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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6、不歸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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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文就像一個浪蕩子,早出晚歸,時常夜不歸宿。就是回來,也是衣襟上酒漬濃重,一身的脂粉香。

    可是蘇岑就像個目不視物的瞎子,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丁香不管多晚總守在書房替他備好熱水、茶點,他會以為這府裡根本沒有蘇岑的存在。

    俸銀髮了,他卻沒給蘇岑,就想著蘇岑什麼時候會來求他。女人並非無所不能,否則這天底下的女子何必要嫁人呢?她總會知道,她離開他是不行的,她要仰仗著他的鼻息過日子。

    蘇岑繃著,他就僵著,厭煩了蘇岑每天準備的白菜豆腐,他要麼在外邊吃,索性還回了孟府。

    孟夫人喜出望外,就是孟老爺也覺得詫異。小日子才開始,正是新鮮刺激的時候,他竟然就回來了。一是說明他還是很有孝心的,再者就說明他必然是受了挫折。

    年輕人嘛,總是把現實想的和理想一般美好,只有經歷過了才會發覺理想永遠只能是理想,是可以遙望卻無法企及的。

    孟老爺夫婦盡顯父母的大度,照常的噓寒問暖。他只說還好,很好。想他也不會說實話,要面子,自尊心強,又敏感,就算是有諸多不如意,只怕也不會輕易訴諸於口。

    孟夫人著人安排晚宴,便打發他去看孟老夫人。

    孟老夫人這些日子消沉了不少。孫子一直在自己膝下承歡撒嬌的。忽然有一天翅膀硬了,帶著自己的媳婦分出去獨過,這對她來說不啻於重大的打擊。

    病了一場,一直沒有痊癒,身子總是懶懶的,又因為夜裡涼,又添了一項咳嗽。日裡有琅琊陪著,說說笑笑,也不過是兩個寂寞的女人。老夫人看著琅琊年紀輕輕就獨守空房,不免更是憐惜。不時的賞她些古玩衣料。

    可是年輕的女子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需要滋潤的,沒有了丈夫,就像失了水的花,再鮮亮水靈,總透著那麼一股子頹廢勁。

    夜裡就不免對孟太爺的牌位滴幾滴老淚,罵幾聲老太爺去的早,把她自己丟下受苦。再罵幾聲兒子沒出息,拿捏不住孫子,更罵孫子豬油蒙了心,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責任丟下,爹娘老子祖母都不要了。不孝順到了極點……

    罵過了,恨過了,氣過了之後,還是擔心和牽念。既擔心他能不能吃好,又惦記他知不知道隨時脫換衣服。還擔心手下的丫頭婆子是不是服侍的盡心盡力,更不知道他這剛開始過日子是不是順心。

    又恨孫子絕情。這一出去。好幾天了也不說回來送個信,更是連面都不肯見。他倒還記下仇了。

    感歎一回,傷感一回,手裡捻著佛珠,只盼佛祖保佑,保佑孫子早日迷途知返。

    忽然聽門外長青驚喜的聲音:「大爺您回來了……」

    孟老夫人忽然一震,想也不想的從蒲團上站起身,一迭聲的問:「是君文回來了嗎?快進來……」話到最後已經成了哽咽。

    孟君文說不出來的放鬆和舒適。畢竟這裡是生長了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家,一物一院,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感情,更別說這些丫頭媽媽,都是熟的不能再熟。深諳他的喜惡,服侍起來得心應手。

    吃著自己喜歡的飯菜,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母親和祖母的寵溺,孟君文心道:還是回家好。

    席上眾人卻各懷心事嫌妻不良。孟老爺自忖自己的以退為進奏了效,很是滿意,孟君文回頭之日可期。孟夫人在想著如何讓孟君文每天、頓頓都回來吃,好冷漠了那邊,到時候再鬧起來,自然蘇岑就更失了寵失了心,不怕兒子不回來。

    孟老夫人想的是,如何讓琅琊在孟府裡把孟君文服侍妥貼,暗渡陳倉,就和從前一樣。蘇氏住在外院,倒成了見不得人的妾室,自尋死路,又全了孫子的名聲,反比和離更便宜些。

    一家人高興,孟君文難免就多喝了幾杯。酒酣耳熱,天色又晚,孟夫人便吩咐人:「去把大爺的青雲閣收拾出來。天色已晚,叫君文就在府裡歇下吧……」說話時試探的,猶豫的,求乞的看著孟老爺。

    她的提議正合老夫人的心意,當下冷冷的威脅的看過去,直接斷然吩咐:「我說的,就讓君文在府裡住下。本來就是他的家,幹嗎要弄的像是外人一樣?也不必去青雲閣了,直接去我那……」

    老夫人一捶定音,孟老爺和孟夫人也就不再多說。老夫人吃罷飯,也不喝茶,直拉著孟君文的手,道:「好孫子,可想死祖母了,你今天晚上陪祖母好生說說話。」

    也不叫人送,拉了孟君文就走,卻早就使眼色給長青。說是回去準備,實則是去把琅琊早早的叫過去。

    孟君文攙扶著孟老夫人,一路上陪她說著話,祖孫兩個笑語連聲,一派祥和。說話呢就進了院子,琅琊早帶人迎來,上前行禮。

    孟君文瞇起醉眼,朝著彎身行禮的琅琊看過去。許是時日隔的久了,他看她有些陌生。不管她是否嫵媚風情,也不管她是否良家溫婉,總像是,毫無關係的人一樣,不痛不癢。

    甚至她就那樣垂著頭,忽爾半仰下頜,冷艷而神秘的眸光對上了他的,他竟然也無動於衷。

    他忘記了叫她起來,只是在腦中遲鈍的想著:她怎麼在這?

    孟老夫人笑捏了他一把:「瞧你喝的,都糊塗了,琅琊啊,去扶君文下去歇息吧。」

    琅琊說不上是什麼心緒,只掃了孟君文一眼,就覺得萬分沮喪。他的眼裡是真實的陌生,他竟然似乎記不得她是誰。

    同一個世界,曾經有過數次交集,她還曾經懷過他的骨肉。

    可是他就這麼待她麼?

    她有什麼錯?難道他不該把蘇氏休掉,永不相見麼?他怎麼能就把她這絕世紅顏拋了,轉而去迎合蘇岑?他怎麼能放下男女之情,去就他們的夫妻虛名?他怎麼就能放下昔日歡好,將她扔到這冰冷無情的大宅院中自生自滅?

    琅琊千般委屈,卻只是把湧上的淚嚥下。燈下美人,梨花帶雨,盈盈香動,楚楚堪憐。孟君文卻收住步子,沉了臉色,對琅琊道:「不必你服侍,你回去吧。」

    無情而冷漠,不加一點修飾的語句,真像是一把刀子剜割著琅琊的心。她便尷尬的僵在那,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孟老夫人嗔怪的道:「君文,你怎麼能這麼對琅琊說話?她在我膝前替你盡孝,你們夫妻好不容易團聚,怎麼能攆人呢?休得胡說,快快回房。」

    孟君文不再理琅琊,伸手扶了孟老夫人道:「祖母,非是孫兒絕情,實在是……您進屋裡來我同您細講。」

    孟老夫人一拂袖子,道:「你回來,我只當你知錯回頭了,孰料你竟然變本加厲,莫不是眼中沒有我這個祖母,就連祖母的話也只當耳旁風了?那女人到底給你吃子什麼**藥,讓你如此顛倒,竟敢接二連三的忤逆長輩?也罷,我這就拼著臉面不要,去皇上面前告你忤逆……」

    她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若真的告了忤逆,孟君文的前程便悉數葬送。不管他多有才華,武功多麼蓋世,這世上便沒人敢用他,就連孟老爺也得忍痛把他驅逐出家族。

    琅琊知道老夫人是在說氣話,還是立時就跪下,哽咽道:「老祖宗息怒,都是奴不知眼色,冒昧前來,才惹的老祖宗生氣,奴這就告退……」

    永夕伸手輕扶琅琊,道:「姨娘小心了,你身子弱,可別傷了身子,又該若老夫人惦記了。」

    孟老夫人便憤憤然的捶著孟君文:「你這孩子,怎麼越大說話越直接了。」就算拒絕也沒有這麼搶白的,直接打在人的臉上,誰受得了?

    孟君文只縮了縮肩膀道:「祖母息怒,孫子真真是有難言之隱。」

    蘇岑那女人就跟有千里眼一樣,一早就預料到了此等局面,所以才會有「一朝背叛,永世不用」之話。他怎麼能又怎麼授柄於她?

    好說歹說勸住了老夫人,老夫人聽他說完,倒笑了,道:「這有什麼,你歇在府裡,她便管不著。若再敢放肆,你一個堂堂大男人還收拾不了她麼?」

    的確,這會蘇岑在他的掌控之下,她若再敢造次,他只需把院門一鎖,著人看守,任憑她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孟君文卻不想,搖頭道:「祖母,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且等以後再說吧。」

    老夫人倒怒了:「你還怕她不成?有我呢。你們今晚只管歇在這……」竟是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命長青幾個媽媽媳婦不由分說就將孟君文和琅琊推了進去。

    老夫人喝命鎖了門,站在門外笑道:「今兒只當你二人小別勝新婚,等明日一早,我便親自來放你二人出去。」

    孟君文正是青春年少、熱血沸騰之際,琅琊又楚楚堪憐,風情成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怕他不就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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