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嫌妻不良

第一卷 131、羞辱 文 / 沉默醉

    求粉紅,求收藏,求推薦票嫌妻不良。晚上還有一更。

    ………………………………………………

    隔的雖遠,可是那女子玲瓏的曲線卻一覽無餘,在明亮與黑色交融的昏暗中,更能奪人心魄,讓人呼吸緊促。

    即使只是安靜的站在那,就是一道風景,亮麗而灼人。即使只是安靜的立在那,連眼神都吝嗇投過來一瞥,可是她已經是一種誘惑。

    讓人想要情不自禁的走近,揭開籠罩在她周圍的昏黃,將她拉到明亮的燈光下,一睹她那絕世的容顏。

    又讓人情不自禁的駐足,因為更想看到她動起來時的姿態是何等驚艷。

    她似乎聽見了人們內心的呼喚,她動了,動了。

    只見她輕舒雙臂,帶動衣袂翩然,夜風中,如同一隻棲息在枝頭的小鳥,安靜而寧婉,躍躍欲試的伸展開了翅膀,似在朝向溫暖的東方,迎向燦爛的朝陽。

    忽然鼓點如雨,她的動作也急促起來,寬舒廣袖,腰肢輕扭,夜色中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一時間千轉萬旋,晃暈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寬裙如飛,衣衫輕盈,如淺淡雲霞,又如盛放百花,如空中雪灑,如柳絮飛揚……

    竟是一曲胡旋舞。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颻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

    胡旋舞已經失傳多時,那是傳說中極具魅力,極具野性,極其張揚的一種舞蹈。曾經得過許多前輩們的讚頌。

    忽然在這小院裡得以一見,梁諾不禁一拍桌子,大讚一聲:「好。」力道太大,震翻了手邊的酒碗,嘩一下灑了一桌。

    吳裕常也不禁撫掌稱歎,只是那酒順著桌面蜿蜒而下,污了他的衣服。

    秦縱意卻已經站起身來,誰也沒注意,就是注意到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孟君文則更誇張,他竟然一拂袖子。把桌上的盤盞推翻了好幾個,落到地上,嘩啦啦響成一片。

    院子裡的燭火卻漸漸隱沒下去,又是漆黑一片。一時間沒有動靜,沒有聲響,隱約聽得見細碎的聲音,卻是有幾個人朝著院外走。

    梁諾心急,不等燭火通明。立刻拉著一個小廝道:「勞煩請你家大奶奶出來,我有話要說。」

    那小廝為難的道:「這個,只怕不太方便吧。」

    「你若是不敢通傳,煩勞帶路,我親自同你家奶奶說。」

    小廝更是為難,看向一言不發的孟君文。

    吳裕常一拉梁諾道:「你瘋了。還是喝醉了?這是說的什麼混帳話,內院也是你一個大男人隨便進的?」

    梁諾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孟君文,道:「你沒意見吧?」

    有,他意見大了。孟君文才要說話。卻聽吳裕常咦了一聲,問:「縱意呢?」

    眾人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秦縱意不見了。梁諾幸災樂禍的道:「看吧,我還算是君子。知道問一聲主人家,他倒好,一聲不吭,捷足先登了。」

    吳裕常瞪他一眼,道:「別胡說,縱意何嘗是這種人?」出入內院,他再怎麼也不至到這種地步,梁諾分明是火上澆油。眼看著孟君文的臉色越發難看,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噴薄出火焰來。

    吳裕常便問剛才的小廝:「有沒有看見秦將軍?」

    小廝一指外院,道:「剛才秦大人往外院去了。」

    走了?

    吳裕常一扯梁諾,對孟君文道:「今晚賓客盡歡,我們也不再打擾,改日必然回請……」扯著梁諾就往外走。

    梁諾不依,道:「你愛走便走,拽我做什麼?」

    吳裕常低喝道:「你瘋了,滿嘴裡胡泌什麼?那不是尋常舞女……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就不怕蘇大人參你一本?」

    想到蘇禮那個古板風正的半老頭,梁諾不自禁打了個寒噤,訕笑著道:「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咱們兄弟感情好麼,我就是想跟弟妹討教一下怎麼能跳得出來這麼精彩的胡旋舞……」

    吳裕常懶的理他,只道:「什麼時候你能把自己的妻子隨時帶出來會友,大概就可以隨易出入孟家後院了嫌妻不良。」

    梁諾嘲弄的笑了笑,心道:「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可隨即又想,那不是他永遠也沒法解開這個謎團了?

    想到這,他忽然問:「奇怪,老秦今天做事這麼出人意料?」

    吳裕常道:「也只有你不正常罷了。」心裡卻也暗忖,秦縱意不告而別,很顯然是怒了。只怕他和孟君文的交情真的是到此為止。

    想著這麼多年,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四人組要告結束,吳裕常只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說到底,都是孟君文行事太過任性。

    他懷疑秦縱意,可究竟秦縱意只是做了一個為人的本份而已。誰那晚遇見會不出手相救?巧的只不過是被秦縱意遇見罷了。

    孟君文一直在椅子上坐著。夜風起,秋意涼,他許久許久都沒法正常的做正常的事。大寒小寒著人收拾好狼籍,小心翼翼的道:「大爺,天晚了,幾位爺都走了……」

    孟君文冷冷的掃他們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進了內院。

    大寒小寒兩人互看了一眼,直覺要出事。忙不迭的跟在後邊,卻被孟君文冷冷的一掃,道:「滾。」

    兩人不敢再跟,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孟君文一腳踹開了院門,直奔正房。房裡亮著燭火,他一進去,冷風吹進來,就有一盞燈被吹熄了。

    藉著搖曳的燭光,孟君文看見蘇岑很閒適淡定的坐在梳妝鏡是梳理她那一頭如瀑的長髮。

    孟君文停住步子,就站在門口,冷冽的燭光落在他的臉上,更顯的他的臉陰沉如冰。蘇岑放下梳子,緩緩轉身,站起來朝他一禮,道:「敢問大爺可盡興?」

    孟君文一步一步走過來,道:「你說呢?有你這麼妖艷的舞姿,觀者無不動容,動心,動性,能不盡興麼?」

    蘇岑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就好。」她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儘管他說的都是反話。

    孟君文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恨不能把蘇岑整個人撕碎了才罷。可是她這麼雲淡風輕,完全沒有一點自覺她今天晚上多出風頭,這風頭的背後又是多麼大的恥辱。

    孟君文怒斥道:「還說沒有私相授受,這就是證據。」如果不是秦縱意送她彩色泥塑,她怎麼會跳胡旋舞?

    蘇岑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反駁道:「如果你想故意找碴,那麼請走,我沒有這份耐心。」

    「你,你恬不知恥,像個下賤的舞伎,當著眾人的面搔首弄姿,拋頭露面,你就沒有一點自悔之心麼?」

    蘇岑氣極反笑,道:「恬不知恥的只怕另有其人,孟君文,我實在不願意跟你夜半爭吵,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他要休了她。可是休了她就太便宜她了。孟君文道:「既然你自甘下賤,那我就遂了你的心願。以後你就專門負責接客吧。」

    蘇岑氣的渾身打顫,抄起手邊的梳子朝著孟君文就擲過去,尖利的道:「你滾。」

    這個渾蛋!

    她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一個字。

    孟君文閃身躲過了梳子,哼了兩聲,轉身就走。門口處玫瑰站在門外,身上淺粉色的寬擺裙子,身段玲瓏窈窕,竟是和剛才跳胡旋舞的女子別無二致。

    玫瑰慌忙行禮,孟君文停下,伸手箝起了她的下巴。玫瑰嚇的一動不敢動,被動的看著他。孟君文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忠心的奴才,只可惜這小小的伎倆還瞞不過我。」

    蘇岑氣的發抖,搶步過來推開他,將玫瑰護在身後,道:「別用你的髒手碰她,孟君文,你的目的已然達到了,不就是為了羞辱我折磨我叫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嗎?我如你所願,不到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個自甘下賤的妻子,為了滿足他丈夫的種種變態需要,不惜自降身份,舞曲迎客……這下你滿意了?如果你滿意了,請你出去,以後不要再踏進我的房門一步。」

    玫瑰緊緊抓著蘇岑的手臂,勉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大奶奶,您別這樣,別這樣……」又哀求的看向孟君文:「大爺,您誤會大奶奶了,不是您說的那樣,這舞曲是大奶奶編的,可卻不是大奶奶……」

    孟君文聽著這話就彆扭,舞是誰跳的,這個事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全城的人都以為那是蘇岑跳的。他喝道:「夠了,你們主僕沆瀣一氣,還想狡辯?蘇岑,你別得意,你放心,這裡我以後絕不會再踏入,還有,你也休想再出去丟人現眼,以後這裡就是你的牢籠,你的那些新鮮花樣留著你自己打發餘生吧。」

    蘇岑只是冷冷的笑。想把她關起來,死也死在這麼?孟君文也未免太低估了她,高估了他自己。在他只以洩憤為目標,把她推到峰口浪尖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承受的心理準備。他羞辱了她,可他也同樣得到了羞辱,他說她下賤,而他也比她高貴不到哪去,她固然溫婉順承,可他也難逃罪魁禍首之責。(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