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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3、達成(求粉紅) 文 / 沉默醉

    大家想不想看三更?如果想看,那就投粉紅吧,俺會盡力加更的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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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縱意以為會看見一個委屈的嬌弱的女子,淚盈於睫,滿面淒容。可是真的等到蘇岑出現在他面前,他又覺得剛才的心焦有些多餘。蘇岑衣飾整潔,面容沉靜,不施脂粉,氣度雍容。只是在眉稍,有那麼一點點的無耐。

    他有些驚訝,同時也瞭然,甚至帶了一點點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欣喜。柔弱的女子固然堪憐,可是一味的軟弱,他就是想幫都不知道從哪開始了。

    蘇岑不是軟弱的菟絲花,柔弱無骨的只知道倚傍著纏繞著,她是那疾風中的勁草,自有另一種傲然之姿。

    玫瑰奉上茶,就站在一旁。

    秦縱間也不避諱,開門見山的道:「蘇岑,希望我的行為不至於太冒昧。」

    他叫她蘇岑,那便不是當她是孟君文的附屬,不只是某人的妻子,而是一個獨立的她自己。不管他此來何意,蘇岑都對他充滿了感激。

    蘇岑知道他的話從何而來,等到孟君文回來,又是一場無謂的爭執。對秦縱意是,對她自己也是。

    不過,誰又在乎的起呢?

    秦縱意道:「我來是想問問,你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他這問有點唐突,也很含蓄,甚至隱晦,可是他相信蘇岑能明白他這一問的意義。只要她願意,他可以幫她頂著壓力離開孟君文,離開孟家。什麼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任何一個女子忍受著孟君文這樣的荼毒都讓人難以忍受。

    孟君文不是不好,只是喜歡是要兩個人彼此相互喜歡。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孩子。沒辦法為自己的喜歡承擔起責任。他既不能明確的表達他的喜歡,也不能明確的拒絕他的不喜歡。

    他就更不能為自己的不喜歡負擔起責任,甚至就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寧可毀了玩具也不鬆手。

    那是個人,不是玩具。

    蘇岑短暫的怔了一下,明眸直直的對上秦縱意的眼睛,有點小小的笑容,道:「我知道秦將軍言出必行,只是,你確定?」

    他真的知道他在說什麼做什麼?他不怕別人說他奪友之妻?這罪名可不小。不僅毀了他的前程,毀了秦家的名聲,也毀了他和孟君文的兄弟情誼。

    這燙手山芋,只怕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巴不得的避開瓜田李下,他怎麼就這麼無畏的往前衝呢?

    對上秦縱意那雙堅定而沉著的眸子,蘇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太過小人之心。那是一個山一樣堅定和沉穩的人,他決定的事。不會因為外界的壓力而有輕易的鬆動。

    而且,他的神色裡沒有過度的熱切和關愛。就和她的心境一樣,無波無瀾,清可見底。

    秦縱意並不覺得蘇岑這問話輕淺,只是很深的點了下頭,道:「確定。」他看中的是她這個人。和她的身份、地位沒有關係。他很欣賞她的為人,她的才華,她的靈秀,她的生動。那是不一樣的生命和生活方式。

    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對於天下最美的事物和人都有興趣看上一眼。和別人不太一樣的是,再美的人和物。他欣賞卻不一定就要霸為己有,他只是寧願這枝頭的花多綻放幾日。留待她生命的全盛,也不願意它因為風雨就過早的摧殘枯萎。

    拭去浮塵,靜玉生輝,那麼他在一旁靜靜欣賞,也已經是最愉悅的一件事了。

    蘇岑垂頭,認認真真的考慮秦縱意的建議。的確,她需要支持,需要外援來擺脫孟君文。他現在就像一個執著的孩子,不管喜歡不喜歡,總之認定了是他的就寧死也不鬆開。他們兩個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希望復合嗎?

    蘇岑苦澀的想,但凡她和孟君文有個不太壞的開始,她也願意為了「好」字努力一次。可是她和孟君文的開始,甚至比不上琅琊和孟君文。

    現在更是相見兩厭,相互憎恨。

    那謠言就是一條毒蛇,盤踞在孟君文的心頭,他雖年紀不大,卻思想狹獈、古板的很,主定了她的種種惡行,就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嫌妻不良。

    可恨的是他做戲做的太足,這世上所有人都相信他,蘇岑的種種行徑,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不識抬舉,不知足。

    蘇老爺和蘇夫人是抵死不會同意她好商商的提出要和離的,剩下的,還會有誰支持她?

    蘇毓太小,蘇茉自己本身就是未嫁的姑娘,她連她自己的未來和方向都不知道在哪。況且她們姐妹的感情未必有多深。

    林之春?他的確是個好表哥,可是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和孟家做對,終究太嫩了些。

    這會蘇岑相當慚愧。她在權衡人選的時候,是不是有利用秦縱意之嫌?他賣她這麼一個大人情,她拿什麼還啊?

    他有權有勢,他什麼都不缺。總不能到最後狗血的她以身為報……這是多大的一個天雷。想著就不寒而慄,蘇岑實在沒辦法說出那兩個字:「好吧。」

    她雖然是女子,可是說話也要算話。除非她能報答得了他,否則免談。

    蘇岑抬起頭,道:「秦將軍,我很感激你的幫忙,你已經救過我一次,實在無以為報……」

    秦縱意若有所思的盯著蘇岑。這話很婉轉的表達了她想要拒絕他的好意。他道:「原也沒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不過那夜你恰巧遇見我而已。」

    他說的輕鬆,不管怎麼個巧法吧,總之是遇見了他,是他救了她。到現在她都沒還清呢……這再欠下一次。

    蘇岑咬咬唇,道:「說句最勢利的話,我這個人,許是做生意做的久了,人也俗了,凡事都要講個公平對等。我不會損人不利己,可也沒到損己利人的最高做人境界。」

    秦縱意倒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沒到損己利人的境界,幫你麼……」他摸著下巴,道:「自然也是有所圖謀的。」

    換成旁人,聽這圖謀二字早就嚇死了,蘇岑倒是高興起來,道:「能得秦將軍青眼,肯用圖謀二字,也是蘇岑的榮幸,只要我能負擔得起……」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訖了最好,不要誰欠著誰,太累了。她蘇岑其實就是一小白,只想過著簡簡單單的日子,在她看來這就是幸福了。

    秦縱意摸了摸下巴,道:「我上次救你一命,此為一,我幫你從中斡旋,幫你解了燃眉之急——當然,我娘的功勞也是我的功勞,算不上貪功,此為二,這次幫你,算是三。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三件事。」

    「秦將軍但說無妨,蘇岑一定竭盡所能。」

    「下個月初五是我娘的四十五壽辰,想請你幫著整治一席別開生面的酒宴。不必多奢華,只要新奇、爽口就好。」

    蘇岑點頭:「這個好說。」

    「第二件,壽誕之日,我想讓我娘一睹胡旋舞的驚世艷姿。」

    他倒不客氣,難不成他想讓她去親自跳?這和孟君文有什麼區別啊?分明是拿她當舞伎了。儘管蘇岑並不覺得舞伎就低賤到什麼程度。一來她不是用舞姿換溫飽,二來就算真的以用舞姿換溫飽,那也是自食其力不是?

    蘇岑倒也不懼道:「秦夫人這點小小的心願,一定能達成。半個月,嗯,足夠了。」又沒指名道姓叫她跳,她只要把人教會了就成了。

    秦縱意點頭一笑,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我把人送過來。」不需要明說,竟是達成了默契,由蘇岑傳授舞伎。

    蘇岑道:「不必,你走時帶著玫瑰就成了。」

    聽到點了自己的名,玫瑰不情不願的小小的白了一眼蘇岑,卻終究沒有出聲。

    秦縱意道:「第三件……」秦縱意忽然轉了話頭:「你不覺得我有貪得無厭之嫌?」

    蘇岑一怔,道:「還好吧,一來一往,也算公平。」

    「我娘說她很喜歡你。」

    蘇岑緩緩的點頭,眼前浮現出秦夫人的音容笑貌。不過她實在想不明白秦夫人喜歡她,然後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喜歡,就和孟君文對她莫名其妙的厭惡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儘管喜歡讓人高興,厭惡讓人悲傷,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總是讓人心裡不踏實。

    秦縱意道:「她沒有女兒,我希望她壽誕之日,能得你親手做的一件禮物。」

    蘇岑歪在榻上瞇著眼想心事,丁香替她重新換上了茶。屋子裡一片寂靜,陽光照到的地方一片火熱。

    門呯的一聲被推開了,孟君文人未到聲先到:「你居然去見秦縱意?」

    蘇岑冷冷的睜開眼,冷冷的瞄他一眼,再冷冷的闔上眼,一個字都欠奉。孟君文氣的在蘇岑面前打轉:「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嗯?敢當眾違背我的命令?你到底是誰的妻子?我才是一家之主,你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蘇岑無動於衷,就彷彿壓根沒有眼前這個人,也壓根聽不見他的指責戾罵。孟君文忽然問:「玫瑰呢?丁香怎麼在這裡?你說話……」

    蘇岑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丫頭。」他實在多餘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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