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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7、淪落 文 / 沉默醉

    這兩天事太多,沒時間碼字,今天盡量兩更嫌妻不良。請大家投粉紅支持醉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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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無事一身輕,關起門來,與世隔絕,除了偶爾和冬忍、丁香說上兩句話,幾乎足不出戶。

    相較於她這邊的冷清,琅琊那邊就熱鬧多了。孟君文在交給她掌家權的同時,也把手裡的銀票、現銀都給了她。

    琅琊初時事無具細的向孟君文請示,一兩次之後孟君文便不耐煩了,道:「後院之事瑣碎,本來就該你們女人管,若事事都向我請示,我不累死也要煩死了。」

    琅琊果然事事謹慎,萬事小心,一板一眼,認認真真的把這個家掌管起來。

    首先大興土木,把後邊的一座小院重新修葺起來,又叫清明採買了許多侍女丫頭,一一分到各處,屋裡的擺設、傢俱也都依照從前孟府的規格來辦。

    孟老夫人聽說琅琊管家,心下高興,立刻叫人把青娥院裡的人和物什都送了過來。

    小小的院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因為人多,銀子多,孟君文能感覺出來家裡的變化。飲食上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家裡熱鬧,也漸漸的有了家的味道,他也不必非得在外邊盤桓,因此一從署衙出來就直接回家。

    還正好趁此推拒了梁諾不懷好意的纏磨。

    蘇岑只推說身子不好,除了那一日早飯是在一起吃的,其餘各頓都在自己屋裡吃。琅琊要做個合格的掌家人,不計前嫌,不計舊惡。對蘇岑沒有一點虧待的地方。

    新來的丫頭們嘰嘰喳喳,正在適應階段,每每看向蘇岑所在的正房,見那兩扇門緊閉,來往進出連個影子都沒有,不免生出幾分疑慮來,私下裡聚眾議論,漸漸的就有謠言生了出來。

    蘇岑一概不理,甚至勒令冬忍和丁香,沒事別在人前轉悠。孟君文時時刻刻派人盯著她。就怕她會生出什麼事來,見她這麼識趣,樂得她不惹事不生事,大家彼此都安心放心。

    蘇岑雖說不理事,清明卻時常過來,那會蘇岑的房門大開,冬忍設了屏,兩人一對一答。清明是孟君文的人。琅琊倒也放心,卻仍是在晚間稍稍提了下。

    孟君文微皺了眉頭,很快就叫人把清明叫了過來。

    清明行了禮,孟君文問:「聽說你今天去了那邊?」他微一努嘴,清明便知道他指的是大奶奶。當下彎身道:「是大奶奶身邊的玫瑰叫人回來跟奶奶要幾身衣服的樣子……」

    一提起玫瑰,便想到了秦縱意和蘇岑那場公然的卻神秘的談話。孟君文著人打探。竟然沒有一點風聲透出來,著實讓人惱火。

    聽清明一說,便問道:「玫瑰到底去做了什麼?」

    清明微露訝色,道:「奶奶沒跟大爺說麼?」

    孟君文不禁有些羞惱的意思。清明是跟隨他久了的。倒也不在乎他的想法當,道:「我自然知道。不過現在問的是你。」

    清明便收了笑,一本正經的道:「玫瑰去了秦將軍的府上。代為教習胡旋舞。因著人多,衣服一時趕不出來,這才回府叫大奶奶現著趕製。」

    孟君文摸著下巴,沒說話。他想到那夜玫瑰上前辯解,說獻舞的不是蘇岑而是她。蘇岑又把她送到了秦府,難道竟是真的?

    清明見他面露不悅,便問:「爺的意思是……」連個小小的丫頭都加以為難?

    孟君文斜他一眼,道:「沒別的意思,這些小事,你只要著人盯緊了也就罷了。」凡事都有清明經手,倒也不怕蘇岑能從中翻出什麼花樣來。

    隔了幾天,是門口的芒種來見蘇岑,這回傳的只是口信,只說一切都好,玫瑰問什麼時候能回家嫌妻不良。

    蘇岑叫冬忍打賞了芒種幾弔錢,叫他把信帶出去,只有兩個字:盡快。

    孟君文日子過的舒心,明顯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早早的回來,就有新來的小丫頭來請:「姨娘說整治了一桌上好的精緻酒宴,知道大爺回來的早,特地請大爺過去。後天就是十五了,問大爺可有什麼吩咐沒有。」

    孟君文能有什麼吩咐?不外是回家一趟,給祖母、爹娘請安。想著還有許多家都有禮儀往來,還有再囑咐交待琅琊幾句,便略事梳洗,跟了小丫頭過去。

    琅琊脫下了素白的衣衫,難得的換上了一件淺粉色的衣裙,鬢邊斜插了一朵粉紅的月季,更顯的眼如秋水,臉如滿月,唇若塗朱,風情萬種。

    沒有別人,孟君文也就不再拘禮,叫琅琊起來,兩人對座。琅琊道:「奴去請大奶奶過來,可是冬忍說大奶奶早早就睡下了。」

    孟君文心裡哼一聲:給臉不要臉,那就不必再給了。口裡嗯一聲算是知道了,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畢竟他還知道琅琊始終是妾,只能算是半個主子,蘇岑是妻,地位不可捍動,沒有在一個奴才下人面前詆毀蘇岑的道理。

    琅琊也不過是盡一個提示的本分。姿態她已經做足了,是蘇岑自己不肯過來,那就算了。況且蘇岑越是離孟君文離的遠,越是對自己有好處,她才不會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非要把自己送到蘇岑面前任她荼毒和踐踏。

    琅琊親自給孟君文布菜、斟酒,等到他吃的差不多了,道:「大爺獨坐無聊,不如奴替大爺舞上一曲,如何?」

    孟君文也嫌太過冷清,便道:「好,只揀你最擅長的……」

    琅琊聽說過傳言蘇岑舞的胡旋舞如何如何好,心下自是不服,因此暗暗要和她比個高下,得了機會,便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在孟君文的心裡留下最動人的驚鴻一瞥。

    輕嬛彈起琵琶,琅琊換過了舞衣,只等樂曲聲響,她也身隨形動,就在當地揮袖起舞。

    孟君文擎著酒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琅琊。不可否認,她人是美的,身段是窈窕的,舞姿也是美的。

    可是這天底下美人、美體、美姿不知凡幾,就是曾經的春柳、夏荷也各有所長,尤其是春柳的腰軟到不可思議,人如其名,只怕要比這琅琊還勝過幾分。

    也因此,琅琊美則美矣,卻並不能給他留下震撼的印象。反倒勾起他的無限心事,一時神思恍惚,很有幾分借酒澆愁愁更愁的意味。

    一曲既罷,一舞終了,孟君文鼓掌叫好。琅琊羞怯的站在那朝著孟君文笑,那笑卻沒能抵達心底,如同觸到了一層寒冰,就那樣直接的把她的心凍成了琥珀。

    心底是一片茫然。琅琊越來越覺得現在的她不是她自己,可是她就是不明白她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她站在那個男人的對面,可是心與心的距離還是那麼遙遠。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得到什麼,就是得到他那敷衍的目光和敷衍的稱讚嗎?

    知道她美的人,只怕但凡有一雙眼睛的人都知道她足夠美,美的驚心動魄。如果誰能攬她在懷,不知道要念多少聲佛,感念祖上積德,這輩子都誠惶誠恐,視她若寶。

    可是孟君文就能用那種敷衍的不耐的不願意掩飾的眼神,將她心裡一點綺念打的粉碎。看著他那淡漠的眼神,她就沒有了再往前湊近的**。

    還要她怎麼樣?難道脫光了衣裳,一絲不掛的,用最原始最**的情感去誘惑他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才會淪落到用這種最直接最笨拙的方式去討得一個男人的歡心。

    怎麼她也要這麼做麼?

    琅琊就是明白,就是知道,就是清楚,孟君文縱然喜歡美人,可未必就真的耽溺其中,忘乎所以,什麼都不顧,色令智昏。只怕她脫的一絲不掛坐到他的懷裡,得到的也是自取其辱。

    她簡直沒法想像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接著往下進行。

    她已經夠直白的了,可是歷盡千帆的孟君文居然裝的那麼若無其事,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伙子,一臉的純真加無辜。

    輕嬛看一眼垂頭的琅琊,再看一眼癡癡的看著她的孟君文,站起身福了福,輕輕的退了出去。

    都到了這個地步,接下來的事便是水到渠成,她再留在這裡,徒然礙眼。

    門輕輕的闔上,還是發出了瘖啞的吱呀聲。琅琊無比悲傷的想,就算這會孟君文走過來了,她也沒法原諒自己。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的下賤。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寧可被人追逐著,也不願意自甘墮落去承擔勾引這個名聲。

    可她現在就落到了這個地步。

    她甚至還不如母親。母親再沉墮淤泥,可她有無比的自傲來推托、解釋,那是不得已的,是他人逼迫的,不是她心甘情願,自動自發的。

    記憶裡衣服撕裂的聲音也成了天籟,可是琅琊卻沒有那份殊榮,她不得不舉起手臂來,自己動手,緩緩的將薄薄的輕紗褪下。

    光滑玲瓏的身子,在微風浮動,暗香盈潤的空氣中微微顫慄,琅琊聽見了那柔軟而微弱的落地之聲,有誰踩著她的柔軟,一步一步的靠近。

    她越發顫抖的厲害,情不自禁的抱緊雙臂,攏於胸前,似乎這樣能唯一遮掩她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自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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