫌妻不良。」

    冬忍就閉了嘴。她老實,若是玫瑰,此時一定會不滿的看一眼蘇岑,而後主動問孟君文要不要吃完飯再去。

    等孟君文抬腳走了,蘇岑示意冬忍:「你去泡壺茶端過去。院子裡人手少,就要多勞動你們幾個。」

    冬忍笑道:「奶奶真會說笑,奴婢們服侍大爺奶奶原就是本份,何談什麼辛苦勞累,只要奶奶舒服放心。」

    蘇岑忍不住笑道:「你倒乖覺,還不快去,沒看見你家大爺一直都黑著臉麼?」

    冬忍也就忍笑下去。不一會轉身回來,道:「清明在跟大爺訴苦呢。」

    蘇岑淡漠的嗯了一聲。冬忍也就不再多說,逕自悄悄下去。

    孟君文回來,冬忍上前服侍他洗手,丁香則擺好了晚飯。他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晚飯,很有一種相吐的感覺。

    早知道家裡的粗茶淡飯能粗到這種地步,淡到無味,他真該和梁諾那紈褲子弟在街上吃了再回來。

    可他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先生厭,只怕這府裡的人心就此亂了。安然的坐下去,鎮定的拿起筷子,伸向那盤拌豆腐、白菜煮豆腐。

    不過是勉強嚥下一碗米飯,便放了碗筷。伸手端起茶杯,卻一點喝的**都沒有了。越喝茶腹中越空,越喝茶越想念魚肉的味道。

    這才兩天,他天天茹素,已經開始想念葷腥的味道了。

    蘇岑吃的不緊不慢,彷彿嚼著的不是白菜豆腐,而是山珍海味。孟君文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吐出來了,索性起身進了寢房。

    沒多久,蘇岑也踱了進來。

    孟君文覺得長夜漫漫,相對寂坐實在有點無聊,抬頭看了蘇岑一眼,道:「你準備準備吧。」

    蘇岑愣怔了一下,問:「準備什麼?」隨即很快的接話道:「我都替你準備好了,喏,熱水燒好了,要換的乾淨衣服也拿過去了,還有新曬過的被褥。如今正是秋涼,不會很冷。」

    孟君文猛的問:「你什麼意思?」

    蘇岑索性不看他,死盯著地面道:「我覺得,我們彼此都沒有準備好,不如先晾晾……我叫人收拾好了東廂房……」

    孟君文索然大怒,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也是這個意思。她不願意跟他同床共枕。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何必非得把反目的話說的這麼直白,叫彼此都難受呢?

    蘇岑淡淡的道:「你當初不願意娶我,可是你也娶了。我現在不願意嫁你,可是我也嫁了……但是到現在為止,我想你未必能真的想好你想要的是什麼,我雖不清楚我所求的是什麼,卻很清晰的知道,我和你……不合適。」

    「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妻子,你說的這些混帳話統統都不作數。我不會去什麼東廂房……」

    蘇岑輕歎了一聲道:「那麼,我去。」

    「你敢……」孟君文猛的就站到了蘇岑面前,冷冷的瞅著她道:「我勸你死了和離的這份心,你一日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都是,我就算是毀了不要,也不會把你便宜給誰。你留著你的完璧,是打算奉獻給誰?」

    蘇岑倒退一步,猛抬頭看向孟君文,冷咧的目光下是隱忍的怒火:「要吵就吵,別牽涉到無辜旁人。你自己瞧瞧我們彼此的形象,是一對夫妻本該有的面目嗎?彼此憎恨,彼此相惡,何必為了什麼虛名就把你我綁在一起?」

    「虛名?就是因為只是虛名,才會給你春心大動的借口吧。那麼今天就把虛名做實,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再行不安於室的行徑。」

    這是第一次爭吵,就這麼直接,這麼的突如其來,像是潑天暴雨,打在蘇岑的臉上,讓她有點窒息。

    她卻只是苦澀的笑了。

    不過是一場無厘頭的冤案,在孟君文狹獈的心裡,已經扭曲的不成了樣子。這也就是他誓死非要把她接回來的初衷。他寧可把這毒瘡爛在家裡,也不讓這傷疤被誰看了去。

    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是不會信的。

    就好像認定妻子出牆,再裝的不計前嫌,卻總會時常把心頭的毒蛇掏出來,鞭打在對方身上,藉以提醒這是對他的恥辱,對她的報復,對這份羞辱的發洩。

    蘇岑退後一步,道:「孟君文,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別讓我瞧不起。」

    孟君文舉起的手頹然的落下,猛的大步往外衝去。他本來就不稀罕這個女人,何至於要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得到她?

    就算是得到了,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快活,倒讓她低看了他。

    不就是耗著嗎?看誰耗的過誰。

    他碰到了蘇岑,兇猛的衝力將蘇岑刮的站立不穩,往後倒退了幾步,一把扶住了桌角。身後珠簾煩躁的碰撞著,發出碎亂的叮噹聲,攪的一室混亂。

    蘇岑站直身子,狂跳的心慢慢趨於平靜。不管怎麼說,孟君文還不至於混蛋到要對她用強的地步。否則就是十個蘇岑,也抵不過一個孟君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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