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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5、堪憐 文 / 沉默醉

    三更送上,我做了,你們的粉紅票呢?別讓我失望啊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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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有些驚訝,她看向琅琊,一時竟笑出來,道:「琅琊,你這話是代表孟老夫人呢,還是說代表你自己?」

    琅琊眼神裡帶著與她平日性子不相符的熱烈,並不迴避蘇岑的視線和問題,道:「不管代表誰,對於你來說沒什麼分別,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如今站在這,肯向你折腰低頭,說一個『請』字,等到孟家來人,只怕就沒這麼客氣了。」

    蘇岑點點頭,道:「我這人呢,有個毛病,吃軟不吃硬。」

    琅琊果然臉色就是一變。她拿著孟老夫人的話做為自己出擊的尚方寶劍,滿以為蘇岑好歹能客氣點,尊敬點,誰想她壓根就不買帳。

    她覺得蘇岑實在不是個賢妻良母的好人選,她在為孟君文鳴不平的同時,也替他委屈,更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孟家諸位長輩對蘇岑的所有行為和態度都是無可挑剔的。她的長眉一聳,冷冷的道:「你意欲何為?」

    蘇岑只覺得好笑,道:「我能做什麼?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我倒從沒聽說誰家長輩讓一個小小的妾室來逼正室讓出這個位子,把自家相公拱手讓人的道理。還是我太孤陋寡聞了?不然你讓孟老夫人親來,給我講講先賢們的歷史典故,也好叫我效倣傚仿?」

    寵妾滅妻,也不過是關在大院裡私下做著的見不得光的事,可真要拿到檯面上,只怕琅琊未必就真的有恃無恐。

    蘇岑最恨別人威脅她。

    都拿她當軟柿子捏。以為幾句話就能把她打倒,可以讓她們為所欲為麼?她們也太低估她了。這段婚姻若有可挽回的餘地,她未必不能忍氣吞聲。就像從前在孟府,頭上磕出血窟窿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揮揮衣袖離開,偏偏孟家欺人太甚,居然派一個琅琊來跟她宣戰。這可是她自己的地盤,也太仗勢欺人了吧。

    琅琊道:「你別胡亂栽贓嫁禍,這事與老祖宗有什麼相干,是我看著不憤。才來與你理論。你對大爺沒有一點愛意,憑什麼挑撥離間叫他背負不緊不孝不忠不義的罵名?你只顧著自己的私心,全然不替他考慮,不顧他的名聲,不顧自己的名聲,做出不貞不節的事來。你不去問問不去聽聽,京城中人都拿你當了一則大笑話,誰不替大爺遺憾居然所娶非人?」

    蘇岑也不生氣。只是輕輕巧巧的反駁回去:「他娶誰不娶誰,還輪不到你置喙。就算是我離開他,你仍然只是一個妾。大景朝律法上寫的非常明白,妾永遠是妾……至於我做了什麼,我不需要向每一個人解釋。至於你家大爺背負了什麼不好的名聲,對不起。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琅琊說不出話來,珠淚長滴,楚楚可憐的看著蘇岑,那模樣。要多嬌弱有多嬌弱,就似蘇岑欺負了她一樣。

    蘇岑雖說逞了口舌之利。可心裡極其刺心。沒人懂得她的處境,更沒人懂得她的心思。在她們把利刃指向她的胸口之時,可有誰顧念過她的尊嚴和顏面麼?

    明明被欺負的人是她,可是這琅琊兩行淚水一滴,竟硬生生把這趨勢扭轉了過來。傳出去,琅琊博得了賢良的美名,而她蘇岑就是不貞不良不賢不德的惡婦。

    那時候就是蘇家有心也無力,不可能替她撐腰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蘇岑暗暗的歎氣,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不是誰逞強就真的強,誰裝可憐就真的弱。她何必跟琅琊掰扯呢?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想到這蘇岑以手撫額,道:「我不跟你計較,今日你所說的一切,都只當沒有說過。你既然來了,就住下吧,畢竟你是大爺的妾室,他自立門戶,你住在孟家也不方便。」

    琅琊面無表情,對於蘇岑的退讓並不覺得多欣喜,也並不感激嫌妻不良。

    孟老夫人一早吩咐過:「絕不能讓那女人的氣焰囂張,你這回去便只管住下,我看她還敢把你攆出來?你可是我做主,光明正大替君文納的妾室,她就是再妒,也沒臉作出這種事來。」

    就是篤定蘇岑不敢,所以琅琊這次來就沒打算像上次那樣無功而返。

    可是留雖留下來了,卻留的這樣難堪,彷彿她拿殘羹冷炙打發一條狗一樣。她能看出蘇岑的態度來。她一點都不遮掩她對孟君文的不屑,可她就是有資格有立場有資本有自信,以正室的身份打壓一個妾室。寧可扔掉,也絕不分別人一杯羹。

    她對自己的那份不屑,深深的刺痛了琅琊。她原來以為能過上安定的,不必人盡可夫,夜夜**的生活就已經是上天的仁慈,是她的福份,可真的得到了她才發現,不夠,遠遠不夠。不是她貪心,而是因為像現在這樣永遠的處在孟君文視線的邊緣,那麼遲早現在的這種安定會消失無蹤,注定只是曇花一現。

    所以她必須為自己爭取,必須改變自己的情勢,改變自己的現狀。也許她真的只能做妾,可她也不能做個可有可無,游離在感情邊緣的妾。她要做個寵妾,名分上壓不過正室,也要在事實上壓過正室。

    她不願意接受這種名正言順的不屑。

    蘇岑吩咐冬忍去收拾房間,並不理會琅琊的冷漠,自顧自的安排:「府裡收支緊張,人手不多,你既帶了侍女過來,就還由她服侍你,缺東少西,能用則用,不能用就直接去跟大爺回稟吧。」

    琅琊只當這是蘇岑故意拿捏她,因此忍了,做好了打持久的準備。真的進了蘇岑安排的屋子,琅琊還是被空蕩蕩的屋子嚇了一跳。

    別說與青娥院相比,就是與孟府裡永夕陽、輕嬛們住的屋子一比也是天壤之別。這屋子裡雪白的牆壁,更顯得一床一桌一椅是如此的清冷和寒酸。

    永夕不憤的道:「太欺負人了,她拿姨娘當什麼了?這地方可連個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她說收支緊張,為什麼她屋裡極盡奢華,應有盡有?」

    丁香正把被褥抱過來,聽這話便沒好氣的放下,道:「這有什麼可攀比的,那是我家老爺夫人給小姐的陪嫁,你若眼紅,也叫你家姑娘的爹娘再送一份陪嫁過來呀。」

    永夕厲聲道:「你說什麼?欺負我家姨娘沒有爹寵娘疼麼?誰都是父母生養的,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丁香卻只是一笑,道:「我有說你家姨娘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是你眼紅我家小姐的陪嫁,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倒認真起來了。」

    也不等永夕還嘴,逕自出門,到門口了道:「既是姨娘搬過來了,那就按照這府裡的規矩,各房吃什麼都是自己拿了錢自己叫廚娘做,不必來麻煩我家小姐了。她是有陪嫁傍身,但也沒道理養活一大堆有的沒的閒人。」

    什麼叫閒人?她家姨娘那可是正正經經,有父母之命,明媒正娶迎進來的姨娘。除了不是正妻,哪樣比蘇氏差了?不就是個名分嗎?

    什麼叫自己拿錢叫廚娘做?她家姨娘正正經經吃的用的花的費的都是大爺的,關蘇氏什麼事?憑什麼她私下扣著用度不給?永夕氣了個半死,拔腳想要追出去對罵,被琅琊冷冷的瞧了一眼,低聲喝道:「回來。」

    永夕不服氣道:「姨娘你也太弱了些,怎麼不怪人家欺負到頭上來?」

    琅琊只是淡淡的道:「和一個丫頭計較些什麼?這府裡當家作主的可不只她家小姐一個。」

    永夕這才退回來,自己替琅琊收拾。很久沒做過粗活了,深秋的水又涼,找了半天才看見兩個懶散的廚娘坐在那閒嘮,永夕吩咐她二人燒熱水,兩人磨磨蹭蹭燒了一鍋就推說有事溜了。

    熱水留著琅琊沐浴,永夕只得挽起袖子,用涼水涮了抹布,把屋子裡裡外外,桌椅窗框都抹了一遍。

    渾身大汗,兩手卻凍的冰涼刺骨,只見琅琊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那張絕世容顏上淡淡的抹上了一層輕愁。

    永夕扔了抹布走過來,道:「姨娘,總這樣也不是法子……」

    琅琊道:「不必你費心。」

    「奴婢……」永夕只說了兩個字,就委屈的說不下去,道:「奴婢也是為著姨娘好。」

    琅琊還是簡短的道:「不必。」

    永夕便不再說話,站了一站,轉身出去了。

    琅琊沒什麼胃口,永夕自掏錢請人買了肉魚菜請廚娘整治,琅琊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自顧和衣躺下,翻身向裡。

    永夕呆立片刻,道:「姨娘,身子是自己的……」

    琅琊不說話,她便退後一步,道:「奴婢去門口守著,一等大爺回來,奴婢便跟大爺說……」

    琅琊忽然厲聲道:「跟他說什麼?讓他可憐可憐我跟我上床生個一男半女出來?我不需要他的可憐,更不需要你的可憐,所以你大可不用這般虛情假意……說到這聲音哽咽,頓了一頓才低低的道:「若你果然對我好,不如求你家王爺可憐可憐我,肯高抬貴手給我一個痛快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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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翔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無緣半決賽,真讓人心痛,疼的俺都沒心情碼字了。求安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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